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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深阙君侧-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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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妆瞥了一眼许诣,对他笑笑;收回目光,回到阁内。

    在她转身进去时;许诣了然笑笑;已经很有自知之明的走远了些,隐去身影,不去打扰他们二人。

    踱着小步走到乔钺主位面前;微微一俯身唤了声,“皇上。”

    乔钺挑眉‘嗯’了一声,旋即似漫不经心道:“你最好给我离容徵远点。”

    “皇上莫非也太……”容妆还没说完,就被乔钺打断;他斜眼望她;“欺人太甚?那你也得受着。”

    对,只能受着他一人的欺人太甚。

    “奴婢不敢。”容妆垂首;暗叹乔钺是真有自知之明;比如今的自己强得多,她从前那些谨小慎微,都扔到哪里去了。

    乔钺忽然起身,走到方才容徵坐过的桌案边,微微抬手提起容徵用过的茶杯,蓦地往边儿上一扔,茶杯应声落地,碎瓷一地。

    乔钺嗤笑道:“他对你的心思可是比火还灼热,你不是向来懂得避嫌吗?今时今日日子太安稳,抛到脑后分不清了是吧?”

    “奴婢知道了。”容徵垂眸那一刻,唇角缓缓上扬,一抹轻笑不知不觉已映上眉间,留与心上。

    乔钺冷哼,“朕只提醒你这一次,下次别让朕再看到你和容徵独处,一次也不行!”

    乔钺在乎她。

    乔钺吃醋了。

    乔钺仿佛察觉到容妆的异常,一蹙眉,意识到失态,抬手掩饰般的轻声咳嗽,容妆便忙去倒茶水给他。

    而乔钺突然扯过她的胳膊,容妆顺着他的身子压了过来,乔钺是可以支撑住的,但是他没有。

    就这样,两个人以上下的姿势摔在地上,紫檀矮凳被两人挤得倒在一边儿。

    花纹地毯柔软而厚重,容妆压在乔钺身上,四目相对,浓浓的暧昧萦绕在两人间。

    乔钺勾唇邪邪的一笑,清澈而风流。

    乔钺猛地一翻身,双手支撑在地毯上,把容妆禁锢在身下。

    乔钺低头在她耳畔温然道,“离他,远点。”

    温温软软的气息吐出,吹的容妆耳边酥酥的痒着,不知怎么,就启唇说了声,“好……”

    乔钺满意的笑了,于是顺其自然的吻了下去。

    舔吻着容妆绯红柔软的唇瓣,温柔而细腻,手缓缓移向容妆的腰间,越过解语笛……

    却怎料,容妆猛地一颤,眉头紧蹙,推开他忙就起身,颤颤退后,然而步子却突兀的绊在凳子上,整个人就瞬间摔到了一边。

    容妆在落地的瞬间,不由自主的惊呼了一声‘啊’,伸手忙捂住腰带里的东西,却已然来不及,薄木盒子从她腰间簌簌滚落下来,停滞在地毯上。

    乔钺在旁,尚不明情况,见此忙起身走过去,原想扶起容妆,却见容妆慌忙以袖子欲挡住盒子。

    乔钺蹙了眉,伸出去的手再次退了回来,蹲在地上问道:“这是什么?这么重要?”

    容妆眼神闪烁不明,掩饰道:“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怕污了皇上的眼。”

    “哦?”乔钺挑眉,看容妆那副做贼心虚,抬手拂开她的袖子,捡起木盒,抬眼时,已见容妆满脸凝霜,骇然到了极致。

    乔钺眉头攒的越紧,不由冷了声音道:“你自己说,这是什么?”

    “不堪入目的东西,请皇上还给奴婢。”容妆坐在地毯上,面容清冷决然。

    “既然如此,那朕还真要过过目。”乔钺倏地打开盒子,里面赫然呈现许多细小的药丸,乔钺不解,看向容妆问道:“这是什么药?”

    容妆不言,乔钺瞧着她这幅模样,越发的不耐,提高了声音冷寒道:“别让朕去传御医,那会让你罪加一等。”

    容妆抬眸,望着他半蹲在地的身姿,缓缓上移到眸中,低沉道:“避子药。”

    仅仅三字,落在乔钺耳中清而浅,然而却可令乔钺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但却在努力控制自己,容妆怔然的看着他,容妆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在乔钺的脸上,看到苦涩的笑,那么让人心疼,仿佛自己的心都随着他颤动的唇角,深深扯痛了。

    是,那是避子药,如今境况复杂,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她怎敢在此刻有乔钺的孩子横阻?让她又多一重困难?

