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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天龙八部之般若陀罗尼-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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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一番收拾之后,酒肆择了吉日再开张。感念温氏二老对自己的一番疼惜之恩,更名作“慈恩酒肆”。自此,阿康时不时的请温老爹来教那几个后生酿酒之法;自己和温妈妈选了个对烹饪有点悟性的后生,也充了回师父,教了他些酒肆招牌菜点的料理之法;每月月底月中,小六都会将账册送到阿康处查看一下。如此一来,阿康便再不需抛头露面,也省了很多麻烦。

    小六拿了账册,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便往城外马宅行去。一路迎着晨光、踏着露珠、哼着山歌小调,来到师父马大元家。进得院来,就见阿康正在院中花圃前慢慢舞着,看着似拳非拳的,她却兀自煞有其事,虽是脸色怡然自得,却拿此事再认真不过。

    阿康一套太极拳打下来,虽然自知动作还算不上标准规范,却已是全身透汗。拿起放在一旁的汗巾抹了抹额际、颈旁,一回头就见小六正望着自己嘻嘻直笑。阿康知道他笑自己这拳打得不伦不类,也不介意,由他笑去。小六和周老爷子每月逢五来马大元这边学武,初时阿康还以为自己应当回避。后来阿康每日清早都和马二嫂在院中择菜、配药膳,待到马大元带着周寅堂和小六来院中习武,阿康欲回避,却被马二嫂拉住。阿康见马二嫂该干嘛继续干嘛,对那师徒三人视若无睹,以为她不懂江湖规矩,自己被她拉住,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马二嫂却笑道,您是当家奶奶,大爷的本事本来就不需瞒您,况且那两块木头练来练去也就那么几下子。阿康听了这话更是想躲开,倒是马大元见她们拉拉扯扯,开口叫阿康无需回避,与二嫂自便即可。待到阿康看了这两人的功夫,倒真是哭笑不得。小六每次先从扎马步练起,一扎便是大半个时辰,休息片刻之后,是练少林长拳。先是把之前教的从头演练一边,马大元在一旁不住指点。直到小六打得再无半点差错,马大元才再教两招新的招式。至今一套长拳尚未教完。周寅堂那边就更是让人着急,据说学了几年了,还是那套少林长拳。每次打一遍,次次都有些错漏。马大元耐心非同寻常,不急不恼,见到他错处就说,累了俩老头就一处喝茶聊天,下次再错再教。去看看网 om。学的那个慢慢练,教的那位也不急,这几年就这么过来了。这种教法的确是无需担心有人偷师。

    阿康看了几次马大元如此授课,不禁琢磨:究竟是自己看过的那些武侠太过玄幻、武林高手本就是这么练出来的,还是这两个底子太差、马大元只得这么应付他们一下?若是前者,那自己是不是还有练成绝世武功的机会,毕竟自己至少还能把大学军训时的那套军体拳打出来,总没那两根柴那么废吧?

    犹豫再三,终觉得在这武侠世界安身立命,还是自己有点武艺傍身来的安全一些。便找了个马大元较为清闲的日子(其实马大元这会儿除了教教那俩笨徒弟,就是被黄敞潮扎针灌药,剩下的时间都是闲着),颇为羞涩的问询自己是否有机会练成个武功高手。马大元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只因这阿康一看就是个没根基、没内力,又是一幅细皮嫩肉吃不得苦的模样,再说又已是生养过的人了,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有此一问。马大元又觉得不便说的太决绝,以免伤了她的面子。咳了一咳,问她对武学可曾涉猎一二。阿康想了想,说跟人学过套拳,不过也是类似五禽操、练来为了强身健体的。即便是教自己那位老师父,也从未见他和人动过手。倒是看书上说过,这应该是套蛮厉害的拳法。马大元叫她演练一遍,看过之后,略一沉吟,方才开口道,“这套拳虽被你打得似是而非,但仍有高深拳意隐隐现出,应是一套攻守兼备的好拳。马某于拳术并不精通,故而难以悉解其中深意。说起来你本身的资质也是不错,我观你四肢修长、腰背柔韧,若是在适当的年龄得遇名家指点,想成为一代武林高手,也未为不可。可如今……马某也不过是江湖平庸之辈,若是碰到世外高人,兴许也还是有希望的。”

