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年贵妃-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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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韩县丞已死,背后的主谋自然石沉大海。虽然丝丝痕迹指向胤禔,但是证据不足,胤禛也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
经过下毒事件后,年秋月对槐花的行为感到欣慰。
当时有几个还没痊愈的病人趁机逃了出去。槐花和她的几个堂兄妹自发地帮忙把几个病人捉了回来。
总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还有人能感念她的恩德,和她一起对抗转染的瘟疫。
第95章 惊恐()
胤禛和年秋月这边诸事皆顺,完美的程度不说是史无前例,至少当下清朝还无人能及!
苏州的情况且有些不妙。不说老百姓对胤禔的态度如何,直说当地官员对这位直郡王的行为就有微词。
直郡王名义上是受皇上委托前来赈灾的钦差大臣,当地官员苦哈哈地在官道上等了几个时辰,冻得清鼻涕牵线地往下流,满以为自己的等待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只是当他们看到两手空空的直郡王时,简直是傻眼了。这也叫赈灾?个老子还没听说过!就是吃酒您老人家也得带个手帕撒!
直郡王作为皇帝的亲儿子,到了地方当然成了天王老子,优越感特强,也没有看人脸色的必要,带着一队人马看也不看那些差点儿冻成冰棍儿的老家伙,径直打马进城。
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是什么情况,但谁也不敢问!尽管直郡王没带一根针线,但是还是的当天王老子供着呀!谁叫人家是皇上的儿子呢?
官员们怕直郡王衙门住着不舒坦,还让当地的富户让出了一富有江南园林特色的小院住着。那里的丫鬟婆子、各种用度开销,均有当地的官员负责。那么多的人,一天光米粮就要消耗几十斤,那些官员也不痛快了,于是想办法从旁的地方挪用。
只要能让这尊大神回京后不说他们的不是,一切也算值当了!
直郡王也是有能力的人,只是看到官员们的如此消闲地陪着他乐呵,四下走走看看,也没多大问题,于是心安理得地消遣起来。只当是为路上被人烧了物资压惊了!
这日,酒过三巡,直郡王有些微醺,迷迷糊糊被人拉到一处温柔乡,那里的姑娘怎么如此温柔如水,善解人意啊!于是,浓情蜜意间也就成就了好事!
许是太过卖力,不多会儿就舒坦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吵闹起来,还夹杂着震天的喊叫声:“……糊涂钦差滚出来!”直郡王终于清醒,谁是糊涂钦差?难道有人冒充他不成?
不行,得出去看看!
他喊了几声侍卫,没人答应,只得自己勉强穿戴整齐走了出去。
这是哪里?院子里被火把灯笼照得跟白昼似的,胤禔一时不适应,感到晃眼睛,他连忙用手背遮住光线。等他适应过来时,方知那些人都是当地的老百姓。
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家伙,有镰刀、斧头、钉锤、锄头,胤禔还在考虑,黑更半夜,他们还要到哪里去做事不成?
正准备和他们打打招呼,拉拉家常,没想道一个老百姓的一句话让他几乎吓破了胆:“他就是钦差,整日里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在这里风流快活,说不定把皇上给我们老百姓发的救灾物资都侵吞了,打死他!”
一旁有人唯唯诺诺道:“可是听说他是皇子啊!”另一个男人粗狂的声音响起:“什么皇子?他连老百姓的救灾粮食都感贪,就是皇子打死也不怕!”
那些人没了后顾之忧,一起上阵,冲向这个贪了他们口粮的家伙。直郡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转身插上门栓,然后从后窗翻窗逃走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开玩笑,谁和你们玩儿命的一般见识?
他快速逃离,心里却疑问陡生,明明在住处只喝了几杯水酒,怎会出现在妓院里?他的人都到哪去了?
难道也被人灌醉了?疑问重重,胤禔很快回到暂住的地方。
看到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属下,他什么都明白了!遭了人的暗算,还被人丢进妓院!要是让那些御史言官知道了,他的清誉也算完了,皇阿玛对他的印象也彻底毁坏。
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发生!他狠戾地踹醒了那些侍卫,然后带着他的侍卫很快赶回妓院门口。
还好,那些百姓还在吵吵嚷嚷地找着钦差大臣,没有离去。
一侍卫上前呵斥道:“为何聚众闹事?钦差大臣在此,还不速速离开!”
