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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

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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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惹麻烦,最好是换一家工作吧——”

    刘璋不是挺嚣张的么?怎么对乔江林和陆岩就束手无策了?我记得一年半前刘璋面对乔江林还信誓旦旦的要整死他,这回怎么蔫了?没等我多问,小跟班跟我说再见,然后拿着车钥匙开走了刘璋的保时捷,没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里。

    这会儿是一月中旬,北城的冬天已经进入热烈的状态,白天下了雪,堆积在地面上成了冰,下午上班前保安用铁铲铲掉了不少,可这会儿又凝结了冰块,被来来往往的人踩得结结实实。

    我穿着皮靴子小心翼翼地走在冰面上,因为鞋底不防滑,我已经在这边摔了好几次,为了踩得结实些,我故意在书包里放了个保温壶,负重地走路,心也踏实了许多。

    可人在冰面上走,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容易摔倒,这不,还没走到马路边上,我已经摔了个狗吃屎,下巴咯在冰面上,砰的一下子上下齿关砸到一起,快疼死我了。手套也站在冰上,稍稍一用力,毛线纤维乱飞,我撑着起身坐在冰面上,门口的保安张平小跑上来抓着我胳膊将我从地上扶起来,调侃地说,“小寒姐,你们又摔了?你说说,这个月你都摔第几次了!”

    我屁股疼得要命,猫着腰站着,恍然的一瞬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等我抬眼细看时,却鬼影子都没见着,我拍着身上的脏东西,对保安说,“都怪老板太抠门,铺个防滑地毯都舍不得,我明儿得上医院检查看看,要是骨头摔裂了,找经理算工伤去!”

    张平笑我说,“走吧姐,我给你叫辆车去,这大晚上的,你就别走路回去了,雪天路滑。”

    “想走也走不动了,屁股疼——”我撇嘴说。

    后来张平帮我喊了辆出租车送我回家。在那群保安里,我跟张平熟一些,大约是念着他年纪小又有礼貌的缘故,平常有客人叫车的事儿都交给他,多少拿些小费。他愣头愣脑的,算不上聪明,但十分有眼力见。也不像其他保安一样,不管眼里心里都对小姐们鄙夷又嘲讽,时不时开些流氓粗俗的玩笑。

    一月份的北城已经进入隆冬,路上又飘起雪花来,梨花似的轻舞飞扬,真是好看极了,我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雪,不由地赞叹,真美。

    我来北城快三年,第一次有心情去看雪。

    看着看着,心情也好起来,脑海中闪过包间里乔江林刚硬的侧脸,失声笑了笑,我很满意自己今晚的表现,至少,还算镇定。

    半年前的夜晚,他失约于我,我并没有伤心失落太久,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感伤惆怅的事儿是衣食无忧的人才有的闲情逸致,我的生活里,从来都是匆忙又凌乱,一步一步将我赶入生存挣扎的漩涡中,被一摊子烂事儿搅得昏天暗地,很快,很快我就忘了乔江林。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付了车资后我扶着腰下车,望了眼小区里稀稀拉拉的灯火,再累再疲倦,也觉得舒坦了。

    三个月前我跟小姐窝里的一女的撕破脸干了一架,实在是受不了她每天跟不同的人撩骚装叉,又加上于姐对我照拂有加,多少让人羡慕嫉妒,我很不喜欢一群女人一天到晚叽歪三五成群背后嚼舌头的感觉,所以一个人搬了出来,找到了现在的小区,不过,是个六个人合租一套房。

    这边的房子都是拆迁安置房,房主把套房拆开了隔成小单间,出租给附近打工的异乡人,一个月两三百块,倒是负担得起。

    小区治安不算好好,且物业太差,路灯从我搬进来那天就是坏的,根本没人修。所以每天我都带着手电,靠着手电惨白又微弱的光找到回家的路。

    其实这条路我早就走熟悉了,但好像习惯了,一定要点亮灯才能安心踏出每一步。地上有积雪,我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屁股隐隐作痛,我忍不住骂了句艹,然后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重重的,又小心翼翼的,我停下来,那人也停下来,我继续走,那人也继续走。皮鞋踏在冰面上吱吱响,在我耳边萦绕着。

    这种感觉对于一个独身女子来说,其实是很可怕的,我这人属于自我保护感很强烈的那种,我忽然停下来,把手电往后晃了晃,但没一个人影,天上还飘着雪花,小区里绿化带种植的腊梅这会儿还没开败,散着幽幽的香味。要是看到人我还没那么慌,可分明听见了脚步声,回头去没看到人,不慌才怪。

    雪花飞在手电白光里,有点零落的美。

    我紧了紧胳膊,不由地吞了口唾沫,冷静地回过身来,确认了背后一定有人跟着我。年关将近,午夜前几天在告示栏贴了警告,小心财物和入室盗窃,我心想他妈的不会运气这么背吧?遇上抢劫的了?

