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唇,正合我意-第4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若凌摇了摇头,望着她痛苦的表情,深深地吸气。
“难道每次都是误会?每次都是因为我不信任你造成的?你想过你自己的原因么。”
许若凌的目光深深地扎入了她的心里,寞然地闭上酸涩的双眼,已经无力解释,不论如何,这些日子以来的误会都已经烙印在了她的心里,怎么解释现在看来都是徒劳。
狠狠地将她的手臂甩开,许若凌冷然地转过身去,步伐决断而隐隐作痛。
“分手吧。”
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在她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上了一层盐,疼得痛彻心扉,没有力气再去追寻她的身影,只是默默地屈身半坐在尖锐的草坪之上,左臂的疼痛此刻竟也麻木下来,像是失去了一切的感受,只是很疲倦,疲惫得想睡去。
快要接近傍晚的时分,窗外起风了,站起身来将半开的窗合上,同时细心地将半挂着的窗帘理了理,使得光线能够从缝隙中透进来,缓步到病床前帮她把枕头垫高,将她的身子顺势地搂入怀中,在那专属的脸颊上留下一吻。
“今天情况怎么样?”
安然地枕在她的脖颈处,晨依岚随意地翻阅着新一期的杂志,面色已然渐渐红润起来,伸手摸摸她的脸颊以示安慰。
“就这样。”
方司珏抓着她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迅速地拉到唇边轻啄一下,顺手还帮她将看过的一页书翻过去,紧贴在她家女王的脸颊边,甚是满足。
“出院之后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晨女王随意地扫视着杂志上的图片,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跟你?”
眉一挑,拥着她的力道大了几分。
“怎么?”
“哼哼。”
“……”将晨依岚的身体硬生生地掰过来对着自己的脸,想让她亲眼看看自己阴郁的脸色和神情,然而晨依岚只是随意地白了她一眼,伸手拍拍她的脸以表示自己看到了她那怪异的表情,一副您老歇歇吧的样子,继续看着手上的杂志。
“咳咳。”方司珏清了清嗓子以缓和尴尬的气氛,的确,这才是她家女王的风度,在这即将接近夏季的时刻还能冻得她直哆嗦。
“我说,老是住在你家不太好嘛,毕竟……”
“毕竟什么?”
“……这个,反正就是不好意思嘛。”
“呵呵。”
“你笑什么。”
晨依岚的目光勉强从杂志上偏移了一下,方司珏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与她的目光交汇,然而却眼见着她不屑地掸了惮杂志封面上的一簇蒲公英,顿时泄了气。
“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
“呃,这个。”
方司珏一下子沉默,说得没错,那天强行将一个小小的吻无限扩展到死赖在晨依岚床上不走的尴尬场景的人,不就是她自己,此后又通过了多番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争取到了女王床铺的一席之地,尴尬地伸手揪揪自己的脸皮,啧,真厚。
缓缓合上杂志,将它规整地摆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往她的怀里缩了缩,晨依岚将头枕在她的颈间,感受着那似有似无的淡淡香味。
“我累了,想睡会。”
“那搬家的事……”
“再说咯。”
“呃?”
“有意见?”
“……怎……怎么会……”
俯身轻吻额头,伸手将被子拉过来给晨依岚盖上,将她的整个身子包裹住,手温柔地圈在被子外围将她圈入怀中,下巴微微抵在她的额上,背则是轻轻倚在床上,缓缓闭上双眼,这一片难得的闲暇时光,终于只独属于她们。
漆黑的夜幕缓缓落下,遮蔽了一切光亮的因素,预示了黑夜的来临。小心翼翼地把苏圣徨扶进房间,颜菲仔细地托着她的脖颈使她能够平躺在床上,轻柔地将她那受伤的左臂安放在身边,仔细地端详,手臂的关节处有着几处深紫色的淤青,显得十分僵直,根本不足以弯曲,看苏圣徨如此痛苦的神情,估计有骨折的可能。
凝视着她紧皱着的眉头,颜菲心疼地摇头,俯身帮她盖好被子,去厨房取了冰块敷在伤口处,想尽可能地缓解她的疼痛,尽管知道苏圣徨不是为自己而受伤,她的心里还是只有许若凌一个,然而当见到她奋不顾身去救许若凌的时候,心却是被紧紧地揪了起来,担心苏圣徨会受到伤害,看到现在的她如此痛苦,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暗自着急。
静静地坐在苏圣徨的床边,颜菲的目光温柔地拂过她的面庞,她在深圳的不辞而别,距今已然半月有余,半个月,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在深圳,她颜菲可以一手遮天,可以掌控整个颜氏集团,唯独对于苏圣徨,不知为何,总是留有那一丝牵挂,这半个月以来,又有多少人知道她是如何苦苦追寻有关于苏圣徨的种种细节与线索,直到打听到有关于苏氏的消息,就立即赶了过来,为的就只是见苏圣徨一面。
修长的手指怜惜地抚着苏圣徨的面庞,多想就这么一直下去,一直留在她的身边,纵使是她的心不在自己这里,又如何呢?
