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朝妃后-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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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即便是被推上皇位,摄政王又会是谁?
如果他就目前形势来看,无非是秦家。
“难道。。。。。。”他慌忙看向国师,以求证自己的猜测是错的,然而回答他的只是国师莫测一笑。
“皇上莫急,”国师伸手在自己心口按了按,而道,“秦家的运势虽好,然而五年后便会折损,所以您不需要担心秦家。”
不是秦枫,那还会是谁?
崇溪觉得不能让这个可能出现,然而放眼朝中,除却秦枫便是以左相为首的这一脉,可是。。。。。。
“你别告诉我韩文杰会篡位。”他不可置信。
崇溪不相信左相韩文杰篡位是有原因,十几年来韩文杰虽身在至高无上的左相之位,可他却并没有如秦枫这般高傲的俯视朝廷,反而近几年来越来越低调,除非国之大事,否则绝不会多言一句,甚至很多权力都放给了手下官员。
要他怎么相信一个肯放权的丞相会图谋他的皇位。
思考中的崇溪并没有察觉国师有些微皱的眉头,只听他依旧风轻云淡的说:“陛下,夺位者并不一定是朝堂之上的人。”
国师一言,不知为何,崇溪猛然想到忡子漓,即便是无意间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令他也足以睥睨的王者之气。
这不可能!
一介布衣怎么可能与他夺皇权!
崇溪想要说什么,却被久夜制止。
“陛下,臣言尽于此,你无需计较,皇权更替,自有命数,强求不得,国之大乱因此而终,或许未必是一件坏事。”
一任帝王在听到自己的江山被人夺都不觉得那是一件好事,可崇溪也没有办法,久夜于北卫来说如神一般的存在,先皇薨逝他继位来得很突然,就连他的登基大典也是精简许多,此期间那四国使者的眼神他又怎看不懂,只是北卫有久夜,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陛下慢走——”久夜的话音从后面传来,却如隔了座山脉般悠长,而崇溪回眸,却见院落中又变成了八条小径分叉着如一张网般笼罩府邸。
“皇上,哎呦我的皇上喂,”贺公公见崇溪站在门口发呆,立刻上前迎接,“您怎么在这儿不动,若是吹多了风受凉了可怎么办。”
崇溪懵懂得看看贺公公,又看看国师府,他怎么走出府邸的早已忘了,只觉得自己向前迈了几步,然后就到大门口了。
贺公公是看着崇溪长大的,虽说刚过盛夏,可是画临城入秋的风已经有些微凉,先帝已去,他得保护好皇帝陛下可才行呀。
“公公,我们走吧。”隐藏了心底疑惑,崇溪转身上了车。
待帝撵离去,国师府内依旧安静,可若有人仔细去听,却能隐约闻见几声咳嗽。
久夜伸手,一股无形的力将一块染血的丝帕毁去,没有一丝痕迹。
他看向一方天空,喃喃自语,窥天反噬,这就是能窥测天机的报应。
并不显眼的马车行驶在画临最宽阔的主城道上,很快就被人群淹没。
车内,崇溪努力回想与久夜的谈话,可依稀间只能记个大概。
五年后,他退位,或许这个北卫将不再姓崇。
贺公公不忍崇溪一脸的忧虑,极力想宽解他,便略微掀起一角车帘,看向人群涌动的大街:“皇上您看,先皇治理下的京城多么繁闹,这是我北卫之福呀。”
宮里谁不知崇央极为疼爱崇溪,可以说除了太子妃一事,崇央几乎没有为难过崇溪,所以别处寻求不来的皇家父子情却能被他们保留着,这正是画临帝宮的美谈之一。
贺公公是近身伺候崇央的,他怎不知崇溪对先皇的敬爱,在这里夸着崇央,果然能使崇溪心情好转,这也是一个走过三十多年风雨的老人感慨。
只是崇溪无法完全从篡位的惊愕中走出,眼见着一片繁华背后将不再有崇家人,心中更是萧败。
只是这股情绪还没来得及扩大就被前方的争吵声驱散。
马车在暗卫车夫的驱使下停止前行,两方人的争吵似乎愈演愈热,很快,从争吵变成了殴打。
贺公公脸色一白,他不敢看崇溪,只是跪在车中不敢动,而暗卫车夫将车驱赶到路边后便全身戒备守在车的一侧。
