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官-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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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香味,高逐东用鼻尖轻轻的嗅着。
两个人各自侵在自己的思绪里,时间悄悄的滑走。
咚咚咚!很大的敲门声从外边传来。
高逐东的身子如触电了一般的弹起,惊恐的收拾着地上的胜利品,一件一件塞进被窝里去。韩雪儿也有些紧张,但她的面色更是有些得意之色,看着高逐东忙碌的身影,浮起了浅浅的微笑。
高逐东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说:“还笑!要被你害死了!”
韩雪儿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对他招了招手,香唇附耳,小声说:“如果被发现了,我就嫁给你!”
“好了好了!”高逐东说:“你从里面把门销好!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门!”
韩雪儿笑着点了点头。更是多了些顽皮之劲。
高逐东心想:“这是一种刺激,韩雪儿她喜欢,自己可受不了!”
他理了理衣服,狼狈的瞪了韩雪儿一眼,走出门来,用手势说:“关上!关上!”
见门关好了,他才说:“谁啊?”
门外一个急切的声音说:“高书记!不好了!是我!”
高逐东把门打开,见林峰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问道:“怎么回事?”
林峰说:“石景天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不知道!”
“县里知道不?”
“还没有上报!”
“林贝儿那里呢?”
“我给她打电话了,她正从那边赶来!”
高逐东听到这里,心里升起一阵焦急之意,怎么办?这可是宋子良亲自交代的事,如今搞砸了,怎么办?怎么办?这几个字,差不多要蹦出他的喉咙。
他竟然忘记了屋内还有一个女人,对林峰说:“走!看看去!”
见林峰站着不动,他说:“走啊!”
林峰还是没动,高逐东也推着他走出了门,问道:“你倒是说话啊!”
林峰说:“我才从那里逃了出来,不敢去!”
“怕鬼啊!”
“不是!怕人!”
高逐东说:“怕人!”
林峰说:“对!”
“有人知道了?”
林峰说:“石景天的家人,不知道是从那里得到的消息!全赶来了!那阵势!会要人命的!”
高逐东听他这么一说,也犹豫了,这个时候赶过去,那不是等于送死吗?
于是他问:“这件事发生有多久了?”
林峰说:“大概三小时了!”
“那怎么才来通知我呢?”
他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不让愤怒爆发出来。
林峰说:“我们被围在哪里,出不来,你的电话又打不通!”
高逐东这才想起,自从韩雪儿来后,他为了清净,把手机给关了。随即从兜里摸出电话,打开一看,短信息是一大堆,他正出神的翻着,看有没有重要的电话。
林峰小声的问:“怎么办?”
高逐东说:“等林贝儿来了再说!她出发多久了!”
“我给她打电话到现在,差不多三小时了!”
高逐东沉吟了一下,说:“那她差不多要到了,走!接她去!”
其实县城到这里的时间,高逐东是知道的,一般路况好的时候,至少都要五小时,更别说现在满天的雪花了。他急着要走,当然有他的目的。
因为屋子还有一个人。
林峰当然不知道,疑惑的看着他,以为他是昏了头了。
韩雪儿在里面的房间里,也听到了一些,正竖着耳朵,听见碰的一声,门关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第057章 尚官青的幸福()
慢天的大雪,无声的滑落,就如天的泪花,在默默的控诉这世间所有的不平。这苍茫的原野,削人的寒风,一出镇政府的大门,高逐东就打了一个寒噤。
车子开上了路,高逐东有些失落。
石景天爬官,爬到最后,把自己摔得米分身碎骨。直到今天,他可能仍然不知道,自己在这盘棋里,是过了河的卒子呢?还是没有过河!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真有些替他惋惜。
高逐东把车速减了下来。靠在路边,从兜里摸出香烟,递给了林峰一根。点上香烟,高逐东摇下玻璃,让车子内的空气尽量的好一些。但是雪花飘了进来,带着寒意。
林峰说:“书记!关上吧!冷!”
