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男色-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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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看不得她这个样子,靳韩声终是心软,手里力道微松,将她放开。商陆连滚带爬地下去,她仓皇想逃,可是看到床上的两人,她的步子又硬生生顿住了。
商陆泣不成声,这种悲伤的感觉是从心底冒出来的。
坐在靳韩声身上的女人见他心不在焉,她伸手捂住他的双眼,弯腰将吻落在男人的唇上。
靳韩声眉头微皱,别开脸,女人见状,只好一下下亲向他脸侧。商陆走上前,眼里的身影有些模糊,女人还在说着调情的话,靳韩声将她的双手拉开,还未看到商陆在哪,就听到一阵惨叫声传到耳朵里。
鲜热的血喷溅在靳韩声身上,他瞳仁微缩,赶紧开口。“商陆,不要!”
商陆手里的酒瓶子再度狠狠砸下去,女人这回没来得及闷哼,大滴大滴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她身子往下栽,被靳韩声一把推开,昏死在了大床上。
商陆看着他,手里还拿着那个空酒瓶。
靳韩声眼神透着阴鸷,他起身走到商陆面前,商陆二话不说,再度将手挥过去。
靳韩声扣住她的手腕,语气充满狠辣。“还想伤我,是吗?”
商陆握着酒瓶的手指在发抖,她居然没有大喊大叫,反而是扯出抹笑来。
靳韩声将她手里的酒瓶拿走,他将商陆推倒在大床上,“你不是喜欢闹事吗?好,这些心思你要是不当着老九的面说清楚,那可真是可惜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日记本,余光睇了眼商陆,眼里的笑淬满冷意,“东楼就在他的监视中,你如今的一举一动,他也都看在眼里,你就等着吧,看他会不会来救你。”西楼的门铃声阵阵响起。
很快,有佣人上楼来,在卧室外敲着房门。
靳寓廷抬下头,“什么事?”
“九爷,东楼的小于来了,那边出事了。”
靳寓廷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佣人压着声音说道,“好像是东楼那边见血了,让您和九太太过去趟。”
男人一条腿迈出去,顾津津跟在身后,他快走到楼梯口时,才冲顾津津说道。“你不用过去。”
“为什么?”顾津津的声音也有些冷,“我听见了,大哥那边让我跟你一起过去。”
靳寓廷这会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靳韩声今晚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又找了女人去东楼,如今商陆的日记下落不明,说不定……
顾津津从他身侧经过,想要下楼,靳寓廷下意识拽住她的手腕。“你在家等我。”
他指尖微凉,拽住她的力道越收越紧,顾津津的视线落定在靳寓廷侧脸上。“我不是九太太吗?家里出了事,我不能置之不理。”
靳寓廷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只是不想让顾津津去面对那些事的想法越来越在他心里坚定了,他沉下声,冲身后的佣人吩咐。“带九太太回房。”
顾津津甩开他的钳制,快步往楼下冲。
两人来到客厅内,小于满脸的慌张,“靳先生喊我上去的时候,我偷偷看了眼,我就怕出人命,他也没有让我叫救护车。”
靳寓廷听完这话,直接走了出去,顾津津总觉得蒙在眼前的一层迷雾好像是要被揭开了,她心里虽然压抑的厉害,但还是没有逃避,跟了出去。
东楼的大门是敞开着的,这好像是顾津津第三次踏进这个地方,来到主卧,里面的狼藉和不堪都呈现在了眼前。
“来了?”靳韩声坐在床沿处,白色的衬衣敞开着,商陆则跌坐在一旁,他身后的女人仰躺在大床中央,素色的被子被染出一大片的红,看着毫无声息,令人害怕。
靳寓廷目光冷冷扫了眼,商陆见到他的身影,爬起身就要往前跑。
靳韩声眼帘都未轻抬一下,他拉住了商陆的手臂,“这么迫不及待做什么?我还没死呢。”
顾津津杵在原地不动,靳韩声的目光一点点抬高,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带了几分骇人。“津津,你过来。”
靳寓廷拽着顾津津的手掌。“大晚上的,你喜欢胡闹是你的事,只是别弄出了人命。”
“老九,你也害怕我伤了商陆吧?”
