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年贵妃-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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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秋月莞尔一笑,将茶杯置于茶盘:“妹妹受教了,谢谢姐姐!”也不等乌拉那拉氏搀扶就起身来到李氏面前接着敬茶。
乌拉那拉氏愣住了,本来准备当着四阿哥的面给年秋月一个下马威,让她多跪一会儿,挫挫她的锐气的计划落空了。
多年的夫妻,她已经把四阿哥的脾气摸透了,即使今日她给了年秋月难堪,四阿哥也不会说什么,正妻的威信他一向维护的很好。
只是,她乌拉那拉氏只考虑了自己丈夫的习性,却不知道年秋月的性子。没想到,一个刚刚进府的侧妃却如此强势,不等嫡福晋允许就自行站起来,而且做的滴水不漏,让乌拉那拉氏还找不出理由责怪她。
乌拉那拉氏看着年秋月笑靥如花的俏脸,一口气差点儿就没接上,她生生忍着就要涌出口的咳嗽声,霎时憋得满脸通红。
四阿哥自然把眼前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他一贯对乌拉那拉氏整治后院妾室不管不问,只要不过火,只要能镇住后院,不给他添乱,他也乐得给她树立威信的机会。
只是,今日乌拉那拉氏却马失前蹄,失尽了颜面。
他嘴角弯了弯,这个年秋月还真是大胆,当着他的面就敢剥了嫡福晋的面子,她就那么笃定自己不会责难她?
不过,他此时的心情的确极佳,没有心情去责怪一个刚刚嫁给他的侧福晋。
狡猾的丫头!
两个大主子愣神间,年秋月给李氏的敬茶仪式已经结束,她端坐在自己该坐的座位上,等待着位分低的格格和侍妾向自己敬茶。
新婚第一天的年秋月穿着桃红绣花金线刻丝旗袍,一对红色珊瑚耳坠不时在耳畔滑过优美的弧线,流光溢彩,艳丽生辉。
一头青丝挽成油光水滑的把子头,发间缀着小指大小的几粒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更添几分妩媚。鬓发正中间插戴着两朵大小适宜的粉色牡丹,使得本就青春洋溢的年秋月更加生气勃勃、仪态万方。
此时,她双手叠放在膝上,笑靥如花,把一室的庸脂俗粉全都比下去了。不要说乌拉那拉氏心里醋味翻滚,就是那些格格侍妾也忍不住妒火中烧。
宋氏更是怒火难平,想她是四阿哥的第一个女人,混到如今还只是个格格,而眼前十六七岁的年秋月一进府就当上了侧妃,而且还是皇上指婚。
她眼中寒光一现,俄尔,掩去眼中的怒意,含笑上前敬茶。
宋氏本就姿色平平,加之家世不显,因此,即使是最早进府的女人如今仍然是个格格,但是,她毕竟是四阿哥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四阿哥对她的情分自不一般。
她亦可以依仗一次四阿哥的情分!
宋氏接过丫鬟递过的茶杯,然后跪在蒲毯上,将茶杯举过头顶。
“这是宋姐姐吧!妹妹初来乍到还请姐姐多多照顾!”年秋月说完就去接宋氏手中的茶水。
突然,宋氏尖利的哀嚎声响起,众人皆是一惊,齐齐地看向宋氏。只见滚烫的茶水已经顺着她的手臂流了下来,皮肤外露处已经烫得通红。
乌拉那拉氏神色一凝,语气森然道:“妹妹这是干什么?怎能如此不顾礼仪?”
一旁的武格格惊慌道:“哎呀,怎么回事?宋姐姐的双手都烫红了!”乌拉那拉氏仿佛此时才发觉宋氏手臂烫伤的事情,紧忙上前一步,拉过宋氏的手,撸起她的衣袖,露出的皮肉已然嫣红一片。
乌拉那拉氏声音陡然扬起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宋氏望了眼年秋月,然后支吾道:“都是卑妾自己不小心造成的,不怪年侧妃!”
此地无银三百两,宋氏话里话外的意思年秋月就是故意烫伤她的!
年秋月咯咯笑道:“宋姐姐倒是说了句大实话,妹妹我根本还没伸手接茶呢,自然怪不得妹妹我了!只是,宋姐姐如此维护妹妹,妹妹这厢有礼了!”