高逐东又把车窗摇起,默默的看着打在玻璃上的雪花,再看着雪花,慢慢的融化成水,流进了引擎盖下,雨刮器嗤嗤地响动。他想:“自己何尝不是棋子呢!从中央到地方,就是一盘一盘永远下不玩的棋,每一个人都在下。棋子有两种颜色,正如党与政。党口的要打入政口的地盘,政口的要打入党口的地盘。
但是不管是中央,省里,市里,县里,还是乡里。那都是一盘棋,一盘只有两个老王的棋,所有的人涉足其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自己在乡级别的这一盘棋里,如何当好这个操盘手,又如何让对方立于不败之地而稳稳的控制着棋面,这种智慧,不想还行,一但想起来,他感觉,还真有些困惑。
柯春镇长。
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用一盘棋来打比喻。
柯春是老王,他管的是政口。我高逐东也算是老王,管的是党口。如果只是从棋面来看,两个老王都稳稳的坐在最顶端权利中心的那把椅子上,指挥着自己的人马,守护自己的疆土。
但是这盘棋的棋盘后面,还有些无形的手在操纵着棋面。
棋盘上的每一颗棋子,走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路线。
就拿柯春来打比喻吧,他的手下有一员大将,那就是副镇长林峰,而林峰现在应该是在现场维持次序,可他偏偏跑到这里,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想到这里,高逐东问:“这事柯镇长知道了吗?”
林峰说:“知道了!”
高逐东说:“他人呢?”
林峰说:“在老家,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说老家那边的路滑,来不了,要我全力配合你,把这件事平息下去,让大家都过个安稳年!”
高逐东心想:“他倒说得轻巧,安稳年,哼!”但他嘴上却说:“派出所那边的情况如何?”
林峰说:“副所长宋军在现场!”
石景天当时就有意让他当所长,无奈出了事后,这事搁了下来。高逐东心想,既然宋军在现场,那场面一定是得了控制,因为一条线上的人,总比外人参进去要更好一些。
林峰见高逐东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说:“要不要我打个电话问问?”
高逐东看了他一眼,说:“问问吧!”
林峰打电话的时候,高逐东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按理说,林贝儿应该快到了,怎么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呢,这事有些奇怪。
林峰打完电话,说:“家属的情绪很激动!宋军说,他们要闹到政府这边来!”
高逐东有些心烦,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你打个电话问一下,林贝儿她们到哪里了!”
林峰说:“好的!”但他拨了一阵,说:“电话无法接通,会不会出事!”
“应该不会!”高逐东的话刚刚说完,电话就响起来了。
他用手挡了一下,说:“别说话!”林峰闭了嘴。
放下电话,高逐东说:“走!她们到了!在西密那边的桥头!”
警灯在风雪中闪烁,车尾冒着热气。高逐东的车,越过几辆警车,在中间的一辆边上停了下来,因为他认得,这一辆是林贝儿的车。
高逐东下车来,林贝儿的车窗缓缓落下,林贝儿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去现场吗?”
高逐东说:“出事的时候,我没有在镇里,一接到电话,就往这里赶!。。。。。。”
林贝儿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好了!前边开路吧!”
高逐东回到车边,见林峰还站在林贝儿的车前,喊道:“走啊!”
林峰听见声音,对着林贝儿的窗口说:“那好了,林队!我们前面见!”
林贝儿也没有说话,高逐东只看见那窗口缓缓的升起。坐进车里,高逐东心里有些不爽,说道:“怎么,想告我的状不是?”
林峰说:“那里那里!我那里敢告书记的状,我是想把情况仔细的给林队长汇报一下。”
高逐东反脸过来,看了他一眼。感觉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说:“开玩笑的,当真了?”