百姓听说钦差大臣来了,虽然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该行的礼还是得行,因为那阵势的确太庞大了!不是他们小老百姓敢惹的。
怎么会有两个钦差大臣?刚刚有人说钦差大臣逛妓院了,他们一时脑袋发热就跟着过来看看,结果越闹越烈,逛妓院的钦差大臣没抓到,却又来了个钦差大臣。
胤禔上前冷然问道:“何事吵闹?”
一胆大的百姓回道:“有人说钦差大臣在逛妓院,于是我们就跟来了!”
一侍卫怒道:“大胆,休得胡言!这位就是钦差大臣,今日他亲自巡视河道刚刚回城。钦差大臣如此任劳任怨地为百姓办事,竟然还有人胆敢诬蔑钦差大臣!是可忍孰不可忍,快快供出人来!”
百姓最是良善,知道钦差大臣为他们的事情日夜操劳,也不辨别真假,一味地以为自己做错了事,皆战战兢兢的。钦差大臣在一旁道:“罢了,谣言止于智者,这些百姓并无罪过,放了吧!”
百姓皆磕头谢恩,胤禔带着人马扬长而去!
胤禔嘴角上扬,一场风波终于过去,担心的事情也不会发生,胤禔心情大好,连责怪下属的事情也免了。
胤禔回到住处,和门客分析此事是谁在背后搞鬼,众人都怀疑胤禛是主谋。门客谢青道:“主子,此事要真是四皇子所为,主子当当机立断,处决后患!”
胤禔明白谢青是让他把那些有可能认识他的妓女杀掉,毕竟他在妓院里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和他接触最多的妓女一定认识他。只是,他并不清楚是哪个妓女招待了他,无法除去心头之患。
胤禔思虑片刻,点了点头。
几日后,有人因为争夺妓女,在妓院闹事,和老鸨吵嚷了半日方才离去。
当晚,妓院被烈火吞噬,妓院里的所有人都烧死干净。
胤禔一颗提起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浙江的暴乱和瘟疫都得到控制,胤禛和年秋月也该回京了。
临行时,胤禛连着出了几次恭后突然昏迷不醒,病情来势凶猛,随行太医拿脉后,惊慌失措地禀道:“四皇子此病乃伤寒之兆!”
年秋月冷声道:“太医,不会弄错吧!”
太医声音低沉道:“现在虽然还是初期,腹泻不是很频繁,但老夫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此症就是伤寒!”年秋月令队伍迅速退回浙江驿馆,安顿好后,年秋月赶忙亲自为胤禛拿脉。
她也怕真的有个闪失!
她拿完脉,终于舒了口气,随即同意了太医的说法:“太医诊断不错,一切但凭太医诊治!”太医开方抓药,朝霞带着人下去煎药。
她屏退所有的人,拉着胤禛的手轻轻道:“四哥,秋月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年秋月每天衣不解带地守护和胤禛,胤禛每天服用的汤药都是她亲自服侍。
胤禛生病的消息传回京城,康熙叹了口气,终于亲自给胤禛下了旨意,首先对他的功劳进行了褒奖,让他在浙江安心养病,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回京。
年秋月见到了康熙的旨意,终于舒心地笑了!
胤禛已经醒来,虽然精神有些不济,但是胜在病情终于稳定,就连太医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连续的高烧昏迷让胤禛清减了不少,年秋月捏着胤禛的脸笑道:“四哥不用着急,只要太医说你好利索了,月儿就亲自为你做羹汤,担保几日就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比原来更加帅气!”
胤禛靠在引枕上看着年秋月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不觉一酸。他的月儿原来如此可爱,可是在京城她却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欢快灵动的一面。
他有些庆幸自己得了重病,可以和月儿过几个月的二人世界,没有任何人干扰作怪,真好!
年秋月每日寸步不离地守护者胤禛,他睡着了,她为他擦汗垫背;他醒了,她就为他洗漱喂药;他闷了,她为他讲一些离奇的传奇故事。
胤禛躺在床上,笑眯眯地望着年秋月小嘴巴巴拉巴拉地说着,时不时地手舞足蹈,讲到惊险处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胤禛觉得这才是过日子,简直有些不想回去了,天天躺在温柔乡里多好啊!
