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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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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庄淑女,陆岩说好看,恬静淡雅。

    “人好看,衣服不重要。”陆岩淡淡撇了一眼小寒说。那语气,简直傲娇极了。

    我脸一下子红了,小寒生生把我从他身边拉走,打趣地说,“啧啧,你男人这样可要不得,搞得我太没面子了吧!上回他给乔江林告状的事儿我还没跟他算账呢,这次也先忍着,你回头客不想帮忙!”

    “你被乔江林骂了?我看不至于啊,你这么御夫有术,能不服服帖帖的么?”我笑说。

    小寒拧了我腰上一把,“哎你个小妮子,竟然敢调戏你姐姐我了!我跟你说,来之前林蝶给我打电话了,说哪天姐妹们有空聚聚,顺便去看看芳芳。”

    一想起芳芳,我心就疼了下,点头说,“好,等周末吧。”

    走在走着就到了包间,两个男人随意点了菜和酒,就开始聊天。乔江林和陆岩都抽烟,我和小寒就乖乖坐着,默默听他俩说话。

    乔江林说,“估计老江恨死你了,背后少不了给你使绊子。”

    陆岩端着高脚杯,修长的手指夹着杯子轻轻晃荡,暗红色的液体轻轻挂在杯壁上,又快速垂了下去,陆岩冷笑一声,敬了乔江林一下,然后扬脖一口饮尽,笑道,“两三千万而已,对他来说,九牛一毛。”

    乔江林抿嘴,“老江可是除了名的铁公鸡,我估计,他的报复很快就要来了,能忍着你这么胡闹,肯定是有把握的。做好准备了么?”

    “成败在此一举。”陆岩无所谓地笑了笑,对乔江林说,“要是我败了,就去你公司给你打工。要是我成了,往后这北城的天下,便是你我的。大哥,就看咱们这一遭运气如何了。”

    服务生陆续把菜上齐了,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说的都是江明远,我发现,乔江林和陆岩似乎胸有成竹,有点豁出去的感觉,置之死地而后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是一场硬仗,既然注定了要你死我活,就不该有牵挂,你胆大去,哪怕是输了,饿不死你。但我一向教你的话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每战必胜,否则,不如乖乖安之一隅。”乔江林说,“准备了这么多年,你该是考虑清楚了的。”

    陆岩夹了一块清炒山药搁我碗里,对乔江林说,“我要什么,我一向很清楚。”

    乔江林和陆岩相视一笑,然后乔江林盯了小寒一眼,小寒便站起身来,拉着我要去厕所,我不傻,知道他们有事情要说,不能让女人在场,便放下快起跟小寒出去了。

    关上门的一刹那,我听见乔江林问,“你今晚找我来,有事要说?”

    陆岩说,“有——”

    然后门就合上了,我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小寒催促地拉着我的手,我顿住,拉着小寒说,“等等。”

    小寒见我不想走,拧着眉头说,“要死啦,男人谈事情叫咱们走肯定是有意思的,你别偷听,他们会不高兴的。这个理儿姐妹儿我最清楚,你听我的,咱们过会儿再回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若棠,这陆岩不是傻子,乔江林也不是傻子,很多时候,不知道比知道好,这事儿你得听我的,”小寒拉着我往洗手间去,“你说你怎么好奇心这么重,以前傻乎乎的,现在倒是聪明了,也有城府了。”

    我说,“可不是么?我这几天心里不踏实,也别烦躁,总觉得有事儿要发生了。哎,你上次跟我说找陆青的联系方式,你找到没?南源进了医院,这下子线索都断了,我热锅蚂蚁似的。”

    “我的姑奶奶,你着急我也急啊,乔江林最不喜欢我翻他东西,我也从来没翻过他手机,他一天到晚电话那么多,我哪儿来的机会啊?前天晚上好不容易有次机会吧,妈的,他老婆忽然打电话来,他眼睛一睁,问我想干嘛,都吓死我了!”小寒拿出口红一边抹一边说,“哎,你别丧气,我继续努力给你搞!”

    “辛苦你啦。”我攒在盥洗台前整理头发,洗了洗手,小寒从包里抽出一根烟点燃,问我要不要,我心烦呢,说要,然后一人点一根,吧嗒吧嗒地抽起来,闲聊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包间。

    我甫一坐下,陆岩便盯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冷,我心虚地闪了闪目光,赶紧喝了一口红酒,继续夹菜吃。

    然后他转向小寒,眼神儿有点冷,小寒白了陆岩一眼,怒道,“陆岩你盯着我干嘛?”

