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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节

天道默-第2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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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赵非庸来做老大,一则功力“力压群芳”,二则对两位皇子可以保住性命。

    对于太宗一系来说,也是一个利好的结果。虽然赵非庸在关键的时刻,站在了赵胤一边,但毕竟出之于太宗一系,至少不会对自己下辣手。

    赵立普环顾了一周,目光停留在赵昭和赵芳的脸上,见两人没有表态,便跪下说:“微臣接旨,立赵非庸为大宋王朝新主。”

    赵普是一个谨慎的人,为了防止意外,他将赵胤的话又重复了一次,重复的声音虽不大,但每个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赵普表态了,一切就成了事实。

    对于大臣们来说,谁当皇帝不一样?东家也是吃饭,西家也是吃饭。你若是不想吃,你就饿着呗,就像伯夷叔齐饿死在首阳山,是气节,也是无奈啊。

    赵义本就是谋反,跟着他殉葬,又有什么气节可言呢?活着有什么不好呢?万一机缘到了,成圣也许不是梦。只要走上了修仙的路,成圣长生就是执念,哪怕只是蝼蚁。

    宋皇后从黑暗处走了出来,走到赵胤的身边。

    她没有哭,神情淡漠,仿佛一无所知的小白一般,安静的从潘美的手中接过了赵胤。

    此时的赵胤已陷入昏迷。

    宋皇后,轻声说道:“陛下,外面凉,回宫吧。”

    短短的一句话,似乎震撼了人心,在这一刻,深情的苦果,沉醉的心痛,纷沓而来,避无可避。似乎每一个人都受到了感染。是啊,哪一个人没有一段埋葬的情愫呢?

    既然缱绻不在,为何还有缱绻,为什么呢?

    在宋皇后的搀扶下,赵胤和缓缓的向前走着,走着……

    水落红莲,唯闻玉磬,此情一如往昔。

    此刻突然就老之将至了,相濡以沫了一生,在最后的一段路程相依为命,继续走来时无多的一生……

    雨渐渐大了,风声阵阵,带着凄厉的呜咽,吹散了这场纵横的牵绊。

    宫殿内的软塌之上。

    宋皇后绣龙凳上端坐,她抓着赵胤的手,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仿佛要握住这苍老,禁锢这时光,要一份独有的地老天荒。

    赵胤陷入了彻底的昏迷,喉咙里咕咕噜噜的响着。

    没有人说话。

    静……

    静的恐怖……

    是因为对爱的尊重,还是因为对爱的怜悯,还是因为不知所措的茫然,每个人各怀心思。

    终于,宋皇后开口了,缓缓的说:“给众位大人看座……上茶……”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哽咽,但依旧坚强,依旧不动声色,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踏碎了盛世的烟花。

    红尘痴缠,断了,花前月下,凉了。为你掌的灯火,也灭了。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华丽了一世,在这转瞬之间,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跨越千年万载的思念。

    恍然之间,在烟花绽出月圆夜,在梦里曲水边的回望,似乎还有你的影子。

    玉炉香,红烛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注:此词乃大唐才子温庭筠所写《更漏子?玉炉香》,在哪个唐诗盛行的时代,温庭筠的词也是那个壮丽恢弘时代的点缀。有人称赞李白是,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在下以为温庭筠的词,才是盛唐的风流。)

    终于……

    赵胤的手渐渐凉了,呼吸声也没了……

第389章 赵非庸圆梦() 
天犹寒,水犹寒,人心寒了。

    宋皇后的清泪落在长裙之上,她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众位大臣,缓缓的说:“太祖皇帝驾崩了……”

    “哇……”

    一阵哭声响起,大臣跪倒一片……

    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作秀,谁在在意呢?死去的人不知道,活着的人还有正事要办,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了。

    “当当当……”

    皇家丧钟响起,在风声雨声中飘飘荡荡,带着无尽的哀伤,传出了很远很远,仿佛要带着他的灵魂,走过他这一世经过的所有路程和风景。

    宋皇后缓缓的站了起来,整整衣衫,肃了肃绵柔,带着哀伤的语调缓缓的说:“众位大臣,不是哭的时候,皇帝身后之事,还望众位大人操持。”