    阿康听得此言,知道自己这个念头其实是没希望了。虽有几分失望,倒也并没有多大沮丧。心想纵然成不了高手,能把自己身体锻炼好点也不错。于是继续每天清早打一通四十二式太极拳,夜里临睡前做做瑜伽,至少可以增强自身免疫力。后来有一次整理东西,又看到那本《云踪鹤影》,再跟马大元请教如何练轻功。马大元是个实力派,从扎马庄打根基说到内力于轻功之重要意义。听得阿康只想抱头鼠窜。

    阿康再三思量,觉得行走江湖,轻功很重要。现练扎马实在是有些为难,折衷一下,每天清晨多练一阵长跑,时不时的也练一练跳远和起跑。每次练完都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实在傻的可以,可下次练时依然一丝不苟、认真对待。于是每被小六看见,总要被他笑上一阵。后来觉得轻功固然有用,但就自己这速度,估计可能齿摇发稀、迈不动腿了,也跑不了多快,倒不如学学骑术,来的实在。

    一听说阿康想学骑马,马二嫂子自告奋勇当她师父。原来这马二嫂当闺女的时候,家里是在一处牧场做活的,马二嫂自小帮家里的忙,整日便是与马匹为伍,骑术竟是相当了得。翌日,马二哥不知从何处弄了匹栗红色的高头大马,阿康一见便开心的不行,围着这马直绕圈,却不敢靠近前去,嘴里直夸这马太漂亮了。马二嫂推她上马试试,谁知阿康一被推到马跟前,两腿就开始不住的打哆嗦。马二嫂见了纳闷,问道,主子娘难道从未骑过马?

    阿康答曰,骑上去过,骑上去之后,人和马都不敢动。

    阿康说的是前世和朋友同去练马场的经历。阿康一向喜欢马,觉得在电视里看到的马都是很飘逸、帅气,见到了真的马才觉得造物实在是太神奇,竟能造就如此完美的生灵。紧实的肌肉展现着力量之美,优美的线条尽显温柔,油亮的皮毛、温润的色泽,无一不显示出它的美丽。特别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翘翘的睫毛,让阿康觉得那马比自己都更有灵性。叫她骑在马上,实在让她觉得不但是心里老大不忍,甚至是有几分心虚,好像是自己侮辱了马一样。结果从上马开始,阿康就开始打哆嗦,骑上去之后教练根本就没办法松开缰绳。因为阿康腿抖得太厉害,后来连马都跟着她直打突儿。后来把教练心疼的不行,直说阿康这么紧张会把马吓着。后来还是教练和朋友接着她,阿康才从马背上滑下来的。下来的时候,阿康紧张的手和腿都抽筋了,连胯骨都不知道怎么的就掰了。这次惨痛经历让阿康最难面对的,就是自己那是什么破心理啊!喜欢马喜欢到骑在马上会有罪恶感?这个实在是让阿康很费解。

    此番阿康是事先做足了心理建设、下定决心要学会骑马的。可是一靠近这马还是不禁心虚,一溜烟跑到厨房抓了一把胡萝卜,一边喂马,一边给它说好话。跑了几趟之后,把厨房里的胡萝卜都喂到马肚子里之后,阿康终于敢理直气壮的摸摸马的颈背,拍拍马的脸颊了。马二嫂问她要不要骑上去试试,阿康想了想,最终以马吃了太多胡萝卜,若是现在让它负重,怕会对它的消化不好为由,逃了开去。

    第二天,马嫂子死活拦着只让阿康喂了马儿一根胡萝卜。一番折腾下来,阿康总算能爬到马背上。一个月后,阿康终于敢独自骑在马上,自己握着缰绳,慢慢的让马儿走上几步。阿康其实很想练得能够奔驰如飞,至少若有擅长轻功的人追袭自己,能借着马儿之力,安全逃开。只是看她目前的本事,还有的好磨练。

    阿康练功夫、学骑马的这点糗事都不曾瞒过小六,阿康一见小六这副德行就知道,这小子又想起了自己闹得笑话。接过小六带来的账本,假意嗔怪道,“就知道笑话姑姑,当心待会儿你师父考校你的功夫不过,挨收拾!”

