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镖-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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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大腰圆汉子正欲纷说,却被妙龄少女拦住,妙龄少女抢道:“怎么,你也是来入玄武门的么。”
“正有此意。”陆幽讪笑道:“这弟子和杂役有何区别。”
妙龄少女傲然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刚才我看了,以你的资质,最多就是个杂役,你要想来,我且考虑考虑。”刚才被这家伙戏弄,妙龄少女有意奚落他,才大言欺人。
陆幽自负惊才绝艳,要不然也会被梦里那里王八蛋选中走什么镖,如今听到这妙龄少女所言,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膀大腰圆汉子开口。
“入门修行,是大事,不可儿戏,师妹你莫要误人前途。”汉子正色道:“公子,这天资卓越与否,要经受我师叔评判,你且去试试,如若资质不佳,做杂役也可。”
原来这样,这规矩倒是奇怪,难道资质不假不应该被扫地出门吗,陆幽百思不得其解。
汉子似看出陆幽心思,续道:“所谓的资质好坏,全凭经验判断,并非有什么法门可确认,师叔慧眼如炬,但挑多了终归眼花,难免犯错,所以才将资质不好者归入杂役,以策万全。”
肥水不流外人田,陆幽心知肚明,却也不说破,嘿笑道:“不若好汉替我引荐,你那师叔看在你面子上,就算我资质不佳,也可晋入弟子。”
这话一出,妙龄少女掩嘴兀自讥笑道:“原来你这么没皮没脸,我还当你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呢,到头来要走后门。”
陆幽瞪了一眼道:“现在不是,日后就是大英雄大豪杰了。”
“那也是走后门的大豪杰。”妙龄少女一心贬低陆幽,以解先前被戏耍的心头之恨。
这边膀大腰圆汉子也是两颊一红,尴尬道:“不瞒兄台,区区不过一个外门弟子,人微言轻,师叔恐怕不放心上,说了也白搭。”
见膀大腰圆汉子难为情,却直言不讳,心胸坦荡,陆幽朗笑道:“无妨,既然没有后门可走,那我就光明正大的去。”
“愚兄姓赵,贱名禹城,未请教阁下名号。”赵禹城见对方也不耻笑,心中大为畅快,有结交之心。
“陆幽,字凤亭。”陆幽也不遮遮掩掩,抱拳道:“以后你我就是师兄弟了,请多关照。”
“呸,好不要脸,那些江湖豪杰才有字号,你一个毛头小子胡吹什么大气。”妙龄少女奚落一句道:“我叫金小婉。”
陆幽白了一眼道:“我又没问你。”
金小婉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一剑结果了这小子。
饭毕后三人结伴同行,一路上赵禹城也不遮掩,将玄武门说了个大概,这玄武门每三年开山收徒,杂役三千,弟子不过百,皆是人中龙凤,天资卓越,不乏自小修行者,入门时已能力扛千斤,奔走如虎豹,气势惊人。
至于腾云驾雾,御剑飞行,那是大大不能的,如玄武门最强者当属玄武门门主,曾经有幸远远瞧过一眼,抬脚能一跃百丈,身轻如燕,屈指可飞沙走石,百步杀人。
不消片刻,到了一处开阔地,尽是弱冠之年的小子,个个意气风发,高冠博带,桀骜不驯之情溢于言表。
赵禹城看了一眼道:“陆兄,你在这边排队,我和小婉师妹还有其他要务,待会你来寻我们。”
说罢去了,陆幽看着这一男一女走到队伍尽头的一张桌案,恭敬抱拳行礼,那张桌案前坐着一人,虽说年迈,但满面红光,气色充盈,该是赵禹城口中的师叔。