    乔江林也盯着陆岩,陆岩冷冽地看着小寒说,“以后别带着她抽烟,要抽你自己抽。”

    “嘿!是她自己要抽的,能怪我么?”小寒不悦地说。

    我脸颊迅速蹿红,闪躲地抬头看着乔江林和小寒,发现乔江林正盯着小寒呢,那眼神淡淡的,可小寒看一眼,飞扬跋扈瞬间无影无踪,小寒悻悻地说,“大不了以后我也不抽了呗——”

    饭局散场后,陆岩和乔江林走在前面,小寒拉着我走在后面,一直对陆岩骂骂咧咧,快把我给笑死了,小寒问我,“成天板着一张脸,你怎么受得了?不给冻死啊?”

    我笑道,“他其实不是这样的,真的。”

    “哼,管我屁事,你男人,你自己喜欢就好,我要走了,回头有消息跟你联系,你最近就别去看南源了,我知道去看。”小寒说。

    然后乔江林带着小寒走了,陆岩回头看了我一眼,竟然自己转身走了!重点是当时我伸手要去挽他胳膊,结果挽了个空,叫服务员尴尬地看着我,忍俊不禁。

    我匆忙追上去,陆岩却不给我开车门,老赵在车里看着我俩置气,我就站在风里,然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刚转身要走,车门忽然开了,我悻悻地坐进去,便听见他冷森森地说,“回去给我写检讨!”

    “哦——”我淡淡哼一句。

    结果这天晚上,某人愣是不亲我,不理我,一个人裹着被子睡了,气急了,一脚把他踹下床,他爬起来,抓着我胳膊把我拎到递上去,一个人霸占了整张床,然后我不服气啊,冲上去,爬到他被子里,抱着他腰死死不松手,他想把我扔掉也扔不掉,最后只能随我去了。

    半夜下了一场大雨,哗啦啦的,雷声滚滚,陆岩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下意识地抱紧了我,把被子给我过上,然后我俩相互依偎着睡过去。雨声潺潺,我们睡的很香。

    第二天一早我们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陈扬在门外不停地喊着,“陆总,您起了吗?”

    我推搡开陆岩下床去开门,陈扬焦急地看着我,“周小姐,出事儿了!您赶紧叫陆总起床!”

    “怎么了?”我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陈扬,“出什么事儿了?”

    陈扬吸了口气,凝重地说,“工地上出事儿了!叫陆总赶紧过去,这会儿记者已经堵在工地上了!再晚点就炸开了!”

    我一下子清醒了,光着脚赶跑上床把陆岩给弄醒了,他朦胧地看着我,“你醒了?”

    “快起来,工地出事儿了,我们得马上赶过去!”我说。

    陆岩眉头一皱,立即从床上翻起来,陆岩叫了一声,陈扬便走进卧室,“怎么回事?”

    陈扬说,“下半夜下了一场大雨,工程跨了一角,早上工人发现的时候,钢筋已经压弯了,不知道记者哪里得到的消息,已经堵在工地门口了,工头已经来过很多次电话,我让他们先拦着记者,他们催我们赶紧过去商量对策。”

    大楼垮了一角是什么概念?那就是有问题!得推翻了重新来!

    我们迅速换了衣服赶去工地,车子刚停下,一大波记者蜂拥上来,十几个话筒塞在我们面前,争先恐后的,唯恐错过了什么。

    陈扬和小尹拦住记者,陆岩带着我进了工地,工头已经在等我们,递给我们两个安全头盔,带我们去看跨掉的一角。机

095:工地闹事危机起() 
工头在前面领路,我跟在陆岩后头,不一会儿便到了西北的一角,工人们带着黄色的安全帽站在一边,纷纷抬头看着上方。这楼已经建起来两三层高,二层的一角忽然跨了下来。必定是承重能力不足,才重上去一楼就担不住,更别说往上的楼层了。

    地上一大片掉下来的水泥和砖头,沾了雨水,还湿漉漉的。

    昨夜还下了一场雨,雷声一震。墙角有些地方裂了缝,我简直惊呆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劣质的工程。这才刚开始,就烂成这样,不知道往后还会出什么大篓子,简直可怕。

    工人们纷纷对着垮掉的一角议论连连,我不由地往前迈了一步,想看得更清楚些,陆岩护着我不让我往前。怕上面掉下来砖头砸伤我。他坚实的臂膀护在我身前,沉吟道,“别往前面去,危险。”

    工头附和说,“只啊,周小姐,您还是往后边儿站一些,这砖头不稳当,是不是掉一块下来,小心砸伤您,早上已经砸了一个工人的肩膀,要是偏一丁点儿,那砖头就砸脑袋上了!”

