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冥王-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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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但却与这太极拳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林落凡这才学了这套拳法。此时使将出来,亦是糊乱打出。他哪里知道,武当派的武功别开蹊径,大都讲究以柔克刚,以弱胜强,不在于已劲伤敌,而是将敌人发来的招式劲力反激回去,敌人击来一斤力道,反激回去的也是一斤,若是打来百斤,便有百斤之力激回,恰如以拳击墙,出拳越重,自身所受也越是厉害。
巴图虽身强力壮,但觉手上酸麻,胸口一阵翻腾,随即斜身挥拳,往林落凡后心击去。
林落凡一招见功,亦是不明就理,胆气却是壮了几分。手掌迅而向后挥出,应了一招“回首望月”。
巴图见林落凡招式奇妙,急向后闪,肩头已被林落凡三根手指扫中,虽不如何痛疼,但心中大惊。心中想着若是扫中自己肩头的不是林落凡手指,而是一柄利刃,自己不死也要重伤。但他堂堂一个右帐王庭的大将军,却是败在一名少年手下。这个台如何坍得起?因此大喝一声,呼地一下,当胸对着林落凡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林落凡见对方招式凌厉,心中害怕,出自本能的展了一式太极拳法中的“十字手”双臂环抱交在胸前。
这一招博大精深,林落凡根本不曾领会其中微旨,只是在危急时刻,顺手使了出来。
太极拳法,在对敌之时,本就比平时快上许多,根本不似公园之中老头儿老太太打得那般舒缓。
要不然如何敌致胜?
只是世人多见的“二十四式太极拳”也好,“四十二式太极拳”也罢,都是经后人改进,为了提高老年人的身体素质而重新整理编纂的一套拳法。
因其动作舒缓,飘逸而深爱广大群众喜爱。
也正因此这套拳法久而久之反而多的是修心养性,提高身体素质,反而少了其中搏击之术的功能运用。
如今这上一世中的太极拳法被林落凡打得快了数倍,反而应了真正的武学技击之道。
巴图右拳打出,击在右林落凡右臂肘部,自己的劲力便如投入了汪洋大海,登时无影无踪。一惊之下,他再出左拳,又是一拳打在了林落凡的左臂。
林落凡顺势抱球之状,便将对手两招之力卸在了旁去。
巴图只觉对方拳法巧妙,两臂似被人用力甩在了空中,双臂相交,喀刺一响,双臂前臂臂骨双双被他自己的力道震断了去。
众人齐声惊呼,均是未曾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林落凡竟一招之下使得情势逆转。
只有阀婀娜欢呼叫道:“打得好,打得好!”
巴图裂嘴痛笑道:“无妨,是我一时大意!再来。”随即抬腿踢了出去。
林落凡一招震断了巴图手臂,自己也险被撞得仰角朝天,立足未定。怎么会料到巴图竟忍痛向自己踢来,一脚正中得自己前胸。心头一热,登时吐了一口鲜血。
巴图踢中林落凡,哈哈大笑两声,欲要再踢。
只听得三声“住手”之音同时响起。
阀婀娜也不知什么时候拦在了林落凡身前喝了一声。另一声“住手!”却是出自乌哈之口。还有一声竟出自阀木磊。
阀婀娜看着阀木磊叫了一声“爷爷!”
阀木磊皱着眉头道:“我看巴将军与林公子各有所长,这一场算是平局了!”
众人都是点头,却又不由得看向乌哈。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虽然巴图震断了双臂,但林落凡受伤亦是不轻,你也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不若早些收手罢了。
乌哈亦是个聪明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被指定为右帐王庭的太子,张口说道:“巴图将军,快快下来,只不过一番小小的比试,何故这般拼命?”
他随即命人扶下了受伤的巴图。
阀婀娜见林落凡伤得厉害,伸手扶了林落凡右臂,便向台下走去。临走之际,见爷爷瞪了自己一眼。她假装未见,理也不理。
乌哈见二人亲昵,脸上自然挂持不住。眼中迸射出一股子杀人的利光,转瞬即逝。
待到阀婀娜与林落凡回到了帐中,林落凡知自己无有大碍。静躺几日便可自行伤愈。倒是阀婀娜忙前忙后,唤来了一名须眉老者前来给林落凡治病。
那名老者只是看了一眼林落凡,林落凡便觉浑身一振,精神亦不知为何见好?
