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国医-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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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真流氓！”小貂给了个白眼，道：“其实是这样的，你能不能帮忙把青皮从局子里弄出来啊？”
秦北奇怪道：“为什么？他栽赃琳琅姐，要不是被警察抓了，我就直接弄死他了。”
小貂迟疑道：“其实……”青皮的姐夫再次找到了她，不但送上了那处小复式的钥匙，甚至还直接过户给了小貂，请小貂帮忙联系秦北，并对上次冒犯秦北的事情再度道歉，而且还保证再也不找小貂的麻烦。
“我想把房子卖了，这样开店的钱就足够了。”小貂撒娇道：“姐夫，你就帮帮嘛！”
难道他们觉得是因为得罪了秦北，才被警察抓到局子里的？
秦北哑然失笑。不过，别管是不是因为得罪了秦北才导致青皮被警方抓了，秦北都没有原谅青皮的姐姐和姐夫的打算。
这两口子就是俩十分精致的——人渣。
“你有没有想过，彻底跟从前的自己断绝关系？”秦北笑着问道。“他们这种人，招惹一次，就能有下次，还是少来往的好。”
小貂抿着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不是缺钱么？”
这些年她就没想过要攒钱，基本上就是月光族——半月光族，发了工资什么的，有半个月就花光了，下半个月就到处蹭吃蹭喝，蹭不着就吃馒头裹咸盐就白水。
而后下个月发了工资，依旧如此。
现在想自己弄个小店才知道，原来不起眼的个店铺，至少也得五十万才算有点底气。
“把房子退给他们，咱们不要，用钱的话，我给你想办法。”秦北道。
“真的吗？”小貂惊喜的道：“那谢谢姐夫哦——我还缺二十万。”
“二十万？小意思。”秦北答应了下来。
“兄弟，祖传秘方，金枪不倒，一次见效，只要五万块……”秦北在街上拦住一个明显肾虚的男人说道。
“你有病啊！”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这位姑娘，祖传丰胸秘方，一次见效，从a到d只要七天——”
“你眼睛有毛病啊，哪只眼看到老娘是a杯了？”
“姑娘，我看你月事不调，逢来必痛——哎，怎么是你？”
秦北抓着第三个人问的时候，才发现拽着的女人居然是顾倾城——那个打分和苏琳琅不相上下的小医痴。
顾倾城也被秦北弄的一愣一愣的，心说他怎么跟卖野药儿的江湖郎中似的了？
不过他说的其实还挺对，顾倾城也一直用着中药调理，方子是顾倾城的爷爷医痴顾云川亲自开的，调理了将近两年，现在已经好的多了。
“秦医生。”顾倾城笑着说道：“你答应过我，有时间的话一定把怎么治疗侯三的原理跟我讲清楚——我看你也挺闲的嘛！”
“我说过吗？忘了。”秦北装傻道，“而且我也没时间啊，没看见我忙着呢吗？”
顾倾城指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在街上忙什么？”
“赚钱。”秦北笑着说道：“哎，你治不治疗？友情价给你打个八折！”
“我已经在用药了。”顾倾城说道，同是医生，她并没有觉得月事不正常这件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即便对方是男医生也是一样。
秦北扫了一眼顾倾城的面色，“你用的那药不行，再吃两年也去不了根儿，最多让你来事儿的时候不那么疼而已。”
“这你都看得出来？”顾倾城好奇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废话，用眼看呗。”
“……”
“不治疗算了，别耽误我发财。”秦北不悦的说道，你长得漂亮就可以挡人财路吗？
“我给你介绍个病人吧。”顾倾城收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说道，“治好了之后咱们五五分成。”
“那不行。”秦北断然拒绝，负责治病的是我，这么分太吃亏了。“九一，我九你一。”
“我六你四。”
“最多八二！”秦北退了一步。
“成交！”其实顾倾城并不在意能不能分成，但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她怕秦北把自己甩下——她需要看着秦北的治疗过程，从中学习一下。
