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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下山虎-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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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水去”

    老钱声若洪钟的喊一声,给钱亮吓得一哆嗦,随后恶狠狠的瞪了眼他,不得不灰溜溜走出去,老钱从柜子里拿出一盒烟,白色皮的,上面只有几个红字,写着“职工专供烟”几个字,拆开放到刘飞阳面前。

    他已经不是刚刚进城的土老帽,对这种东西也不会惊叹,就在一个星期前,酒吧来个年纪不大的青年,掏出烟也是白盒的,上面带五角星的那种,比这个要高级的多。

    “安涛的事听说没?”老钱坐下来开口问道。

    “听说一点”

    刘飞阳缓缓应道,事情很简单,就是竞选矿长失利,都说人要拥有多大赞美,就要承受多大诋毁,当初吹嘘他要成为银矿有史以来最年轻矿长那批死忠,现在都开始骂他,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个倒插门女婿还想当矿长,让他当都丢人。

    他对此唏嘘不已。

    “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要严重”老钱重重的吸了口烟,随后道“你也不是外人,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这件事有内情,老矿长是因为身体不好退休的,要不然能一直干到现在,因为他确实开创了银矿的辉煌时代,大家也都服他,退休也都是深居简出,安涛能爬上来跟他有关系,但没直接说说话”

    老钱话锋一顿,又道“可就在半个月前,老矿长突发脑淤血走了,在家里走的,没人知道,正赶上换届这个节骨眼上,王琳怕事情传出去,影响安涛前程,就一直压着没说,给老矿长放家里用冰块降温,防止尸体腐烂,后来上面来人主持换届带着礼品去探望,事情才漏出来,都走一个星期了,人啥样就不说了…现在都知道安涛没选上,可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件事一旦抖出来,他俩能被活活打死”

    刘飞阳听完呆若惊雷,第一反应是畜生,国人都讲究入土为安,王琳竟然让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冰块里过头七?第二反应是,这娘们才是真狠,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最后的反应是:利益这种东西太他妈可怕了。

    “我当时听到这事跟你反应一模一样!”老钱心里五味杂陈,可能他距离那天很远,但世事无常谁也说不清楚,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就想着,钱亮能不能那样做,还没放到冰块里就觉得浑身冰冷。

    只要是人,就有妥协的时候,所以他现在对钱亮好了很多,那个能玩游戏的手机,就是妥协的表现。

    “不知道怎么评价”刘飞阳犹豫半天,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确实”老钱点点头,随后正色道“飞阳,我今天来是有正事想跟你商量一下,钱叔跟你直说了,由于安涛的影响太恶劣,所以我这个原本没希望的人,很可能往上走一步,选举拖延下来,跟拆迁也有关系,都是影响的问题,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懂,所以上面的眼睛也在看,我这个老头子有没有能力平稳解决”

    “不能影响推进现代化进程,我懂”刘飞阳一针见血的回道。

    “是啊,如果拆迁搞出大事,我等了几十年的机会就会付之东流,前一段时间我特意问了下大城市的拆迁,没有那么平稳的,所以我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刘飞阳抬头看了他一眼,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还要杀鸡儆猴,拿自己威慑别人,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小人物,今天居然能让老钱带着几分苦口婆心的味道说话?

    “钱叔,有话就直说,我听着”刘飞阳没有小人得志的挺起挺起胸脯,还保持原有的姿态。

    老钱想了想,直接说道“我看刚才来开会除了说话那人,旁边跟着你弟弟,还有个拿刀的人,会上有威胁的意思,也有其他意思,钱叔知道你现在在酒吧当经理,想着能不能与吴总说说,在推进的过程中,尽量避免磕磕碰碰”

    刘飞阳犹豫了下没回应,抽出烟点了一支,如果放在平时,能让老钱忌惮吴中,也就是身上不光彩的手段,可现在看标语上就能知道端倪,老钱也不得不低姿态。

    “你放心,叔不能让你白说话”老钱说着,回头从刚才钱亮的枕头下面抽出一个牛皮信封,很鼓,看上去怕是会有一万左右“这钱你先拿着,算是帮叔个忙,成与不成,算是咱叔侄俩的关系,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能成事,就是现在困在这了,如果有阵风刮过,你肯定能飞起来”

