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驸马爷-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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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机灵点圆过去。”
谢则安说:“奶奶不用担心,我晓得的。”
谢老夫人拍拍他的手背,又看向李氏:“三郎尚了公主,往后指不定经常有这种大场面。颖娘你是机巧的,这次我来操持,下回可就得你来了。”
李氏说:“阿娘放心,我会好好学。”
谢老夫人点点头。
李氏和谢则安她都是满意的,要不是赵英横插一杠,她会为谢则安相个好妻子,把他当自己的亲孙子。她不想因为这桩婚事让自己一家人变得生分,笑着起了另一个话头:“三郎都要成亲了,你和禹儿也成亲了好几个月,是不是该考虑给三郎和小妹生个弟弟妹妹了?”
谢则安在一旁附和:“对,我和小妹都想要弟弟妹妹。”
李氏面上一热,应道:“这种事哪急得了……”
谢老夫人说:“当然急得了,你要是答应,我就去让赵……陛下给禹儿多放点假陪你。他要了我们谢家一个孙子,不赔我们一个哪成?”
谢则安听得只发笑。
谢老夫人见李氏羞臊不已,又想到另一件为难的事。谢则安还小,晏宁公主更小,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有夫妻之实,那婚前要教给他俩的事是教还是不教?
谢老夫人看了眼李氏,觉得让李氏去教儿子不合适,摆摆手让他们下去做别的事,又差人去把谢季禹喊过来。
谢季禹听谢老夫人一提,脸色变都没变,一口答应:“我去和三郎说道说道。”
谢老夫人不太放心:“你准备怎么说道?”
谢季禹说:“阿娘你放心,如今市面上有很多画册之类的……”
谢老夫人:“……”
谢季禹差可靠的人出去买了一批“画册”回来,忙完府里的布置后翻看了一会儿,挑了几本画得比较好、人物看着正常、姿势没那么奇怪的,塞在兜里去找谢则安。
正巧谢大郎也在那儿,谢季禹乐了:“其他人都下去,大郎,三郎你们过来。”
谢则安和谢大郎对视一眼,都有点迷惑。
谢季禹说:“怕什么?不会吃了你们,就是想和你们说说,咳,洞房时应该做什么。虽然这次是三郎成亲,但大郎你以后肯定也要的,都过来。”
谢季禹给谢则安两人一人发了几本“画册”。
谢则安:“………………”
谢则安秉承着正直的求知精神,翻开画册津津有味地观摩了一页,又观摩一页,再观摩一页!
看了一会儿,谢则安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性教育更加先进,更加开放,明明只是简单的线条却勾画出了栩栩如生的交合画面,直接在他脑内生成了一幕幕香艳的场景,比电影更活色生香。
谢则安一脸正经地说:“我看不太懂,还有不?”
谢季禹瞧见他那龌龊的小模样儿,敲了他脑门一下:“你再装装看。”
谢则安委屈捂头:“我才十岁,哪懂这些!”这身体要是能懂,小兄弟早抬头了,他哪还能坦然地和谢季禹坐在这儿探讨这等“人生大事”!
谢季禹压根不信。
谢大郎才是真看不懂的人,他面色古怪地在纸上写:“这些招式都不太对劲,根本伤不了人。”
谢则安:“………………”
老婆快来看!这里有个纯洁的处男!
谢大郎还在那儿写:“而且为什么要脱光衣服?”
谢则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样练功的话,可以让人心无旁骛。你想想,两个人都脱得光溜溜的,要是心里想着‘好羞耻啊根本练不下去’的话,这功夫就练不成了!所以这是锻炼他们的专注力、他们的忍耐力、他们的脸皮厚度……”
谢大郎:“……”
虽然他不太懂,但还是觉得谢则安是在胡扯。
他看向谢季禹。
对上大儿子“求知若渴”的目光,谢季禹轻咳一声,说:“别听三郎胡说,这是成亲时要做的事,你看图上都是一男一女……”
谢大郎默默挑出其中一本递给谢季禹。
谢季禹一看,图上居然是两个女孩!
谢季禹说:“……有时候女孩和女孩之间也可能相互慰籍……”
谢大郎再默默地递给谢季禹另一本。
谢季禹:“……………………”
那是两个男的!