顾倾城开车带着秦北，穿过了几条街巷，耗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一幢别墅面前。
她上前按响了门铃，不多时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男子面容俊朗，棱角分明，带着唏嘘的胡茬，金色的乱发弄成鸡窝造型，看到顾倾城，立刻张开双臂笑道：“哦，买噶的，亲爱的顾，你来了，欢迎欢迎。”
他的中文说的不是特别流畅，但总算还能让秦北听得懂。
“老外？”秦北问道。
“杰克是我在美国求学的时候的大学同学——杰克，这是秦，一位十分出色的中医。”顾倾城介绍说道。
叫做杰克的美国人说道：“奥，亲爱的秦，你真是颠覆了我对中医的认识。中医不都应该是那些长着达到胸口的长胡子的白胡子老爷爷吗？！”
“他们不如我。”秦北并不谦虚的说道。
“奥，你说的太对了，我相信顾会给我介绍一个最出色的医生。”
一边闲聊着进了院子，顾倾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病情。
患者是杰克的女儿，一个年龄只有三岁的小天使。
可惜的是一个折翼的天使。
她出生的时候就察觉出了异常：左胳膊不能正常活动，医院方面诊断为：臂丛神经牵拉伤。
按照诊断，他们进行了相应的营养神经以及恢复性治疗。
可惜的是一直没有太大的好转。
尤其是在去年的时候，小姑娘的左手臂出现了肌肉萎缩的症状，这可把杰克急坏了，肌肉一旦萎缩，以后恢复的可能性基本就为零了。
他带着女儿问遍了全美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没有一家医院能进行明确的诊断，更别提治疗了。甚至有一家医院建议截肢——他们说完全可以安装一副人造手臂，熟练掌握了之后能和正常手臂一样活动，对将来的生活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杰克直接拒绝了，他不能想象一个安装了金属翅膀的天使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偶然的机会他联系到了曾经的大学同学顾倾城，顾倾城建议他为什么不试试中医治疗呢，也许会有奇效说不定。
杰克也是病急乱投医，在他对中医药毫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办理了相关签证，带着女儿就来到了华夏。
顾倾城原本想让爷爷顾云川给小姑娘进行诊治的，可惜的是最近一段时间顾云川的身体出了一点小症状，顾云川推荐了中医名家高又登，顾倾城登门拜访的时候却被告知，高老医生最近得了一个叫做“平冲抑带汤”的神奇方子，闭门谢客半个月，用来闭关钻研这个方子的妙处。
顾倾城从高又登那里出来，路上正好遇到了正在兜售自己医术的秦北，顿时眼前一亮，这不是有个现成的神医在这摆着呢么？
于是顾倾城就把秦北带了过来。
秦北道：“我要见见病人。”
“当然……这是应该的，相信我，你们一定会爱上这个小天使，她是那么的美貌……”
秦北心中暗道，我觉得我就够不谦虚的了，没想到在杰克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啊！
很快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就被带了出来。
看到小姑娘的模样，秦北不由眉头一皱。
第21章 我想吃奶！（）
小姑娘三四岁的样子，相貌和粗犷的杰克并不相像，大概是随她母亲多一些。她的脸色也并不像是久病体虚的样子，脸蛋红扑扑的润泽有光，只是走起路来右臂能正常摆动，左臂就这么死气沉沉的挂在那里。
她穿着一件无袖的公主裙，这让秦北很明显的能够看到左臂比右臂已经细了一圈儿，而且明显左臂的肌肉呈现并不健康的干枯色泽。
杰克说的不错，小姑娘果然相当漂亮，而且很有气质——当然，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身上出现气质这种事情，只能说明她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从出生便得到了最优良的教育。
小姑娘脸上并没有丝毫沮丧的模样，反而是开开心心的和众人打着招呼。
如果仅仅是这样，还并不足以让秦北皱眉头。