手臂处麻木的感觉有所缓解,有些吃力地睁开酸涩的双眼,脑中却只记得受伤的刹那手臂撕裂的疼痛,神志微微清醒过来,骤然浮现的却是许若凌那决然的眼神,那三个字如此决断,怕是再也收不回去了,就想与她的感情,恐怕也最终摆脱不了终结的命运,既然如此,之前维护的意义又何在?
“圣徨,你醒了?”
耳边不太清晰的声音,却如同针扎一般刺激着苏圣徨的神经,伸手就握住那停留在自己面颊上的手,倏然地侧起身子朝着那方向望去。
神情,却陡然地变了。
颜菲望着她的眼神有些疑惑,然而很快地像是明白了什么,黯然地收回了目光,眼睑低垂着,不再去看她,有些事,还是不要点破为好。
“抱歉。”
苏圣徨尴尬地收回手,然而收手的瞬间却是不小心触及到了伤处,疼得紧紧锁起眉头,一手死死地抓着被子,细密的汗珠自光洁的额头上缓缓渗出,脸色显得愈发地苍白,显然伤势很重。
“这样下去不行,我送你去医院。”颜菲紧张地扶住她的身子,眸中有着说不尽的焦急。
“不用。”苏圣徨决然地推开她,然而一阵眩晕袭来,不由得伸手抚住头部,半靠在床背上,很是虚弱。
第65章 沉郁()
颜菲望着她的眼神有些疑惑,然而很快地像是明白了什么,黯然地收回了目光,眼睑低垂着,不再去看她,有些事,还是不要点破为好。
“抱歉。”
苏圣徨尴尬地收回手,然而收手的瞬间却是不小心触及到了伤处,疼得紧紧锁起眉头,一手死死地抓着被子,细密的汗珠自光洁的额头上缓缓渗出,脸色显得愈发地苍白,显然伤势很重。
“这样下去不行,我送你去医院。”颜菲紧张地扶住她的身子,眸中有着说不尽的焦急。
“不用。”苏圣徨决然地推开她,然而一阵眩晕袭来,不由得伸手抚住头部,半靠在床背上,很是虚弱,呼吸有些不畅起来,整个身体沉重异常,眼睑低垂着,已经丧失了支撑的力量,然而却还是勉强侧过身子,眼眶由于疲惫而微微泛红。
“我没事,你可以走了。”吃力地喘息着,强忍着疼痛的触觉。
“可是你的伤……”颜菲不忍地凝视着她苍白异常的脸色,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眼角由于极度的紧张而渐渐聚集起了泪水,茫然地站在原处,不知所措。
“走。”竭尽最后一丝力气,苏圣徨为难地侧过头去,不让她见到自己愧疚的神色,已经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失,不愿意再眼见着颜菲被自己继续伤害,还不如趁此让她死了心,就不会那么痛苦。
望着苏圣徨决然的神色,颜菲微微低头,银牙紧咬着,眼泪早已在眼中打转,这是要赶她走吗?可是苏圣徨不会明白,就算此时她真的走了,可是如果心留在这里,依旧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就仿佛染了色的水,再也回不去原本的纯色。
双手微微攥着,转身往门边走去,或许这时候冷静一下,对于解决现在的僵局会比较有益。泪水沿着柔美的面庞缓缓滴落下来,却只是伸手极快地拭去,遮掩着不被看见,脚步迟疑着,不敢回头,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被挽留,像挽留许若凌一样,只要苏圣徨愿意伸手,那该是多么好的一番场景。
期望,总是那么令人心如刀绞。
在她转身的刹那,终于支撑不住疲倦竭力的身体,思绪像是被从身体中抽离一般,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起来,黑暗席卷了整个眼界,也摧垮了最后的一丝精神防线,苏圣徨直直地倒落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察觉到她的异常,颜菲倏然地转身,却眼见着她倒在床上,紧张地返了回去,余光瞥见那白色被单上丝丝的血迹,血,是从她的手臂处渗出来的,由于刚才的触动,伤口处的撕裂反而加重,血迹斑斑的手臂之上,斑驳的暗红色液体逐渐蔓延,一点一滴地渗入那纯白里,可怖异常。
