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镖-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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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雕刻垒建而成,众人一时间都痴了。
这宏伟山门上书写玄武门三字,更是潇洒,众人在门前议论纷纷,驻足不前,只怕日后再无机缘来此了。
陆幽一眺目,远远望进山门内,却见一袭红裙,身姿缥缈,步伐轻盈,分明是金小婉,身后跟着的则是赵禹城。
这二人自从上次一别,久日不见,今番瞧着倒各自多了几分仙人姿态,陆幽好笑。
金小婉出了山门,直奔陆幽而来,上来粉拳砸来,噘嘴道:“大乌龟,你可来了。”
“女侠想我了?”陆幽嘿笑道。
金小婉双颊微红,粉拳砸在陆幽肩头。“你这厮右峰上这么一段时间,我当你收敛心性,一心修行呢,没成想还这么油嘴滑舌。”嘴上骂人,心中却欢喜的很。
赵禹城上来抱拳道:“陆兄,小婉师妹在左峰上日日念叨你,我耳朵都起了老茧啦。”
这人老实,但在左峰浸淫,如今开起玩笑来,也是顺口便来,比起王仆诚要会变通。
陆幽一把将王仆诚拉过来,互做引荐,还未开口,王仆诚噗通一声跪地磕头道:“先生受弟子一拜。”
金小婉赵禹城玄武门时日依旧,玄武门规矩森严,杂役见了弟子行此大礼倒也见过不少,自然也极为受用。
陆幽却大大皱眉,怒道:“你跪他们,我和你称兄道弟,岂不是我也低了一头。”
王仆诚语塞,跪在地上不知如何,金小婉掩嘴笑道:“是啊,大乌龟,你是本女侠的徒子徒孙,今日一跪,我就免你了。”
陆幽白了一眼不做声,赵禹城看出陆幽是真恼怒,这才摊手扶起王仆诚笑道:“不必如此多礼,你既是陆兄好友,该与我平辈。”
金小婉吐了吐舌头,忽听得山门内一声清冷声音传出,陆幽寻声望去,一名美绝女子款款而来,虽说比起金小婉要大上不少,但其姿色却是绝顶,与金小婉两人各有千秋。
金小婉忙收敛心性,回头抱拳道:“花师姐,你怎么来啦。”
赵禹城也抱拳行礼,看来这姿色卓绝女子的身份不低,陆幽心中有数,那边王仆诚却看得痴了。
那边众多杂役何曾见过如此美绝女子,纷纷瞧过来,都情不自禁,霎时间忘了来此的正事。
花姓女子挑眉道:“小婉师妹,我不来,你还不误了师傅的大事,你性子懒散,好贪玩,师傅让我盯着点。”
金小婉欲要辩解,却又摄于对方威严,唯有闷不做声,不过那些杂役看的这花姓女子发怒,却更是多了几分美态,都心中打鼓。
“红粉骷髅,白骨肉皮。”陆幽轻轻在王仆诚耳边细语,王仆诚回过神来,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方才定神,不解问道:“陆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陆幽轻笑道:“这是佛门禅语,再漂亮的绝代佳人,假以时日,也不过是一具骷髅罢了,女色害人。”
王仆诚讲这话想了一遍,心中兀自打鼓,那花姓女子的身影却在心中飘荡不已,令人神飞意驰。
“不过儒家有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陆幽讪讪一笑,盯着那花姓女子,这王仆诚也不全算是蠢人一个,美丑倒也分得清。
“好了,你领诸人进去,我先去师傅那里回禀了。”花姓女子说了一句,转身去了。
金小婉朝着陆幽挤了挤眉,神色镇定吩咐众人跟随,进了左峰山门内,左峰山门内山势险峻,高屋建瓴,无不雄壮,众人赞叹不已。
略过一炷香时间,众人被金小婉引至一处高崖边上,山势陡平,恰似一处广场,方圆一里。
广场上诸多玄武门弟子,大概百余人早已在广场另立,金小婉赵禹城事罢匆匆入了弟子序列,立在末尾,显然身份低微。
