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实的幸福生活-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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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赚点钱,就得玩规模,少了也要百十座,不然弄起来也没意思,见不到肉啊。
唐毅倒是明白人,说,“一人掏一百个就差不多了。”
靳玉玲在一旁说,“算我一份儿。”
王老实脸直抽抽,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分钱的,不过也没办法,这姑奶奶说跟了,谁敢说不行。
之前靳玉玲可没表现出任何来,但这一句就让王老实想起一句话来生活本没有导演,但我们每个人都像演员一样,为了合乎剧情而认真地表演着。
想来其他人也是如此。
这种买卖不能多干,来一次就行,积木搭起的房子看似很美,却会在不经意间轰然倒塌,王老实发誓,他不愿意被砸到。
商量吧,王老实反正觉得这钱不拿亏心,明摆着就是圈来的闲钱儿,助推垄断之势。
等国家醒过味儿来,利益分配已经结束。
说白了,这才是豪门盛宴,王老实也就搭上车,从人家指头缝里漏出点来,那就不少。
本着蚊子再小也是口肉的出发点,王老实童鞋很积极的出谋划策。
区域上,王老实说,就捡着能找到关系的地方来,太多了也不行,都让咱吃,别人就不会看着,吃不着的,也不会让咱吃痛快了。
有钱大家赚,吃独食必被撑死。
几个人都觉得这话靠谱儿,多少年来,试图吃独食的还真没几个好下场的。
各自心里权衡了下,王老实再跟着参合,京城,滨城,冀北,鲁东两省两市。
杨波觉得还能再加上中原和晋东。
王老实说,晋东咱就别参合了,中原也躲着点,要我说,连京城和滨城咱都放手。
唐毅点头问,“理由呢?”
杨波不服,被宫亦绍拉住了。
拉不住的时候,靳玉玲来了句,“我还是觉得杨波原来好,三脚踢不出个屁来。”
杨波多想说话,也蔫了,丫的似乎就怕靳玉玲这样的女汉子。
按下心里的鄙视,王老实说,“京城和滨城都在眼皮底下,就算咱手艺再好,也得落褒贬,地方也不大,真不值当的。”
宫亦绍原本就担心,说,“有道理。晋东呢?”
王老实觉得还是说开了好,说,“晋东那地方邪性,我怕沾上不该沾的人,吃不到啥东西,没准儿还得搭上自己。”
几个人都沉默,唐毅就纳闷了,这小子什么脑子,晋东的情况是复杂,可现在不至于。
杨波说,“不懂。”
王老实说,“选择比努力重要,态度比能力重要,立场比实力重要,晋东将来就是立场问题。”
唐毅眼中精光一闪说,“你听到什么了?”
王老实说,“我什么都没听到,反正那地方我不敢碰,有晋东,我是不玩儿的,搭进去不划算。”
宫亦绍若有所思的看了王老实一眼,咬牙说,“晋东我也放弃。”
唐毅扫了一眼这两个人,低着头看茶杯,过了好半天说,“以后不提晋东了,说说中原吧,那可是好大一块地儿,老乔在那儿吃得开,咱机会很大。”
靳玉玲也说,“对啊,落实,那块地方扔了可惜。”
王老实笑笑说,“我这人喜欢听评书,甭管什么书,总有一句话,自古中原乃兵家必争之地,咱踏踏实实的吃干净鲁东和冀北就很难了,何必花力气去争那块。”
话说到这份上,王老实是不打算再费口舌了,要是人家执意,自己就当闻了闻味儿,肉就不吃了。
几个人都看着唐毅,等他决断。
唐毅心里也在翻腾,王老实那句立场比实力重要着实把他给吓住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他在晋东谋划了好久,投入不少,眼看就要成了,可王老实这句立场,让唐毅怕了。
抬头看几个人的表情,唐毅狠了很心说,“落实说话都在点上,就按这个规矩办,我牵头,小武出面,落实谋划,其他的找人。”
妥了,王老实这会儿才佩服这个唐三儿,办事儿有股子干练劲儿。
要是他不定下来,犹犹豫豫的,以后还真不好玩耍了。
又说了点细节问题,今天的小聚才算完事儿。
出来时,靳玉玲又说了几句不大好听的话,王老实权当耳旁风,装听不见。
他脑子里想的是唐毅,就从出资上,唐毅事儿办的就讲究,一人一百个,更关键的是,人家透亮,要是宫大少,想来还要纠结怎么找钱去。
王老实估计自己和唐毅都想一块去了,钱还是从银行来,只要证照办下来,打个时间差,银行里关系再动动,根本就不难。
别看一说多少亿,可要是掰开揉碎了,每一单都拿一个站点办,都不用上分行,支行就搞定,轻松自在,还不招眼。
一想到自己这么捞偏门,心里就不舒服,这有点给重生高端人士丢脸,以前看的时候,猪脚一出,天下无敌,自己倒好,小心翼翼的,高端大气的东西根本就玩不进去。
若召开重生人士座谈会,王老实敢保证,自己铁定没有邀请函。
可混了二年多,王老实真切的感觉到,哪怕知道大势,真要完全参与进去,真难!