小姑娘出现的症状，符合之前他们在米国的时候那些西医的诊断：她的臂丛神经出现了问题，用中医的说法，应该是脾脏功能失调，脾虚则血脉失养，不能荣于四末——四末就是四肢以及四肢的远端，手掌手指，以及脚丫子。
但脾虚会出现脸色咣白，明显这小女孩并没有出现这类的症状，而且她也并不是四肢通通出现了问题，仅仅是左上肢而已。
“来，让叔叔给你看看好不好？”秦北笑着说道。小姑娘并不懂华夏语，杰克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才乖巧的走了过来。
秦北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小姑娘的手腕脉搏上面。
顾倾城有些疑惑的问道：“脉诊不应该是用三根手指吗？”
秦北解释道：“那并不适合小孩子。”小孩子身体发育并不完善，手腕处可以摸到脉搏搏动的区间较为短小，一个成年医生的三根手指并不能全部放得下——当然，我们中医的老祖宗们也是很有办法的，他们经过钻研，发明了一种一指诊脉法。
一指诊脉，却也要顾及寸关尺三个部位，一般用食指的指腹感觉关脉，然后食指左右滚动，用侧边的部位去感受寸脉和尺脉。
这并不是秦北的发明，顾倾城的爷爷顾云川肯定也掌握这门技艺，只是顾倾城并不知道罢了。
“偶买噶……这简直太神奇了。”杰克赞叹说道，在外国人的眼里，中医和武术其实跟科幻电影也没有太多的区别。
顾倾城一直留意着秦北的举动，这个男子的专注认真的模样，已经让她有所折服。
“怎么样？”当秦北的手指离开小姑娘的手腕的时候，没等杰克说话，顾倾城已经忍不住问道。
秦北微微摇摇头，这落在杰克眼里，不吝于滚滚天雷——
“噢……你为什么要摇头？这太不幸了，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爹地你不要伤心，我没有事的。”小姑娘反而安慰杰克说道。
“你都没有把握？”顾倾城急忙问道。她之前已经看过小姑娘在米国的时候所有的治疗病例，作为一个西医，她对病历上的诊断和治疗方案提不出任何的反对意见。
但事实是小姑娘的治疗从来没有见到过太显著的效果，而且还有逐年加重的趋势。
秦北说道：“你们想什么哪？我摇头，是因为凭借单纯的脉诊并不能提供足够的资料，还有一些问题需要问一下。”
望闻问切四诊和参，才是中医的精华所在，单纯凭借脉诊诊断疾病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但这并不适合于复杂的病情——
中医有一种说法叫做“舍症取脉”，同样也有“舍脉取症”，意思就是说对于复杂病例，症状和脉象有时候也会是骗人的，这就需要医生凭借自己的经验去判断，去参考另外一些有价值的四诊资料，舍弃那些骗人的表象，进行综合判断。
杰克闻言大喜：“你随便问，我一定蜘蛛不吃盐……”
“啊？”秦北愣了愣神。
“他大概是想说知无不言。”顾倾城笑着说道。
你说你一个老外，掌握一些简单的中文交流也就行了，干嘛非得弄点成语显摆呢？
你看秦北就不显摆——他知道的成语不多。
“孩子的母亲呢？”秦北问道。
杰克疑惑道：“这和病情有关系吗？”
秦北肯定的点点头。
“哦……她是一个真正的天使。她一定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天使——哦不，她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天使。”杰克绕嘴道。
“说人话。”秦北道。
“她死了。”顾倾城翻译道。但顾倾城并不认为孩子母亲的死活跟孩子的病情有关系。
秦北点点头。
“她是怎么死的？”秦北追问道。
杰克痛苦的抱住了头，蹲在地上，似乎并不愿意谈及这个话题。
“她是跳楼自杀的。”顾倾城多少了解一些：“孩子出生后不足一天。我想大概是产后抑郁症造成的。”
“杰克先生，我猜你的妻子一定是抱着孩子一起跳楼的对吗？”秦北问道：“这很重要，你一定要回答我。”
杰克痛苦的点了点头，脑海中又回想起数年前的那一幕，“是的，我救下了孩子，却没能救下她。哦，拜托，你不要问我这些问题了，我的头要炸掉了。”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秦北想了想说道：“我猜，你和你的妻子身份地位悬殊比较大，你们的婚姻并没有得到家人的祝福，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