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契约,大叔,笑一个!-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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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丰茂这语气,可一点都不像说着吓唬人的。
老人家固执……
“时修如果断了一条腿,萌萌得哭惨了……”
白思弦淡淡来了一句。
“……”
白丰茂哑言。
“爸……”
白思弦握着白丰茂的手,缓缓道,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萌萌吃了苦头,但时修也表明了态度,我带萌萌回成都的那天当晚,时修就追来了成都,后来和萌萌一直在成都住。”
“他去成都了?”
白丰茂扬眉。
白思弦点头,“爸爸,我的眼光,你还能不相信么?说起来我和时修都算同辈,但他见着我和成济,一口一个妈,一口一个爸……他和别人不一样。”
“他对萌萌,至少在我看来,真心实意。”
“……”白丰茂深吸口气,心里那疙瘩好像很难消平。
“其实……”
白思弦偷瞄了眼父亲,而后道,“您应该可以理解殷家二老吧?”
“……”
白丰茂神情一凛,“你这丫头什么意思?”
白思弦轻笑,
“您不是也看不上成济么……”
“那能一样么?!我养的是女儿!我女儿高智商高情商,什么都好,插苏成济那一坨牛粪上,我能服气么?他们养的那是儿子!我萌萌那么可爱,这世上找得出第二个么?!那老夫妻只要说找的出来,我就认!以后我叫殷绍辉一声大哥!可那殷时修都三十几了,我萌萌就一祖国幼苗……”
白丰茂说到这,愤愤拍了下床面,“丫丫的,我白丰茂家的女孩儿,怎么都插牛粪上了!”
“爸,爸……文明文明!”
“没法文明!”
白思弦看着父亲孩子般置气,心里又涌起一阵感慨。
爸爸……今年多大了?下个月生日一过,就七十九了吧……
也到了孩子气的年纪了……还好她来了,还好她回来了。
…本章完结…
138白瞬远,你着了心魔()
那边白丰茂气的面红耳赤,一点都没有一贯来十分沉得住气的样子。
可能一部分原因是真的觉着生气,而另一半……女儿在身边,情绪外露也无所谓。
这边白思弦听着,并没有太担心父亲会真置气到去断殷时修的腿。
“爸,我和成济呢,想的也比较开……”
白思弦又抚了抚白丰茂的心口,给他顺顺毛,缓缓道,
“要不是殷时修先招惹的萌萌,让萌萌嫁进豪门这种事,我其实是比较反对的……萌萌本质纯良,但性子懒散。就拿我来说好了,我小时候,爸爸你已经算是宠我宠的不要不要的了吧?”
“但即便如此,家里的规矩,出门在外的仪态,一抬手一举足,外人都是看着的。”
“哪怕我很被你宠爱,但该守的,该懂的,该做的,一样不能落……”
“萌萌性子像成济,性子和善,待人真诚,可问题是有时候脑回路就和别人不大一样……”
“她才二十,虽说不能因为年龄而去判断一个人的成熟度,但她是我女儿,我很清楚她现在当妈,真的太早了。”
“可说出去又不能因为她年纪小,就可以不去当个称职的好妈妈,孩子的成长只有一次,尤其是孩子这么小,根本容不得照顾他们的父母犯错。”
“这就得要求,一个不久前还是无忧无虑,什么都没有想过的大学生,在最短的时间里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偏偏这些,殷家二老不一定愿意站在萌萌的角度上去思考……”
“他们这一大把年纪,这点事情都想不通?看来必须得尽快找个时间,我得和那老夫妻好好谈谈!”
白思弦冲父亲笑笑,“爸,不着急。”
“这还不急啊?”
“我觉得……虽然对萌萌来说为难了点,但这样逼一下她也是必要的,很多事情,我们在她耳边讲,她听着也不一定能领会,但自己经历过,会成长的更快。”
白丰茂眉头微微蹙起,不敢苟同女儿的说法。
只要一想到之前在山上和外孙女见面时,她那副狼狈可怜样儿,他就没法忍。
“爸爸,你知道萌萌那丫头现在都会做好多菜了!我这次来北京,都被她吓到了,也就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呢!”
