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年贵妃-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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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让年冬月死个明白!
走到一空旷的地带,年秋月令人拿掉塞住年冬月嘴巴的布团,她咳嗽数声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年秋月。
她阴郁的眸子里仿佛淬了毒般盯着年秋月莹白如玉的肌肤,恨恨地道:“老天真是不公,你我都出了豆疹,凭什么你这个贱人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年秋月静静地盯着她满脸坑坑洼洼的麻子,心下不觉畅快,也不生气,反问道:“想知道原因吗?”
年秋月不等年冬月回话,咯咯咯地笑道:“那是因为老天长了天眼,他最是公正,对那些背主求荣的下贱人会毫无手软地让她下地狱!”
年冬月挣扎着想站起来打年秋月:“贱人,休得胡说!姨娘没有背叛任何人,是父亲真心喜欢姨娘的!”
年秋月舒了口气,仰着娇小的下巴道:“是吗?你这个做女儿的倒是精明,连自己姨娘当初怎么和父亲鬼混上的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真是孝心啦!”
年冬月气得满脸通红,争辩道:“贱人,不是你想的那样粗俗!”
年秋月揶揄道:“哦?那是那样的?你说说看?”
年冬月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她,就是被年秋月的话噎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年秋月接着道:“到死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真是可怜!你的姨娘背叛主母勾搭主子,还意图残害主母坐上主母之位,下贱透顶,罪孽深重,死有余辜!而你,本是个见不得光的苟合之女,如果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长大也就罢了,偏生着一副蛇蝎心肠,竟然想鸠占鹊巢,妄图用豆疹毁了我的容貌,充当年家的大小姐进宫选秀,简直是痴心妄想,其心可诛!”
年冬月拼命地摇着脑袋哭泣道:“你瞎说!我姨娘是父亲娶的,我不是苟合之女,我不是!”
“娶?你竟敢用娶?他们是有父母之意还是有媒妁之言?别玷污了这个美好的字眼儿!你的姨娘不过是我母亲的陪嫁丫鬟,母亲待她如亲生姐妹般,她却趁母亲怀孕期间爬上了父亲的床榻,背叛了自己的主子。母亲仁慈并没有惩戒与她,只可惜,人善被人欺,那贱人竟然觉得母亲好欺负,一味地在父亲面前诋毁母亲,幸好父亲还有分寸,也幸好老天有眼没让你的姨娘生个儿子,还幸好你那姨娘的姿色不过尔尔,这才没让父亲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哎呀,幸好啊!”
年冬月堵住自己的耳朵尖声叫道:“不,不是这样的,父亲很宠爱姨娘和我的!”
“捆住她的双手!”年秋月厉声呵道!
远离一旁的婆子立即上来捆住了年冬月的双手。
年秋月闪动着盈盈秋水般的美目,细嫩的如葱管的柔荑拂过年冬月白皙皮肤上的点点白斑:“啧啧,可惜了!本应白嫩的皮肤如今却如此硌手,妹妹不后悔吗?”
年冬月怨恨地扭过头去,年秋月追着她目光道:“如果妹妹不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也不会染上豆疹的!即使不入宫,母亲定会给你选门好亲事把你嫁了,到时候你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宫外生活,多美好啊!”
年冬月呸了一声道:“谁要过那样的日子?我要当皇后,我要做后宫的主子!”
年秋月淡然一笑道:“痴人说梦!凭你一个姿色中等的庶女能坐上皇后的宝座?这就是你们母女不得善终的原因!心比天高身为下贱,还心狠手辣,愚蠢之极!你知道吗?在你想做出伤害我的事情的时候,你就已经踏入了鬼门关,可惜你自己还不知道!”
年冬月摇着头惊恐地喊道:“不,不可能!”
年秋月冷笑一声,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傻妹妹,那幕笠的确很美,但那也是我特意为妹妹准备的毒源!比之你的手绢还要毒上千倍,这就导致你真正生了豆疹,而我却安然无恙!咯咯咯!”
年冬月像见到过一样地往后退着,眼里写满惊悚:“不你不可能知道的!”
年秋月舒了口恶气,直起身子,拍了拍双手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去吧,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年家最多还能容你半月,半月后你就会生病去世!”年家宁可让女儿去死,也绝不会让一个满脸麻子、德行败坏的庶女坏了年家的声誉。
年冬月惊慌的跪行到年秋月的跟前祈求道:“不,我不想死!姐姐救我,以前是我不懂事,姐姐看在你我姐妹的份上救我!”