    我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悻悻往后退了一步,也拉着陆岩说,“你别上前面去——”

    陆岩铁青着脸,点了点头。然后退后两步望着二楼的位置,眉头紧蹙在一块儿,深邃如寒潭的双眼凝着慑人的寒光看着工头说,“郑工,你没有话想说吗?”

    工头一看陆岩的眼神,下了一跳,脸上满是惊慌的表情,他连忙摆手。看着陆岩说,“陆总,这肯定不是施工的问题,我手底下的人您是清楚的,我跟您合作也不是一两个项目了,这么大的工程,我不可能水你的,您也是行家,这里头的问题,我想不用我说您也瞅得出来一二,你看是不?”工头指着二楼漏出来的隔层板说,“这材料不太对劲,您还是派专人来看看,您知道的,这再好的手艺,材料不行,做出来的东西也是废物啊!”

    陆岩冷着脸,面上满是暴怒的神色,他怔怔地看着二楼裸露出来的钢筋,眼神不由地冷了下去,不夸张地说,真的是要吃人的节奏,他怒目凝视着工头,冷哼地说,“材料是一回事,手艺是一回事,郑工,我信得过你,可信不过你手下的人,你也并非每一个人都了解透彻,别这么快打票好好排查施工中的问题,我要一个满意的答案。建材这边,我马上派人去查。”

    工头松了口气,神色稍霁,连连点头道,“是是是,陆总放心,我这就去办!那咱们这工程——”

    陆岩看了四周的工人一眼,毫不犹豫地说,“只能马上停工,让大家先休息,随时候命。”

    工头说,“是!陆总,我这就去办。”

    然后工头转身走了,吆喝着把工人聚集到一块儿开会,我和陆岩还站在西北角上,下过雨的缘故,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清香味,还有水泥和石头混在一起的一股腥味,脚下一片湿答答的,踩了过来,脚上裤腿上沾了不少稀泥。

    陆岩眉头紧蹙,一个突兀的川字在他眉心挂着,紧紧咬着嘴唇,细细地探究这那一块废楼。他忽然撒开我的手,往入口处去,我赶紧跟上去拉住他,“上面危险,你别去!”

    “你在这儿等我,我上去确认点事情,”陆岩撇了我一眼,执着地说,“你在这儿等着,别来。”

    我哪儿肯同意,虽说这楼不至于马上坍塌了,但墙根儿都裂了缝,危险重重,我哪儿能不着急?我拉住他的手说,“上面危险,这断掉的钢筋和砖头松动了,时不时往下掉,你一个人上去怎么行?”我咬唇,鼓起勇气说,“要上去也得我陪着你,叫工头一起!”

    陆岩不肯,命令我在原地等着,我也不肯,于是他只好叫了工头来,跟他一起上去。我拗不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往楼里钻,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事儿。

    我背后站着一批工人,也看着陆岩和工头上二楼,往断掉的地方看。我一边揪心,一边听着工人们议论纷纷。

    “你说邪乎不邪乎,就一个响雷能把楼劈成这样儿?这料子样样都是严格把关的,上好的钢筋水泥,怎么这般不禁折腾?”

    “你脑子进水了吧!这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料,你瞧着那钢筋没,弯成那样儿,承重能力还不如普通料子,我猜,这里头肯定掺了水分!”

    “你胡说吧,郑工和陆总都派了人专门检查材料,不会有错吧!难不成有人偷天换日了?守工地的人日夜把守,眼都不眨一下,偷换料子得多大动静,能不被知道?”

    “这我就不懂了——嗨,亏得是昨晚上出事儿,要是今早施工出事儿,不得砸死两个人啊?你瞧见掉下来的砖头没?”

    我心里也疑惑得很,不由地往后几步,和工人们站在一块,我问了其中一个瘦瘦的工人,“师傅,要是这材料没问题,应该是施工的问题了?我是外行人,您给讲解讲解?这施工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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