“她又要上学,又要带孩子,还要给殷时修做菜?!”
白丰茂从白思弦话里摘出来的重点和白思弦想表达的完全不在一个点上!
“……”
白思弦抓了抓头发……
白丰茂脸一直板着,但看了眼女儿的表情,这才吸了口气,忍不住嘟囔了句,
“你说的意思,我明白。我就是心疼我外孙女儿……”
白思弦就知道父亲是个讲理的人。
“不知道她是我亲外孙女儿的时候,我就已经很心疼那小丫头了,现在知道那是我亲外孙女儿……”
“我懂我懂!”
白思弦拍了拍父亲的手,
“等我回去和萌萌说你是她亲外公,估计她能乐的晚上睡不着觉。”
“是吧?”
“她可喜欢您了!”
白丰茂想到萌萌喜欢自个儿,这心里头也跟着甜起来,而后像想到什么似得,忙拉住白思弦的手,
“这个你先不要和萌萌说,等我下周出院,下周出院咱们一块儿,先去萌萌和时修家,给小丫头一个惊喜!”
白思弦见父亲这眉开眼笑,还带着点孩子气的调皮模样儿,心里又酸又甜。
“医院这儿病气重,萌萌知道了肯定还会过来看我,先瞒着吧,让我也有点期待。”
白思弦点头,
“好,听您的。”
白丰茂眼神飘远,眼角勾出的几条皱纹带着笑意。
似是已经在幻想外孙女儿得知自己是她亲外公时的情景。
“哦,对了!”
白丰茂回过神。
“恩?”
“那个……咳咳……让成济来一趟北京吧。”
“……”
“干嘛?怕我再打他?”
“不是不是,怎么会,我知道爸爸最好了!”
白思弦笑眯了眼。
白丰茂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让他来一趟北京,这么多年,我得给他道个歉,也得谢谢她……”
“爸,不用的……成济没有怪您的意思?”
“他还想怪我?他把我的宝贝女儿,一拐就是二十年?他还像怪我?”
“……”
“我和他道歉,纯粹是我过意不去,但他应该心里明白,二十年,是他赚了,我可亏的血本无归……”
“好好好。”
白丰茂看着女儿,情不自禁的伸手,
“宝宝,再让爸爸好好抱抱。”
白思弦笑着钻进父亲怀里。
————
白思弦晚上回到公寓已经是十一点。
进去后,殷时修还靠在客厅沙发上看书,但看得出脸上蒙着一层疲态。
见白思弦回来,他合上书,起身,
“您去哪儿了,手机怎么关机了?”
“哦,没电了,你怎么还没睡啊?明天不上班么?”
苏妈妈随口问道。
殷时修道,
“给你打电话,手机关机,萌萌不放心,硬要等你回来再去睡,结果等到一半,她就睡了,我抱她进房了。”
“……”
苏妈妈抿了下唇,“所以……你在这等我?”
殷时修耸了下肩,
“时间有点太晚了,说起来,您还是很年轻的……”
“……”
他说到这,苏妈妈也懂了,颇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
“没事儿,下次您要出门还是让我送吧。”
“……好。你也赶紧去睡吧,双双和煌煌……”
“都哄睡下了。”
殷时修说着,苏妈妈点了点头,正准备进屋,殷时修突地开口问道,
“话说,妈……你不是出去买东西了么?东西呢?”
“……”
苏妈妈僵了一下,而后看向殷时修,挑了下眉,
“你说东西呢?”
殷时修笑了一下,
“我不是要干涉您的意思,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已。”
“时修,心眼儿不要玩到我头上,好么?”
