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品高手-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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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未必!”话音刚落,苏乙便闪身进入房内,文父登时脸上一怒:“你这娃娃,怎的如此不知礼数,随意闯入别人卧房之内?”
却是夏川三人在门口等候文楼的消息,房内父子二人的对话听得是清清楚楚,苏乙听闻文父说他与其他郎中无二,却是有些按耐不住性子,这才闪身进入。
文楼一见父亲生气,赶忙道:“父亲,或许此人便可治疗母亲的病情也未可知,不若叫他试上一试?”文父这才稍缓脸色,沉声道:“也罢,姑且让你试一试,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予你一个擅闯民宅,到时我们官府见!”
说罢,文父便向内屋走去,竟是看都没看苏乙一眼。
苏乙却是眉头一皱,自己本着医者父母心来替人治病,却是没想到这文父如此蛮横,当下脸色一沉便想拂袖而去,那文楼也看出苏乙脸色不对,赶忙上前小声道:“苏兄莫要在意,我父他没有坏心,只是被母亲的病情折磨的精神不佳,出言多有得罪,还望苏兄海涵,治疗我母亲病情。”
说罢,文楼身子一沉,对着苏乙便是一礼,苏乙脸色略有缓和,沉声道:“我便看在你的面子上忍这一次,若是令尊仍是恶语对我,到时你可莫要再拦我!我苏乙是图你家甚么了,还是我闲得发慌?”
文楼赶忙道:“文楼明白,苏兄赶快入内。”
却说魏国重礼数,即便是普通一农家孩童,也知晓如何施礼行礼,文父却是见苏乙丝毫没有风度,闯入家中,心道苏乙也绝非什么好人,这才冷眼相向。
夏川眼见此情此景,心中却是对方才镖师的事情,有了一些答案。
文楼将苏乙请入房中,文父正坐于榻旁的座椅,而苏乙也是瞬间见到了榻上的女子,此女子咳得并非猛烈,但每咳一次必然牵动体内器官,体内却是比咳得猛烈还要严重!不必多问,此女子定然是文楼的母亲。
苏乙缓缓道:“夫人面色红润,显然是牵动体内器官,而且额头上无一丝汗珠,则可断定并非风寒。而一般肺病病人的鼻腔是堵塞,观其轻咳便可发现,夫人的鼻腔似乎异常通透,在看夫人面色,如若在下所料不错,夫人初病之时,应是并非如此潮红,恐怕是早有隐疾,此时却是恶化了。照此情况来看,夫人在十日之内定会血气上涌,出现呕血的症状,再过月余,恐怕是神仙难治了。此病不可大意,在下却是要把脉一番,方得做出判断,开出药方。”
开始文父还一脸嘲讽的眼神看着苏乙,显然前面几句话与其他郎中无二,而当苏乙说道隐疾之时,文父却是大吃一惊,自己夫人的隐疾,即便是自己孩儿都不知晓,此人单凭面色便可看出妻子隐疾,而且自己夫人脸上的潮红当真如此人所说,竟是比之前颜色更深!
文父赶忙对苏乙道:“神医!还望祛我妻子之患,文山定有重谢!”苏乙一见这文山也是钟情之人,便暂且放下芥蒂,缓步向卧榻走去。
在一旁的夏川却与苏乙的想法相差甚远。
(本章完)
第169章 苏乙治病(下)()
却说医者最重‘望、闻、问、切’,苏乙也是凭仗自己的修为,方可‘望’出文母脸色变化,从而断个大概,此时他心中已然有治疗手段,但还是要确认一番。
苏乙走到床前,文父赶忙将妻子的手从被中拿出,苏乙双指搭在文母手腕之处,双眼一眯,眼中透出一丝思索。房内突然异常安静,可以说是落针可闻。
良久之后,苏乙双指缓缓离开文母手腕,对着父子两人道:“果然如我所料,此病是隐疾复发造成的肺部割裂,影响了咽喉,方才咳喘不止,又不剧烈。”
文父赶忙道:“那该如何救治?那‘九月寒’还需不需要?”苏乙思索片刻便道:“若用‘九月寒’为药引,确可治愈夫人之痛,但却是治标手段,隐疾仍在。”
文山突然心中一突,脸色一变,即便是取得‘九月寒’方治标,那若是没有的话,岂不是生命垂危?文楼也是听出苏乙的意思,赶忙道:“还望苏兄多想办法,救我母亲!”