    赵立普抬起头,满脸带泪,呜咽的说:“国不可一刻无君,请皇后娘娘速发懿旨,请雍国公继皇帝位。”

    赵立普的声音刚落,便此起彼伏的传来:“请雍国公继皇帝位”

    ……

    都演得不错。

    先皇的遗旨,大臣们的拥立,宋皇后仅需要点头而已。

    对宋皇后来说,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赵非庸毕竟和她有一份援手情分,自己的下半身,应该会有一个安宁世界。从此就可以放下一切,安心的追寻那个传说的圣人之境了,挺好。

    如果有人慌神,大概只有那个莫名其妙的贾琰了吧。

    赵非庸被众人拥到了皇座之上,上尊号世祖……

    一夜忙碌,又回到了往常,仿佛昨夜依旧是风与星辰,没有一丝异样。就连一直野心勃勃的太宗一系,也安分守己了起来。

    只是皇宫内院哭声阵阵,让人心烦,让人意乱。

    赵非庸作为新任皇帝,守灵肯定是要做。不过大臣们为了讨好新皇帝,将守灵的仪式弄的极为简单,赵非庸每天只用来哭两嗓子,接下来该干嘛干嘛。

    接着就是各种封赏,凌羽作为赵非庸的亲弟弟,自然封赏不少,被封为羽亲王与皇帝同参政务。

    赵普等忠于太祖的人,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封赏。

    边将也得到了不同的加薪和升迁。

    太宗一系在赵胤临死之前得到赦免,但封赏就别想了,否则不等于鼓励大家杀皇帝?

    他们也很满意,造反没被赶尽杀绝,已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

    神界的皇帝看起来威风凛凛,但实际无聊透顶,国家机器早已运作的极为顺畅。赵非庸就是看看各地的简报而已。

    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刚去世,他也不好直接释放了花蕊夫人。

    做任何事情,都要掌握时机,顺势而为是做好的作为。

    当初在九州的时候,赵非庸因一丝执念,要做人间皇帝,却被凌羽阻拦,不曾想到了神界,却圆了当初的执念。

    圆了执念和消了执念,有区别吗?应该有吧。

    不管怎样,赵非庸的执念早就烟消云散了,他的目标和凌羽一样,他想知道宇宙的尽头究竟是什么。一个王朝大帝,算的了什么。只是他还有一份淡淡的喜悦,谁不愿意被万人敬仰呢?

    当然,他还有疑惑,该怎样利用王朝大帝的身份呢?为自己新的执念铺平道路呢?

    这种日子过了半月,一份急报从遥远的北方传来:“金国乘着大宋新丧,出兵攻打宋朝边境,攻克了七八个城池和数个要寨。”

    这是赵非庸登基之后的第一个麻烦。

    垂拱殿内,赵非庸端坐,说到:“金国伐我,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和往常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皇帝宝座和太宗椅上的人换了,一个变成了赵非庸,一个变成了凌羽。

    历史的车轮轰隆隆的驶过,都以为走过了这一程山水,茫然回首原来还都是一样的,这就是轮回和因果吗?

    赵立普手持笏板出列,说:“陛下,金国乘我朝大丧大举来犯实为可耻。我朝应派兵前往应战,不能有丝毫势弱,还必须打胜仗,一旦有挫败,必会撩起其他王朝对我朝的觊觎之心。另外该将陛下登基之事,尽快知会各大王朝。”

    赵非庸点点头,说:“赵丞相说的不错,战略上当如此,不知道具体如何行动。”

    赵立普沉吟了片刻,说:“陛下,当尽快派大将前往北部边境。”

    赵非庸又点了点头,环视了一眼站班的大臣,说:“何人愿为大将,扫平北方妖孽。”

    要说带兵打仗,将军们没一个是孬种,但此时此刻,实在不宜出头。作为中立派,他们不敢轻易说话,一个不好可能会得罪两派人。

    而太祖一系的人,他们本来人数就少,不宜离开京城,一旦赵非庸导向了太宗一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作为太宗一系的人,更加不敢说话,一个不好,被皇帝视为夺兵权,脑袋就得搬家。

    场面有些冷清。这种场面凌羽似曾相识,只是那时的他手无足措,现在的他却有淡淡的喜悦,这一切仿佛回到了昆仑,他心中最大的执所在。

    凌羽咳嗽了一声,说:“陛下,臣弟带兵如何。”