靳寓廷扫了眼靳韩声身后的女人,“你让我们过来,是替你收拾烂摊子的?”
靳韩声冷笑下,朝顾津津招了招手。“津津,我们都是可怜人,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过来。”
说实话,靳韩声这样子阴鸷的吓人,她还真不敢过去。靳寓廷让她站到自己身后,靳韩声的手掌放向旁边,拿了一样东西起来。“这是商陆的日记,你想不想看?”
靳寓廷脸上没有显露出太多的吃惊,他忽然意识到他此时的想法很矛盾,如果这个日记本真是顾津津拿出去的,那她肯定已经看过了。那么方才在西楼,他又在害怕什么呢?
顾津津怔在原处,前因后果已经不必深究了,靳寓廷向她兴师问罪的那个日记本,是商陆的。
她双脚被钉住了似的,不敢往前走,她生怕日记本里记载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她又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去承受。顾津津逃避地轻摇头,“我不看。”
“为什么?你真的不好奇?”
靳韩声如此执意,想必也是知道里面的内容能扎痛她的心,他不好受,他肯定也要拉着别人做垫背的。
顾津津有些后悔跟过来,她咬着一口嗓音说道,“我看过了。”
靳寓廷握住她的手忽然松开了。
“里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你不用骗我。”
靳韩声拿起日记本,翻开一页,“无关紧要,是吗?我给你念念?”
顾津津喉间轻滚,说出来的话也有些艰难,“我每一页都看了,你用不着给我念。”
“你是在哪里看到的?”靳韩声冷不丁又问道。
“大哥,只是个日记而已,你又何必这样耿耿于怀呢?”
靳韩声闻言,站了起来,他松开商陆的手,商陆手腕处一圈都被捏红了,她害怕地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快步跑到靳寓廷跟前。
靳寓廷看到小于站在门口,他冲她使个眼色,“先带她出去。”
“我看谁敢?”靳韩声今晚分明是要挑事。
顾津津这才注意到商陆的双手被粗布条绑在一起,靳寓廷见状,拉过她的手,替她解开。“你弄死一两个人,跟我没关系,可商陆的病情时好时坏,你要将她彻底推进了深渊,她可就救不回来了。”
靳韩声没有说话,小于见状,赶紧进屋将商陆带出去。
顾津津方才见商陆过来,不知不觉就将靠近靳寓廷的位置让了出来,她这会站在卧室中央,手臂上陡然被什么东西给打中,顾津津听到啪的声响传到耳朵里。她低头一看,那本日记就掉在她的脚边。
顾津津垂在身侧的手掌轻握,她终是弯下腰,将日记本捡起来。
她翻开其中一页,顾津津看到的内容都是触目惊心的。她呼吸困难,头脑也都是懵的,什么靳寓廷将商陆当成妹妹,什么她只是他的大嫂,全都是狗屁。
怪不得靳韩声看了,差点也要发疯。
这里面写得清清楚楚,字里行间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这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商陆一直爱着的人原来是靳寓廷,而靳寓廷呢?
顾津津看到其中一页上是这么写的:“那日,我收到了你的花,卡片上写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我懂,我知,我的心同你一样。”
这些字语就这样赤裸裸地印刻在顾津津眼里,靳寓廷那晚在林子里抱着商陆的情景,也浮现了出来。
原来真的不是她多心,而是他们之间真的是有这种感情的。
顾津津一口呼吸卡在喉间,她将日记合上,却不知道应该将它随手丢了,还是怎样。她余光睇见靳寓廷站在旁边,顾津津走过去,将日记本递向他,“你方才一直在找的东西,是它吗?”
靳寓廷扫了眼,并没有伸手接,“顾津津,你也出去。”
她握紧手里的日记本,狠狠用力,“现在不是找到了吗?”
“所以,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是不是?”