谢季禹硬着头皮解说:“这洞房花烛,有走水路的,也有走旱路的。这男女之间,一般走水路,鱼水之欢说的就是这一种。男男之间虽然有悖伦常,却也是古来皆有之事,前有分桃,后有断袖,他们一般走的是旱路。不过旱路毕竟不是正途,你们不需要了解太多,只需知道水路怎么走就好。至于具体怎么走,你们可以好好看看画册上画的,洞房时可别走错了。”
谢大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眼看谢季禹脸色都快僵掉了,谢则安忍不住为他掬一把同情泪。要知道他和谢大郎目前都还没有真正“发育”,这种事儿说得再多谢大郎也是不懂的,难为他绷着脸把这旱路水路说出口!
谢则安悄悄把谢大郎找出来的那两本“异端”收了起来,免得谢大郎看多了“误入歧途”。
谢季禹简单直接地把“婚前性教育”搞定,逃似也地离开谢则安的院落。
谢则安把几本画册塞进谢大郎怀里:“留着你以后看!”
谢大郎认真又郑重地点点头。
谢府上下又忙碌了两天,终于迎来了谢则安的大喜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222222成功!!!
虽然短小,但也是更新~(≧▽≦)/~啦啦啦
朋友的百万长篇完结啦,推荐一个=w=
《重生妖御天下》
存稿箱君终于又见到了双更君。
双更君说:“我最近想开了,和神展开君在一起挺好的,你也早点看开吧。”
存稿箱君“嗯”地一声,看着日更君和短小君一起高兴地玩耍。
第69章()
谢则安对大婚的各种礼仪一知半解,只能老老实实当起了提线木偶,管事怎么说他怎么做。网值得您收藏
晏宁公主卧病在床,谢则安的身份又不尴不尬,很多步骤理应省却,在大婚前一天,谢府却来了风尘仆仆的一行人:潼川长房那边的。
领队的是长房长子谢望博,他是长子,却不愿继承家业,终日闲散无视,弄了个学堂在外头讲学。他什么都讲,遇上佃户,他和他们讲耕作,遇上铁匠,他和他们讲锻造,偏偏还什么都能说通,神之又神!久而久之,别人都管他那学堂叫“百晓堂”,遇上什么新奇的、什么不懂的,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百晓堂的谢望博,可以说潼川各行各业中都有与谢望博交好的人。
谢望博这次来京是为了开春的春闱。
谢望博被家里委以重任,将家中已经过了乡试、州试的子弟领来京城备考,有些没过的,也带他们出来见识见识。
谢望博见谢府张灯结彩,瞠目结舌地站在门外好一会儿,叫门人去通报一声。
谢季禹忙得晕头转向,一听谢望博报的名字,立刻把手上的红笺一放,快步迎了出去。
虽说外头都说他们这边和长房不和,他和谢望博却有着剪不断的兄弟情谊,原因无他,志趣相投罢了。兄长远道而来,谢季禹脸上挂满笑意,见着谢望博就握住他的手:“大哥,快进屋,”他温和的目光从谢家子弟们身上扫过,笑着招呼,“我许久没回潼川,很多人都认不出来了,等过了明天再好好认一认。”
大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谢望博跟着谢季禹入内,边走边说:“这次随我一起来京的一共十五人,你看看府里能不能住下。不能的话,我打发他们出去找住的地方。”
谢季禹说:“十五个?本来应该是可以的,不过这几天家里比较忙乱,往来的人也比较多,恐怕没法清净地念书,最好还是另外找个住处。”他沉吟片刻,又道,“城外有田庄,不过离城里太远,不太适合。先别忙,我叫三郎给他们找个就近的。”
谢季禹与李氏的婚事早写信告知了家中,谢则安也随着谢季禹入了籍,谢望博不是迂腐之人,见谢季禹语气中对谢则安是喜爱居多,点点头说:“也让我见见他。”
谢季禹说:“明日三郎要成亲了,这事办得有点急,我已经差人快马加鞭把信送回潼川,可惜应该是赶不及了。大哥你来得正好,明日有你在,家里也算来了人。”
谢望博说:“怎么回事?”