“好。”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该你刨根问底的,你少问,这样我见着你父母,也会客气一点。”
殷时修点了点头,和苏妈妈道了声晚安,而后进了房间。
他隐约猜得到,苏妈妈出去肯定是去见某个人了,这里是北京,能让苏妈妈这么晚跑出去见的人……
大概是她二十年前离家出走掉的那个“家”。
殷时修知道苏妈妈的家庭背景不简单,但他一直没有去查过苏妈妈。
毕竟白思弦不同于苏小萌和苏成济,她是个精明而又十分敏感的人。
除非他去查永远不让她知道,不然……绝对是个疙瘩。
其次,他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去了解。
可今天……
他和苏小萌下午去医院看望的人是白丰茂。
而苏妈妈……姓白。
……
殷时修进屋后,苏妈妈瞥了眼那合上的卧室门。
她知道殷时修大概猜出来了。
如果她过段时间再去见父亲,殷时修倒不见得能这么快猜得到。
偏偏是今天,今天下午他才和小萌去看过父亲,很难不把她和父亲联系在一块儿。
他心里明白也好,虽然苏妈妈没指望用“白”这个姓去让殷家二老对小萌改观,但既然猜到了,那也让殷时修自己心里留个底。
起码,苏小萌也不是个能被欺负的。
……
隔天,阳光正好,但寒意却不减。
让苏小萌感到寒意更甚的便是……
她刚到学校,还没进教室,便又遇上了白瞬远。
这……真的是阴魂不散吧……
“还绕!昨天才说不绕开我走的人是谁!”
白瞬远两大步上前,拎住苏小萌的后领。
“你干嘛啊?冷……”
后领一拎,冷风就钻了进去,苏小萌打了个哆嗦。
白瞬远瞥了她一眼,伸手就把自个儿的围巾绕她脖子上!
这举动可把苏小萌给吓坏了!
伸手刚要拆,白瞬远把围巾一收紧,差点勒死她。
“不是说冷么?冷就围着!”
“……”
“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什么啊?”
苏小萌看向白瞬远,也不知道这朵奇葩今天要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白瞬远清了清嗓子,
“那个……你昨天去看我爷爷了?”
“看了。”
“他怎么样?还好么?”
“我说你是他亲孙子,你想知道他好不好,是不是该自己去看啊?你问我算怎么回事啊?”
“我这不是昨天没空去看他么?”
“……”
“我前天去看过。”
“那你不是知道情况了么?还问我干嘛?没话找话啊?”
“……谁没话找话?我干嘛没话找话?”
“……”
苏小萌瞥着他,这她怎么知道?
“我前天去,他挺好的,但昨天我又没去,兴许他昨天又感觉不太好了呢……”
白瞬远说着,这话里的逻辑都显得有点牵强。
苏小萌听着都觉得别扭。
“他挺好的,这下可以了吧?”
“……”
苏小萌围着他这围巾,实在是浑身上下不舒服,赶忙绕了下来还他,
“教室里不冷了,谢谢啊。”
说着就要从他身边走开,谁知白瞬远把围巾一甩,直接绕出去,把某人给勾了回来!
“……”
苏小萌脖子都被卡着,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是想杀了我?”
“我让你围着,你就围着!”
“……”
苏小萌看着眼前的男生,霸道的把围巾绕在她脖子上。
向来神经比较大条的某人,一瞬间想歪了,竟觉得……
想法刚蹿出来,她就立马在心里否决掉了!
疯了吧!苏小萌!
“不用还我了。”
“……白瞬远,你……对我有愧啊?”
她试探性的问,虽然觉得这种可能也不大靠谱,但比之前的荒唐想法好一点儿。
“我对你有什么愧疚?去上课!”
白瞬远说完,就往另一个方向大步走去,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身姿挺拔的样儿。
苏小萌低头看了眼胡乱绕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她唯一能想到的是,这样的举动,常常是殷时修做的。
抓了抓头,突地,她觉得脊背有些凉,转身四下里看了看,怎么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