    赵非庸思量了片刻说:“羽亲王乃最佳人选,不知哪位大将,愿辅佐羽亲王。”

    凌羽出头,这就好办了,真宗赵恒站了出来说:“臣愿为羽亲王麾下。”

    真宗皇帝话尚未落英,潘美战出来说:“末将愿为先锋。”

    “好,全国军队和将领任由三位爱卿遴选,朕不加过问。”

    事情计议已定,也就散了。

    凌羽虽被任命为亲王,却依旧和赵非庸住在一起,只是从雍国公府搬到了皇宫。

    凌羽、赵非庸、水缘聚在一起商量这场战争。

    赵非庸首先开口说:“易轩前往北方,水缘先生应该陪同。”

    凌羽默然片刻,说:“怕是不妥,京城局势并不稳定,太宗一系若突然发难,大哥一人独木难支。”

    水缘也点点头,说:“青帝所虑甚是,之前在神界,各方都给一些面子,是因为我们身份的特殊,不是实打实的实力。现在在神界有了大宋王朝作为资本,我们万万不能丢了。有势力的话,一些事情也会好办一些。而且大宋王朝也是神界给我们的试金石,若是丢了江山,神界之人必小看我等。”

第390章 潘美的计策() 
赵非庸沉吟了一会,说:“若北方战局有了差池,怕大宋王朝也会被瓜分,到时候局势会更加混乱,现在的神界人心已乱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疯子乘隙杀到汴梁城啊。”

    水缘叹了一口气,说:“两难啊。”顿了一下,接着说:“潘美一直忠于太祖人,即使在危难时刻,依旧不离不弃,到是一个忠心不二的人,而且这人又是大宋数一数二的大将,青帝和他走的近一些,多听听他的,应该不会有大的差池。”

    赵非庸想了想说:“表面上看是如此,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能把宝压在别人的身上,先生还是和易轩同行吧。”

    水缘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

    凌羽沉吟了一下,开口说:“若先生与我同往北方,三圣使及小狼等人当留下拱卫京城。太宗一系不能仅派出真宗,应该将仁宗和英宗一起带往北方。”他又思量一下,接着说:“让宗延和曹彬共同守卫皇宫,让党进和荼寂共同负责京城的安全。”

    赵非庸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

    水缘也无话可说,这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了。

    最后,凌羽提出要去见一见孟昶。

    水缘犹豫了一下,说:“孟昶是一个极为固执的人,将花蕊夫人还未释放,他也不会给我们什么建议。”

    赵非庸摆摆手,说:“先生怕是想差了,想咱们坐稳这大宋江山的,不仅仅是我们,还有孟昶。只要我们坐稳了皇帝宝座,花蕊夫人迟早会回到他的身边。若是咱们败了,他想要和花蕊如人相逢,可能就要来世了吧。”

    三人在半夜十分,又来到了那个牛肉汤的摊点。

    和那天一样,有风,这风比之前要大了许多,毕竟已经深秋了,在过几天就要立冬了。天上的时节和九州是一样的,一样的让人害怕。

    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静静地挂着。

    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幽黯深邃,那条长长的银河却灿烂辉煌。

    那桌前的影子不停的颤抖,锅罩之上冒着袅袅的雾气,雾才高而消散,汤因风而送香。真个是逍遥岁月。

    秋日夜风,喜乐无边,只是恨时短……

    孟昶抬起迷迷蒙蒙的眼,看着三人,缓缓的走到前来,跪下行礼说:“吾皇……”

    赵非庸将孟昶拉起,说:“孟先生何必如此?我们是来喝汤的。”

    孟昶看了看三人,起身说:“陛下、羽王爷、水缘先生请坐。”转身走到锅灶之前,洗碗,盛汤,一碗碗端到三人的面前。

    赵非庸用手将碗端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又将碗放下,双手放在桌子上,看着孟昶说:“楚王消息很灵通啊。”

    孟昶将锅盖盖好,缓缓的回答说:“大宋朝改天换日,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走火入魔,不治身亡,雍国公继位,这么大的消息,别说老朽在皇城边上,全神界怕都知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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