    乔钺的笑在脸上并没有停留太久,他已无法稳住,随着笑意渐渐消逝,他轻声道:“你在后宫多年,耳濡目染,不会不知这种东西里面含有麝香,原来你这么怕怀上我的孩子,连麝香伤身你都不惧?容妆,从容衿怀孕,你设计把自己献给我替换她,你就在践踏我对你的心,也是在一点点的磨灭我们之间存在的感情,你一直在设计我,是从何时起,你我共同前行,变成了如今的背道而驰?”

    他的一声声质问含着颤抖,宛如利剑,一下下刺在心尖上,眼眶渐渐湿润,容妆默默落了泪,却没有回答他。

    乔钺冷笑,“是自身利益,还是荣耀权利?还是,我对你太过纵容?”

    乔钺喃喃道:“也对,为利而合,利尽而离,我原以为,只有你于我而言,不是如此。”

    乔钺缓缓靠近容妆,自顾自的点头,苍凉无边,“既然对你纵容多了,如此,那我就改。”

    一直都是乔钺在单方面的说着,容妆一声不发的缄默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滚落,打湿衣衫一片洇染。

    此刻乔钺的靠近给她带来了寒意,那是从乔钺的神色中散发出的至冷寒意,容妆身子看似没动,却在以细微幅度的向后颤抖着。

    乔钺扯过她,墨眉张扬出一片厉色,“不想怀孕,我若让你如意,你是不是当我对你百般纵容都是应该的?继续设计我?嗯?”

    乔钺覆身而上,将她再次压在地毯上,双手钳着她的皓腕,桎梏在地毯上,只是这次,没有缱绻柔情,没有温柔细语,再也没有,唯有冷意环绕,寂寞如斯。

    容妆没有一丝抵抗,只是眼泪再也止不住,为乔钺的满目伤痛,为自己的许多不可说的晦暗心思。

    外面聚合的阴云,终于在此刻下起了大雨。

    倾盆的大雨顺着半开的窗棂闯入阁内,冷风呼啸,纱帘徐徐飘舞,外面的珠帘泠泠作响,此刻落在耳中,却不觉丝毫动听,唯有喧嚣扰心。

    容妆在乔钺身下,默然承欢。

    容妆不再去犹疑,也不愿再约束自己,就这样吧,倘若怀孕,那就怀孕吧,未来的事,就让未来再说,未来再想。

    容妆知道,这辈子她的生命里,注定了全是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这一切的主宰王者,便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眼里的伤痛是为了自己而生,他的情绪曾随着自己而变化,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能如此几次三番令他不快。

    姹紫嫣红,满园潋滟,都该为他而生,没有人有资格拒绝他,何况是伤。

第52章 暴雨重雷() 
转眼五月已过;已是六月中旬;自那日以后,乔钺让御医给容妆诊了脉,并连日来不断地调养麝香所伤的虚寒。

    浓黑的药汤每日一大碗一大碗的喝下去,还真起了作用;容妆也觉得原本寒凉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也比寻常更有了精气神。

    和乔钺的关系依然处在死气沉沉之中;乔钺还是多数召她侍寝;仿佛真的打定主意让她怀孕才算完。

    容妆只是觉得,以现在的身份怀孕又能如何呢,孩子夹在二人之间;反而让她无法平静的看清前路,无法看清乔钺对她的态度,到底为她,还是孩子;这是她心里隐隐作痛的地方。

    然而;在那以后,乔钺再也没让容妆留宿过宣裕殿。

    容妆回忆起二人在红妆阁发生矛盾以后;第一次去宣裕殿;夜深以后,乔钺让她离开……

    那一刻,容妆的心顿时一沉,但很快反应过来,慌乱的穿起衣服,借着烛火的关芒,掩藏起内心的落寂,跌跌撞撞回了红妆阁。

    那一晚容妆近乎彻夜难眠,以清笛润心,以清酒暖身,洗尽铅华,素颜远望,漆黑的夜色如那人的眼眸,深邃无边,也似心底的哀凉,一点一点的沁入心脾,折磨人辗转反侧,一直沉沉到如今。

    今日又是个阴雨的天,容妆站在廊下里,清风袭过梨花树,白瓣落了满地,清香阵阵,有宫人拿着笤帚一下一下缓缓扫着,容妆让她停下,将人打发走,自己独观。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容妆是喜欢梨花清雅的,咏颂梨花的诗词看过不少,这首尤为喜欢,恰恰也那么巧,很符合她此刻的处境和心境。