陆幽一眼望去,那白紫山立在序列当头几位,看来此人在弟子中身份当真不低,难怪金小婉赵禹城忌惮。
众人站定,不消多时,一人自远处天际踏空而来,看似腾云驾雾,实则不过是乘风蹈海罢了,时而足尖点地,终究不是神仙。
来人落在广场众人面前,一身锦衣,青丝绕耳,一手粘着白须面色凝重,紧接着又有三人腾空而来,皆是一样打扮,分明是玄武门四位长老,其中一人恰是那日招徕弟子的师叔了。
依理此人应拍在末尾,自然凡是就得他亲力亲为了,陆幽想通这一茬,远眺白紫山,白紫山面色不改,全无变化,心道这厮也真是脸皮厚。
果不其然,台上四位长老交头接耳几句,那主管外事的长老寒眉扫过众人,令人打突,他一张口,声如洪钟,贯穿山坳,回响不断。
“今日招诸人前来,只因有人叛我山门规矩,如此贼子,势必要抓回,以正我山门规矩。”
陆幽暗笑一声,看来这祝铭峰不但丢了性命,还被这白紫山摆了一道,当真死不瞑目。
众人却不明白,只听得台上长老续道:“我玄武门开山以来,弟子杂役不得擅自离山,玄武门弟子祝铭峰不顾祖训,擅自背叛玄武门,今日除去他弟子名号,众人如若见他,势必三刀六洞,以正门风。”
说罢几人又耳语几句,那长老又道:“祝铭峰叛变,弟子序列少人,掌门特开恩典,从杂役中选杂役入弟子列,黄天浩荡,你等杂役中若有人幸入弟子序列,务必遵守门规。”
而后长老中最为年长者徐徐道:“三日后恩典即开,届时诸位各凭本事,若有徇私舞弊者,定斩不赦。”
场中交头接耳,欢喜不已,这倒出乎陆大炮预料,年长者长老又道:“既有新弟子入序列,尊卑次序也该重新排定,诸位都是我玄武门的后起之秀,到时就各显神通吧。”
说罢四人纵身去了,弟子序列也交头接耳,好不热闹,陆幽正自沉思之际,金小婉窜过来笑道:“大乌龟,这次可就看你本事了。”
第0015章 登高为强()
陆幽点头,金小婉忽的面色担忧道:“只可惜我不知三日后如何考较,你只能凭真本事了。”
凭真本事陆幽笑而不语,遥望场中诸多杂役,这杂役之中比自己强者恐怕尚无一人,这分明就是囊中之物。
忽听得身后步履齐至,陆幽望去,却是玄武门弟子井然有序离了点兵台,再瞧瞧这边众多杂役,乱哄哄的好似一群无头苍蝇,只能暗自苦笑。
三日后即是入玄武门做弟子的大好时机,陆幽携了王仆诚回了右峰,右峰之上,陆幽二人到了那巨石前,兀自抬手,那巨石轻微摇晃,却无抬起的迹象。
如此说来,这王仆诚有神石相助,玄力早已经通天彻地,比起玄士亦有过之,如此一来,三日后的选拔,王仆诚也无大险,正自高兴,扭头看到王仆诚却独自出神。
“你若真喜欢那姓花的师姐,就该改了你的怯懦性子,潜心修行,他日做了大师兄,那花师姐定然喜欢你的很。”
王仆诚听得这话一回神,满脸羞红,不知如何自处,扭捏一阵复又怯怯道:“花师姐天上地下都少有,是难得的绝世佳人,但我却是一个杂役,与她身份天差地别,这世上比我好的公子多了去,我哪里能有这非分之想。”
“你说这话我大大的不爱听,三日后你晋升为弟子,与她同等身份,有什么天差地别,你要是自轻自贱,日后也不是我陆幽好友。”陆幽势必要让这小子潜心修行,是故故意为难。
王仆诚看着陆幽离去,心中焦急,踌躇半晌却想不出什么良计,心道陆幽待我如兄弟,我自己吃亏倒也罢了,决计不能让陆公子跟我受牵连,他加快步伐,回了屋中,独自修行起来。
陆幽却不作声,躺在床上,思索三日后的试炼,两人这么晃晃过了三日,转瞬即到了试炼大典。
众多杂役结成三两好友同行,陆幽王仆诚跟在队伍当中,上了玄武门左峰,左峰上早已是锣鼓喧天,张灯结彩,好似过节一般。
众多的玄武门弟子今日却分为四列,每一列前皆有长老敦敦教诲,显然此次重订弟子序列,必有蹊跷。
不过片刻,四名长老各自叮嘱完毕,吩咐众多弟子散了,金小婉赵禹城两人过来,陆幽抱拳示意,王仆诚却目光直愣愣盯着那花姓女子,早已出神。
“大乌龟,这次弟子序列,重新评定次序,不可有失,我帮不了你,一阵全凭你自己啦。”金小婉忧心忡忡道:“若是实力不济,不要硬拼,待来日再图登山。”