林峰苦笑了一下。
高逐东猜想林峰现在的心情,那一定不是滋味。这件事,是林贝儿亲自交与他的,按理来说,他的责任还要大些,那么,出事的时候,他又去了那里。
风雪里,隐隐的可以看见,前面有一大群人。
高逐东把车停好,下车看去,见一群人抬着个什么东西,向这边走来。高逐东停住脚步,可能是那边的人看到了这边的警车,有一个人一步三滑的跑来。
“高书记!我拦不住他们!”
第001章 党校里的心()
月色和淡,隐隐的从树梢间漏了下来,晚风中飘零的桂花清香,让对花粉有些过敏的冉琪浑身不自在,她几步度到党校的操场上,一身白袭裸露在月光里,秀发如瀑布般的倾洗而下,那零零碎碎独自飘舞的发梢,就如那打在岩石上溅起的水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嗯!空气真好!”
高逐东也紧跟着从树荫下走出来,看了看那高悬的半月,风吹着他的脸,在月色中如凝脂一般的紧实,浩眸如潭,鼻如玉,眉似山川。
他轻笑着站在冉琪的面前,专注的看着她,道:“走吧!夜凉了!”
冉琪笑了笑,浩齿如雪,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如铺上了一层薄霜,既显得高冷,又显得蠢蠢欲动,活力无穷。高逐东从她转身那一瞬间的眼神,探窃出那一股在她心里涌动的暗流,在试图着冲破那一道禁固了她很久的防线。
二人在寝室门口分的手。
高逐东道:“你先进去吧!我晚一点进去。”
冉琪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拜拜!”
高逐东只是挥了挥手,没有说话,只注视着冉琪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在那道进女生寝室的铁门里。
高逐东看了看女寝室旁边的男寝室,亮着的灯已经没有几盏了,但他还不想进寝室大院,转过身,又回到了刚才与冉琪聊天的地方,在树下的木凳子上坐下来,背靠着树杆,闭上眼睛,把整个身子容入了夜里,任随思绪胡乱的漂浮。
他想到了翁迷,翁迷的夜,还有那迷人的夏文,翁迷的一切在他的印象里最深,深到骨子里去。为什么到翁迷去呢?唉!不想了!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男人寂寞多愁的时候,脑子里想得最多的是女人。
黎佳,孟紫萱,还有那很多很的女人,都在他的脑海里慢慢的飘过,就如吹过的风一般,一去不复返了,不知道会吹到何处,吹落在何家的院子里。
最后想起来的,是尚官青。
尚官青那张既高傲又自负的脸,总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温柔,冷冷的,或许不温不冷的,要不就是如火一般的,总搅得人的内心不得平静。
正想着,信息声响了。
是冉琪发过来的,一个飞吻,一句道平安的话。
“我到了!”
高逐东回了两个字:“好的!”
慢慢的理着思绪,心情也渐渐的沉寂下来,严大宽,任小明,候鹏等那一帮子人的面容又浮现在脑海里。任小明现在监狱里,要报复他是不可能的,严大宽在社会上,身边总跟着几个小混混,也不好下手,只有候鹏那里要方便些,但是现在自己在党校封闭学习,出去是不可能的,就算自己现在自由,那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行凶,如果那样做了,就等于把脑袋往断头台上送。
怎么办?一想到这些,心就乱了,而且乱得千头万绪,横竖交织,找不出一点端末来。倒是冉琪这一段时间,给自己减轻了不少烦恼。从兜里摸出香烟来,点上,还是闭着眼睛,一口接一口的抽,他试图让口中的这支香烟,来理清或许平息自己的仇恨,敢绑架我的女儿,敢威胁我,我高逐东堂堂七尺男儿,莫非就如此这般的窝囊,不窝囊又能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要去杀人,要去犯罪,那是要砍脑袋的,唉!心中苦闷,高小染被绑架的那件事,一直憋在心里,时不时的,就会不小心的刺自己一下。
夜更深了,月亮飘进云层,就连那满天的星星,也只剩下了几颗。高逐从荫暗处出来,看了看天际,有了些困意,往寝室的方向去了。
这个时候,从不远处闪出一个人影,笑了笑,尾随着他,也同样消失在党校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