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虎-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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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那犊子开口“这事不用问曹哥,一起给行!” “早这么不就完了么,老曹也经常干这事,我这么大个人,像差一块钱两块钱的人?”壮汉嗓门再次提高,声音还带几分傲然,听起来像是腰缠万贯的富翁。 现在人多,曹武庙这老东西不好发作,得等人少了才能开口,已经在心里琢磨,是不是应该对这犊子屁股上踹两脚,发泄的更彻底一点。 “大哥你怎么称呼”刘飞阳开口问道。 “我姓齐,叫我齐哥就行” “哦,齐哥你慢慢喝,不着急” 他点点头,然后转身回到柜台里面,坐在板凳上。 剩下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也没有太大波澜。 这犊子神奇的从兜里掏出个本,是孩练拼音的四线格,种地都能多下颗子的他,自然知道心驶得万年船,早上起来在安然那里借的、还有一只精致的钢笔。 没上过几学,也没经历过摘抄好文好句的阶段,但却另辟蹊径的知道,有些重要的事和重要的人得记下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他在里面足足坐了一分钟,这才把钢笔盖打开,在本上写下了几个大字。写完站起来,绕出柜台递到壮汉眼前。 “齐哥,你看我写的对不?” 壮汉莫名其妙的看一眼,随即破口大骂道“瘪犊子,我操/你大爷” 完,还站起来对着刘飞阳脑袋扒拉一下,力道不算很大,类似开玩笑性质。 给周围的人看的一愣。 “嘿嘿…”刘飞阳又笑了笑。 “给你,两块钱…”壮汉气鼓鼓的从兜里把钱掏出来,塞到刘飞阳手中,随后剩下的半瓶啤酒也不喝了,背着手走出去。 “齐哥,常来啊…”刘飞阳还对着背影喊道。 周围的人很好奇,抢过刘飞阳的本子,扫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见上面图文并茂:齐字是画着一个树杈,一个人骑在上面,后面写着“哥差两个”香肠也没写香肠,而是画了两个类似香肠的,让人想入非非的图形。 “有些字不会写,就代替了”刘飞阳解释一句。 “这老齐太监啊,估计上辈子也是太监,当官的那种…”周围有人笑着评价。 “哈哈…”随后哄堂大笑。 都刘飞阳这犊子傻不拉几,直戳人痛处,可也没人跟他这个傻子一般见识。 如果单单是图文,并不能让姓齐的恼羞而去,最关键的问题是,刘飞阳听见别人管他叫“娘娘”确实也是这样,跟其他人话都用着与络腮胡不符的轻声,唯独到他这,有着颐指气使。 刘飞阳收回本子转过身,听他们笑,也跟着笑,他们笑的开心,他笑的更开心…
第0035章 谁是刘飞阳()
夜色渐浓,繁星几许,这是冬季里的好气。 矿厂区家属房斑斑点点的亮着灯,灯光透过玻璃照在还有积雪的路上,致使不染凡尘的白雪更加幽幽动人,一男一女走在路上,女孩穿着她上班时才会穿出来的呢子大衣,包裹的很严实。 男孩走路时会抽鼻涕,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穿着棉袄,棉袄里面鼓出来一块,是个铝制饭盒,里面有热腾腾的饭菜。 这俩人正是安然和二孩。 刘飞阳供饭,他俩都没多想,是今下午张寡妇过来闲聊时的:曹武庙那个抠门的老东西还能舍得供饭?想当初他爹没得时候,我还是他家邻居,他爹棺材前放的长明灯都得算计着来,掐着时间用多长,怕剩下灯捻和灯油浪费,烧到最后,捻没了油也没了,可棺材还没抬起来… 安然对张寡妇的辞愕然,虽以前东家长西家断的着,有些夸张成分,可万变不离其宗,得有事实的基础上才能演变出其他东西。 安然没想着那头牲口,心里的想法是赚钱帮自己还债,她认为自己是“单纯”的出于房东身份,再加上在己母亲逝世期间他的付出,自己应该多关心关心,忍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把家里的土豆切了,炒个土豆丝要给送过去。 “二孩,等会送过去的时候,就是你做的听见没?” 她头上戴着个帽子,两边有线,耷拉下来两个毛茸茸的球,看起来有几分俏皮。 “为啥啊?” 二孩呆萌的问一句,他仍记得切土豆的时候,安然把手指切破留了很多血。 “让你别就别,对了,你再加上一句今发挥失常” 安然想了想补充道,实则她做菜不难吃,虽然大厨都是男师傅,可家里做菜的多数是女人,自从母亲生病以来家里的饭菜都是她准备,再不好的手艺,两年时间也历练出来,并且过年时让刘飞阳狼吞虎咽的鱼就出自她手。 “哦” 二孩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随后不在言语。 事实上,二孩算不上多精明,但绝对能称得上人鬼大,不能准确的猜出人心也敢张口调侃,能让他如此沉默寡言死心里有事。 按照刘飞阳的吩咐,他坐在东屋看了一电视,直到下午张寡妇过来才把电视关掉,面对她,二孩还有些急促不安,即使后者没有丁点变化,逃避似的躲回西屋,坐在炕上还偷偷的卷了一支旱烟,吸两口吸两支都没能平复心情。 脑中不由的闪出张寡妇躺在炕上熟睡的画面,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种触感仍旧能感受到,这让刚刚成年的他身体起了明显变化,体温也渐渐身高起来,出门站在冰雪地之中降温,呆了不到一分钟就走回西屋。 因为他发现,自己有些迷恋上这种幻想状态,非常刺激。 开始趴在门上听张寡妇那带有雌性的声音,又闭上眼睛想象张寡妇盘腿坐在炕上的画面,从来没拿过彩笔的牲口,竟然准确无误的在脑中绘画出那浑身都充满诱惑的身影,大到轮廓,到细微之处。 他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提心吊胆的走回东屋,脱鞋上炕,假装继续看电视,余光时不时瞄到张寡妇身上,哪怕是背影,也让他体温再次升高,由弱变强,由矜持变直白,最后他呆呆的看着。 等到张寡妇回头,二人四目相对,他那不争气的鼻血再次流出来。 她问炕热么? 他回答热,这头牲口又自主的脑补出在村里看限制级电影的对话情节。 这是一颗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开始成长。 两人都有心思,一路上也没交流,走了十几分钟后来到食杂店外面。 对面的龙腾酒吧门口聚集着一群人,叼着烟卷在聊打屁。 安然并没直接进去,还距离有几米的时候她就透过玻璃看刘飞阳在笑着,这种有点憨的笑容没来由的让她心头一暖,不是花痴也不迷恋帅哥,所以还不至于愣神,鲜花需要绿叶相配,好女也需要笑容点缀。 笑起来的幼儿园教师,让人觉得和蔼可亲。 以至于让刚从食杂店门口推门出来的客人愣在原地,心中不禁腹诽,难道这是酒吧里新来的?或者是那张晓娥卸了妆?不对不对,这样的女孩如果也变成柳青青那种范儿,就太暴残物了。 安然从不觉得自己漂亮,就像有个姓刘的从来看不到自己老婆漂亮一样。 她回头道“二孩,你先进去” “哦”牲口点点头,呆呆的拽门走进去。 这种女人是什么声? 这是曹武庙的第一反应,饿的无精打采的他居然直直的坐起来,双眼不眨的盯着安然。 不仅仅是他,剩下的寥寥几名壮汉都把目光看过来,嘴里的酒没咽下去,顺着嘴角流出来。 “你怎么来了?” 刘飞阳万万没想到,安然居然能出现在这里。 “咳咳…” 安然被呛得咳嗽两声,这食杂店不通风,吸烟的人还多,烟雾密度确实高点。 “二孩你晚上得熬夜,怕你饿到,过来给你送点饭,我担心他回去找不到路,就跟着一起过来了”这托词在她心里过了几十遍,简洁且衣无缝。 还没等再次开口,就感受到周围几道阴冷的目光,齐刷刷射过来。要把他剥皮抽筋,好好询问下是什么关系? “嘿嘿…”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他,又是一笑。 今学到一句话:别惹我啊,我是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所以他现在还不想把自己悉心营造出来的形象打破,一个人可能欺负傻子,两个人也可能欺负傻子,当人数多了,这其中只要有一个正义爆棚的人,那么这个傻子就会被捧在手心里。 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当被别人捧在手心的傻子。 “炒的土豆丝,今可能手艺不对” 二孩没多大兴致的把饭盒掏出来,放到柜台上。 “曹哥人好,供饭,我现在还不饿,留着半夜的时候再吃” 他接过饭盒给放到柜台下面。 曹武庙一直冷眼旁观,听到夸他并没感觉飘飘然,还有些紧张,如果她以后不再来送饭,还能听到这清脆如百灵鸟的声音么? 可这话又无法反驳。 “那行,你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再吃,也不早了,我俩就先回去” 安然没感受到他人的目光,但是对眼前的犊子,眼中的炙热有几分急促。 “我送你” “不用,有二孩跟着,没事,你忙你的吧” 安然完,转过身就要离开,不给刘飞阳半点反应的机会。她自己都没感觉到语法错误,使得在她和二孩这个送饭队伍,自己变成主导地位。 “咯吱…” 刚走到门口,门被人从外面拽开。 没看到人,先听到声,是那种带有几分灰色的嗓音。 “谁是刘飞阳?”