老者开了两剂草药,命人煎了给林落凡服下,这才离去。
第二日清晨,天才渐亮,林落凡早早醒来,便瞧见了阀婀娜倚着自己的右手手背儿,双眼通红似在哭泣。心中不免感动,出口道:“怎么还哭将起来了,公主殿下,羞也不羞?”
阀婀娜一甩脸上泪痕道:“要你管啊!?我又不是为你而哭?”
林落凡心中想着:你伏在我的床边,哭得这么痛快,竟还不是为了我的伤势,当真是奇哉怪哉,他反声问道:“那是为得什么?”
第0036章 汉国细作有口莫辩()
阀婀娜边是轻声哭泣边是抽噎说道:“昨夜爷爷将我唤去,恼我落了那右帐乌哈的脸面,没少得将我数落一顿。”
林落凡“啊”了一声,沉吟良久,道:“想必你的爷爷为了左帐草原子民考虑,又不知我说给你的法子,自然怨你!你是爷爷的亲孙女,即便有万个不是,他心中也是有你才对,你只须将我的法子说给他去,他又怎能真得怨你?”
阀婀娜摇头道:“你当我没说吗?我不说还好,一说之下,爷爷竟然连连摇头。”
林落凡吃了一惊,道:“这又为何?难道我的法子不行?”
阀婀娜说道:“行自然是行的,你这法子相当的巧妙,爷爷连连夸赞你呢!”说至此处,她那本是梨花带雨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显然心中听到爷爷夸赞自己的意中人,有些暗喜。然而那灿然一笑,只不过似白日里的一抹阴凉,一闪即逝,随即又是叹气道:“不过爷爷让我以后离你远些,说你身份不清不楚,说不得便真是汉人的探子!?”
林落凡更是骇然,不明就理,连忙道:“法子既然可行,为何我反而成了细作呢?”
阀婀娜学着她爷爷阀木磊可汗的神态,伸手拂了额下胡子,在帐中来回跺了几步,一幅老气横秋地说道:“林落凡这小子将右帐王庭的巴图将军打成重伤,虽然他也受伤不轻,但你又怎知他不是装的?更何况他小小年纪,又如何能想得出如此妙策退了我左帐王庭的强敌?婀娜啊……你年纪太小,万万不可轻信了他人。”
林落凡一瞬间五官仿佛挤在了一起,有些急赤白脸道:“我是不是汉人探子,自然心知肚明,真不知如何才能证明我之清白!?但若你爷爷已然认定我是汉人细作,我当真是百口莫辩了。”林落凡心绪激动,右手颤抖不止。过了一会又是赌誓说道:“我虽为汉人,但最恨的却是大汉国主刘明举!”他双颊咕咕囔囔的,显是气极之言。
阀婀娜听得林落凡如此说道,心中自是信了他。料想哪个大汉朝的忠愚子民也不敢无端直呼那刘明举皇帝老儿的名讳!
这人不是疯子就是胆大到了没边。
她又怎会想到,林落凡早已认定其母之死与大汉帝国的皇后司马焉然有关,更是连同大汉国主一同恨了。如果不是大汉国主刘明举连老婆都看不住,林震远又怎么会受到陷害,他的娘亲林翠也不会惨遭横祸。
更何况恁是谁也不会想到,林落凡穿越而来,根本不会有这些忌讳,自然说得出口。若换作是普通百姓,想必即使杀了他,他也未必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阀婀娜看到他的脸儿一会红一会又白,以为他受伤难受得紧,但听得他如此言道,反而格格笑将起来,说道:“林哥哥,我自然信你不过。所以我才我对爷爷说,林公子万万不是这等之人!爷爷却道:即便不是,我左帐子民亦不会去求援汉王朝。想我左帐王庭与汉人争斗了不下千年之久,积怨日深。更何况无论右帐王庭还是金帐王庭都是同一祖先,若是求了汉人,终觉是引虎赶狼,得不偿失!”
林落凡只觉得阀木磊这老头过于迂腐。
这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皆是利往利来。这老头儿竟还与自己讲什么同宗同祖。想想前一世中,日本人杂就不认同中国人是他们的祖先呢?若是钢刀架脖的时候,也不知这老头是否还会如此固执,又会不会后悔今天的所行所为?
