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官-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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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脸上的笑容,还显得紧绷绷的。
他看着尚官青,尚官青看着他。尚官青突然噗嗤一笑,说:“做亏心事了!见着我就这么害怕?我有这么让人害怕吗?”高逐东见有了话题。
说:“一朝被蛇咬,朝朝怕井绳!”
想了一下,觉得这样说也不好,又补了一句:“在梁笼,谁见着你不抖几下!”
尚官青笑了起来,而且很开心的样子。高逐东那颗绷紧的心慢慢松懈下来。他接着说:“我现在可是良民,尚官书记有什么就问吧!保证不谎报!不隐瞒!”
尚官青止住了笑意,说:“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女人,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把我当朋友就好了!你又何必那么紧张呢?”
高逐东笑了一下,说:“可能吧!”
尚官青说:“那你在我家时,怎么不紧张呢?”
高逐东说:“那是因为有尚官老爷子在!有他撑腰,我怕什么!”
尚官青有些得意,说:“现在没人给你撑腰了!”
高逐东说:“没有了!所以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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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个女人在驯服一个男人的过程中,她是非常的快乐的。现在尚官青就很快乐,她认为,自己完全可以驾驭面前的这个男人。女人也有**,特别是好强的女人,她的**不容许任何人拒绝。高逐东就如她面前的一盘菜,同男人想的一样,只要想伸筷子,随时都可以捞一口。
一个女人的心绷的久了,一但松懈下来。那就如坝缺了口,水就会汹涌出来。尚官青坐在沙发上,对高逐东说:“其实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和一般的女人一样,也需要温暖,更需要柯护,还需要!”
高逐东看着她那潮红的脸,心里是有些想法,但是不管他怎么的努力,就是说不出那暖味的话。他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尚官青的观点。
两人沉默了一阵,高逐东问:“刘浪花的案子怎么样了?
尚官青说:“铁板一块,还没有找到突破口,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下来的原因!”
高逐东哼了一声:“哦!”
尚官青说:“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高逐东心想,这可能就是她今晚来找我谈话的目的吧!但他还是说:“刘东洋可能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不过那人嘴硬得很,要费些劲!”
尚官青说:“怎么不是!办法都用尽了!他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与刘浪花无关,全是他一个人做的!”
高逐东想了一下,问:“那他身边的人呢?不可能任何事情都是他亲自去做的,他总有一两个心腹吧!”
尚官青说:“该控制的,都控制起来了!但是这伙人像是经过特殊的训练,口径一至,就是一句话,不知道!”
“那还有一个人你们了解过没有?”
“谁?”
高逐东想了一下,说:“韩雪儿!”
尚官青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她反问高逐东:“韩雪儿!”
高逐东说:“是啊!她有可能知道些内幕!”
尚官青拍了拍脑袋,说:“你看我这记性!你不说,我倒把她给忘了!”
高逐东问:“要不要我把她给你叫来!”
尚官青说:“这倒不用!不过!”
高逐东说:“不过什么?”
尚官青说:“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们!”
看着尚官青那表情,高逐东明白了,她是指自己与韩雪儿的那件事。想着双手一摊,说:“你觉得呢?”
尚官青说:“我觉得像那么回事!”
高逐东心想,难道她尚官青想从自己这里入手,她可能认为,自己与韩雪儿好过,会知道一些内幕。绕了半天,高逐东一下子恍然大悟。自己一直替别人寻找目标,原来别人的目标竟是自己。真是弱智啊!
尚官青看高逐东的眼神,有那么几分暖味,又有那么几分猜疑。她搓着手中的杯子,似笑非笑。高逐东忙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哈!我可是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回事!就算是有,”说到这里,他突然感觉这种说法有些不对,那不是自己放套自己钻吗?于是他闭上了嘴。
但是尚官青怎么会让他闭嘴呢!尚官青问:“就算是有会怎么样?”
高逐**然间才发觉,眼前的这人不是女人,简直就是魔鬼。她能洞察男人的心思,先让你对她产生好感,想法,然后再牵着你的鼻子,顺着她指的路走。
如果不回答,那就是隐瞒。如果回答了,那就是无中生有。韩雪儿根本就没有对自己说过刘东洋的事。如果对尚官青说:“韩雪儿没有对自己说过刘东洋的事!”她信吗?肯定的说,她不信。她不信的同时,自己不就等于承认了与韩雪儿有关系了吗。想到这里,高逐东心有些恐慌起来。
他看着尚官青,也审视着尚官青。尚官青也不怕他审视,对望着他。两个人都在琢磨对方的心思。高逐东只能把没有说完的话说完,他说:“就算是有,她会告诉我吗?何况还没有那么回事!”
尚官青依旧望着他,不发表任何看法。而是把话题一转,问高逐东:“你觉得韩雪儿这个人怎么样?”高逐东回想起之前韩雪儿来过,可能是被她看见了。但是要圆这个谎,还是有些不容易。
他说:“她刚刚还来过我这里,汇报了一些工作,我个人觉得,她的工作能力不错!很有想法,也很有干劲!这样的同志要培养,也要保护!”高逐东的这种说法很官方,也很空洞。
尚官青问:“那你觉得怎么培养,怎样保护她呢!或许说,为什么要保护她?”
高逐东哑口了,没有想到,尚官青的智慧与敏锐,简直出乎自己的预料。他说:“培养嘛就不说了!至于保护嘛,我觉得你们在要对她进行询问之前,应该先铺垫一下,免得造成负面的影响,这不仅影响了她,而且还影响了工作!”