第0036章 我自巍然不动()
中水县有个野鸡大学,前两年是挂名市里大学某学院的名字,可这两年查的严了,不得不把名字改成中水大学,里面学生也有几千人,并且女孩居多。刘飞阳听过但是没去过,他从娘胎里就没想过,自己能和大学这两个字沾上边。 张晓娥是之骄女? 考上中水大学的她显然算不上,只是从到大在不算富裕家庭里的娇生惯养,使她觉的社会是黑暗的,这种黑暗和柳青青的认知不同,柳青青认为如果想要获得就必须要付出,想要站起来得先躺下。 和刘飞阳安然的也不同,这两人是遭受到生活太多蹂躏,命运承受了太多不公,从心底里呐喊:操你大爷的老爷。 张晓娥的世界观是:权利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人生观是:我要站在别人头顶的平台上,他们抬头看我,我低头看他们。 价值观是:女人的成功与否,取决于睡在她身上的男人。 考虑到活了近二十年,还保留着那张膜的缘故,称得上属于心里有想法还没付诸实际行动。 柳青青的角色,是她渴望成为的,不过她和刘飞阳这犊子一样有耐心,她没种过地,不了解拿洋镐刨几亩地的坑需要十时间,也不想探究从种下种子到收获,需要五个月时间。 但她知道一点:脱下衣服只是一瞬间,穿上衣服就要以年为单位。 从知道自己的那层膜即将要交给某个不认识的男人的时候,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她要骑在这个男人身上,把他当成工具,自己给捅破。 所以站在门外,压抑的喊出一句:谁是刘飞阳。 第六感、直觉。 无论怎么称呼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信息来源,都不能否认一点:女人要比男人来的强烈的多,也准确的多,就连曹武庙家里的婆娘都知道,老东西不愿意回家,肯定是在外面有事。 安然带着白色称得上可爱的帽子,配上她清纯的容颜,就这么和张晓娥相遇了。 她微微蹙眉,危险!是心里的第一反应,需要离这个女人远点,是她在危险基础之上得出的结论。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张晓娥踏入酒吧的一刻,就把大学生的素质给扯掉了,零下三十度的夜里,裸露着瘦的让人心疼的腿,她并没感受到有多寒冷,眼神透过浓密空气,看在安然脸上。 漂亮,和卸了妆的我不相上下。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这本能的蔑视,就像柳青青看她一样。 隔着一扇打开的门,二人四目相对,都没有给对方让开的意思。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但绝对有无缘无故的恨。 钱多了,有人骂为富不仁。 漂亮了,有人骂骚气外露。 权大了,有人骂奸臣当道。 此时的二人就是,在萍水相逢的一瞬间,就都把自己视为敌人。 “呵呵” 张晓娥笑了笑,带着几分冰冷,从安然旁边挤进去。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时间,但安然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等再往前看已经没有人影,是纸醉金迷的龙腾酒吧招牌,这才缓过神,回头看一眼。 张晓娥已经把双手拄在柜台上,她个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高跟鞋增加了几分美感,虽然现在刘飞阳还没回话,她已经认出要夺走那层膜的牲口就是眼前这人,打量着,沉默的打量着。 安然再次蹙眉,从来都是在人前看人的她,居然奇迹般的自上而下的打量张晓娥,危险,越来越危险。 “我走了” 安然又一句,这才心思有些沉重的走出门口。 “女朋友?” 张晓娥回过头,轻飘飘的问一嘴,见门已经关上,这才回过头。 刘飞阳对她比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