崇溪也因气愤,脸色阴沉。
这是在画临城,他的脚下,而且光天化日之下,这批人也敢私自行殴,看来京城府尹这失职之罪是逃不了了。
“你去查一下,他们是什么人。”崇溪不明白,寻常老百姓怎么可能公然斗殴,况且看这些人的穿着也不像是普通百姓,倒像是学子。
“皇,皇上,这。。。。。。”本来还想给皇上解闷,谁知却发生这种事,贺公公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马车停留的地方距离未忘楼不过两盏茶的功夫,而这些闹事之人不过是在街对面,凭借练武之人,未忘楼三楼中的两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狗咬狗?”韩初月不明白,这两批人怎么就能杠上了。
子漓也不甚清楚,转而看向初月:“你还是安心准备殿试,义父他寄希望你能朝廷,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
韩初月却唏嘘:“这可是我的意愿,义父只是赞同罢了。”
子漓不语,这么多年的好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初月的心思,他朝中,不过就是那位大人,希望初月一切能好吧。
初月见他不语,心下有些不安:“子漓,你真得要放弃。。。。。。”
“我会陪你考完的,只是我志此,我不会负了温爷爷的嘱托。”
那是他们家族的血债,他忍辱到今天,只是这讨债需要一步步来,这么多年都忍下了,他乎多几年。
初月默然,他们都是被命运所逼的可怜人罢了。
这时,大街上一声:“住手——”猛然爆发。
第七十五章 鲜衣怒马巾帼女()
一时间,喧嚣的街道变得寂静无声。
很多人都看向喊的人,就连肇事双方也愣愣的被这声给唬住了。
鲜衣怒马向来是对少年的不吝赞扬,可用在这位姑娘身上却一点儿都不显得唐突不妥。这位姑娘腰间佩剑,红色张扬的衣裙在人群中若耀眼的阳光,三千青丝被简单的一个马尾束在脑后,一切变得简洁干练。
她左手牵着赤色骏马,右手不时触摸腰间宝剑,眼神凛冽,对两方人马诸多不满,紧抿的双唇透露着对这些人的愤怒,眼里的鄙视和嘲讽也不再掩饰。
若她不出声,只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女中豪杰,但她出声制止,却给画临平添了一分盎然生机。
年轻女子脸色漠然,冷淡的几乎看不出一丝喜悲愤怒,可人都感觉到她正在生气,不但生气,且已怒气滔天。
“这是何人?”崇溪问贺公公,他从未见识过如此巾帼之女,这份气质倒是与沙场儿郎很相似。
可贺公公只是身在帝王身旁的一个太监,他虽见过很多官员子女,可也没有多少机会出宫认识北卫的新起之秀。
他只能朝崇溪摇头,道:“奴才不认识。”
崇溪略微觉得可惜,今天出宫只是向国师求教,本是心烦之时却让他看到了更为恼怒的一幕,幸好有这位姑娘,稍稍抚平了他狂躁的心情。
此时查探的暗卫已回,禀报崇溪:“皇上,奴才已打听清楚,这两方人马都是今次参加科考的举人,这是他们的名单,”暗卫将手里的一份名单交给崇溪,“其中一方的父亲都是各方要员,另一方,这。。。。。。”
“有什么话快说,朕不追究你。”崇溪隐约感觉到了不妙。
暗卫领命:“另一方的人前几日都曾在振国将军府门外等候过。”
啪——
崇溪一掌拍下,车中的小茶几被震出老远,贺敬跪在一旁不敢说话。
秦枫把持朝政,可以说朝廷大半的权力已落在他手中,且秦家手里有北卫至少一半的兵权,而这就是秦家一家嚣张的本钱。
崇溪回忆起小时候,先帝一直告诫他不可让国再出一个慕越安,他对叛国贼慕越安没有印象,可他知道若一日不除秦枫,则国将不国。
大街上举子公然相争,还未开考便已分门站队,足以可见秦枫在朝中的影响。
“皇上,您消消气,”贺敬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毕竟他不能干预朝政,“秦将军也没有见他们,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秦枫有没有见我们怎么清楚,”崇溪低吼,“他若是真的见了朕又能将他怎么办?”