老者斜后方立着一人,弱冠之年,面色冷傲,负手在后,赵禹城金小婉两人又对着这年轻人行礼,这弱冠之年的冷傲青年皱眉挥手,极不耐烦。
赵禹城金小婉也不气恼,颔首款身离去了另一桌案前,想是招徕杂役。
须臾时辰,已到陆幽,近前抱拳笑道:“弟子陆幽”
“废什么话,你入玄武门了吗,敢以弟子相称。”老者皱眉,身后冷傲青年冷冷道:“报名号。”
陆幽心中不悦,尴尬笑道:“陆幽。”
老者端详一阵,沉默不语,身旁冷傲青年续道:“去那边”
“不是还未查验”陆幽诧异。
冷傲青年讥讽道:“还不快去,费什么话。”
什么查验资质,不过全凭喜好,陆幽站在一旁又看了几眼这老者验明他人,尽不相同,顺眼者上下其手,不顺眼者连被查验的资格都无,尽数打入杂役一列。
第0008章 玄武双峰()
陆幽苦笑,当下去往另一边,款步到了桌案旁。
“大英雄,你来啦,结果如何。”金小婉赌气,急切想知道这小子分量,好耻笑一番,故而焦急询问。
“杂役在这里对吧。”陆幽尴尬一笑。
金小婉不禁莞尔,赵禹城却大为惋惜,有心安慰一番道:“陆兄大可不必气馁,查验者数千众,能够通过者不过寥寥,也不是什么丢人事。”
“别人可都没他这么大言凿凿。”金小婉挖苦道:“你吹牛皮的功夫本小姐甘拜下风。”
陆幽嘿嘿一笑道:“天生我才必有大用。”
“画个名号。”金小婉心道这人怎得这般没皮没脸,将手中名册丢了过去。
陆幽正欲下笔,赵禹城拦阻道:“陆兄,今年不过,大可三年后再来,兴许境遇不同,到时候可直入弟子行列。”
赵禹城一番好心,陆幽感激,笑道:“不用,等不了三年。”
画下名号,赵禹城惋惜道:“做杂役委屈你了,不过也并非全无希望,杂役中脱颖而出者也非少数,到时候也可提拔入弟子序列,以陆兄心性才能绝非难事。”
这是安慰之言,陆幽一笑置之,金小婉不依不饶道:“吹牛皮的才能么。”
“自古至今,拍马吹牛者不在少数,靠嘴皮子本事封侯拜相者随口也能来上几个,借姑娘吉言,陆幽日后定靠嘴皮子的本事晋入弟子行列。”陆幽全然不当回事,笑答道。
金小婉说不过,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剑将这家伙的嘴给戳个通透,哼了一声作罢。
这么些年,小婉师妹的性子怎就没半点改善,赵禹城略略抱歉道:“小婉师妹刀子嘴豆腐心,陆兄莫在意。”
陆幽哂笑道:“金姑娘人美心善,只是我陆幽无福消受。”
“牙尖嘴利,以后不得话间递了一块令牌冷道:“以后就倒马桶。”
陆幽接过令牌,心中不解,这里令牌无数,堆在桌上,却不尽相同,正自疑惑,赵禹城笑道:“陆兄,小师妹待你不薄,赶快谢过。”
这怎么说,陆幽不解,赵禹城续道:“杂役者上千,分工不同,令牌不同,这里面有苦役,有闲役,苦役着就如小师妹所言,倒马桶,抡大粪勺子,你这闲役的牌子是让你端茶倒水,算是美差了。”
原来还有这分别,陆幽嘿笑道:“如今再看,姑娘美如天仙,世上绝无仅有。”
金小婉心中欢喜,嘴上却不饶人,白眼道:“去后面候着,别在这里碍眼。”
细细观望,所谓弟子杂役,装束上也天差地别,弟子尽着青衫,纯阳巾,杂役却是一身粗布衣衫,做工却也不含糊。
入玄武门成为弟子者,皆赐剑一柄,看的那些杂役无不艳羡,只盼那天也能穿上这身装束,配那把宝剑。
正自百无聊赖之际,那边一声厉喝。“奉茶杂役何在。”却是那神态冷傲的师兄,双眉精光爆射,戾气甚重。
不见人应声,神态冷傲青年一对招子落在金小婉身上。“小婉师妹,没个奉茶的杂役么。”
金小婉忙欠身示意,回头急道:“陆幽,你站着干什么呢。”
原本以为这奉茶杂役要等入门之后再行交代职责,没想到此时已要端茶奉水,陆幽惊醒过来,忙凑上去,抱拳道:“师兄”
“师兄也是你叫的么。”这冷傲青年好似吹胀的气球,额头青筋暴露,皱眉道:“我玄武门规矩,杂役弟子身份云泥之别,岂能一视同仁。”
那叫儿子么,陆幽何曾受过这等劳什子气,腹诽几句,忙请教道:“那该如何称呼。”
“称我先生。”冷傲青年一语言罢,瞧了师叔桌上茶盏,冷道:“还不快去添茶倒水。”
