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遗忘的-第1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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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这是看走了眼么?
“如此逆反……”德川定定眯起了眼,重重地咳了一声:“吉田泽一,你还不知道认罪么?”
景渊听到这话才像是想到什么嘲讽地笑了一下,他盯着仍旧自我感觉良好的德川定定,缓缓开口:“既然知道我姓吉田,你怎么还敢说出这种话?”
“泽一你要干什么?”坂田银时这才觉得不对劲,吉田泽一鲜少用这么嘲讽的语气说话,更别说一个人明目张胆地进来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给幕府这种事情简直就不是平时稳重谨慎的吉田泽一的风格!
该不会是被掉包了吧?
吉……田?
吉田泽一,吉田松阳?
德川定定听到这话才真正的惊慌起来,他当年害死吉田松阳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一个敢于违抗他命令的蝼蚁罢了,他从未想过吉田松阳那个孑然一身的人居然会有个孩子,而且居然潜伏在幕府的手下这么久。
“呵,你是他的儿子?”
“虽然我很想说不是,但不得不承认,他是我的养父。”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到他12岁离开松阳,一直都是那个人在照顾着他。
胧闻言只是举起了手中的武器,眯着眼望向景渊,而银时这时候却摸不准景渊要做什么了。
挑这个时候来讲明自己的身份到底有什么好处?纵使德川定定是罪魁祸首,可如今这么一说,真选组也会知道泽一是松阳老师的儿子,以后又怎么会没有芥蒂?
“胧。”正在银时思考的时候,景渊像是不舒服一样扯掉了自己的领巾,随意扔到了地上:“你抓走松阳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那么,既然你欠我一条命,现在也该还了吧?”
胧点了点头,德川定定突然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吧。”景渊耸肩,指了指德川定定:“杀了他。”
胧点头,直接飞针过去,德川定定,扑街。
门外将军德川茂茂已经收拢了人心,伴随着定定的死亡,这窃国之战看起来倒像是赢了。可惜天道众大概不会善罢甘休,死了一个德川定定,还有德川茂茂,他们更是要将新的幕府收入掌心的,纵使茂茂说这是属于武士的国家,可惜面对天道众的力量,他们无力抵抗。就如同曾经的攘夷战争,纵使有许多人抵抗,最终仍旧是天人获得了胜利。
胧是天照院的人,更是奈落之首,杀了德川定定他的麻烦也不会少,不过景渊曾经承诺过要保证胧的安全,所以胧才会和景渊干这一票。昔年因为自己不够强大才将松阳送上了断头台————那个男人是胧的救赎,可惜却被他亲手扼杀。
现在,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杀自己想杀的人了。
如今只有胧而已,而没有八咫鸟。
“你承诺过,要保证我的安全。”胧沉声说道。
“自然。”
坂田银时在一旁,一脸三观尽碎的样子————他刚刚还和胧拼得你死我活,现在这个情况……略诡异。
“天道众而已。”景渊将镜花水月收入鞘中:“那群天人也不安分,各自为政。天道众有12个人,至少分为5派。他们好好的宇宙不待,非要来到什么地球,其实只是被天人们抛弃了而已。”
“作威作福也只能在地球,出了这个地方,他们什么都不是。”
幕府大概是做奴隶做久了,连反抗都不敢。天道众区区12个人,便能让他们束手无策。那群人领养地球的孩子,然后把他们培养成杀手来对付地球人。而胧就是那些孩子中的一个。
而景渊并不惧怕那些天人,但他也不屑直接诉诸武力,那未免太过无趣。一点点蚕食敌对的势力,也是可以消磨时间的方法。
他在攘夷战争后‘碰巧’救了德川茂茂,然后光明正大地进入了幕府的阵营,那之后和各个高层相处得不错,甚至可以直接面见幕府的任何一个高官,所以只要他小小催眠一下,得到天道众的资料后,细细谋划。