年秋月淡淡地笑道:“姐姐?你若但凡有一点儿姐妹之情就不会想出那样的毒计害我!去吧,最多我会吩咐人让你死的轻松些!”说完转身离去!只是谁也没有发现她眼里滑落的泪珠,今天是她的亲人,明日呢?
身后传来年冬月嘶声力竭的哭喊声:“年秋月,你个贱人,是你害我的!你不得……”声音戛然而止!
第12章 失望()
不错,这一切都是年秋月一手策划,从没脱离过她的掌控!
那日,年秋月正在教王氏认一些草药,给她讲解草药的药性,暮云禀报玉清求见,年秋月微微一笑道:“王嬷嬷去吧!和女儿多待些时间,晚上再回来!”
片刻后,吴嬷嬷又带着玉清返回。玉清见到年秋月连忙跪地回道:“小姐,玉清有事禀报!”她望了望左右,年秋月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道:“你们下去吧!我找她们母女有事!”
暮云嘟了下嘴巴,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玉清见众人退下,遂急忙回禀道:“奴婢……”年秋月打断她:“什么奴婢,你又不是奴籍,以后就叫我姐姐!”既然王氏能和她推心置腹地相待,多和她的女儿亲近亲近也能让王氏更加衷心。
玉清面颊绯红,兴奋道:“秋月姐姐不是让奴婢盯着二小姐吗!奴婢发现二小姐的丫鬟小碗鬼鬼祟祟地出去了,奴婢跟在她身后发现她向人拿了一些东西,奴婢离得太远,隐隐约约听见什么豆疹,还有什么豆浆,虽然是喝的东西,奴婢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小姐!”
年秋月眸光中犀利之色一闪而过,她嘴角微微上翘,让人觉得她是被玉清的话逗笑了。其实她是在心底嘲笑年冬月,和她玩这些把戏,真是玩火**。
她微微一笑道:“很好,玉清真是用心。王嬷嬷,你有个好女儿,她很机灵,将来一定很会过日子的!”
王氏连忙磕头谢恩:“即使她将来的日子过的红火了也是小姐给的,谢谢小姐的提携之恩!”母女二人再次磕头谢恩!
年秋月笑了笑,温和地和她们说了会儿话,就让她们回住处去了。
王氏母女走后,年秋月的眸光霎时变得清冷起来。玉清听到的豆浆根本不是喝的豆浆,而是出痘者豆疹里的浆液,只要把这些浆液接触到抵抗能力差的人的皮肤上,此人一定会在六七日之间就染上豆疹。
古代医疗条件差,一旦沾染上豆疹,就有可能送命,即使存活身上也会留下疤痕。
好歹毒的计策。
年秋月抱着胳膊,望着窗外摇曳不住的几根枯枝,蹙了蹙眉头,心下一叹,她本来不想作孽太深,只是那人想置她于死地,也怪不得她心狠了!