尚官青笑了一下,站了起来。
说:“好了!就谈到这里算了!”她往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高逐东说:“你们翁密的同志非常的团结!”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高逐东望着她的背影,想着她的那句话:你们翁密的同志非常的团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认为,自己也染上了刘浪花的烙印。
要是她也这么想,这回是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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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逐东酒意很浓,浓得让他失去自我。
他用了一首诗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我望这夜空,就如望你的眼睛
那星星那月亮
而你的眼睛却不望我
我怎么了
我会这么的消存
这是为什么,我无法拾起那失去的自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
总是那么的忧愁
不想用酒来掩盖
也不想用愁字来诉说
反正我
已经不是我了
在电脑上打下这一段话后,高逐东望着电脑。怎么了,儿女情长,怎么会绕上心头。他一直认为,自己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思想会上一个台阶,反不知,比那以前还不如。
我要什么?高逐东不停的问自己。我可以要什么,他还是问自己。美女就在隔壁,只是这么一壁墙,就隔断了那无尽的思绪,隔断了那诉不尽的相思。
我要的,别人能给吗?
我想的,别人知道吗?
我的心很痛苦,别人知道吗?
高逐东不停的反问自己,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不是一个称职的人。韩雪儿怎么了!他会离你而去。林贝儿怎么了,那本来就不属于你。
酒的作用只有一点,那就是将你的痛苦抹去,待你醒来时,又从新记起。醉了就醉了,但偏偏醉了的人,就不想那醉了的事。高逐东偏着步子,敲响了别人的门。
尚官青把门开了,看着他问:“有事吗?”
高逐东说:“没事!”
尚官青说:“没事你就应该回去睡觉!”
高逐东说:“可是我睡不着,才来找你的!”
尚官青看着他,用自己的身体捍卫自己的领土一般,她说:“因为你醉了!所以你不能进来!”
高逐东说:“就是因为我醉了,所以才想进来!”
尚官青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身体让开,高逐东走进屋里。这一间屋子,和自己的那间没有区别,外面办公,里间睡觉。但是尚官青始终是女人,女人的房间就是和男人的不一样。她把这个房间,装扮得很有感觉。
高逐东看见的第一眼,这一种感觉,就迷惑上了他。
高逐东真的有些醉,醉得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说:“我喜欢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尚官青看着他,也看着他那落魄的样子。尚官青说:“你作为男人!对自己的话是要负责的!如果你有什么私人的,或许公开的,明天对我说行不?”
高逐东说:“不行!”
一定要今天晚上说吗?
那当然。
必须说。
高逐东一口气起码说了三百个字,但最主要的思绪,那就是泡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是市里的女包公。高逐东还清楚的记得,她就是那个审问过自己的女人。
审问就审问。
现在你总该不能审问我了吧!
允许是这个原因,高逐东的心里,有一丝的不爽。他来尚官青的房间的目的,就是要拔掉尚官青认为他已经下到了翁密的这个大染缸里的事。
但是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尚官青端端正正的坐在办公桌后面,就只是看着他,没有一句好听的话,更没有一句安慰他的话。
出于对她的这种行为得考虑。高逐东心想,我!今晚就吃定你了。
但只也只是他的想法,人家尚官青可能没有这种想法,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酒疯子。
093()
醉了酒的男人,都是一个特点,让人心烦。高逐东坐在沙发上,尚官青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尚官青的心里有气,而且是气得七窍生烟。她真的想立刻在这里消失,可是又不能,这是一种无奈,更是一种对高逐东人品的考验。
高逐东的神情,那眼睛欲想看穿整个世界,同时也看穿她。那是一种带着欣赏,带着迷恋,带着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那一种意,浓浓的泼向尚官青。
而且这所有的一切,他都用沉默来表达。此刻,高逐东端端正正的坐着,没有半分的狂妄,更没有半分的**,他的嘴虽然想动,但是没有动,他的心碎了,化着那一道一道的泪光,又不完全是泪光,飘向尚官青,也飘向她的心里,化做只只雨蝶,在她的心里迷茫的乱飞。
高逐东从沙发上站起来,轻轻的说:“对不起!我过去了!”
尽管他的这个声音很小,但还是绕乱了尚官青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高逐东其实没有醉,只是带着醉意,他用的这种表达方式,用在任何女人的身上,都很管用。为什么呢?因为没有一个人不想去保护她的人,或许是崇拜她的人。
高逐东的背影很宽,也很高大,而这种宽和高大,此刻看上去是那么的寂寞。寂寞的声音,就如他的脚步声,声声入耳。尚官青从内心,同情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她的红唇轻启,蠕动了一下,她的眼睛里含着浅浅的泪光,她使劲的强忍着自己。
高逐东的命运里,特别是现在,有自己过去的影子。
但是高逐东不知道,也不了解,尚官青有过那么一段让人想起来就心酸的往事。他只是误打误撞,一半清醒一半醉的表达自己,而这种表达,反而把自己那空寂荒芜的内心,表达得淋漓尽致,感染了别人。
尚官青觉得,他就像一个放火的贼,把别人烧着了,却又悄悄的跑了。他也像一个惹事的孩子,搅动了别人的心,而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尚官青拉了拉头发,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她想去把那门关好,走到门边,忍不住伸头去看了一下,高逐东那一扇也关上了的门。
这是一种从愤怒到发狂,再从发狂到心疼得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让她很失落。她现在后悔,没有留住他的脚步,或许是怨恨,他为什么不赖着。
轻轻的将门关上,走到窗前,淡月洒了进来,如轻裟一般,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影子。她站在影子里,想把这一件天赐的轻裟披上,让它来装点来陪伴自己的失落。
高逐东站在窗前,遥望夜空,他不知道,也有人同他一起,在欣赏这异乡的淡月星稀,喘喘河流。
第二天,尚官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