    再怎么说我凌寒也是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要是来个——咦,想什么呢。

    我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进,背后那阵脚步声也接连响起来,我猛地回过头,然后人影又没了!

    我真的慌了!

    这大半夜的,喊破嗓子都没人搭理我,门口又没有保安,能靠的只有我自己了。

    我默不作声地转身,粗重的脚步声随后响起,我换了只手拿手电,把双肩包放到面前来假装找钥匙,一面往前走,一面握着包里的西瓜刀,快步往单元楼走去。

    这边的单元楼和所有普通的单元楼一样,一层的楼道口放着几辆自行车和电动车,刚好有一条缝隙足够我躲进去,来不及多想,我趁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快速溜进了那条缝隙里,蹲在一辆自行车后面,午夜天色很暗,加上楼道里没有应急灯或者楼灯,漆黑的一片,我躲在自行车后面,根本不易察觉。

    没一分钟,粗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穿的是皮鞋,踏在水泥地上有不同于其他鞋子的声音,来人很高,大约有一米八,身材魁梧,站在漆黑的夜里更显得黑漆漆的,有些魑魅魍魉的感觉,他没有犹豫,直接踏上了楼梯,但刻意压制了脚步声,像是怕被人发现——

    可待我仔细一听,更像是——更像是在寻找我的脚步声!

    然后他走了几步就没动了,顿了顿,脚步开始变得迟疑,缓慢。

    我蹲在自行车后面,双腿有点发软,握着西瓜刀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也顾不上屁股疼,我脑子快速飞转接下来该怎么做。要是现在上楼回家,根本不行,人就在楼道上等着我,要是跑出去,我往哪儿跑?他发现了还不得追上来?我屁股疼,扯着大腿,根本跑不了多远,要是被抓住了先奸后杀——妈蛋,那我不是亏大了?

    然后我决定就这么蹲着,蹲在自行车后面,那人找不到我必然会离开的,除非他也一直蹲守着不走。但这个可能对于一个抢劫犯来说,不太科学。

    果真,没一会儿那人就放弃了,脚步声开始往下,越来越重,没了一开始的小心翼翼,踏下的每一步都重重的,我竟然有种他很失落的感觉。

    妈的,目标失踪了当然失落了,我真傻。

    然而就在这时,千不该万不该,我电话响了。杀千刀的手机这时候唱起歌来,那是我大出血在二手店里买的步步高翻盖,当时最流行的一款,乔妹的广告做得太勾引人,可我舍不得钱,恰巧在二手店里看到,花五百块买的。

    亏得老子平时爱护它像捧着个宝贝似的,竟然在这时候唱歌!我捂都来不及!

    而就在此时,脚步声也停止了,踢踏的一声手,空气忽然静止了。

    我来不及想别的,三十六计跑为上。我猛地站起身来,却忘了楼道的高度需要猫着腰,结果一下子装上了壁顶,疼得我两眼冒金星,可这会儿要死了也只能忍着,我用力推到了面前的自行车摔倒在台阶下,慌忙地踩在轮子上往单元楼外跑,手里的西瓜刀紧紧拽着,汗涔涔的。

    那人很快追上来,旋风似的黑影,我只有跑啊,努力地跑,然后我手机丢了,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回去捡的时候,人追上来了。他背对着楼房站立,对我来说就是一道黑压压的影子,看不清面孔,只觉得这个人真高,当时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是干架,我他妈肯定输。

    我心一横,破手机不要了!再也不要买步步高!

    我转身赶紧跑,像匹脱缰的野马,疯狂地逃命,但是我屁股好痛,偏偏在这时候扯着大腿的筋脉,步子迈不开,我豁出去了飞奔,但那人腿真长,三两下就追上来抓着我胳膊,我心想,逃不掉那就同归于尽好了,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他抓着我胳膊的瞬间我猛地转身且往后退了一步,闪躲开他的禁锢,我不停地挥舞着手里的西瓜刀,好像有一刀挥出去割到什么地方,那人呻、吟了下,杵在原地看我。

    我威胁地说,“你今天找错对象了,我没钱!就一把刀,你敢往前一步我刀子不长眼别怪我!”

