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的休书掉了-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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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墨一张小脸皱到了一起,媚眼盈盈地望着他,可怜巴巴的神情,落进影逸寒的眼,一颗心都要被捂化了,扶在肩膀的手顺着清瘦的背来到腰间,掌心扶在柔软无骨的腰上,即使隔着厚厚的衣衫,仍旧能够感觉到里面丝滑轻柔的触感。
影逸寒觉得自己晚节不保,抱着这样的花如墨,竟然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不想喝……”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剩下的话小到听不见。“就、就不喝吧……”
“诶?”花如墨抬眸,清洌洌的水眸望进影逸寒难得显出几分温柔的眼,里面光洁琉璃映出自己略显惊讶的小脸,弯弯嘴角,扯起一抹浅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旁的静白喊出声。
“这怎么行!这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能不喝。”静白着急地冲过来,一时忘记了还有影逸寒在场,身为丫鬟的她不得造次,端起药碗时才反应过来,触及到影逸寒冷漠的眼神,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碗扔出去。“奴、奴婢……”
“没关系的,静白。”花如墨没敢看影逸寒的神色,想必应该是生气的,率先反应过来,接过药碗,冲她使了个‘退下去’的眼神,静白连忙意会,拔腿就跑。
花如墨松了口气,盈盈水眸流转,落在影逸寒身上,刚想说话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有一种特别的魅力。“静白说得对,这药不能不喝。”
花如墨一愣,咬唇看向影逸寒,却见男子眼神飘忽,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她,自知是糊弄不过去,也知道身体的确是有恙,无奈之下只得大口喝掉,入口苦味儿蔓延,苦的眼泪差点落下来。
影逸寒趁花如墨皱眉头时,再次俯身轻啄一下女子嘴角,收紧手臂,皱眉却皱了起来。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时间就像天上的飞鸟,转眼又过去七天,皇宫内传来当今圣上影渊季仙逝的消息,太子影逸轩正是继承皇位,影逸寒与影逸尘被召去参加新皇继任盛典。
走得太早,影逸寒动作轻手轻脚的,没舍得惊动熟睡的女子。
还处于睡梦中的花如墨感觉有人在拉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身着红衣的女子。“你、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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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绸,黑如点墨,银色的月光透过淡薄的云层,丝丝缕缕地倾下,透过北国皇宫林立的古树,枝叶繁茂间交相辉映,一缕又一缕的银光折成光柱,摇曳着,舞动着,落在清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出别样的风华。
暮色缭绕,五星的天空已如浓墨入水,浸染天际,一排排翠绿的松柏,挂满色彩斑斓的宫灯,颜色各异,美不胜收,依次亮起,温润的光线,影影幢幢,打在纷纷落下的鹅毛大雪上,显出耀眼的光彩,恍然如天上琼楼,人间仙境。
今天是开辟北国盛世皇上影渊季仙逝的日子,举国皆披麻戴孝,为其送终,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很快按照遗诏,由当朝太子影逸轩继位。
北国虽兵强马壮,一直屹立三个国之首,却一直奉行勤俭节约、严于律己之道,皇宫虽然装饰华贵,然皇室内部皆一切从简。外加此时边疆告急,王朝的铁蹄已经踏入北国国境,一路高歌,传言已经攻下三座城池,影逸轩在此时继位,压力亦十分巨大。
继任仪式举办从简,很快结束,晚上又邀请了王公贵族、世家富商前来参加新皇登基庆典。
宫殿内,灯火通明,丝竹缭绕,歌舞升平,一片欢腾气氛。
大殿上,舞池中央,十来名身材妙段的舞姬,踏着时而高亢,时而迟缓,时而清脆,时而浑厚的音乐声,绕着九曲回廊偏偏起舞,曼妙的舞姿,清瘦的身形,华丽的彩衣,裙角飞扬,宛如满天飘下的桃花瓣,妖艳而又耀眼。
不多时,王公贵族、世家富商一一落座,按照品阶、身份在大殿两边朝着新皇影逸轩行礼。
