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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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注意,以为是新车的味道,现在想来,那股味道有问题。
我有点怕了,因为我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他为什么把我绑来这里。
是那个出租车司机吗?为了抢劫?可不至于呀,我的包还在,而且包里也没什么现金。劫色?我确认自己分毫未损。
那会是谁?江佩珊还是江明远?
夜里很冷,风从小窗口灌进来,有点凉飕飕的,还好我穿的是裤子,不然冻死了要。
四周无人,我心惶惶的,虽然冷,但是额头开始冒汗。忽然我包里的电话响了,在包里不断震动着,我努力挪动椅子想往包那边动,然而徒劳,凳子的两角被麻绳套住了,绑在后面一根圆柱子上。
我有些绝望,看着不断震动的电话归于平静,又响起来,又没了声音。一口气憋在胸口,特别难受。
嘴上贴着胶布,我又不能喊叫,只能努力地吹着热气,想用热气让胶布失去粘粘性,弄了半个多小时,嘴里全是胶布的味道,差点被憋死了,那胶布仍然纹丝不动地贴在我嘴上。
忽然外面一阵响动,是汽车的声音,我心急如焚,不知道是来救我的还是绑我来这里的,我憋着一口气,惊恐地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声响,紧接着,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接近我,是几个人的脚步声!
随后,大门被推开了,铁门吱呀吱呀地开了,漆黑中几个人影走进来,光是看身形便知道是彪形大汉,我不由地捏了把汗,害怕地吞了吞口水。
然后,我看到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是江佩珊!
她带着四个黑衣保镖进来,随后有人立即把门关上了,又是黑乎乎的一片。她一瘸一拐地走近我,又人为她搬了跟凳子,放在我面前,她慢悠悠地坐下,笑吟吟看着我,和我初见她是的笑容一般无二,只是笑容底下带着阴狠和心机。
“这么快就醒了?”江佩珊说。
我瞪大眼睛盯着她,眼里剜着恨意。围余节亡。
她笑了笑,伸手一把扯掉我嘴上的胶布,那胶布死死站在我嘴巴上,这么一狠扯下来,疼得我跳脚,我忍着痛骂道,“贱人!你怎么就知道玩阴的!”
我话音刚落,江佩珊一巴掌扇到我脸上,怒道,“你才是贱人!对付你这种贱人,这点手段算什么?你没从楼上掉下去摔死,我后悔极了,应该给你两刀才对。”
她这一巴掌用力极了,我牙齿不小心咬嘴唇,血腥味立即散开了,我没客气,吐了她一脸的血,昏暗中,看得见她白净的脸上沾了唾沫星子。
我知道自己现在跟她较劲吃亏,可忍不住心里那口气冲动了。她恶心地闭着眼睛,然后伸手抹掉了脸上的唾沫,一个黑衣保镖递了手帕给她,她擦干净了脸,忍着一口气站起身来,胸口不断起伏着,一瘸一拐地走到一边去,缓缓地舒着一口气,阴狠地说,“给我扇,扇到她脸烂了为止!”
“是,小姐!”
随后,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到我跟前,慢悠悠地撩起袖子,宽厚的巴掌像雨点似的落在我脸上。那男人是用足了力气揍我的,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得我昏天暗地,两眼冒金星,口腔里全是血腥味,但我一句都没有喊过,瞪大了眼睛看着江佩珊。
我估计我脸都被打破了,江佩珊才喊停,我垂着脑袋,努力想支起来,江佩珊猛地一巴掌踹下来打在我脑袋上,像个疯婆子似的说,“周若棠,你说,我是整死你,还是留你一口气看阿岩跟我相亲相爱?”
“江佩珊,你痴心妄想!”我好不容易抬起头来,冷笑地说,“就算你整死我又怎样?陆岩爱的是我,不是你。我死了你也走不进他心里去!”