苏乙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我既已答应你二人,自当竭力。我这有一方药物,可治疗夫人之疾,但此药却是有些猛烈,容易使得其他器官受损而引出其他症状,但我观夫人身体可抵抗些副作用,若是苏某以针灸之法治疗,在下有七成把握可以将夫人祛病治根,且不留后患,但此事仍需你父子二人商定。”
文楼此时心中也是有些犹豫不决,毕竟躺在床上是自己的母亲,即便有一丝危险,他也是不愿承受。文山此时也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
门口站立的夏川突然眼睛一动,看向了紧紧盯着父子两人的苏乙,苏乙此时面无表情但双目之中隐隐透出一丝期望。他是希望这父子能同意治疗,以便证明自己的医术。
而夏川身旁的赵东城却是憨憨一笑,对着夏川小声道:“我看苏乙兄弟至少有九成把握,他并没有说满。”
“哦?”夏川奇异的看着赵东城道:“何以见得?”
赵东城脖子一梗,脑袋一抬:“我猜的。”
夏川莞尔一笑,心中却是与赵东城的猜测如出一辙。
苏乙见父子二人久久不能定下主意,便起身道:“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却是不好多留,若你你父子二人决定用药,再来寻我,到时我自当将药方送上。这便告辞了!”
“苏兄且留步!”文楼赶忙出声叫住苏乙,说道:“却不知文兄有何良方,可否先予我父子二人,我二人再做决定。”文山也是站起身子,赶忙道:“还请神医予我父子良方!”
苏乙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医治病人自有我的规则,若是你相信于我,那我定会竭尽全力,且将药方双手送上。若是不信我,即便我的药方再如何低廉,也不会说出只字片语。我这方法必与银针配合,你二人与其问我索要药方,不如早下决定,夫人的病可是不能再拖了。”
说罢,苏乙转身便向门口走去,没有一丝停留,留下了屋内犹豫不决的两人,以及病重的女子。但夏川分明在其眼中看出了自信,苏乙定是有完全把握可以治疗,而苏乙的心思,夏川也略知一二,定然是考校这父子二人,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必然冒些风险,而一切事由皆有因果,看来苏乙之针也不是任谁都可得之。
却不是苏乙不近人情,自打进了文家,便受到文山的恶言相向,苏乙本是名医之徒,本身自带傲气,他已然微下身子探查病人,更是在没有‘九月寒’的情况下,已然给了他父子二人希望,却仍自犹豫不决,更是厚颜索要药方,这却是苏乙所不能忍受的。
临走之前,夏川回身对着文山父子二人一拱手道:“多谢二位为夏川解惑,这便告辞了!”说罢,夏川便转身出了房门。
“嗯?解惑?”文楼一脸茫然的看着夏川的背影,却根本不知夏川何出此言,刚想开口询问,夏川已然是消失在门口。
夏川对两人一拜,却是通过此次文家一行,将一切看得通透!
那镖师霸道的将‘九月寒’夺去,随后施舍文楼些许银子,却是引得众人一阵赞扬,为何?难不成权力之人所做之事皆是正确?非也!
却是因为百姓畏惧权势,恃强而凌弱,而那权力之人在百姓之上时间太久,以至于百姓已经善恶无断!更是以道理为权力之人辩解,其说服的不是旁人,而是自己!
这文家父子便是其中代表!其子文楼,眼看治愈母亲唯一的药物被人夺走,本是气血上涌,与之争辩不休。却在那镖师报出名号之后,这文楼是垂头丧气,低首喏喏,竟然是放弃了夺回的打算,丝毫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如若是这文楼稍有反抗的念头,以夏川侠义之气在身,也定然会出手相助,但文楼却是不知情况,向强权低下了头,将治疗母亲的药物拱手。
其父文山,在得知救治其妻的药物被夺去之后,竟是没有丝毫愤怒,仅是感叹一声,选择了认命!
由此可见,这父子二人虽然关切女子的病患,但更为爱惜的是自己的生命!
那文山因苏乙少了些许礼数,便对其恶言冷语,更是要将其送入官府!若是这文山一直如此硬气倒还罢了,却是在见证了苏乙医术之后,立马变换脸色,其变脸当真是比翻书仍快上几分!