酒宴开始,‘吾皇万岁’声震耳欲聋,响彻整间大殿。
影逸轩身着明黄色的贴身龙袍,头戴明珠王冠,稳稳地坐在龙椅上,平静地等待行礼,俊美非凡的面容,带着惯有的儒雅温润微笑,清眸宛如黑宝石,映着大殿内的烛光,闪出沉静的颜色。
然而,其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无意间显露不耐的心迹。
他的右手边坐着当朝太后纪灵,今日的她盛装打扮,穿着一身滚金边刺绣铺地长裙,束起的发髻上带着金边王冠,灵动柔和的眼眸流转,听着满朝文武、王公贵族、世家富商的行礼声,嘴角勾起,扯起一抹满足的笑。
终于,想要的,得到了。
他的左边坐着一名雍容华贵的美貌女子,身着亮红色的金丝罗裙,流云鬓上金钗盈盈,美艳逼人的面容带着大方得体的柔和微笑,澄澈水眸流转,说不出的风华绝代,正是太子妃岳梦曼,亦将是未来的皇后。
例行叩拜结束,酒宴开始,金银制成的酒杯,觥筹交错间,灯光缭绕。
酒过三巡,在场人皆有些醉了。
高坐在龙椅上的影逸轩,温润儒雅的面容,宛如冠玉,淡冷的视线落向坐于一旁的影逸寒身上。
此时的影逸寒穿了一身普通的官员制服,暗黑色长袍坐在众人之间倒是不显眼,然而其长相俊美绝伦,立体阳刚的五官,刀锋般的侧脸,紧绷的下巴,深邃凝冰的眼神,似枫叶般的薄唇,令这个男人哪怕是身着普通服饰也耀眼得炫目。
不可一世的王者之气,睥睨天下的霸气,无端刺眼。
影逸轩眯了眯眼眸,想在影逸寒脸上看到些许苦闷之色,然而这人偏偏表情极少,哪怕是端着酒杯,视线飘向舞池中的妙段身影,表情仍旧淡淡的,没有起伏,这份从容不迫的姿态,倒是与记忆中清秀逼人的女子有几分相似。
影逸寒遇到花如墨之后,收敛了之前的浪荡狂放,变得异常沉稳冷静。
这样的认知,令影逸轩心酸到极致,怎么也想不到花如墨竟然就是他苦苦要寻找的小玥。
只是原本应该只是普通人的小玥,又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为南国的傲月公主,对此影逸轩不是没派人查过,可是结果却是什么也查不到。
只知道花如墨的确从小生活在南国皇宫,她的母妃是南国的梅妃,听说曾经盛宠一时,最终却落得个毁容被打入冷宫的下场,影逸轩无端有点心疼花如墨,这说明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好。
影逸寒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甘醇的酒酿滑入喉咙,满口的清香四溢,明明是上好的酒酿,无端感觉有点味同嚼蜡。
不知为何,今天一直感觉心神不宁,隐隐地好像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
影逸寒攒进酒杯,视线看似落在舞池中央,身着华衣的女子身上,实则落在更远清冷的石砌地板上,如银的月光洒在光洁琉璃的地面上,映出别样的光彩。
脑海里回忆起,上回酒宴时女子不够熟稔的舞剑上,轻巧的软剑在手,轻盈的身姿绰约,银色的长剑在女子手中舞成倾城的弧度。
影逸寒并不太懂得舞蹈,音律倒是略知一二,隐隐地能够看出起先倒是能够跟得上影逸尘的辗转,后来倒是有点力不从心。
细细想来,子从女子嫁到北国来,好像没有过上一天安宁的日子,总是很瘦,抱在怀里一点肉都没有,令人心生疼惜。
皱了皱眉头,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仰而尽,视线转移看向高台,恰好与影逸轩投来的视线相撞。
影逸寒淡冷的冰眸微眯,兀自地倒好酒,举起酒杯,对着影逸轩敬酒,先干为敬。
如此淡定的姿态,令盛装嚣张的影逸轩无端感觉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恨意宛如毒蛇一般盘踞在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勾了勾嘴角,温润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寒王乃北国国之栋梁,如今王朝北下,进犯我朝,边疆告急,将其赶出北国的重担就交给你了。朕代表北国百姓,敬你一杯。”
影逸轩的话刚落,在场人连忙跟着附和,纷纷举杯。“臣等敬寒王。”
影逸轩刚刚登基,就着急地把影逸寒发配边疆,此举在百姓眼里真的认为兄弟情深,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实际上稍有经验的官员都知道,这也算是一种流放手段。
发配边疆,渐渐远离朝政,最终起到剥离权力的作用。
影逸寒表情波澜不起,端起酒杯,一仰而尽,他自小就性格孤僻,在众皇子中十分不讨喜,也就养成了话少的习惯,以前脾气暴躁,桀骜不驯,如今遇事冷静,宠辱不惊。
满朝文武不由得在心中重新做起衡量。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黑衣的侍卫悄然走进,伏在影逸寒耳边说了些什么,但见原本静默的面容露出一丝惊慌,起身对着影逸轩告辞行礼便匆匆离开了酒宴。