    容妆怅然一叹,脑海里那抹墨色就好似挥之不去一般,占据了她整个神思。

    抬目望天,昏暗无光,远处朦胧氤氲成苍白一片,大抵是雨水倾泻而生的寒雾,有雷声轰隆隆由远渐近,每一声都仿佛击打在心上,生出一片恐惧和惊颤。

    容妆怕黑,怕雷……

    恰恰此刻,天际突然一声霹雳惊雷,响彻了四方,容妆身体一哆嗦,忙就转身跑回阁里,嘭的一声重重把门关严,身体靠在门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长久以来积聚的痛楚,被这一声响彻九霄的雷声激起了,抑或许是太过惊惧,到底还是哭了出来。

    没有人,不用怕。

    她靠在阁门里,一双素手紧紧攥成拳头,却无力的垂在身侧,那一声声嘶泣仿佛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越发的浓重。

    半晌,大抵精疲力尽了,而天色也越发的昏暗,阁里模模糊糊的只能看个轮廓,容妆颤颤巍巍的走到桌边砰然摔坐在凳子上。

    泛红的双眼含着泪滴,趴在桌子上,是无声低泣。

    ***

    宣宸殿里,乔钺本在查看边关传来的军情折子,被窗外雷声一惊,心里便猛然一动,拿着折子的手便不由一紧,脸上渐渐覆上忧虑的神色。

    她怕雷,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感受。

    乔钺眉头一蹙,突然扔下手里物件,起身就大步走到雕花窗边儿,顺着半开的窗子,抬眸望向天际,豆大的雨珠哗哗而落,沿着高檐顺流而下。

    窗外汉白玉的地面潋滟一片,泛着白泽的水花儿,乔钺的目光渐渐悠远而空洞,深邃的瞳孔仿佛潜藏着无尽情绪无处言说,只能留存在心底默默的冷暖自知。

    神思渐渐悠远,仿佛回忆起五年前,那个少女站在青石桥头,整个人被雪色沾染,霜雪落满青丝,鲜明而活跃,那一眼,就已深刻。

    五年的时光流逝里,改变太多东西,星霜露转,一切不复,但他从未想过,她会如此对他,所以在那些真切确凿的事实面前,他对她的信任,一瞬崩塌,可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再恼再怒,爱还是爱,所以此刻,他的心是慌乱的,‘她怕雷’这三个字一直不断地回响在脑海里,不断地,令他心绪烦乱,却驱之不散。

    可那份身为帝王的傲然,不允许他低头,所以乔钺唤来阿萦,命令阿萦去了红妆阁,陪她。

    说到底,放不下,无法坐视不理。

    ***

    几日后,封铭替乔钺之名送颐贤太妃灵柩归乡,而后又守灵足日,如今总算风尘仆仆的回归帝都,乔钺与和睦宫苑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席间许诣立在乔钺身侧,而阿萦则为乔钺添酒,封铭终究忍不住蹙眉问道:“皇上身边……怎么换了人,容妆去了哪里?”

    乔钺闻言冷了眉目,瞧着封铭的神色也不禁多了一份寒意,许诣觑了一眼他,忙回封铭道:“容妆近日里入夏身子不适,已经少了出门。”

    封铭亦暗窥乔钺一眼,似了然的点点头,端起一杯酒,饮下。

    这时乔钺道:“阿萦,你去给封铭斟酒。”

    乔钺执杯示意,兀自敬了封铭一杯,封铭忙起身而对,慌忙起身的瞬间恰恰碰撞了阿萦手中正拿着的酒壶,封铭以臂阻挡,酒壶翻转,稳稳落在他手掌中,封铭对着酒壶释然一笑,而后猛地一抬头,正撞上阿萦略带惊讶却笑弯了的晶亮眉眼,封铭微微失神,那般一动不动的盯着阿萦,阿萦不自然的低下了头,羞赧道:“多谢大人。”

    封铭不止为异姓王,且兼任为禁军统领,担任帝都戍卫之责,掌帝都兵卫实权,而王爷实则只是虚衔,乔钺封他也只不过以显示厚待罢了。

    朝中上下惯称他为‘大人’,而非王爷。

    阿萦替他斟了一杯酒,姿态柔柔缦然,并浅笑道:“大人请用。”

    阿萦说话间一直没有抬头,而后直接回了乔钺身边,只是封铭,盯着她的身影,许久都没有再开口。

    乔钺不是看不出,只是,乐见其成,随它去了。

第53章 谋害初生() 
当日夜里;阿萦来到红妆阁陪伴容妆;容妆坐在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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