    黑压压的一团影子杵在我面前一两米的地方,低着头,捂着胳膊。好像胳膊受伤了。

    我趁那时赶紧跑,结果那不要命的抢劫犯竟然追上来,我只好不客气地挥刀,他也不怕了,抓着我胳膊,像是练过功夫那样,三两下把我刀子摔在地上,我俩扑腾着,结果双双跌进了花坛里,且是我倒在他身上,倒下去的时候,他还护住了我!死死抱着我肩膀,我扑到他胸口,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股味道飘在风雪里,和腊梅的余香相互勾引,有点醉人。

    那一刻,我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妈的,他脑子有毛病。

    我感觉身下有个东西顶着我,伸手去摸,原来是我的手电,我气呼呼地拧开手电。照在我身下人的脸上,呵呵,还真是他。

    手电的光虽然微弱,但照在人眼睛上也受不了,白光下雪花一片片飘,落在他头发上,脸上。他用手挡着眼睛,只剩下两只鼻孔和嘴巴,不悦地命令我说,“拿开,晃眼睛。”

    我冷哼说,“没想到乔老板癖好还听挺特别的,喜欢跟踪人扮演抢劫犯啊。”我收了手电,撑着手从他身上起来,可他一把拉住我,猛地把我拉回他胸口,然后冰冷的手指扯我脸蛋说,“自己智商低,还怪别人?”

    “我智商低?试问像你这样一声不吭地跟在人身后还躲躲闪闪的,不是抢劫犯是什么?”我猛地拍开他的手,补充说,“哦,还可能是强奸犯。”

    “你未免太自信。”乔江林冷哼说,“抢你什么?你包里的刀?还是你包里不到五百块的现金?”

    “别忘了我还有美貌。”我轻哼说。

    漆黑的夜色里,即使近距离,我也不太看得清乔江林的面孔,只觉得他眼睛好亮,像星星,一闪一闪的,全是亮光。

    乔江林嘁了声,冷冷说,“起来,地上冷。”

    我白他一眼,虽然他看不到,“你搞清楚了,现在是你抱着我不放!”

    身下的人身躯愣了愣,旋即放开我的胳膊,我不屑地说,“毛病。”

    然后我撑着他胸口起来,他吱了声,大约是我撑得他有点疼,我屁股痛啊,刚摔下来腰也闪了下,然后我就起不来了,又倒在他胸口,他不耐烦地问我,“干什么?”

    我摸着腰说,“完了,起不来了,腰有点疼。”

    “凌寒你别装,赶紧起来。”

    我有点火了,不高兴地说,“我真腰疼动不了,要不你把我扔一边去自己起来!”

    黑暗中我感觉乔江林瞪了我一眼,因为他眼睛散发的光闪了闪,他顿了两秒,微微一声叹气后,一手撑着冰冷的地面,一手扶着我的后背从地上坐起来。

    就那一瞬,我感觉被我冻结了的某些东西,又在跳跃,不安,等着冲破心底的枷锁跳出来。不过很快我就冷静了,把那抹不安的想法压制下去,因为一片雪掉进衣领里,瞬间融化了,冷得我浑身鸡皮疙瘩。

    等我俩都站起身来,乔江林嫌弃地拍着身上的衣服,等他拍完才发现我已经捡起地上的西瓜刀,拿刀对着他说,“乔江林,你为什么跟着我?”

    “凌寒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乔江林声音有点低沉,语气里带着无语和数落,“白痴!”

    “我白痴你毛病刚好——”其实我想说刚好凑一对,但反应过来,我及时刹车了,我说,“跟着我干嘛?还躲躲闪闪的,害我以为是抢劫犯。”

    乔江林冷哼一声,旋即脱下身上的大衣,抖了两下子朝我走来,我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干嘛!”

    “在这里?”他冷哼说,“没兴趣。”

    我拧着眉头思量他的前言不搭后语,忽然反应过来,我骂他说,“艹,你个老流氓!”

    然后乔江林就笑了。走上前来把我手里的刀拿走,一本正经地把他大衣披在我身上,严肃地说,“凌寒我警告你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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