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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香浓入骨-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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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下一秒,一直坐她们左前方的一位老爷爷,却代替她想象出来:“还用问么,被偷了呗。现在这小偷啊特别多,我孙子上个月在街上走着走着就感觉裤子口袋里有异样,他反应快,伸手一抓,嘿,你猜怎么着,当场逮住小偷的手。这小偷脸皮可厚哩,被当场抓住还死活不承认,趁我孙子一松神,跐溜就逃跑了。”

    习萌听得一愣一愣,心情更加难过。

    这是跟随她时间最长的一部手机,大二那年屏幕摔碎过一次,修理费整整一千元,她不敢告诉罗女士,只得勒紧裤腰带过完后面那半个月。后来她便越发爱惜它,生怕磕到碰到,抑或又掉进哪里。

    谁料想,她却猜不中这结局……

    她用岳桃的手机拨自己的号码,一开始只是无人接听,再呼叫两次就变成了关机。

    妈哒,坏小偷,画圈圈诅咒你!

    忍耐足足两天,她终究还是主动联系了罗女士。

    罗美君知晓是她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为什么这两天老是关机,知不知道我跟你爸找不到你很着急?”

    “唔,知道。”她顿一秒,犹犹豫豫道,“妈妈,我和你说个事啊。”

    “说吧,只要不是手机又丢了,万事好商量。”

    妈妈,怎么语气听起来阴阳怪气的(⊙o⊙)?

    习萌一颗心整个悬在半空,嘿嘿傻笑:“妈妈你好机智啊。哎呀哎呀,我实在是太爱你了,你怎么能这么聪明呢?”

    “……”罗美君真的很想把她揪过来暴打一顿。

    “妈妈……妈妈你还在么?”她紧张得心脏能跳出来。

    “在!”这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习萌萌!”这三个字则是河东狮吼。

    习萌把手机拿远一些,揉揉耳朵,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让我不省心,你都多大了,21了吧?”

    习萌弱弱打断:“20周岁,还没到21呢。”

    罗美君深吸气:“20很小么,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逢年过节自己一个人都能张罗出一大桌子菜,家里哪儿乱了看见就收拾,连生活费都已经不用你外公外婆操心了。你呢,你说说你会什么,你除了在家里到处摆摊,倒了油瓶都不扶!”

    “妈妈,你夸张手法用得太绝了。”油瓶倒了她会扶的好不好⊙﹏⊙

    “你闭嘴!”

    “……”哦。

    “隔壁家的凯凯比你晚一年上大学的吧?人家的手机和电脑都是自己挣钱买的,你王阿姨家的条件不比我们家差,可人家怎么就那么有出息?你再看看你,懒就不说了,浑身上下还一大堆娇生惯养的臭毛病,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跟你爸省点心?”

    习萌缩着脖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妈妈,你把我养得这么糙,哪里娇生惯养了?”

    “……你闭嘴!”

    “……”哦。

    “我告诉你习萌萌,以后每个月生活费一星期打一次,我给你算着钱,看你还怎么乱花!”

    ……不是吧Σ(°△°|||)︴

    “那、那手机呢?”

    “有本事丢,自己挣钱买去!”

    她哀怨地抿抿嘴巴:“妈妈,你认真的?”

    “我给你打过预防针,你忘了?”

    呃……

    习萌猛然想起,她妈的确是有厉声警告过。她当时还略有所觉过。

    呜呜呜,好蛋疼……

    ***

    不得已,习萌开始在网上找兼职。

    岳桃建议:“要不,你试试带家教吧。安安大一的时候不是教过一个八岁小女孩么,你也去辅导小学生,应该可以。”

    她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安安有那个耐心,我可没有。”

    “嗯……那去肯德基、麦当劳或者必胜客试试?我们班不是好几个人都在里面么。”

    “不行不行,只能看,不能吃,我会馋死的。”

    “……”岳桃彻底无语。

    寻寻觅觅两天未果,罗美君的电话打到了岳桃的手机上。

    习萌接听:“喂,妈妈。”

    罗女士开门见山:“昨天你明明表哥来了,她不是在沃尔玛做经理么,我问她沃尔玛招不招兼职,能不能让你去试试,她说有招收银员,按时薪算,工资还行。我已经替你做主得来了一个机会,明天下午你就过去,地址稍后发短信给你。”

    “呃……我明天下午有课。”她不想去⊙﹏⊙

    “少蒙我!明天周四,上星期我打电话给你,你下午在床上睡觉!”

