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奋斗记-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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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不由大笑,瞧向立夏的眼满是喜悦。小文浅浅一笑:“照嫂嫂这样说,可是要去寻程婶婶?”
包嫂故意点头,立夏也笑着道:“方才在门边,像瞧见程婆婆了。”包嫂故意手一拍:“哎,你怎么不把她叫进来,我啊,好好地说说她。”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上传来拍门声,婆子上前开门,程媒婆笑吟吟走进。
不等程媒婆进堂屋,包嫂已经对程媒婆道:“程婶婶,你来的正好,我啊,正好想问问,到底什么道理,难道我给的媒钱又少了,给我家说的那个丫头,偏没有这个丫头这样伶俐?”
众人都大笑,程媒婆已经走进堂屋,立夏给她倒上茶,程媒婆喝了一口茶,这才手一拍:“这不与我相干,是撞上的!”
第49章()
这话说的包嫂忍不住笑了,众人说笑一会儿,程媒婆这才对包嫂道:“今儿怎么想的起来过来坐坐?”
包嫂伸手指一下小文:“陈嫂嫂说要去寻个好寺庙烧香,我正在这取笑呢。程婶婶,你可有什么好寺庙?”
程媒婆故意沉吟一下,才笑着道:“女人们要去烧香,最好就是去供菩萨的庵里。那样大寺都在城外,倒是离这的白云庵,里面供的是送子观音,白尼姑也是个好说话的,去那里也好。”
包嫂笑着点头:“我也这样想呢,只怕白云庵太小,陈婶婶不想去。”
“不论大小,只要灵就好!”苏氏也点头,立夏在旁侍立,听着她们的谈话,心里疑惑只不敢问出来。
包嫂坐了会儿,也就起身离开,程媒婆也跟着出去,立夏送她们出来,送出门包嫂自去,立夏拉了程媒婆一把,压低声音问:“为何要先去小庵?”
程媒婆声音更低:“放长线呢,你且耐心忍耐,忍过了这么几个月,少不了你的好处。”立夏用牙咬一下唇点头,程媒婆也走了。立夏这才转身进屋。
晚间陈宁回来,吃过晚饭陪着苏氏说了会儿话,也就各自归房歇息。小文听陈宁说了些生意上的事才对陈宁道:“我们这家里,也没有什么宝贝吧?”
这一问可算是从天外飞来的,陈宁伸手把妻子搂过来:“谁说没有宝贝,你不就是宝贝,还是活宝贝。”小文把丈夫的下巴一推:“少取笑呢,正经问你事。”
见小文神色严肃,陈宁也不觉皱眉:“怎么会有这么一问?”小文的眉皱的更紧:“那个立夏,我瞧着,不像是个庄户女儿,倒像是在哪家做了好几年丫鬟的。而且这几日我瞧着,虽说她一双手有些粗糙,可是指头肚上,可是没有老茧的。庄户人家女儿,怎会指头肚上没有老茧?”
陈宁的眉不由一皱:“你是说,这丫头,是谁家送来的?”小文点头:“故此我才这样问你,可我想来想去,想不到我们家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人觊觎的。”
陈宁也摇头:“我来这也一年多了,生意上,从来也是和气的。不如这样,就劳烦你,好生瞧着些,我心里也有这么件事。只是不用去告诉娘,省得她悬心。”
这是自然,小文点头,接着靠在陈宁肩上:“原本想着,嫁了你,日子就不会这样麻烦,可是,怎么又出这么一件事?”
陈宁瞧着妻子的眉眼,灯下瞧美人,越瞧越好看。陈宁不由把妻子抱紧一些,口齿都变的有些含糊:“你就算现在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
小文抿唇一笑,陈宁已经吹熄了灯。
夜色正浓,四周俱静。立夏躺在铺上,虽然没有了老婆子的鼾声,立夏还是觉得睡不着,这被也未免太粗了。熬上几个月,谁熬的过去?立夏坐起身,侧耳听了听,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真是什么都听不到。
立夏颓然地倒在铺上,但愿大爷早日心愿达成,自己也能早日离了这里。
苏氏婆媳去白云庵烧香那日,立夏打足了二十来分的精神,就盼着能瞧见潘大爷或者他遣来的人。可是从进到庵里,烧了香用了斋,再到白尼姑送苏氏婆媳出来,都没瞧见一个熟人。
立夏不免有些泄气,难道潘大爷并不知道苏氏婆媳出来烧香?如果这样的话,程媒婆到底是做什么吃的?