说完,竟然施施然地给宋氏施了一礼!
她嘴角噙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在场的人从她的眼中看到的却是嘲笑:谢谢你让我看了一出好戏!
年秋月在读博时选修的课程就是心理学,她虽然达不到与人见面既知人心的程度,但一般人的表情亦瞒不过她。
刚刚宋氏的表情给她提了个醒儿,她只是略施小计,用语言暗示她自己即将接茶,宋氏就上当了。
其他人自然也没想到年秋月会出此下策,在暗示下竟然都认为年秋月着了宋氏的道。
只有四阿哥,也只需四阿哥知道真相即可!
四阿哥此时面色铁青,没想到他看重的乌拉那拉氏竟然让后院乱成如此程度。他轻咳一声,沉声道:“成何体统?继续敬茶!”
乌拉那拉氏心下一惊,抬头看过去,只见四阿哥较之平时更加威严,他竟然连给宋氏上药的话也不提!难道年秋月真的没有做手脚?这一切都是宋氏自作孽?
她屏气凝神地低下脑袋,静静地等几个格格给年秋月敬茶。
年秋月此时做足了人情,嫣然道:“爷,宋姐姐烫伤双手,不妨请太医为她疗伤吧!”
四阿哥沉声道:“不用了,让她接着敬茶!”
乌拉那拉氏听了。知道自己太过心切,冤枉了年秋月,让四阿哥心存不悦,此时说什么也晚了。只得继续装傻,今日混过去后再做打算。
宋氏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更加痛恨年秋月。
第35章 对峙()
敬茶完毕,年秋月得了一堆见面礼,对于见惯了奇珍异宝的她来说,这些东西她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年秋月为府里的格格和侍妾也准备了礼物,都是些贵重的金首饰,礼多人不怪,有时候出手大气亦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乌拉那拉氏见年秋月打赏格格侍妾的东西远比自己当初打发人的东西贵重多了,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还真是财大气粗呢!
今日最开心的莫过于李氏了!
她自己得了一枚金簪子不说,儿子女儿都得到了一块上好的美玉,不同的是两个儿子得到了是观音,女儿得到的是佛。
年秋月的话也很是中听:“男戴观音女戴佛,府里就这三个宝贝,希望这宝玉能保佑他们长命百岁!”
李氏当即笑靥如花、神采飞扬,那三个宝贝可都是她的儿女啊!她当即回礼道:“多谢侧福晋的赏赐!借侧福晋的吉言,希望他们一生顺遂,遇难成祥!”
四阿哥对这个懂事的侧福晋也很是满意,难看的脸色很快变得温柔起来!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不亦乐乎,却不成想这些言语落在乌拉那拉氏耳内简直赛如诅咒。她如今最忌讳的是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儿女,那是她心中的不可触摸的疼痛。
此时,她内心的煎熬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她的嫡子、她的骄傲已经逝去,她们不仅毫无顾忌地撕开她血淋淋的伤口,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一群贱人,她一定会让她们好看!
乌拉那拉氏回到海棠园,狠狠地把年秋月给她的礼物摔到地上。只是,那金钗的质量实在太过结实,不像她送给下人的空心金簪子,簪子坠地,只是铿锵一声地蹦跳了几下,还是完好无损地发着莹莹金光。
乌拉那拉氏气得上前又踩了几脚,这才泄完气似地躺在美人榻上。
碟舒上前为她盖上薄被,一旁的齐嬷嬷轻叹一声劝道:“老奴知道福晋心里不痛快,只是您这样作践自己,正好让那起子下贱奴婢们称了心,如了意。福晋可要听老奴的,您是这四爷府的女主人,任谁也抢不去的,四爷的心思福晋还不了解吗?那起子贱人即使再讨四爷的喜欢,左不过还是奴才,生下的孩子到底不如嫡福晋生的金贵,爷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福晋从此该打起精神好生养好身子,再为爷生个嫡子,爷还不把福晋捧在心上疼?”
乌拉那拉氏听了,心下酸涩,她比谁都想再要个儿子,可是,还要爷给她啊!想起她乖巧的弘晖,眼里的热泪滚滚而下。
弘晖,我的心肝,你怎就舍得离开额娘呢?