她闭目沉思良久,扬声喊道:“朝霞,备车!”她必须赶在年冬月下手之前,给自己和身边没得过豆疹的人喝一些预防豆疹的中药。
十三岁以上的孩子,只要预防得当即使没生过豆疹,也不容易感染上。
自此,依香园的门户守得更紧,年秋月告诫院子里的仆妇丫鬟,只要是年冬月院子里的人前来,三天内一律不接待。
自此,依香园里时时飘出一股子药味,有人问起,丫鬟直说是在制作药丸,也没人追究。
三天后,年冬月再次求见,年秋月才和她见了面,并互相赠送了特别的礼物。
年秋月坐在回府的轿子上,嘴角挂着满意地笑容。她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是满意,在这个时代生活,首先必须学会心狠手辣,否则,随时就会被人打趴在地。
她撩起轿帘子,暖暖的春风拂过脸颊,令人精神为之一爽。
她望着暖阳下的无限光景,嗅着空气中散发的青草气息,心里顿时开怀起来。无论在何时,无论在何地,只要能按着自己的心意活着,就有意义,就没白活。
如今她的病虽然已经痊愈,但她还会继续称病不出,等到朝廷七月选秀过后,她再痊愈。
她得多多了解这个社会,多多积累些人生经验,还得把四爷府里的几个女人摸摸清楚,最重要的是到河南开封去寻访一个重要的人物,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年遐龄见大女儿的豆疹好了,没有留下疤痕,心下高兴,遂采纳了夫人的建议,让女儿在家里再留三年,把身子调养好了再进京选秀。
年秋月没想到年夫人对女儿如此钟爱,什么事情都为她着想,自此,与年夫人的感情日渐加深。
且说四阿哥回到京城,父子之间的关系还是和以往一样不咸不淡,康熙甚至没有和他说起过五台山之事,好像这件事情压根就没发生过。
这样无视他的存在,他心里虽然难过,但是亦能忍受。他知道着急也没有用,只得听从戴铎的建议,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他回到贝勒府后,看着后院里那些既想争抢着往自己身边凑,又要顾忌大家闺秀形象的女人,不知不觉想起了年秋月,她是那样的真性情,做事似乎从不计较得失,只凭当时的心情。
他本对男女之事淡然,见到那些表里不一的女人忽然觉得寡淡无味,只是抱着儿子弘晖问了几句功课,见了几个孩子一眼,就毅然离开后院,回到了前院书房。
他回到书房,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赫然就是年秋月在五台山山洞里丢失的那方手帕。
帕子的一角绣着一弯新月,其它地方什么也没有绣,倒像极了她那个人,简单明了,美丽大方,看着却更加令人喜爱。
算算她的年龄,今年应该可以参加选秀了,只是不知她会花落谁家,毕竟这选秀不是为他一人而选。
猛然间,他为自己刚刚的想法唬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如此费神了?竟然还想到了选秀上,这要是他那皇帝老子知道了,不定会怎样猜忌他!
为了打消自己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索性让苏培盛叫来幕僚,一起商议起五台山的事宜来。
四福晋慵懒地侧卧在贵妃榻上,松松挽着的发髻要散不散地颤巍着,令人无限遐想。
她听说四爷已经回宫,今晚定会回贝勒府,于是连忙让丫鬟服侍自己泡了个热水澡,本就白嫩的皮肤此时越发娇艳欲滴,仿佛晨光中刚刚绽放的玫瑰,妩媚而明艳。
只可惜,四爷似乎看都没多看一眼,好在他还亲自过问了儿子的功课,离开正房后也没去别的女人那里,否则,四福晋今夜又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哎,哪个女人不善妒啊!这么多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而那个男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有可能继承大统的,再骄傲的女人都会心动,都会不择手段地去靠拢他接近他。
只是,四爷似乎对后院的女人更不上心了,是不是也该趁着选秀之际,为他物色一个秀女了。
哼,只要入了她的后院,就翻不过她的手心去!
任何事情都阻挡不了朝廷已定的制度,七月的选秀如火如荼的预期举行,各地的秀女都早早地来到京城候着。
等到选秀落下帷幕,自然是有的欢喜有的愁,不过那些能留牌子的宫女毕竟是刚刚入的人的法眼,不足畏惧,也不值得那些皇后妃子、王府福晋的过早地劳神费力,不过是几天的新鲜罢了!
不过,这次选秀的结果最满意的还是四福晋,她试探着要为四爷要一个秀女充实后院,被四爷拒绝了,四福晋不禁开心了好几天,少一个女人,毕竟少一个竞争对手,何况贝勒府里只有一个贝勒爷呢?
四阿哥也有些郁闷,那年府里怎么就没有送年秋月来选秀呢?失落一番,又强迫自己搁下,大丈夫应当以国事为重,那能为这些儿女私情左右心情?
如此矛盾的心情反复多次,四阿哥还是决定找人打听年秋月的情况。
几日后,在翰林院供职的年羹尧却意外地遇见了四阿哥。
二人互相见过礼,一向不苟言笑的四阿哥对着年羹尧拱手道:“四哥今日就履行五台山的约定,亮功意下如何?”
年羹尧简直受宠若惊,他一个小小的庶吉士,能够得到四贝勒的亲近,还和他称兄道弟,实在让他脸上增光不少。他竟然高兴地忘记了推诿,遂开心地点头道:“多谢四哥,让四哥破费了!”
一旁的官员见一向称为瘟神的四阿哥如此善待一个庶吉士,不觉在心底思量一番,莫非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