    刘飞阳缓缓摇头“不是钱的事,拆迁的事我已经不参与,现在说话有些唐突,而且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决的问题,钱叔,我要是能办这钱就收了,但真的不能办,我也不能伸手”

    他万万没想到,平时看上去光明磊落的老钱,居然也会这样,不过转念一想,过年的时候钱亮跟他去拜年已经能看出些端倪。

    人嘛,需要两张脸,一张是人前的,一张是人后的。

    自己尚且在曹武庙面前装傻子,况且走了大半辈子的老钱。

    (本章完)

中水县小试牛刀 第0161章 第一枪() 
老钱并不知道酒吧内部内幕,自然也不知道拆迁本身就是两方的矛盾点,在他看来刘飞阳在那个圈子里,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话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之所以拒绝无非就两点原因:钱没到位,关系没到位。

    沉默了下,拍着自己大腿诚恳道“飞阳啊,钱叔在银矿呆了这么些年,第一届没上去,第二届没上去,整整过了六届,我不是跟你诉苦,前面有个副,放屁不响的滋味不好受,也不是跟翻旧账,小亮有冒犯你的地方,你凭心而论,钱叔是咋做的,我的关系全在上面,现在这种情况没人能说话,社会关系上,我跟柳青青、吴中也没有交集”

    “我懂”刘飞阳简洁且沉重的回道。

    他知道上面有人压一头的感觉是什么样,以前村里竞选村长的时候,有个人次次参加,却次次落选,最后已经有点疯魔,最后像电影《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一样,已经深陷在自己的世界,整天背着手梳着大背头,在村里的路上一圈一圈的走。老钱等了六届,并且在心如灰死的时候,重新燃起希望,天知道这份希望的沉重程度。

    老钱见他还不吐口,有点急,身子向前一探“银矿这边钱叔还有点影响力,社会上的事,你帮叔一把?”

    刘飞阳知道,老钱能如此口气对自己说话,已经逼到极点,不过他现在去找吴中,商量拆迁的时候尽量把动静闹小一点,不太现实,先不说吴中会不会听,二孩和邱天成心里也都憋着一口气,只能适得其反。

    “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上…”

    果然,老钱听他仍旧一口回绝,脸色变了变,不过还没到恼羞成怒的地步,他再糊涂也知道现在不能得罪刘飞阳,这犊子不帮他,要是坑他很容易。

    “钱叔,你别着急,这个忙我帮不上,还有别的”刘飞阳脸上露出一抹坚韧,这个想法已经在他心里形成很长时间,与老钱说的差不多,欠一阵风而已。

    “还有别的?”老钱一愣,没想出来。

    刘飞阳清了清嗓子,坐直腰,一本正经道“钱叔,我说句难听的,即使你坐到一把的位置上,最多也就是一届,毕竟不是年轻小伙,而…”

    十分钟后,刘飞阳在钱亮恶狠狠的目光下推门离开。

    钱亮还有点骨气,被老钱撵出来倒茶,他能出来,倒茶那种低三下四的活他是觉得不会干的,坐在沙发上玩着电话也懒得扒门缝听他们说什么,按耐住几次想用刚恢复没多久的腿,踹刘飞阳的冲动,站起来顺着窗户看他已经出门,这才握着电话走回屋里。

    刚把门推开,看见老钱身体发直的躺在炕上,双眼麻木的望着天花板。

    “爸”他吓得浑身一紧,赶紧冲上去,双手抓住老钱肩膀连连摇晃,以为刘飞阳对他做了什么。

    “别晃,再晃死了…”老钱有气无力的说一句,随后叹了口气,缓几秒之后又说出他那句经典的话“生子当如刘飞阳!”

    “啊?”钱亮一愣,呆若木鸡。

    其实刘飞阳说的话很短,只是一句话而已,用了不到二十秒,剩下的九分四十秒都是在老钱的发呆中度过,最后他也没给出准确答案,不过看他的表情,已经能判断出大概,走在回去的路上,看这些横幅飘飘扬扬有种过国庆节挂红旗的错觉,挺漂亮,但看到那红油漆写上的拆字,觉得没拧�

    走回胡同口时,给田淑芬搬家的四轮子已经开走,他总觉得,现在的田淑芬与二孩在一起有些不一样,按理说,活了小半辈子的田淑芬绝对不至于对二孩这般言听计从,有句话叫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可她那么大年纪,早就静下心来想着怎么过日子,不能如年轻女孩似的,还幻想轰轰烈烈的爱情。