齐嬷嬷示意碟缦打来热水,她亲自为乌拉那拉氏拭去泪珠,宽慰道:“主子可别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一定要好好地调养,等到那好日子,总能怀上的!”
乌拉那拉氏哽咽道:“嬷嬷休要宽我的心,这些道理我都懂,我就是不甘心,好好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齐嬷嬷帮着乌拉那拉氏理顺额前的乱发道:“谁说不是呢?可,这不已然这样了吗?主子若再执意于此,爷也会不开心的!”哪个男人愿意成日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
乌拉那拉氏也是精明的,知道嬷嬷的意思,于是她擦干眼泪,眼里闪过丝丝寒光:“如果我查出是谁使坏,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一直怀疑是李氏毒害了自己的儿子,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加上各种事情撞在一起,她还没来得及查证清楚。
她心里的恨足以让她手刃仇敌的儿子,只是府里的长子刚刚夭折,爷对几个孩子的照顾更加仔细,现在下手似乎不合时宜。
年秋月回到自己的院子,疲惫地躺在了美人榻上沉沉地睡去。
睡梦中,年秋月觉得冷气嗖嗖,如坠冰室,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睁开双眼就与四阿哥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了个正着,怪不得自己在梦中也睡不安稳,原来是他这座冰山蹲在屋里。
年秋月的起床气使得她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所处的朝代,竟然胆大包天地横了四阿哥一眼,继而翻了个身面朝里闭上了眼睛。
只是瞬间,屋子里越来越压抑的气氛让年秋月幡然醒悟,妈呀!这是在清朝呢!自己在四爷府呢!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地乱跳起来!
须臾,她便释然!
她已然这样做了,已然得罪了四爷,如今即使低三下气地讨好他,恐怕也晚了。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继续装睡,把身后生闷气的四阿哥晾在那里!
年秋月知道,四阿哥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杀了她的,只要活着她就赢了!
她心安理得地等着四阿哥生气离开,只是,事情并没有向她想象的剧情发展,四阿哥竟然气量很大地留下了。
这下轮到年秋月如芒在背了,她能感觉到四阿哥的眼神一刻不落地盯着她,即使她的呼吸节奏也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她静静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她这个心理学选修课上的佼佼者,如今却被一个古人摆了一道,真是丢死人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稳住,千万要稳住,今日如果败下阵来,将来在四阿哥面前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四阿哥也知道年秋月在装睡,他想知道她能装多久!
不过,最让他生气的还是刚刚那个眼神?什么意思?不待见自己吗?
想到这里,四阿哥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府里的女人那个不是巴结着自己?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岂有此理!
刚刚平息的怒火又蹭蹭地窜起来,四阿哥越想越气!既然她不稀罕自己,自己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他起身甩袖而去!
年秋月听见四阿哥离开,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自在了!
她知道,现在无论她怎样讨好四阿哥,他也只是在生理上需要她多一点点儿。
既然如此,她何必劳神费力地把心思投放到他的身上?
年秋月原身的意识她还是能够控制的!她还没做好准备,不想过早地把自己的感情搭进去。
第36章 塞人()
年秋月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光影照在窗棱上,映出一窗剪影,静谧冷清的画面也勾起了她惆怅的思绪。
她多么想把眼前静好的岁月留住,只是四爷府里的硝烟似乎已经弥漫,即使现在她想和人和平相处已是不能。
她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刚刚就为了那么点儿小事得罪了四阿哥。
随即,她又鄙视自己道:输人不输志,怎么也不能让四阿哥小看了自己!那样,对将来的事情没有好处。
一时,心情又变得愉悦起来!
吴嬷嬷见四阿哥面色不善地离开,急忙忐忑不安地撩开帘子走进内室,见自家小姐满面春风地坐在床上,疑惑不解道:“主子刚刚没和爷吵嘴吧?”
年秋月笑眯眯地回道:“哪能呢?这不刚刚……嬷嬷别操心,没事儿!”
吴嬷嬷半信半疑地盯着自家小姐看了片刻,也没看出端倪来,只得语重心长地叨叨:“主子已经嫁了人,可不能再任性了,一切当以爷的意愿为主,千万别拂了爷的面子!”
年秋月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