是呀,秦枫不管做了什么,当初保全自己,连天牢都能去坐的人又怎会知道他还能使什么苦肉计来掩盖他的野心呢。
其实,秦枫的野心已不再需要掩饰,因为这些年来,他手中的权力已经无需再对什么人卑躬屈膝,他没有逼宫称帝,一个是百姓悠悠之口,一个便是左相这一派还握着北卫不可小觑的力量。
崇溪肯定,这批街上闹事的人就是被秦枫挑唆起来,可要他去找证据怕是困难,这老狐狸恐怕早已将证据消除,而这批人,既然能为他做事,定然是得了好处,只要不从根源上断绝这种好处,他们根本没法参与进去。
“且看那女子如何行事。”想了许多办法,崇溪不得不认命,因为此刻,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位红衣女子。
那两批人只是静默了片刻,见女子只身一人,便毫无顾忌,再次他们激烈的争吵互殴中。
“我说了住手,听不明白人话吗?”眼见着争斗愈演愈烈,女子横眉一怒,手中青刃出鞘,被一股无形的内力驱动,从她手中跃起,却在人群中猛然落下。
剑刃**入地面,人群被这阵势唬住。
他们中间多为文弱书生,何曾见过这么大的力气,更何况还是来自于一个女人。
在这些人眼中,女子就应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所以看到一个女子,尤其还是未婚女子抛头露面不说,还舞刀弄枪,更何况还是直奔他们而来,这叫这群人怎么忍得下。
“你是何人?”有人早已按捺不住,只是惧怕她手中剑刃而不敢大声高喊。
女子从左往右扫视了一遍,语气略带不屑:“你们就是各地来得举人?这是来参加殿试的?”
对于被一个女人侮辱,这些人中有多半是不能忍受的。
很多人被一激就忘记了他们可能不是这女子对手的现实。
“你这臭丫头哪里来得,竟敢管起爷爷的事了。”
“是呀,就你这女子家好好呆着,竟还舞刀弄枪,不怕嫁不出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哄笑声,不知为何,这女子的出现竟能让方才还争得你死我活的两批人不约而同的对付她。
“考试在即,不多念点书,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女娃,这算什么举人。”老人念叨着从马车前走过,声音却飘进车中,崇溪的耳中。
“贺敬,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一列出,即便是榜上有名也不可让他们担任要职。”崇溪一甩手,再次吩咐左右,暗卫车夫驾车朝帝宮缓缓行进。
北卫的儿郎竟还不如一女子,崇溪的心思越发沉重。
而这方,女子挑眉而立,面对足有二十多的男子却面不改色。
“你们读的是什么书,国家社稷岂在你们眼中莫非只是儿戏!”
对于一群迂腐酸儒之辈,最大的侮辱莫过于来自于女人的蔑视。
很多人被这么一激,便忍不住破口大骂,但是他们骂人的话并不是市井之人的“粗鲁”。
“呜呼!国之社稷若重用汝,当是国之不幸。”
在他们眼里,若连女子都可以参政,这个国家便是走到了尽头。
“那我便当个官给你瞧瞧,是我能守住一方疆土,还是你们能振兴我北卫。”女子也不作多留,拔起剑,在几道恐惧的眼神下狠狠插入剑鞘,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这几人。
她转身而走,扔下一句话:“身为男人,却胆比鼠小,当真是国之幸么?”
也不管这几人脸上的表情,她悠然离开,只是忽视了一道自始至终不曾离开过她的视线。
第七十六章 相府门前凭嚣张()
闹事人群散,自然也没有了热闹可看,街头人群也渐渐疏散。
不知谁喊了一句:“啊,下雨了。”
今年的秋雨来得有些迟,不过这也似乎是老天在清扫这一场污浊。
秦洛久久地站立在细雨中,任凭小厮怎么喊,他仿若未闻。
“二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雨越下越大了。”小厮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大胆放肆的姑娘,怎么就上了他们少爷的心呢。
直到姑娘早已消失不见,秦洛似乎还身处梦境。
“回去吧。”毫意湿透了的衣服,秦洛的心境忽然变得开阔,似乎见到了人间美景。
可小厮们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