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谋-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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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2月11日,在我跟陈空醒来当天,下山虎,鬼见愁,疯狗,金毛鼠,四人几乎同一时间受到了袭击,除了下山虎跑路时意外被崴着脚意外,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2003年12月13日,下山虎去桑拿城的途中再度受到袭击,来砍下山虎的只有一个人,一个不知身份拿着巨大砍刀的中年人。
2003年12月15日,下山虎从失血过多的昏迷中醒来,自胸口而下直到腹部的缝合线颇为显眼,听说这是被那中年人一刀砍出来的,当然,那中年人也没有全身而退,左手连带着左臂,被下山虎打得粉碎性骨折,送进医院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他,刀爷。
2003年12月15日夜十一点左右,下山虎所在的第三人民医院高级病房,被一伙不知来路的中年人用汽油给点了,所幸下山虎早有准备,听从司徒的安排搬到了和天大厦中修养,因此没有受到袭击的波及。
2003年12月17日,鳄鱼出院,第一时间就去中城区找到了鬼见愁,也找到了疯狗。
2003年12月18日,鳄鱼再度入院,与他一同入院的还有疯狗,鬼见愁则是毫发未伤的买了鲜花去病房看望鳄鱼,但被鳄鱼轰了出来。
2003年12月20日,我出院了,龙头有命,特命我恢复原职,至于内鬼的事件则已经查明,与我无关。
卸我的任其实就是为了保护我。
为的就是让外人感觉姓易的不被上层重用,而且还得被怀疑,属于上层警惕的对象之一。
只有这样,不少战火才会从我身上引开,以便给我跟陈空一些发展的时间。
只不过……现在死斗的大局已经开了,我能置身事外吗?显然不可能。
2003年12月21日,陈空出院,上层也恢复了他往日副堂主的身份,左手打着石膏,样子挺狼狈的。
2003年12月23日,在我指示下,陈空带领着一帮混子开始了对黄金街周围其余帮派的清理,美名曰我们要站在一个铁桶里,共抗外敌。
2003年12月24日,我拨通了杨雪儿的电话,想叫她出来一起过平安夜,但没有人接。
2003年12月25日,清晨,我收到了一张明信片,据小弟说,是杨雪儿在大门外拿给他,让他转交给我的。
上面有一张照片,跟两行字。
“我想冷静一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开始怕你……也许我该好好冷静一下……等我……我会回来的……”
“你会等我吗?”
字后的背景就是那张照片,比萨斜塔。
我笑了笑,把明信片放进了办公桌的箱子里。
随即,我又把明信片拿了出来,撕成了粉碎。
嗯,杨雪儿去意大利了。
2003年12月25日,夜十点,在我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我接到了林晴的电话,她的声音很低,应该是偷偷给我打的电话。
“小易!圣诞节快乐!我跟龙叔他们在外面,很安全,你放心好啦!记住好好照顾自己!”
2003年12月27日,由我跟陈空打头,带着两百多人与青石路的石头帮展开火拼,两边都死了不少人,我轻伤,陈空也是。
当天不少人都说姓易的疯了,一个师爷竟然带头跟人火拼,不是疯了是什么?
但只有陈空懂我,我需要发泄,彻底的发泄。
2003年12月30日,我被司徒叫去了会议室,在那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们崛起的时机到了。”司徒笑着跟我说。
“我也觉得时机到了,乱世出英雄。”我点点头,没有否认我跟陈空想要崛起的野心,只不过一个是为了身居高位,而另外一个,则是为了活下去。
司徒听见我的话后沉默了很久,直到手中的香烟燃尽,他才缓缓叹了口气:“乱世出的不是英雄,是枭雄。”
2003年12月31日,石头帮的帮主大石,被陈空活捉,被当着小弟的面砍掉左右手后,大石才松口。
“从今天起,石头帮的人,归我们三堂了。”陈空一脸冷漠的擦着手上的血,见人群噤若寒蝉,陈空笑了笑:“没听懂?”