策反胧,是件很简单的事情。那时的胧刚进天照院没多久,还只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机缘巧合遇到了吉田松阳。而松阳的人格魅力景渊是知道的,得到胧的好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之后,胧被训练成了杀手,最后成为了天照院的首领,只可惜他接到了要送吉田松阳上路的任务。
吉田松阳是胧生命中唯一的光芒,但他早已经麻木忘记了反抗,所以他一方面不忍心去杀吉田松阳,另一方面却又不敢违背上头的命令。
然后景渊出现了,他将松阳救走,弄了个假头颅让胧交差。后来又救了胧两命,并且替他解除了天道众对他的控制。死心眼的胧就这样钻进了套子里,傻傻地听从了景渊的吩咐,直到现在。
如今,天照院早已经成为了胧的私人部队,表面上对天道众仍旧恭敬,实际却连半点忠诚都欠奉。而天道众的各位就更好摆布了,只要小小地催一下眠,便能让其中几人唯景渊马首是瞻,本来他们内部就颇为不和,景渊这么一搅合更是让他们的冲突升级,本身内部就自顾不暇,自然也没办法管幕府这里了。
除却催眠天道众的几人和救了松阳之外,景渊并没有用他的武力来做什么事情,甚至于有的时候他只是推波助澜而已————胧喜欢吉田松阳,所以到最后站在了这里杀了德川定定,并且控制了天照院;而景渊救了将军,所以他可以打入幕府内部,各种伏低做小各种不着痕迹的讨好,接触到高层;接触到了高层自然能够得到天道众的详细资料然后让他们互相残杀;隐瞒松阳还活着的消息就可以让曾经都是师控的几人一直给幕府找麻烦。
比如坂田银时,比如桂小太郎,比如高杉晋助。
“松阳……老师,还……活着?”听完景渊的解释,坂田银时颤声说道。
他……不是在做梦吧?而且吉田泽一做的事情……总感觉有些可怕,居然把他们所有人都瞒了过去,就连老师的消息他都……
“是的。”景渊开口:“该是时候让他重新出现在别人面前了,躲了这么多年,很烦的。”
大厅内已经安静了下来,胧退到角落里隐没不见,许久才转身现于众人面前,他的身后,跟着的是陌生又熟悉的那个人。
“松阳……老师?”那个人仍旧是一身灰衣,而那张脸,终究被刻上了岁月的痕迹,而显得有些苍老了,不变的却是那人嘴角的温润笑意。坂田银时觉得自己的手已经颤抖得拿不起刀,他不敢动,怕这次又是那该死的梦境。
“许久不见了,银时。”松阳叹息:“还有泽一,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他已经不在意幕府的存亡了,这些年胧并不放他出来,他呆的地方也是极其隐蔽的,胧更是不让他和外界接触。如今被带了出来,却是这个局面,为什么泽一做得这么绝?明明知道自己并不在乎这些的……
“松阳,给你的礼物,你不开心?”景渊疑惑地歪了歪头:“看着吧,松阳。幕府已经变了,德川定定被杀,而德川茂茂那个人……应该是你欣赏的类型。”
“那不重要,泽一。”吉田松阳的语气像是在哄不听话的孩子。
“很重要。”景渊冷笑:“以后这个世界没有能够伤害你的东西,不好么?天道众那群老家伙很快就会去地狱了,他们一死,天人控制着幕府的纽带就会断掉,虽然那群人只是弃子,但却与侵略地球的天人们关系匪浅,到时候,那些人也会乱成一团的。那些人是各个星球主宰在地球上的代表,死了的话,到时候,他们会狗咬狗的。他们死了的话,天人们会派其他人来,那时候利益的瓜分会让他们无暇顾及地球。”
“泽一!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不希望这个样子的……”
“松阳,你说什么都晚了。”景渊走到了吉田松阳的身边,静静地靠在松阳的肩上,语气愈发低沉:“知道么,松阳?”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啊。”
“你……”本还想责怪几句的吉田松阳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抬手摸了摸有了濡湿感的肩膀,却发现掌上已经沾满了血渍。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渐渐颤抖,带着几分惊恐。
“这具身体已经破败了,松阳。”
吉田泽一的身体太过柔弱,他根本就撑不住了,看样子,这命轮也找不到了呢……本来以为可以多撑几年,可谁知道就在短短一个星期就恶化成这个样子……早知道自己不玩这么开心了,就连命轮都没有去找,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吉田松阳回来了,他却要走了,这就是错过么?不知道没有找到碎片的话,会不会继续呆在这个世界呢??