立夏还在这里暗自气恼,就听到白尼姑哎呀了一声。苏氏听了许多因果故事,正在心里想着这些故事,听到白尼姑哎呀了一声,不由瞧向白尼姑:“师傅可瞧出什么?”
白尼姑急忙摇头:“这位奶奶素日是不是不爱烧香拜佛的,方才我隐约瞧见,似乎面上有些气色不好呢。”
说着白尼姑又连念几声阿弥陀佛:“只怕是我眼花了也不定。”立夏心里顿时欢喜,没想到等了半日,竟在这里。
苏氏往小文面上瞧去,小文面上和原来一样,并无半分不一样,因此苏氏只皱眉问:“师傅只怕瞧错了,我这媳妇,哪里有什么不好?”
白尼姑又低头念几声阿弥陀佛,暗地里却给立夏使眼色呢。立夏会意,她原本是站在苏氏和小文之间的,小文又站在台阶上,只踏了半边台阶。
立夏瞧准了,脚步轻轻往那边挪去,白尼姑身后的小尼姑也瞧见了,把地上石头用脚勾起,那石头直往小文腿上打去。
小文正在听白尼姑说话,不妨碍腿上被石头打到,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小文却是在做丫头那几年,被嬷嬷们专门教过,若遇到意外该如何,因此小文不等自己跪下,脚往另外一边挪了下,重又站稳。
白尼姑正要等小文被石头打的跪下时候,大惊小怪地说出来小文被菩萨责怪,要让小文进这庵里做上好几日法事,到那时,自然有摆布小文的法子。谁知小文只趔趄了一下,竟又重新站稳。
倒让白尼姑想好的话说不出来,口中只呵呵两声。
苏氏注意全在白尼姑身上,没有注意小文,听到白尼姑只呵呵了两声,苏氏皱眉又问:“想来师傅的确是瞧错了罢。天色已晚,我们也就告辞了!”
白尼姑还在震惊方才小文为何没有跪下,是不是因为自己徒弟踢那小石头不大用力,想着回去之后,要好好地教训自己徒弟,因此只望着苏氏婆媳远去。
等苏氏婆媳一走,白尼姑就放下脸,拉了自己徒弟进门:“方才怎么回事?不都说好的?”小尼姑满面委屈:“师父,我的确已经用足了劲儿!”
白尼姑又骂了几句自己徒弟不中用:“好大一笔银子,就这样飞了,再去哪儿找布施?”小尼姑被骂,只有低头不语。
苏氏回来路上,往小文脸上瞧了好几眼。小文已经笑着道:“婆婆,只怕是那师傅瞧错了!”苏氏点头:“说的也是,再说你自进门,我们家万事顺心,哪有什么怪不怪的?”
小文又是一笑,立夏跟在后面,听的满心焦急,却不知该说什么?
小文却在想另一件事,这白尼姑,只怕是听了别人的话,才会这样去说。只是她后面说的,到底是些什么?
烧香回来,日子也就这样慢慢过去,眼瞧着要进了六月,天气一日比一日热,立夏心里更焦急,这计,到底怎么行才好?
这日立夏在堂屋里,服侍苏氏喝茶,陈家自然是用不起冰的,苏氏喝的茶,也只是在新打的井水里湃一下就好。
“说来,我长这么大,也只吃过两回夏日里的鲜藕浮李!”苏氏喝了一口井水湃过的茶就在那感慨。
“夏日里也有冰吗?”立夏装作不晓得。苏氏瞧立夏一眼:“这你就不晓得了,那样富贵人家,家里专门有冰窖,冬日里采了冰在那窖着,到夏日就可以用了。还有那等人家,冬日里有那暖房,种花种菜的。什么下雪时候吃着新鲜菜赏牡丹,都是那样人家做出的事。”
“冬日,不是该赏梅花吗?”立夏的反应苏氏很满意:“你哪里晓得?有那好花匠,能让牡丹在暖房里开,不出正月就能赏牡丹了,不过呢,这样催开牡丹的人家,也没有几家,我只听陈府老太太说过,自己可没亲眼见呢。”
“婆婆,等以后,赚了大笔银子,就可以过这样日子了。”小文手里端着一盘瓜果,笑吟吟地走进堂屋里。
苏氏接了小文用叉叉给自己的一片桃子才笑着说:“当日老太太是这样说的,矫揉造作,白费人力物力,许多银子,不过搏人一笑。那菜也就罢了,那正月没出就开的牡丹,着实不是什么好事。就算以后有了银子,也不许这样糟蹋。”
“婆婆这是会享福的人,才说出这样的话!”小文笑吟吟地捧了苏氏一句。苏氏也笑了,用手指了指自己拿着的桃子:“瞧瞧,现在有了你,我吃桃子都不用去削皮,张口就吃,这不就是享福。”
小文又笑了,立夏心里越发焦急,这都个把月了,毫无进展,怎么得了?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阿弥陀佛,接着有人敲门。