2004年1月1日,我收到了杨雪儿寄来的信,信封里有她最近照的一张照片。
白色毛衣,卡其色休闲裤,还有……那让我无比熟悉的面容……
她笑得很灿烂,但我能看出来她不开心,因为她的眼里没有一点笑意,反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神色,我看不懂。
看完信,我将信和信封连带着照片扔进了垃圾桶里,点燃了一张空白的纸条,将垃圾桶里的一切都给燃烧殆尽。
我需要把心定下来,杨雪儿走了,这是我的机会。
一个能改变我自己的机会。
她走了,这就代表我没有弱点了,更没有一心一意想要顾忌的东西了。
“哥,你哭了。”陈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埋头不语的我,走了过来,递给了我一支烟,不停的拍着我的肩膀:“没事的,都会好的。”
“谢谢你。”我沉默的抽着烟。
“谢个蛋,我们是兄弟。”陈空大笑着,我愣了愣,随即也大笑了起来。
没错,我们是兄弟,哪怕我失去了一切,我一样还有陈空这个生死兄弟。
2004年1月1日,傍晚,七点整。
和天胜所有高层齐聚和天大厦的饭厅,和天胜数得上号的后生也来了不少。
除了我跟陈空,除了另外的那些堂主,来的人还有白龙,疯子,以及几十名和天胜二宗的“草鞋”。(大军,小七,也是和天胜二宗草鞋,自然也在其内。)
“不光是和天胜跟新义堂的战争,这也是我们之间的战争。”白龙举杯示意,我笑了笑说,赢的人一定是我跟陈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空喝醉了,疯子也是,两人毫无顾忌的在饭厅里大打出手,我意外发现,陈空的身手进步了,连疯子也是有点招架不住。
半响过后,终于有人出来制止了。
好消息是饭厅里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
坏消息是制止他们的人是老猫。
被制止后,两人直接就被小弟给扛回去了。
两人都是被老猫一拳头砸在了胸口,这肯定是留了手的,老猫只是把他们打晕,但没打出大事。
我很庆幸老猫没喝醉,要不然这一拳头下去,打死个人很正常。
2004年1月2日,下午两点十分,大安帮的金手在高速路上遇袭,开的奔驰车被人用枪打成了马蜂窝,自然,金手也变成了马蜂窝。
袭击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疯子,白龙。
2004年1月3日,新义堂开始发起总攻,大安帮箭头则直指疯子白龙,说是要给金手报仇雪恨。
放出这话没过两个小时,大安帮在幸田路的四家场子全被疯子带人给炸了,死伤小弟超过十人。
属于c市江湖的一场大乱,正式开始。
(第四卷过江龙结束,第五卷死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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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七出事()
2004年1月10日。
“咱们多久没这样聊过了?”
“好几个月了吧?”
“喵?”
“你能叫你的猫闭嘴吗?现在的气氛应该是严肃好吗?”
“小球,闭嘴。”
“喵……”
我把灰小球放在了沙发上,指了指右边的角落,示意让它自个儿玩去,别来打扰我跟乐水的谈话。
灰小球也很懂事,只是给了我一爪子,然后跑了过去,表情那叫一个幽怨。
陈空虎视眈眈的看着乐水,手里的五连发蠢蠢欲动,似乎枪口随时都会蹦出火花,瞬间要了乐水的命一般。
当然,这得除开鳄鱼这个不稳定因素,啊不对,还得除掉鳄鱼手里正对着我的五连发。
乐水是一个我捉摸不透的人,真的看不清他到底想怎么做。
这不,今儿一早就打电话让我跟他见面,说是有事要谈。
见面的地点很安全,就在我们现在所处的属于老城区跟新城区的交界处,一家普普通通的饭店里面。
如果站在我身后的几十个混子没有露出那么多杀气,如果乐水身后的几十个混子没那么凶神恶煞。
呵呵,一切都还是挺和谐的。
“大乱开始了。”乐水拿着一个苹果慢吞吞的吃着,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我,忽然一笑:“我白鬼叔的死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我心中一紧,眼底略微有了点紧张,但没人能看出来。
紧张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猜中了真相,而是鳄鱼那如欲吃人的眼睛,正在看着我。
“你觉得我有那本事吗?”我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乐水耸了耸肩,没再继续深究这个话题。
现在我才算是松了口气,看样子他还真不知道龙叔跟我见过面,要不然今儿这事肯定难了。
“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我有点不耐烦了。
“哎呀,这不是就想找你聊聊吗?”乐水笑了,递给了我一个苹果,我没吃,放在了桌上。
说真的,我怕这孙子下毒,毕竟新义堂跟和天胜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势了,他要是把我给毒死了,说出去别人都信。
乐水挠了挠头,略微有点苦恼:“你是不是有个小弟叫小七啊?”