在强权之下人人尽皆低头否?非也!至少夏川所交之人,无一人如此。
不可否认,是百姓组成这等病态的安定,但在其背后隐藏着的难道仅仅是百姓?还是那万通镖局?亦或是朝廷?却又为何会造成如今的病态,这却是夏川还没有想通的一点,或许在寻找夏鸿飞的旅途上,夏川可以得知其中答案;亦或是直至夏川垂垂老矣,才想通其中关键所在;或者此题无解!
(本章完)
第170章 运镖()
对于苏乙的决定,夏川与赵东城并没有过多询问,这却是对朋友的尊重。三人刚出文家没行几步,便听到身后文楼的急呼声:“苏兄且留步!”
苏乙缓缓转过身子对其道:“如何?”文楼快步走来,对着苏乙一抱拳:“苏兄,我父子已经决定,请苏兄救我母亲性命。”
而此时赵东城却是有些不喜,皱眉沉声道:“方才要治你母亲性命,你二人不干,如今又追来却是何意?哼,苏乙兄弟,我看你还是莫要帮他。”赵东城一进一出心中也是不舒服得很,随口便说了一句气话。
那文楼闻言却是惊慌失措的道:“苏兄,一切事情皆是我之过错,与我母亲并无半点干系,苏兄当以医者仁心救我母亲性命,拜托了!”说罢,便对着苏乙深深一拜。
苏乙抬手扶起了文楼,点了点头道:“我既已经答应此事便绝无反悔之心,如此,那我便先与夫人针灸一番,再说其他。”
文楼赶忙应下,请苏乙回到家中,而文山此次却是一改往前的冷眼,对苏乙是恭敬有加,这便是主动医治,与求人医治的区别。
苏乙对文山恭敬地态度却是毫不理睬,缓缓说道:“苏某所学针灸之法不便与外人所见,在施针之时也是不得有丝毫打搅,若这针法出了些许差错,恐怕尊夫人会有性命之忧。”
文山赶忙道:“文某明白,我等便在门外等候,定是不敢打扰。”
苏乙点了点头道:“还请几位移步,苏某这便要施针了。”
此次便是连夏川与赵东城也并未留在房内,片刻之后,房内仅剩苏乙以及躺在床上的文母,苏乙缓步走到床前,对着并未睡眠的文母道:“夫人,在下失礼了!”
说罢,苏乙左手一捏,银针在手,右手一偏文母之头,左手银针瞬间脱手而出,对着其后颈的‘安眠穴’扎了过去,银针入体,不多时,文母便沉沉睡去。
苏乙拔出其脖颈银针,右手一抹腰中,手上忽然出现三根银针,分别对着文母颈部‘天突穴’,胸前‘檀中穴’,以及鼻下‘人中穴’三处落下。文母的咳喘也是逐渐平息下来。
却说这治疗银针却是与其战斗之时所用银针区别甚大,这治疗银针针尖略小,身体略长,且其尾部还带有一点‘尾巴’;而那战斗银针却是针尖略大,身体略短,其尾部却是并无‘尾巴’。
此时苏乙见三针落下,随即翻出文母双手,手心朝上,几枚银针瞬间飞出,钉在手心各穴位,做完这些,苏乙便坐到旁边一座椅之上,微微闭目。
大约盏茶时间,苏乙徒然睁开双目,右手一挥,文母身上众多银针瞬间出现在苏乙手中。转身到桌旁坐下,随即对着门外几人道:“几位可以进来了。”
文山父子赶忙推开房门,看向床上的文母,文母此时脸上潮红之色已然变浅,但其咳嗽声却是响了几分。这一情况文山父子也是之前听苏乙说过,文母的咳嗽声太小,以至于堵塞了胸前积压的气息,而此时咳嗽声音变大,便是证明文母胸口积压之物已然被苏乙拔去,这一情况让父子二人又惊又喜,对着苏乙连连拜谢。
苏乙摆了摆手,从桌上拿起早已写上字的一张纸,对二人道:“此便是治疗文夫人之药方,按照上面所说熬药出锅,趁热服下,不需多,每日一次即可,服用此药三月左右,便可祛除夫人疾患。还有一点,此药方有一药物,名曰‘桫椤’,此物虽然昂贵,但却极为有效,是我这副药方之关键所在。”
文楼接过药方,对苏乙深深一拜道:“文楼了解了,多谢苏兄。”
文山却是赶忙招呼下人,将方才准备之物拿到苏乙眼前,真诚的道:“之前文某出言多有不善,还望阁下莫要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