    这只是种感觉,觉得二人之间有些微妙而已。

    路过的时候往里面看了眼,大门没锁,窗帘也已经拉开,后窗户也是开着的,能看见里面空荡荡一片,像是热闹过后的一地鸡毛,让他心里更加落寞,这称得上曲终人散?无奈的摇摇头,随后走回院子里。

    安然已经把饭菜做好,现在也到吃午饭时间,刘飞阳开工资还了田淑芬,还剩下一部分,两人都没有挥霍的习惯,还如往常一样粗茶淡饭。

    然而,刚洗过手拿起筷子,就听见外面霹雳巴拉的鞭炮声。

    “谁家宴请?”刘飞阳一愣,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了看,正前方没看到谁家冒烟。

    “没听说,听声音像是在隔壁”安然也放下筷子。

    听她这么说,刘飞阳收回目光,知道指的隔壁是田淑芬家院子,刚才回来的时候分明看到没人,不过现在有人也不奇怪,也不打算多掺和,吃了两口菜,就听到耳边传来二孩的声音。

    二孩带着十几名拆迁队员,清一色的黑色短袖,小平头,超过一半人胳膊处露着纹身,在普通老百姓嘴里,一定会把他们归咎到流氓一类,拆田淑芬家,更多的是象征行,所以并没带专业人员过来,为了画面整齐。

    二孩放完鞭炮,顺着墙爬上田淑芬家房顶,手里拿着扩音器。

    开始喊道“依法拆迁、阳光拆迁,这是文件上写的,我们也会严格按照这个执行,今天上午已经在大会上说了,先同意搬迁的邻居们,一定会得到合理的补偿,后搬迁的,甚至不搬迁的,就是在和组织对抗,非但得不到补偿,还容易被抓进去”

    刚才的鞭炮已经引起左邻右舍的注意,再加上他站在房顶,位置比较高,胡同那边的墙是邻居的前院,基本没什么遮挡物,都从房里走出来看着他。

    二孩看他们的眼神更飘飘然,他知道,直到今天之前银矿这帮王八羔子还在心里骂自己,有些恨自己想要动手,都是碍于刘飞阳的“恶名”才不敢动手,他今天就是让所有人看看,我赵志高也他妈不是吃素的。

    一手掐腰,一手拿着扩音器继续喊“田淑芬同志啊,就给我们带了个好头,听到搬迁第一个去办公室签字,并且还是先搬家后签字,这是多高的觉悟,大家都要学学啊!”

    “那是你小妈,当然支持你了,我要是你小妈我也搬,昨天半夜就搬走了!”

    正对面的傻娘们,还以为现在的赵志高,是曾经那个二孩,直接把小妈这个词说出来。

    果然,二孩听见这个词眼角顿时耷拉下来,以前不想被人说是没爹妈的野孩子,现在他最忌讳的就是拿田淑芬的年龄说事,俨然已经成为他不想揭露的伤疤。今天上午帮田淑芬搬家那帮人,回去之后还嘻嘻哈哈的逗他,二孩没犹豫,抢过邱天成的刀,直接刺到那人大腿上。

    阳哥说:去酒吧必须得杀两个立威。

    赵志高也知道,自己必须给人放点血,才能震住这帮人。

    “你瞅啥,根本就是的嘛,这房子是田淑芬第一个男人留下的,现在你是她男人,能不向着你?别说现在正好赶上拆迁这个档口上,我估计你心里早就想拆了吧,跟她在炕上打滚的时候,一想到她曾经也跟另一个爷们在这里打滚,你不想拆了?”

    她喊的相当有气势,并且抑扬顿挫感情极为丰富,旁边的邻居虽说看不见人,但却被逗得哈哈哈大笑。

    二孩眼睛渐渐眯起来,盯着她,毫无语调的问道“你拆不拆!”

    “不拆,这是我家老房子,从我爸那时候就在这住,你放个屁就给拆了?”她听二孩这么问,倒是先有急了。

    “呵呵…”

    二孩放下扩音筒冰冷一笑。

    他笑声还没停止,就看房子下的随行人员,都开始弯腰捡地上砖头,身子向后仰,胳膊抡圆了往妇女家院里扔,中间隔着一道墙,他们也分不清妇女在哪,只是顺着声音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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