影逸轩凝着影逸寒越走越远的身影,温润儒雅的眼眸危险地眯起,迸射出残忍的寒光。
如今的他已经是皇上了,影逸寒再厉害,花如墨他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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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天又下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落了一地醉人的光华。
寒王府,寒轩阁内,一片凌乱。
绿衣的脖颈被长剑划开,鲜血流了一地,已经咽气,红衣的腹部中剑,气息游离,一身的白衣被染成红色,好在凌阡陌赶来及时,为其服下护心丹药才勉强保住一命。
见到影逸寒,红衣垂眸,虚弱的声音压抑着极致的痛苦。“王爷,红衣有罪,没能保护好王妃。”
“少说话,先养伤。”影逸寒的剑眉紧拧,犀利的视线扫视全场,落在绿衣脖颈的伤口上,心下已经知道是谁所谓。
“静白和冬儿呢?她们怎么样?”影逸寒转身问清风。
“回王爷的话,静白和冬儿并无大碍,二人去膳房为王妃准备午膳,回来时发现王妃被掳走,只是受了惊吓而已。”清风抱拳回道。
“好了,我知道了。”影逸寒冷魅的冰眸微微眯起,略微思忖了下,迈开步子往夕颜的厢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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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影逸寒来到夕颜的厢房内时,夕颜正在小憩,看到影逸寒怒气冲冲地走进,慢吞吞地起身,对着他行礼。“妾身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够了!”影逸寒厌恶地摆手,冷沉的视线扫过屋内的下人,丫鬟们一哆嗦连忙退了下去,屋内只想下影逸寒与谷雪两个人。
影逸寒上前一步,滔天的怒气冲上头顶,满心的惶恐压在心上,喘不过气来,不敢想象如果花如墨有个三长两短,又该怎么办。“你把花如墨弄到哪里去了?”
夕颜绝美的眸子流转,视线落在影逸寒身上波澜不惊,似乎并不害怕他一般,樱唇微启气吐若兰。“影逸寒,我和你说过,你不按照我的话做,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你能冲我吼,你敢冲圣女吼吗?你敢反抗她吗?”
影逸寒冷魅的眸子紧眯,迸射出危险的寒光,袖中大手缓缓攒紧,再松开,吐字含冰。“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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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在头上的布袋被粗鲁地掀开,大殿内灯火通明的亮丽明黄刺入眼睛,澄澈入洗的黑色墨眸,光洁琉璃的眼底映出一支支嵌进墙壁的火把,明晃晃的颜色,跳动的火焰,明暗相间的深色光柱,映在大殿内冷清的石砌地板上,显出别样的狰狞芳华。
四周的环境很安静,安静得仿若掉下一根针的声音也能够听到,原本还站在身边的红衣女子,一个翩然地转身,红色的衣角飞扬,竟凭空消失在大殿内。
花如墨水眸微眯,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大殿内的暗色诡异的光线,稍一晃神就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自前方传来。“你就是花如墨?倒是有几分姿色。”
女子的声音很温柔,听起来却十分凌厉,似乎带着什么恨意,花如墨循声望去,空旷的大殿内,正北方向高起的方台上,三层奢侈水晶珠帘,晶莹泛着荧光的珠子,闪出斑斓的色彩,隐隐约约勾勒出一名女子的轮廓。
整间大殿的气氛显出几分压抑,有点像上一世《倚天屠龙记》电视剧中明教光明顶大殿的装饰,暗色的光线,晃动着的浓郁浅墨,无端给人一种彻骨冷寒的压力。
花如墨有些害怕,水灵澄澈的眸子显出几分深色的柔光,视线落在墙壁上狰狞镶嵌着的横竖条纹,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回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掳到这里来。”
自花如墨被压至大殿,红莲凌厉的视线一直落在单薄身影身上,穿了一件素色简单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根白色腰带,衬得腰身越发纤细清瘦,一头浓墨的长发随意地披散,明显有挣扎过的痕迹,烟月弯眉似黛笔轻描,明眸澄澈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