“别……别开玩笑了!”吉田松阳慌忙地抱住了景渊:“我……我该怎么做?银时,快!银时帮帮我!”
坂田银时跑到了景渊身边,手足无措地看着狂吐鲜血,甚至连内脏碎片都呕出来的景渊,手慌乱地晃着,却不知道放在哪里:“泽……泽一,你怎么了?”
“要死了……吧,咳咳。”景渊抬袖抹去了唇上的血,低低笑了起来:“那么,欢迎回到武士的世界,松阳。”
怀中的身体渐渐变得苍白,然后胸膛不再起伏,那人的指尖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触目惊心。
“怎么……怎么会这样?”吉田松阳怔怔地望着衣襟上的鲜血,还有那人安然阖上的眸子:“不对……泽一……泽一怎么会死?他在和我开玩笑的对吧……泽一你醒醒,我不怪你了,真的不怪你了……”
坂田银时低头,看着已经停止呼吸的景渊,狠狠地攥住了拳,他大声吼道:“吉田泽一你这个混蛋给阿银我醒过来啊!耍了我们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赎罪就跑了么?蠢货!该死的快醒过来阿银把巧克力巴菲给你还不行么!”
“快醒过来啊……”
吉田松阳的泪滴在了景渊的手心,而没人看到,那手指动了一下,随即光华一闪而过,那身体终究是变得冰冷,成为了死物。
闯进来的近藤勋和土方十四郎也怔怔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吉田队长,一脸不可置信:“骗人……的吧。”
而胧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然后轻哼了一声:“疯子。”
比高杉晋助还疯的疯子。
二级世界银魂,结束。
松阳,原来那碎片,就是你的泪啊……景渊想。
149番外 ·银魂()
吉田松阳有些累了。
他躺在松软的床铺上;右手边是打开的窗户;窗外阳光明媚;能看到粉红色的樱花瓣飘落下来。
他记得,泽一那孩子总说樱花不好看,说那底下埋了太多尸体;味道让人感觉不舒服。那时候的松阳;只能无奈地笑着;然后揉乱泽一的头发。
泽一是他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孩子;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松阳就没见过那孩子露出其他的表情,泽一总是成熟得像是个成年人,有的时候甚至冷静淡漠得让人心惊。松阳很喜欢逗弄泽一,他总想着,如果能多笑笑,泽一的性子一定会开朗一些的。可谁知道,大部分时间总是泽一岿然不动,最后被逗弄得反倒是他自己了。
吉田松阳翻了个身,扯过旁边的被子赌气似的将自己卷成了一个蛹。
泽一那孩子,莫名其妙消失了四五年不说,回来后直接将他从监牢里带走,把他扔到远离江户的一个村子里就离开了。他甚至来不及去问泽一到底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
很奇怪,村里的所有居民除了他本人以外,其他的都可以随意出入村子,而他自己却无法走出这里半步,吉田松阳敢用自己的人格做保证,搞鬼的一定是吉田泽一!
简直就像是鬼神一样的本领呢,松阳想。
是不是就像是传记里说的那样,泽一那孩子是迷失在野外的妖怪,所以才有那种与众不同的本领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松阳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坐起身来。他的长发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无奈只好用手整理了一下。
“唔……我也老了啊。”他摇头,将已经变白了的一根发丝扯掉,扔到了垃圾桶里。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当年那个年轻的教书先生已经不见了,如今的吉田松阳,已经被刻上了岁月的痕迹,身上沾满了腐朽的味道。
他老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松阳抬眼望去,却是他的学生坂田银时和照顾了他十多年的胧。
话说两个人长得还真有点像呢,果然胧脱了那身僧衣换了便装后看起来舒服多了,松阳想。
“松阳。”胧只是打了声招呼,便自发地绕到松阳身后,拿起梳子给他梳头发,坂田银时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