谢季禹说:“我先让三郎过来把侄儿们安顿好,大哥你就宿在这里吧。”说着他就差人去把谢则安喊来。
谢则安见到谢望博,一激灵,心道“又是一个不寻常的人物”!瞧瞧那锐利的目光,那英武的身姿,怎么看怎么不一般!
谢季禹向谢则安介绍:“三郎,这是你大伯,大爷爷那边的。”
谢则安乖乖巧巧地喊:“大伯!”
谢望博应了一声,说道:“这些都是你的堂兄,有些关系近些,有些关系远些,不过都是自家人。等你大喜之日过了再认吧,眼下还得你帮个忙给他们找个落脚的地方,清净点儿,能读得进书的。”
谢则安一听就知道他们的来意,过了州试的子弟都有十来个,潼川谢家果然枝繁叶茂!
谢则安说:“没问题,我有个朋友在这附近有处产业做的就是旅舍生意,他这地方平日里住的月大多是上京求学或赶考的士子,诸位堂兄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和他打声招呼就能住进去了。正好我朋友刚也过来了,我去和他说一声。”
谢望博微讶:“你这朋友是商户?”
谢则安回道:“没错。”
见谢望博领来的谢家子弟之中有人面露不屑,谢则安也没多说。这年头商户地位低,难免有些自命清高的文人不愿与商户为伍,连带与商户结交的人也被他瞧低了。这种人和他争辩也没用,何必白费唇舌。
没想到谢望博却说了句让谢则安惊诧的话:“我和你一起过去,人是我领来的,总不能让你这个准新郎来来跑腿。”
谢则安喜欢谢望博这种人,他笑了起来:“走吧。”
本来有几个人正鄙夷地斜蔑着谢则安呢,一听谢望博这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跟上去。再看看谢则安脸上那乖乖巧巧的笑容,不知怎地竟有点后悔。
其中倒是有个由始至终都没露出过轻蔑神色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面容清秀,一看就知道他将来必定是个文弱书生。他那漂亮的眉目间含着淡淡笑意,与他一对视,仿佛霎时间风清月朗、春风拂面。他落后谢望博半步,拉着谢则安问:“三郎,大郎在府里吗?”
谢则安疑惑地问:“你是……?”
少年说:“我叫谢曦,是你五堂哥,你叫我曦哥或五哥都可以。”他牵着谢则安的手,“我与大郎以前玩得极好,这几年一直惦记着他,可惜一直见不着。”
谢则安说:“哦,我没听大郎提起过你。”
谢曦脸色一僵。
他说:“当然不会提起,大郎又不会说话。”
谢则安说:“大郎现在会写字了。”
谢曦微微一滞,叹息着说:“那挺好的,以前我想教他,他都不愿意学……”
谢则安边领着他们走边应对着谢曦的询问,很快走到了他住惯了的院落里。谢大郎和张大义都在那儿,谢大郎在纸上写着什么,张大义坐在一边替他回答。听到拱门那儿传来的脚步声,谢大郎抬起头来。
一见到和谢则安并肩而行的谢曦,谢大郎皱紧眉头。他握笔的手一顿,快步上前把谢则安拉到身后,警惕地看着谢曦。
谢季禹说:“大郎,是你大伯把你堂兄们领来京城参加春闱。”
谢大郎看了看谢望博算是问好。
谢望博熟知谢大郎的脾气,没有怪罪的意思,反倒饶有兴味地瞧着谢大郎和谢则安。这才短短几个月,他们俩看起来倒像是亲兄弟了,谢大郎口不能言,却从小就比别人更为敏锐——要是照着他的喜恶去看人,过个几年保准没差!
谢望博和谢季禹一样不太爱掺和本家的事,这次会应下这件事是因为京城这边出了不少新鲜事物。他自号百晓,好奇心自然比别人都强,前些时候多听了几样新玩意儿,心痒得很,马上迫不及待地出发了。
谢望博问谢则安:“那就是你朋友?”
谢则安正为谢大郎的反常莫名着呢,谢曦这人有点装,才见了一面他也瞧不出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瞧谢大郎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谢则安马上找到了定位:不讨大郎喜欢的,那肯定不是什么好家伙。
谢则安说:“对,”他引着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