老婆子开了门,白尼姑已经走进来,不等苏氏招呼,白尼姑已经恭敬地打一问讯:“前儿施主去了小庵,小尼说了句不该说的话,事后在菩萨跟前烧香念经,才觉心中罪孽消失。因此特来府上,对施主赔个礼。”
“师傅也是为我们好,无需赔礼。”苏氏笑着说了一句,请白尼姑坐下,白尼姑已经摇头:“今日此来还有另一件事,再过数日,小尼庵里做个法会,请了几个大德。还想请施主们去,光辉光辉。”
这也是常见的事,苏氏点头一笑,也就答应下来。立夏听到苏氏答应,头低低地在那里,但愿到了那日,事情完了,自己也就能离开。
第50章 庵中()
白尼姑听到苏氏答应,心里松了口气,又讲了些因果故事,用了素斋,也就告辞出门。苏氏带着小文送到门口。到了门口,白尼姑回身,对苏氏婆媳念了一声佛号,苏氏也就带了小文往里面去。
立夏在后关门,门快要关上时候,白尼姑往院里一瞧,就对立夏低声道:“你大爷和我说了,那日,你可要聪明些!”
立夏点头,白尼姑还想再说,听到巷子内传来脚步声,白尼姑闭了口,立夏正打算把门合上,陈宁走过来,瞧见白尼姑,陈宁微微讶异。
白尼姑已经又诵一声佛号,对陈宁道:“这位想来就是陈爷了,小尼是来请府上太太奶奶,小尼庵中,择定六月十二,做一个法会!”
这也是常见的事,陈宁对白尼姑微微点头,也就往里面去。立夏这才把门合上,跟在陈宁身后。陈宁问立夏:“太太奶奶答应去了?”
“太太先答应的,说长日在家也没什么事。”立夏说着话,小文已经迎出来,瞧见丈夫,小文的唇边有浅浅笑容:“想来你也晓得了,婆婆要在六月十二带我去那庵中瞧法会呢。”
“长天白日的,在这家里待着也无聊,要去就去罢。”陈宁说着进堂屋和苏氏问安,苏氏问了儿子几句,陈宁已经道:“等过两日,请的伙计到了,他把这铺子上的事都能做一些了,儿子也就奉了娘去城外大寺烧香。”
“生意要紧,去什么大寺烧香?”苏氏瞧着儿子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小文已经听出苏氏话里的言不由衷,和陈宁相视一笑。
“儿子那些年年纪还小,还不晓得怎么侍奉娘,现在儿子已经知事了,自然要好好侍奉娘。”陈宁的话让苏氏唇边现出甜蜜笑容,小文已经走到厨房,收拾晚饭去了。
吃完晚饭两口陪着苏氏说了会儿话,苏氏也就歇下,陈宁和小文回到屋里。小文笑着道:“你请的伙计,是个什么样人?”
陈宁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出妻子话里的意思,浅浅一笑就道:“这是楚家荐的。楚家自我初来时候,就结识了我,和那些走千家串万户的媒婆是不一样的。”
“我也没说,别人一定就存了坏心!”小文坐在妆台前卸妆,陈宁走上前搂住妻子的肩:“瞧瞧,这话就是言不由衷。这丫头,方才我过来时候,见她和白尼姑在那说话。说的什么我没听见。不过……”
“不过什么?你怕我在庵里出事?还是怕别的什么?”小文转过身,她妆容已经卸尽,脸上却还是白里透着红,像擦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一样。陈宁下意识地用手在小文脸上擦了两下,并没擦下脂粉。
小文把他的手打掉,嗔怪地道:“好好说话!”
“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这样一来,你要以身犯险,我觉得,不值当!”陈宁的话让小文笑了:“可是呢,别人都想法设法把人送到我们家里来了,若不抓出后面这个人,就算打发了这丫头,我这心里,可还堵着一口气。”
陈宁的手已经抚上小文的肩头:“哎,我怎么不晓得你心里堵着一口气,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小文捏一下他的耳朵,面上现出一丝薄怒。陈宁笑着吹灭了灯,四周又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