    “……”妈妈,你真的好聪明啊o(》﹏

第30章 chapter30() 
习萌与高考后的那个暑假相比瘦了大概17斤,与大一下学期吃减肥药的时候相比瘦了8斤,这一切要归功于罗美君女士。

    她贪吃,又不爱运动,体重总是忽上忽下。

    上,那必定是在学校里又开始管不住嘴迈不动腿;下,那说明她正放假在家遭受罗女士的“狠心虐待”。

    大学第一个暑假,停药后短短半个月,她体重急速反弹,从吃减肥药瘦下的111斤飚回120,原本就没消下去的小肚腩又鼓了一圈不说,那张包子脸,一捏一团肉。

    她被罗女士严词勒令不准再碰减肥药。

    罗女士还特地为她制定了一套严格的减肥计划——每天早晨六点钟起床和习爸爸沿湖跑步,傍晚陪她去县里新开的一家瑜伽馆上会员课,以及,晚上临睡前必须做满二十个仰卧起坐。

    此套计划每个假期都会雷打不动地执行,无论夏暑冬寒。

    现在是四月开春,习萌一个月前刚过完大学第三个寒假,罗美君担心她回到学校后又立即回归胡吃海喝模式,每学期开学前都会事先准备好三大包乌龙茶包,千叮万嘱每天饭前饭后喝一杯乌龙茶,以防脂肪积聚的速度过快。

    习萌犯懒,只每天早上泡一包。

    习爸爸做的是茶叶生意,她从小视茶如白开,黑乌龙浓烈的味道激不起她的半点反感。

    如今体重虽不稳定,但与以前相比,却是天壤之别。

    她是真的瘦了,由于骨架小,四肢依然有肉,但脸和肚子已是大不相同。

    现在脸颊是自然瘪下去的,依稀可见俊俏的下巴尖尖。坐下来,小肚子上仍旧有些小肉,但至少不是过去厚厚的小肚腩了。

    她工装马甲里面穿的是一件纯白的打底毛衣,此刻只露出宽松的袖子。不停拨拉商品扫描条形码,手臂蹭在不干不净的收银台,早已脏了袖口。

    可她根本无暇顾及,人太多,她正慌手慌脚。

    最前方的大妈买了一捆大蒜、一袋早上打特价的新鲜鸡蛋。

    在先扫大蒜还是先扫鸡蛋这两者之间,习萌竟然能在二分之一秒内快速做出决断——先扫轻便易拿的大蒜。

    可是老天偏偏和她开玩笑,一排大蒜头规规矩矩地垒在一只白□□袋里,网袋正上方封口的条形码居然扫不出来!

    不止如此,条形码上连具体数字都没有!

    她连续在收银机前刷刷刷,红灯就像和她赌气似的,亮都不亮。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又是急性子,无意间抬头看见排队的一群人不耐烦的神色,一时心慌意乱。

    买大蒜的大妈发话了:“怎么回事?”

    她摇摇头:“我、我不知道……”脚步迈开,跑得像只兔子,“您等一等,等一等啊。”

    她飞速蹿到三号收银台,焦急地询问王茜:“师傅,有个大蒜扫不出来怎么办?”

    商品一件件从王茜手中通过,她愣了愣神,问:“是不是那种包装好的?”

    “嗯嗯嗯。”她点头,满含希望地眨巴眼睛。

    王茜报出一串数字:“直接输入固定编号。别着急,这种情况特殊,回头再和你详细说。”

    “好的,谢谢师傅。”她又嗖地窜回去。

    大妈瞪着眼睛,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想说的都包含在不悦的眼神里。

    后面排队的一群人中,除却一两个低头玩手机的,都抻着脖子用各种表情看着她。她读不懂,任平日脸皮再厚,此刻心情也有些微妙。

    指甲无意识地掐在掌心,她憨憨地扬起笑脸:“对不起对不起,久等了。”

    “快一点,我赶着回家做饭呢。”大妈并不领情。

    习萌继续赔笑脸:“嗯嗯,好的好的,我知道。”