江佩珊双眼猩红地瞪着我,恨不得一口吃了我似的,“没有你,他就是我的。可我不想这么爽快整死你,像上次一样,我要你眼睁睁看着孩子没了痛不欲生,这次也一样,我要你眼睁睁看着阿岩和我恩爱两不疑,生不如死。”她说着就笑了,“你知道吗?你住院的时候,我几乎天天去看你,看你像个疯子一样嚎叫,看你痛不欲生想跳楼,看你拿刀插进自己胸口,你知道我多高兴吗?我天天拍手等着你自残呢,可你真是不要脸,你孩子都死了,你怎么不去死?你那么爱你的孩子,就应该跟那孽种一起去死啊?真是扫兴。既然你要死皮赖脸的活着,我就成全你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折腾你。”
我脑子这会儿晕得很,脸上已经不能用火辣辣来形容,我感觉这张脸已经不属于我了,但我是个倔强的人,屈辱但不能丢了自尊和骄傲,我冷眼瞪着江佩珊,笑道,“你知道陆岩为什么不喜欢你吗?江佩珊,你们认识十五年哎,他都没喜欢上你,你没想过原因吗?你以为真的是我的出现才让你失去了机会么?前面十五年你都干嘛去了?总是把失败的借口按在我身上,这样自欺欺人你心里会好过点?”
江佩珊笑容凝注了,恨我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因为我没你骚浪贱!没你不要脸!”
“哈哈哈哈哈,你错了!”我笑道,“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用你的真面目见过人,不是吗?你明明是个城府深不可测的心机婊却在陆岩和秦海洋面前演一副弱不禁风的白莲花模样,你多狠心啊,狠到截掉双腿去给陆岩挖坑娶你!说起不要脸的功夫,你才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江佩珊脸色变化简直五彩斑斓,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她瘸着腿跨到我跟前,伸手抬起我下巴,冷冷问道,“你在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周若棠,你知道你的不懂事会惹来杀身之祸吗?周若棠,懂不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都这个时候了,你应该跪在地上请求我的原谅呀,还这么惹我生气,你真不懂事哎。”
“求饶?江小姐,你太小看我了吧?你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任人摆布的周若棠吗?”我吐了一口血星子,笑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江佩珊,你比我读的书多,这个道理懂吗?”
江佩珊怒了,又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旋即捏着我下巴,使劲儿地网上抬,逼问我说,“说!你知道什么!”
“你最好马上放我走,不然你当年在北城医院的秘密病例,明天就会上北城头条!”我冷笑,威胁地说,“还记得陆岩问你的话吗?你的腿怎么没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江佩珊了愣了愣,想起了那一日陆岩的话,眼神慌张起来,我继续说,“他现在只是猜测,你说,如果他看到了病例,会作何感想?”
087:四面楚歌戛然止()
窗口灌进来一阵冷风,吹在江佩珊散在两肩的长发上,扬了一缕起来飞舞着,那风把她脸色都吹冷了,她冷冷地看着我,试探地说。“周若棠,你诈我呢?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病例。”
“那你不妨试一试?江佩珊,你敢赌一把吗?”我冷冽一笑,淡淡道,“我今天要是不能安全回去,明天你的秘密病例便登上北城头条。不光陆岩看得到,整个北城人民都看到。到时候,当初婚宴上的金童玉女天造地设,将成为整个北城的笑柄!”
江佩珊将信将疑,恨恨道,“你在背后查我?”
“你说你蠢不蠢?我说这么明白你才反应过来,江佩珊,你是猪吗?”我不禁骂道。
江佩珊甩开我下巴,一把抓着我胸前的衣裳。威胁地说,“东西交出来,我放你一马!否则我让你死得很难看你信不信?你以为阿岩会来救你吗?不会,他这会儿在医院守着他妈妈,没空搭理你。”她讲话的时候,声音不算大,女人的嗓子,带着柔软的强调,可这温柔刀,刀刀要人性命。
“给你?说得轻巧,我凭什么给你?江佩珊,我离开医院的时候,陆岩给我发了短信。让我到家务必给他打电话,这会儿已经晚上了,陆岩要是没收到我的电话,肯定会打电话回去问保姆。你说,到时候找不找我,他会干什么?我出事,他第一个会找谁算账?你,还是秦海洋?”