经过年秋月的精心照顾,胤禛终于有力气到处走走了。年秋月就陪着他到院子里散散步,看看花,有时候还在院子里放起风筝,让他解闷。
京城里的消息一波一波地往这里送。历史如滔滔江水,正顺势往前奔流。
毫无悬念的,年羹尧被康熙升任翰林院侍讲学士、广东乡试正考官。胤禛见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少有的喜悦。
他笑盈盈地对年秋月道:“你二哥倒有些真才实学,几年时间已经得到皇阿玛的重用,不简单!”
年秋月狡黠一笑:“哎,再不简单,还不是四爷的人嘛,难道他还能翻出爷的手板心去?”胤禛手里捏着年秋月丝滑的皮肤哈哈大笑:“连你二哥也敢调侃,胆子越来越大了!”
她瞅着胤禛真的开心,于是故意调侃道:“胆子再大还不是爷的女人?哎,还是个的侧妃!”说完,叹了口气!
年秋月虽然是调侃,但是想到自己的遭遇,语气竟带了淡淡地哀伤,神情不知不觉间带了几分落寞。
她落寞的眼神却深深刺伤了胤禛,他拉过年秋月坐在腿上,缓缓地说道:“月儿,侧妃也是爷的媳妇,没人敢小看你!爷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爷也有难处!爷知道你心疼我,不会让爷难做。爷,爷什么都能给你,除了那嫡福晋的位置……”他咳嗽了一声,眨眨眼睛,竟然不好再说下去了。
第96章 惊扰()
年秋月窝在胤禛的怀里,陡然间想起一首古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亦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这样荡气回肠的诗句令年秋月心中骤痛。
如果自己早来十几年,是否就能和胤禛相互厮守?
很快,她残酷地扼杀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大清朝,就算自己做了嫡福晋,照样会有许多的侧福晋和格格。那样的地位虽然尊贵超然,但是被一群小女子围着的感觉真不是很爽。
她可没有乌拉那拉氏的那份大度,搞不好自己早就被胤禛的小妾气死了。
想来想去,也许她的穿越恰到好处,让成熟的胤禛碰上刚好气质脱俗的自己,火热滚烫一把最是情真意切。
胤禛没有哄骗,也没有许诺,而是把他的处境摆与桌面上,让她自去思量。
一向傲娇的胤禛能做到坦诚已是不易,如年秋月还要咄咄逼人,就是自讨没趣了,毕竟,谁离了谁会过不下去呢?只不过人人都想遂自己的心愿罢了!
只要自己想法让胤禛专一地对待自己即可!
年秋月想通此事,语气温婉清丽地道:“月儿从来没有起过那样的心思,只要爷心中一直记挂着月儿即可!”
几年的相处,胤禛已经大致了解年秋月的性格,她的月儿嘴上从来不会说犯外的话,但是心里的嫉妒还是有的。
她的不说让他明了她其实是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的,他从来不说破她的心思,他怕一旦说破,彼此间的那份默契和恩爱就会随之消失。
此时,年秋月照旧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思,但即便是她违心的话语也让胤禛的心里熨帖,只有在乎自己的人才会宁愿自我伤害也不让对方为难。
胤禛记下了年秋月的良苦用心,平时自会更加小心地呵护着彼此间的那份感情。
身体稍稍好转,胤禛就带着年秋月四处走动。他们游玩了西湖、普陀山等地风光,二人心情都十分敞亮。
一日,二人马车刚刚出城,就听见尖锐的哨声,年秋月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已经被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围在了中间。
拉车的马儿嘶鸣一番,终于停了下来。年秋月撩开帘子,偷偷地往外望了一眼,心下一沉,来者皆是剽悍精壮的汉子,自己和胤禛势单力薄,如何能敌过他们?
况且,胤禛大病初愈,只怕来一个,他们也没有胜算。
胤禛拉过年秋月按在怀里,然后朗声问道:“外面的壮士有何请教?”语气森然,听着令人为之一寒!
外面的人并不答话,而是齐齐地拔出了长剑。年秋月心里嘀咕,怎么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