陆幽兀自转了一圈,苦脸道:“先生,没有茶壶。”
冷傲青年眸子阴沉,一张脸能拧出水来,扭头道:“小婉师妹,这就是你招徕的奉茶杂役么。”
金小婉忙起身过来,赔礼道:“白师兄,杂役初入门,还未交待清楚,我这就交待与他。”
拉了陆幽到了一边,金小婉气道:“大乌龟,端茶奉水你不会么。”
陆幽心中有气,心中将姓白的冷傲青年骂了几通老乌龟,这才回头笑道:“端茶奉水我会,但为这衣冠禽兽断然不会。”
金小婉急的双眼通红道:“我帮你,你还欺负人。”
这女子生来心直口快,全无心机,今日被师兄教训,回去难免一顿责罚,陆幽又不听她交待,心中焦急,说了句便要落泪。
“罢了,我看女侠面上就不跟他计较为难了。”陆幽讪讪一笑,顾视四周,瞧见一茶楼,忙去了,不消片刻,去而复返,添了茶水。
这茶却是最好的茶水,师叔点头称赞,白姓青年这才作罢,冷冷瞧了一眼道:“日后如若再犯,定斩不饶。”
陆幽大骇,这玄武门当真是修罗地么,端茶奉水迟了就要人性命,但此时又不便发作,生怕在连累他人,尤其是那女子,当下立在一旁。
不过多时,余晖金黄,玄武门收徒一毕,弟子数十名,杂役却有数百,玄武门师叔点头不顾他人,当先离去。
一众弟子也被那白姓男子带走,空留下一众杂役,金小婉疲态尽显,忙跑过来,将杂役一一清点。
赵禹城虽说憨厚,心思却也不笨,要不然也做不得玄武门弟子,知晓今日陆幽受了委屈,走过来抱拳歉意道:“委屈陆兄了。”
陆幽尴尬笑道:“茶楼的茶水钱还赊着,有劳赵兄了。”
赵禹城忙去茶楼付了银钱,回来笑道:“陆兄才思敏捷,有这份心性,日后得门中贵人垂青,兴许不必三年,就能入弟子序列。”
这说的当是端茶倒水之事,换做他人,今日没有茶壶,断然想不到去茶楼赊一壶茶水出来。
陆幽回了几句便随其他杂役收拾了烂摊子,跟在金小婉身后,出城三里,两座巨峰左右分立,遥相呼应,左峰雄壮巍峨,右峰则略显平平,山势平缓。
两峰之间一条大江横亘,将左右分割,江势湍急,水流滔滔,到了山脚下,金小婉交代一番。
原来这左山便是玄武门,右山则是一众杂役所居之地,杂役日后晋升弟子,便能够入左山。
众杂役望着左山,评头论足,兴奋不已,金小婉说罢跑过来扬了扬手中剑锋道:“大乌龟,今日你还算及格,日后你是否能够登上玄武门左山,就看你造化了。”
“承蒙女侠照顾,弟子当然不能辜负您一片好心。”陆幽抱拳打趣道:“就是女侠以后不要叫我大乌龟了。”
原本今日受了气,在加上一日忙碌,金小婉神态萧索,听得这话,莞尔道:“就你贫嘴,总之大英雄可别让我失望。”
一行人上了右山,右山上茅屋数千,由老杂役分了房间,依理数十人一间,陆幽被分在一处别院内,别院内人也不多,却只有两人,想是金小婉赵禹城早有了交代。
屋内一人鬼鬼祟祟,闻听有人进屋,忙将手中吃食掩藏在床下,起身怯懦抱拳道:“弟子王仆诚拜见先生。”
陆幽忙回礼道:“不必客气,我也是杂役,日后就是你我同住了,在下陆幽,字凤亭。”
王仆诚面色惶恐,唯唯诺诺点头,见陆幽屋内环顾,忙躬身到了一处床榻前小心翼翼道:“陆公子,你的床我铺好了。”
这杂役倒是挺有意思,晒的极黑,却也略胖,说话做事都极客气,陆幽笑道:“你我以后是同窗,不必拘谨。”
王仆诚依旧诚惶诚恐,回到床上,低头不语,像是极为害怕,陆幽环顾着房间内陈设简易,条件艰苦,忙伸了个懒腰,一天疲乏,困意涌上,倒头在床上,闭眼养神。
与陆幽同在一侧的王仆诚则依旧端坐,神态拘谨,搬上后忽的起身出门去了。
这人胆子怎的如此陆幽好笑,正自思索,王仆诚端了一盆热水进门。“陆公子,您洗洗脚。”
是以多日未曾泡过脚,这王仆诚如此客气,陆幽倒显得坐卧不宁,一时间手脚不知何处安放。
王仆诚忙坐在盆前道:“陆公子,你伸脚过来,我替你捏一捏。”
陆幽忙挥手道:“王兄你与我同窗,我怎可让你劳心替我捏脚。”他婉拒王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