手颤抖着抚在那凌乱的发上,触及到的是她刺骨的冷汗,体温很高,使得她苍白的脸庞被染得微红,额间的温度高得异常,脸色凝重异常,颜菲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和她说,还有很多的事等着她去做,怎么能就这么倒下?哪怕她醒来之后,依旧是那般的冷漠,然而始终是存在的,只要在身边,别的都可以不管。
深圳颜氏集团总部,工作到深夜的颜氏总经理姜宇刚忙完最后一份文稿,累得瘫软在椅子上,长长地叹气之后,准备收拾包裹回家休息,然而手机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是那个特殊的音乐,这部手机是为了工作而配备的,只有颜氏的高层才互相留有号码,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当余光瞥到显示屏上的名字时,姜宇忙停下手上的工作,焦急而欣喜地接过电话。
“大小姐,你可算是来消息了。”
“姜宇,我有事要拜托你。”
颜菲的声音显得很是生硬,气息有些局促不安,像是有什么急事。
“大小姐,有什么事等您回来再说,您这一走,董事长可是发了大火。”
姜宇捧着电话,小心翼翼地回着颜菲的话,生怕颜菲一时不快而挂断电话,就难以和颜如赫交代了。
“姜宇……告诉爸爸,我一切都好。”颜菲抿了抿唇,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酸涩。
“大小姐,您这是……”
“安排我和爸爸的私人医生去杭州。”不容他说完话,颜菲就下达了命令,语气死死的,不容置疑。
“马上!”
“大小姐,可是……”
“到了杭州,我会和你联系。”
电话突然挂断,一串单调的音符飘扬在耳边,怎么也抓不住,姜宇颓然地将电话丢在桌上,有些犹豫地摸了摸脸,这下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知道了大小姐的行踪,现在就这么断了线索,一旦告知颜如赫有关颜菲偷溜去杭州的消息,恐怕一场大怒已经是预料之中,前些日子大小姐失踪的事在深圳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颜如赫一气之下冻结了颜菲的银行账户,可以说颜菲这些日子相比较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生活,可以说是一种磨练,然而她就是硬撑着,并动用关系成为深圳企业代表,其中到底是为了什么谁都不得而知,而现在到底是应该听从大小姐的命令还是董事长的命令,成为了最大的难题。
长长地叹气,姜宇拍了拍脑袋,算算自己的二十余载,虽然没什么多的交集,但和大小姐也算是青梅竹马,这一次就算堵上自己的仕途,也得帮大小姐一回,况且颜如赫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不会把她怎么样,既然她都发了话,还是照办为好。
夜幕席卷了整个天际,漆黑的夜色浓重而压抑,以至于隐藏其中的乌云都不为人所察觉,而恣意地下起雨,独身走在雨中,形单影只,雨水湿润了她的裙,肆意地打落在她的脸上,像是无情地鞭笞,低低的哀怨盘旋于低空,笼罩着浓重的夜色,没有要遮雨的意思,只是徒然地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要去向何处,那一幕残酷的场景时不时地于眼前闪现,手轻捂着心脏的位置,几乎感受不到它的跳动,周身的血液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温度,只是冰冷地流淌着,就像早已远离的心绪,如何尝试也收不回来,些许雨水沾染上了唇,尽是凄凉的滋味,一切的一切仿佛回到了那个沉闷的黄昏,所有的维护与忍耐,都在此刻付之一炬,是她亲手点燃了回忆。
冰凉的雨水顺着发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