    小六怪叫一声跑开,阿康也拿着账本自回房去。核对账目便用去一个上午,草草用过中饭,阿康又给乐儿裁了几件新衣,思及此时已是大暑,便顺道也给马大元、马二哥、马二嫂各裁了套单衣。阿康很庆幸前世在母亲的美术活动室消磨了不少时光,如今裁剪、缝纫,甚至是刺绣的那点功底,可说是一样不差,全用上了。若非这点小手艺,想来有时候还真挺麻烦的。

    忙完这一气,阿康出门来到院中,活动活动脖颈、肩背。却见黄敞潮正陪着马大元在院里喝茶聊天,想来马大元今日的疗程已是结束。看到“毒公子”黄敞潮,阿康又想到在现代,学医的同学一般念个五年的本科也就毕业实习了,用工的再念两年研究生,怎么也工作了。若是能跟着黄敞潮学习,不论是学解毒、制毒、还是行医,花个五年、八年的,自己是否就可以有个能在江湖自保的本事?

    思及此处,阿康提了一壶用以续茶的热水,备了几样点心吃食,便向黄、马二人走去。刚走近前,便听得黄敞潮言道,“……那妇人死活不肯承认自己与人通奸,但生下的孩子却是个黄发碧眸的,又岂容她赖得。可他们庄上又确确实实不曾来过这等相貌古怪的男人。若说是他家遭了天谴,或是什么精怪的孩子,黄某还真是不信。此等奇案,马老哥可觉得有趣?”言罢一抬头,就见阿康一手提着壶,一手托了个摆着几碟小食的托盘,忙道,“有劳小嫂子。”

    阿康微微一笑,放下手中托盘道,“黄大夫刚刚所说的,那个产妇和她夫家祖上可有胡人血统?”

    黄敞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答道,“那夫家是地地道道的庄户人,祖祖辈辈就在那庄子务农,从未见过异族人。至于那妇人么,听说是外乡人,流落此地,被他家买来的。不过也是乌发黑眸,自是汉人。”

    阿康闻言摇了摇头,“光凭那妇人是乌发黑眸就判定她是汉人,实在是不大保准。若是她父母,或祖父母辈有一人是金发碧眸的,其余人都是汉人,她本人长得和汉人无异也是有的。再到她的儿女中,若有人相貌仿这妇人血亲之中,为胡人血统者,也是极为正常的,医学上,这叫做‘隔代遗传’。‘失节’于女子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若是因为不明就里,便冤枉了她,恐怕会害了几条性命,实在是太可惜了。”

学海识舟知无涯 妙手偶得实造化() 
(去看看网 om)    黄敞潮是个医痴,听到“隔代遗传”这几个字顿时眼睛一亮,忙叫阿康详细解说。去看看网 。7…K…aNKan。。阿康觉得自己纯属嘴贱,惹了这么个大麻烦。本来阿康就觉得这宋朝是因为看着前朝出了个武则天,把宋朝的男人都吓着了,弄出了一堆狗屁礼教来欺负女人。所以一听黄敞潮的话茬,不自觉的就替那个素未蒙面的女子打抱不平。要知道,在宋朝,单凭这么个事,即便无凭无据,那群无知村夫村妇也能把人逼死。阿康对这种事自然是气不过的。本想黄敞潮是个医生,如果他明白其中道理,以大夫的角度来解释,或许那妇人还能有个活下来的可能。可却忘了就自己这点底子跟宋代的人谈遗传学有多艰辛。

    这面黄敞潮兴致勃勃,问起来没个完;那边阿康一狠心,说只要黄敞潮能把那个金发婴儿的纠葛给开解开来,自己就把关于遗传学的听闻都讲给他。那生了怪婴的庄子所在的一大片土地,本就是黄家的。黄敞潮既是地主、又是大夫,在那一家的宗族里也是个能说得上话的,解说个纠葛也没什么大不了,当即答应下来。可怜阿康那点生物学的底子还是高中生物课上攒的,能说得清楚才是怪事。直把什么 “遗传信息”、“隐性基因”、“显性基因”、“精子”、“卵子”、“Y基因”的全都诌上来了,直说的口干舌燥、不知所云;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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