江佩珊缓缓开我胸前的衣裳,淡笑着拍了拍手掌,得意地说,“他能对我做什么?我把你从楼上推下去摔掉了孩子都没事儿。绑你来玩玩又怎样?他现在自身难保,哪儿有心情理会我,大不了我再被他扇一巴掌?上次你没了孩子,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我一巴掌,这笔账,我还给你记着呢。”她瘸着腿走了两步,背对着我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东西交出来,我兴许心情好,放你一马,只要你肯离开阿岩,还像从前一样,给你一百万,一套房子。如果你不听话,就别怪我心狠。”
我知道江佩珊心狠手辣,所以才想着拿她秘密病例的事儿自保,可她根本不听我的威胁,反过来威胁我,如果我不交出病例,她就能整死我。
“我要是不给呢?你要杀了我灭口吗江佩珊!你敢吗!”我咆哮地说,“你可是江家的千金大小姐,你就不怕牢底坐穿吗!”
江佩珊缓缓转过身来,像看笑话似的看着我,她稍稍抬起手,便有人递上一把匕首给她,在月光下,那把匕首明晃晃的,她嘴角噙着笑,走到我跟前来,把刀子贴在我脖子上,就像那晚在别墅,我把刀子贴在她脖子上一样,冰冷的刀刃一下子凉进皮肤里,不一会儿便暖了。
“你说我敢不敢?”江佩珊狠狠道,说完,她在我脖子上切了一刀,我吃痛地咬着嘴唇,怒瞪着她,她拿起沾了血的刀刃在我眼前晃了晃,凑近了,我才看见江佩珊下巴上有条淡淡的疤痕,远距离不太看得清楚,近了才知道,虽然她用粉底遮盖了,但还是看得见一丢丢。应该是上次我一刀划下去留下的伤疤。
她笑了笑,然后将刀子递给身边的男人,对我说,“可对付你这样的贱人不值得我亲自动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代替我杀人灭口。”
我脚底有些发软,说实话,我真挺怕的,她带着四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我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说,还被绑了起来,想还手都还不了,她一刀子捅死我再把我扔山里去,像她这种人,不用自己动手,给钱手下的人排着队帮她做,根本不用她负法律责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给钱自然有人给她当替死鬼。
冷风吹进来,我身子有些发抖,在昏暗的视线下,我和江佩珊对视着,她真的是恨极了我,巴不得拔了我的皮,而我更是恨极了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满意地看着我有些发抖,问我,“怎么样?跟我做交易吗?”
“你休想!”我怒道。
然后,她的笑就凝固住了,慢慢变得冷了,她忽然直了直被,淡淡说,“给脸不要脸,那我对你就不客气了。你以为我真想要病例啊?阿岩知道了就知道呗,他现在哪儿有时候跟我生气?我俩终究是夫妻,有些事儿心知肚明却绝口不提,你懂吗?”
江佩珊说完,对一个黑衣保镖递了个眼神,那保镖点了点头,然后跟其他人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帮忙把江佩珊坐的椅子搬到三米之外,江佩珊坐下后,我电话忽地响起来,江佩珊冷眼看着地上闪亮的手机,叫保镖捡起手机递给她,她看了一眼,然后把手机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然后两个保镖忽然上前来,解开了绑着我的绳子,还帮我把脚上的绳子也解开了,我忽然感觉不妙,看着江佩珊脸上得意的笑,我有点慌了,一直扑腾挣扎着喊着,“你们要干什么!江佩珊,你敢动我一根汗毛,陆岩不会放过你的!”
两个保镖力气极大,一直摁着我,然后另外的连个保镖,搬来一张类似于写字台的桌子,放在我面前,桌子放下去的那一刻,震了震地面,我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我惊恐地看着江佩珊,发现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dc,打开过后,dc的屏幕散着荧光,她想录像!
她点了点头,然后一个男人开始解裤带,一边解,一边往我身后走。
我使劲地挣扎着,但终究徒劳无功,两个壮汉的力气太大太大,死死地抓着我手腕,我动作大了,他们直接一脚踹在我身上,“老实点儿!”
江佩珊笑得开心极了,像看戏似的,对她带来的保镖说,“别磨蹭了,开始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呼号着,“江佩珊,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要是有一点事儿,你跟陆岩也完蛋!”
两个保镖把我摁在桌上,我手被反绑着,一人一只手死死摁着我后背,让我动弹不得,然后有人过来扯我的裤子和上衣,我穿的是一件雪纺的碎花衬衫,西裤和外套,还好西裤的质量好,他们扯了好一会儿都没撤掉,但是衣服却被扒了下来,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