他心中想着,不免由感而发,一脸愤恨且埋怨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汗如此行为,虽也无错,但不免害得左帐千万子民。为人君者又怎可如此优柔寡断?”
阀婀娜见林落凡数落了爷爷的不是,心中有些不喜,她知林落凡又是为了自己着想,轻叹一声,道:“如此这般可该如何是好?我又管不得我的爷爷。”
林落凡闻言,亦是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相劝了阀婀娜。
只听得她一叹再叹道:“唉……不说这些了,林哥哥,你的伤势可好些了么?”
林落凡瞅她一脸愁容,不想她过于难过,一拍胸脯,装作一脸喜色大声说道:“早无大碍,倒是昨夜的那名医者手段相当高明,只是在我身上拿捏了两下,我便觉伤势已然大好!”
阀婀娜“哎呦”一声,掩了薄唇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可不是什么医者,那是我的师傅阿木木大祭司。你那点小伤小痛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落凡一惊,道:“啊?那是你师傅啊?你怎地不早些说给我,我也好好请教他老人家一番,万一学得一手两手,日后也是受用无穷!”
阀婀娜抿嘴一笑道:“我师傅说你有些古怪,念力深厚的如同一名洞玄境的强者。但资质当属一般,而且只不过初识之境。若是你的境界真到了洞玄境界,说不得我师傅便会拿了你送到我爷爷那里。”
林落凡心知阀婀娜所说自己资质一般,只是换了个优雅的说法而已,想必说自己下下之资怕是不免有打击他的嫌疑,笑道:“如此说来,多亏我不是什么洞玄境的高手,否则还真是有口难辩,被你的爷爷和师傅当成了大汉朝的细作,拿了下去,不得呜呼哀哉了?”
阀婀娜眼上眉梢,道:“你想得到美,如此年纪,要至洞玄境界,那岂不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吗?似乎即便是大汉帝国的年轻人中也数不出几个来?也只有苍天道门中的行走柳青云,以及他的妹妹柳青青当得如此殊荣!又那有那般容易之事?再说,即使你真是洞玄境界,亦不能便是汉人细作。别人信与不信我是不管,反正我是不信。若爷爷非要拿了林大哥问罪,我就是以死相逼,也得救下林大哥性命。”说完此话,阀婀娜蓦得悄脸一红,将头垂得很低……
第0037章 帐中相候乌哈横死()
林落凡心头一暖,心知阀婀娜对他生了情意,否则断不会如此信任予他,一怔之下林落凡鬼使神差地轻轻唤了一声:“婀娜!”
阀婀娜嘤咛“嗯”了一声,娇艳不可方物。
过得半响,二人只觉气氛有些怪异。
林落凡正要开口打破尴尬,却听得阀婀娜叫道:“坏了,坏了,真是该死,今天是师傅授课的日子,我竟忘了。都怪你,都怪你!”
林落凡一愣,呆呆地道:“是你忘了,又怎地怪起我来?”
阀婀娜一跺双脚,娇嗔道:“怪你,怪你,就怪你!”
林落凡只觉阀婀娜可爱异常,于是让着她道:“是,是,都怪我!都怪我!既然是授课的日子,你还不快去?又在这里磨蹭什么?”
林落凡话音才落,阀婀娜拔腿便跑,转眼已是不见了。
林落凡连连摇头,只道阀婀娜小孩心性,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欢喜,他下定决心:自己定要想个办法,既解了左帐之危,又不用让婀娜公主嫁给那右帐乌哈!
忽忽数日,一闪即过。
林落凡想破了脑壳也未想得什么好法子,不免心中焦虑,左思右想只觉得自己应该与那阀老头儿谈上一谈,才能找出解决之法。况且这几日阀婀娜未曾再来,心中总觉有种失落之感。正要出帐,却听得有脚步声传来,心中一喜,猜忖着必是阀婀娜来了,忙整了装容,心中忐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得一会儿,帐帘被人挑开,却是阿珠。
林落凡不免心中失望。
阿珠对着他福了一福说道:“林公子,公主有请。”
林落凡“应了一声,便随着阿珠出了帐外,左转右转,才至阀婀娜公主的闺帐。
阿珠将林落凡引入其中,道:“林公子,您稍等片刻,公主马上就来。”
林落凡点头应下,寻了一处木椅坐下。
过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