顾津津起先还真没往深处想,只是看靳寓廷的眼神不对,她再一细想,也就明白了。
他认定了日记本是她拿的,她故意让它出现在靳韩声面前,为的就是想要看如今这一幕,想要看商陆是怎么被折磨的。
顾津津迎上靳寓廷的目光,她就算再多辩解也没用,他已经认定了。
她将日记本递到靳寓廷面前,手腕处一阵又麻又痛的感觉传来,她手掌一松,看着日记本砸在了脚边。
“出去!”靳寓廷扬声。
顾津津强忍住眼眸的疼痛,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到了外面,她看到还有另一名佣人在,佣人朝她看了眼,再将门带上。
靳韩声大笑出声,“老九,你说说,那是不是商陆的笔迹?”
“你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靳韩声阴恻恻地盯着他看,“把顾津津支出去做什么?你怕我说难听的话让她听见?”
“她跟这件事,没关系。”
“没关系?”靳韩声站起身,朝着靳寓廷走过去几步,“她不是被你娶进靳家的吗?怎么没关系?”
“当初,是商陆执意要嫁给你,现在你们之间的事,也就别再牵扯上我。”
靳韩声现在已经听不进去这些话了,他被那些内容刺激得都快疯了,他以前只知道靳寓廷和商陆之间可能不简单,但他接受不了他们相爱过。
“我每次带女人回东楼,你都知道吧?老九,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我不介意继续折磨商陆,我恨不得将她折磨得永远不要清醒过来,这样她也就不会记得以前的事了。”
砰——
靳寓廷挥起拳头砸在靳韩声脸上,男人倒退两步,嘴角处火辣辣的在痛。
卧室内,很快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很是激烈,顾津津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佣人贴着门板在偷听,“不得了了,九太太,会不会闹出人命来啊?”
“他们以前打过吗?”
“从来没有动过手啊!”
顾津津唇角轻扬起嘲讽,看来这次是彻底撕开脸了,佣人将手放在门把上,想要开了门进去。顾津津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他们打成这样,你要是现在进去,就不怕成了活靶子?”
“那怎么办啊?”
“通知主楼那边。”
佣人啊的一声,“靳先生肯定不让,有些事还是不要惊动……”
顾津津靠着墙壁,里面应该是在摔砸东西了,“你应该知道,现在还有个女人生死不明地躺在大哥床上,他们倒是打得起劲,万一那女人等不了呢?”
佣人闻言,脸色越发煞白,抬起脚步便小跑着下了楼。
顾津津没有离开,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留在这,里头的两人打得这么狠,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打吧打吧,打死了才好呢。
可是她想到这,心难免又是一阵抽痛,她抬起手背,将眼角处的湿润擦去。
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个男人吗?
况且,还是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
很快,秦芝双带着钱管家就过来了,顾津津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站在门口,秦芝双一眼就看到了她。
“津津,怎么回事啊?”
“里面打了好一会了,谁都不敢进去。”
秦芝双这会也没法细问,她拧开门直接往里走,钱管家快步跟在她身后。
顾津津站在门口,看到兄弟两个各自都挂了彩,现在也不用拉架,两人都打累了。秦芝双气得半晌说不出话,她目光落到床上,脸色变得铁青,“你们……”
钱管家赶紧安排司机,这种事只能背地里解决,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风声传出去。
秦芝双走到靳韩声跟前,她指着床上的女人问道。“怎么回事?”
靳韩声看都没看一眼,“死不了。”
“韩声,你……”
秦芝双目光落到靳寓廷的脸上,她心里的火气越发往上蹿,“你们都能耐了,兄弟两人学会动手了,是吧?”
地上狼藉不堪,碎裂的酒瓶子和酒杯落满地,只要一个不留神,就能踩到玻璃上去。
顾津津走进屋内,秦芝双见两人谁都不说话,她站在他们中间,气愤出声,“说,为什么动手?”
靳寓廷手掌按向脸颊处,痛得厉害,秦芝双用手指了指他,“怎么没把你们弄得严重破相呢?我看你们明天还有没有脸走出去!”
顾津津脚踢到旁边的日记本,她弯腰捡起来,将她递向秦芝双。“妈,罪魁祸首是它。”
靳寓廷拧眉扫了她一眼,顾津津将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