陆幽点头,赵禹城也是眉目阴沉,摇头道:“此次只怕又有不少的师兄弟要遭殃了。”
陆幽不解,询问道:“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这重排序列,也有什么门道不成。”
金小婉抢先答道:“师傅说了,务必要他名下弟子夺得魁首,想必其他诸位师叔师伯也定然这么吩咐了,到时候为夺这魁首位置,诸位师伯师叔门下弟子肯定免不了一番刀剑相向。”
陆幽心中盘算,这么说来,那四个老头子也不全是同心同德,而是暗中倾轧,如此一来日后行镖之事就容易多了,看来这次弟子重新排定也凶险的很。
不过多时,一名长老张声如惊雷道:“杂役试炼,全凭本事,一炷香内谁人登顶,该当进入弟子序列,倘若一炷香过了,其他人就回右峰吧。”
此话一落,众多杂役抬头遥遥望去,这玄武门左峰凶险一场,一观之下已令人胆寒,何谈登峰,何况玄武门坐落半山,山顶路途尚未修通,全凭四肢攀登,稍不注意就丢了性命。
不过多时,已有杂役退出,片刻后只剩下一半,王仆诚也是双腿打颤,原想退出,他只想一日三餐无忧,如今已满足的很,何必用命去拼,却被陆幽拉住,退不出去,急的满头大汗。
须臾时辰之后,点兵台上长老暴喝一声,冷道:“剩下杂役从现在起可攀登此峰,峰顶自有人判定胜负。”
一时间剩余杂役乱哄哄如新燕出巢,涌向上山必经之路,却是一条一人左右的狭窄山道,挂在山壁上,稍有不慎,则会落入万丈悬崖,再无生机。
陆幽拉着王仆诚,等诸人纷纷涌上山崖山道,这才踏步跟在众人身后,进入这险峻山道。
低头望去,山道下云层缭绕,看不清崖底,有许多弟子上了山道,趴在石壁上两腿发颤,不住哭喊爹娘,早已后悔了。
今日能成弟子者只有寥寥几人,名额有限,倘若跟在人后,决计不能进入弟子序列,众人都心怀鬼胎。忽的后方杂役心一狠,猛地一推,前方几名如履薄冰杂役尽数惨叫一声,落入崖底,连声音都听不见。
这一推,山道上登时乱作一团,不断有弟子落入崖底,好似下锅的饺子,一个接一个,前方弟子没一个幸免。
陆幽看的直皱眉头,这些杂役上山时还三三两两,互称好友,如今机会在眼前,就不顾过往,心狠手辣。
王仆诚吓得双腿酸软,却被陆幽攥在手心,不得不迈步跟着,只怕他一回头,陆幽也心一狠,将他推下去,心儿好似要从胸口飞出。
走了一阵,山道上人影稀少,参与试炼者超过五百人,如今剩下不到百人,这崖底死了数百名弟子,陆幽感叹,修行路漫漫啊。
除去陆幽王仆诚紧紧贴着,其余挂在山道上的弟子无不独行,相距都在百米之遥,只因附近弟子都被他们推下山去了。
踉跄走完了这山道,到了尽头,豁然开朗,却是独峰背脊,只容一人前行,倘若两人,必有一人要滑落山下。
然而此时情况陡变,一名杂役收住山道出口,眉目阴沉,冷道:“诸位,你们若敢过来,我就推你们下山去,你们如今放弃还来得及。”
这人显然是想占住山道出口,让这些挂在山壁上的弟子知难而退,减少竞争者。
被夹在中间弟子尤为困难,如今前行之路被阻,后退之路也被身后之人阻挡,进退维谷,好不凄凉,当头山道尽头杂役忽的哀求道:“三狗儿,你我二人在右峰上情同兄弟,今日放过我吧。”
这人动之以情,也算无奈之举,那守住山道弟子略一思索,半晌后让出一个身位来,让这名与他交好的杂役过去。
这名杂役立刻出了这挂在悬崖峭壁上狭窄山道,进入独峰背脊,他谢过这名放他的杂役好友,突的面色一寒,毫不犹豫将其推入山谷内,只听的一声惨呼,那人已不见踪影。
“对不住了,这弟子人数有限,我若放你,岂不是多了一个对手,日后我晋入弟子序列,定然好生祭拜你。”这名杂役大笑一声,皱眉道:“尔等跳崖自尽吧,否则别怪我守住这山道,叫你们进退不得。”
接下来几名弟子被堵在山道口,又是一番哀求,但刚才这人用过此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