“怎么了?”我语气不变的问。
“昨儿你是不是把我们新义堂的兰花路给吃了?”乐水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很像个小孩,但眼里的神色却无比冰冷。
我点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乐水言语里有了一种莫名的威胁感。
我看了看他,一言不发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小七的电话,那头半天都没人接。
“一个小弟,换一条街,成吗?”乐水胸有成竹的看着我,陈空笑呵呵的把手放在了扳机上,语气很轻松:“给老子把人放了。”
“或许这筹码不够,但是……”乐水叹了口气:“我觉得吧,姓易的肯定得换。”
“你他吗的……”我咬紧了牙。
小七是今天早上出的门,并没有带小弟保护自己,因为他说是想去东郊坟场给某个人上坟,安静点比较好,人多了怕吓着她,他想自己烧柱香跟那人聊聊。
没想到……吗的……他是怎么被新义堂盯上的?!
“在高速路上撒尿,正巧被我小弟看见了,就顺手把他给带了回来,没死,放心吧。”乐水笑着。
“放人。”陈空笑着。
“要玩阴的?”我笑着。
乐水看了看我,很是认真的说了一句:“姓易的,你现在的样子,比以前可怕多了。”
我摇了摇头,我比以前可怕?有吗?
“一天的时间,不愿意,那就准备收尸。”乐水站了起来,显然没打算跟我们继续唠叨,正往外走着,忽然转头看向了我:“你的笑里多了点狠。”
“狠你吗!滚!!”陈空怒吼着,被我死死的按住,动不了分毫。
现在不能冲动,小七的命还在乐水的手里捏着,冲动了得不偿失。
“咱们回去。”我强行拉着陈空从饭店的大门走了出去,乐水在一旁看着我,笑得很得意。
小七被人抓了,我们被人威胁了,这一切听起来都是那么的突然。
但黑v道本就是一条充满突然的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哪怕是你出去被人把手给剁了,这种突然的事一样可能发生。
只有适应了突然,以后我们才会给别人突然。
所以小七这事我真没多大的惊讶,只是觉得小七运气太霉了,撒个尿都能被人给抓了……
在车上,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冯局长?”
“你是?”
“姓易的,有件事想麻烦麻烦您。”
“三堂的啊?什么事?”
“有点事想麻烦您。”我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象,轻松的笑着:“一会咱们出来吃个饭吧?”
“好。”冯局长答应得很干脆。
冯东是一个白道的人,更是一个爱钱的人,有钱好办事,这句话我从来没有质疑过。
混黑v道亦复如是,没钱寸步难行。
“冯局长,兰花路您也能管得着吧?”我笑着给冯东满了一杯酒,陈空坐在一旁很是不耐烦,特别是看见冯东那一张猥琐的肥脸,陈空更是想一巴掌抽上去。
“这个啊……”冯东笑了笑,他不傻,很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从我的话里他绝对能感觉到,或许在兰花路我们三堂得有一次大动作了。
“您可是人民公仆,这段日子道上乱得很,也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们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摇了摇头,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准备好的支票,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金额。
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