    手指敲击收银机上方的小键盘,将王茜报给她的数字一个一个输进去,再按回车,收银屏幕上终于出现了大蒜的标价。她舒一口气,抬手去拿剩下的那一袋鸡蛋。

    鸡蛋并不重,可拎在手里,仿佛压在心上。

    她知道自己笨手笨脚,她真的很怕一不留神会把里面的鸡蛋磕破了。

    她赔着十二分的小心将鸡蛋半托着提过来,揪起袋子最上方裹着的那层标签纸。她不敢将标签纸压向扫描面板,只敢使用扫描枪。

    收银机“嘟”地一声响,她却不敢放松,依旧提心吊胆地拎鸡蛋,将之轻手轻脚地放置在收银台最下方有小挡板的角落里。

    妈妈,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她偷偷捏把汗,礼貌微笑:“一共十二块六。”

    大妈递给她一张十元和三个一块钱的硬币。

    存钱的抽屉自动吐出,她抓了四个一毛硬币给她,“收您十三,找您四毛,请您收好。”

    这是收银固定用语。

    面对顾客的第一句话是:您好,请问您有会员卡么?

    第二句:您需要购物袋么?

    第三句:一共多少金额。

    第四句便是刚刚找零后需要说的。

    第五句:再见,欢迎下次光临。

    说实话,她观察过,真正一板一眼贯彻这套话术并且始终面带微笑的收银员都是兼职的学生,那些老员工基本都顶着一张麻木的脸,说话语气也呆板无趣,活像流水线上无聊的机器人。

    呜呜呜,其实她现在特能理解她们,真的!有些客人的脾气真的很刁钻古怪!

    服务人员伤不起o(》﹏

第31章 chapter31() 
他一身风衣,笔直立在花坛下方的一级台阶上。四周昏暗,模糊了风衣的颜色,也模糊了他的表情。习萌只看到,他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像一棵沉默的树。

    她喊一声后得不到回应,便木木地闭了嘴。

    她和他相顾无言。

    那双记忆中本就黑淳淳的眼睛明亮而夺目,寸步不离地盯着她。那目光压在她正遭受冷风侵略的脸上,被泪水席卷过的皮肤越发感到僵麻。

    喂,再不说话,看她可就要收费了!

    “你……”

    “现在几点?”他问。

    太久没听见他的声音,风卷着这四个字吹进她的耳朵,恍恍惚惚地竟意外觉得里面裹挟着一丝温柔。

    “……啊?”她不明所以,看看手表,于暗淡的光线下费力地辨认时间,“应该已经过了十点吧。”

    “十点。”他看着她,不惊不讶,语调依旧平静无波,甚至谈不上是问句,“那你在做什么。”

    “……”她眼睛微鼓,答不上来。

    她能说她在哭么?呜呜呜,不能!

    习萌那点贫瘠的羞耻感很坚决地在心里摇了头。

    她不说话,继续和他干瞪眼。

    哭过后鼻子不通,她一直在努力保持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然后猝不及防的便是一个响嗝。

    嗝——

    她连忙捂嘴。

    掌心包裹嘴巴和鼻尖,只露出挺翘的鼻梁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此刻迷瞪瞪看着他,水光流转,亮亮的,闪闪的。

    “还在住校?”他终于在半晌的沉默后打开话匣。

    习萌依旧不明就里,捂着嘴巴,点点头。

    “今晚去哪儿?”他又问。

    “学校啊。”她感到莫名其妙,当然是回学校。

    难道是太久未见,已经跟不上这位祖宗神奇的思维了?

    不不不,她好像从未跟上过……

    显然,这位祖宗也并不指望她能跟上,连一个短暂的缓冲时间都没有,就听见他淡漠的语调:“不早了,我送你。”

    呃……

    请恕她实在反应不过来,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地点遇见他,更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样匪夷所思。

    她继续愣神,他已潇洒转身,“跟上。”

    “……哦。”

    她起身,亦步亦趋地跟他身后。

    下过台阶便是人行道。莫迟行至一辆黑色轿车前,车灯闪了闪,他绕过车头,拉开主驾驶车门。可他并未立即坐进驾驶室,而是回头,目光寻向她。

    习萌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车就停在马路旁边。可是这里明显是禁止停车的,他胆子可真大呀,不怕被贴罚单么?

    啊……

    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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