第144章 一百四十四,他不仁咱有义()
六月里,京城的天已经有了桑拿的苗头。
王老实坐的出租车里也没有空调,开着窗户吹的脸发紧,关上受不了。
这时王老实才想起来,其实自己该有辆车了。
私家小厨里倒是有车,可没有适合王老实的,别人平时开的,他也不喜欢。
总觉得平时在学校里开辆车有装逼嫌疑,王老实一直忍着。
事实上也是,开车来学校的学生实在凤毛麟角,至少王老实没看见几个。
再忍忍吧。
一进宿舍,空无一人。
王老实早就习惯了,经过上次林子琪来的事儿,宿舍里的关系多少缓和了些,王老实也没冲动要揍人了。
还有两年,大体上过得去就行。
他是有心退学了,这学上起来没意思,他试探过老妈,当然,王老实在这事儿上猴精儿,说自己一个同学为了创业,退学了。
想看看老妈的反应。
然后就是老妈瞪着眼说,你也别试探,还想当我儿子,就老老实实把学给我上完了,要不就别回来。
王老实就纳闷了,自己老妈咋就那么精!
到了晚上,只有纪涛一个人回来。
王老实觉得奇怪问,“他们忙什么去了?”
纪涛说,“你不知道?”
“咋了?”
纪涛说,“好像是白瑞斌出事儿了,他们都在学院那儿听消息呢。”
王老实一愣,白瑞斌能出啥事儿,这小子嘴损点,但胆子不大啊。
“他们现在在哪儿?”
纪涛说,“应该在学校办公楼那里吧。”
王老实套上一件恤就出去了。
不管怎么样,也是一个宿舍的,许他不仁,但咱还得有义。
办公楼外,曹博,张涛,吕建成都在,看他们脸色都不好。
王老实问,“啥事儿?闹这么大。”
曹博抬头看了眼王老实说,“瑞斌犯傻,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事儿很复杂,曹博也说了半天才让王老实明白。
去年,白瑞斌回老家帮一个人高考,行话叫替考。
不是说上了大学就可以把高考不当回事儿,大学教授去参加高考也得认怂。
成绩出来,没上线。
本来也就这样了。
那家人有点能量,在档案和户口上动手脚,顶替了另一个考生,上了大学。
王老实一听,就知道白瑞斌属于躺着也中枪那种。
替考肯定不对,那是触犯国家法律的蠢事儿。
没考上就不同了,引不起重视,也就没人查,没人查,自然就没事儿。
倒霉的就是别的事儿出来了,一牵扯,连带着谁也跑不了。
很明显,那家不地道,把白瑞斌给供出来了。
王老实说,“那家傻啊,把老白供出来,他们有什么好处?”
张涛在一旁愤恨的说,“不就是那个倒霉孩子,什么都没问,都吐吐了,把老白给供出来了。”
王老实问,“学校啥意思?”
吕建成说,“人家通报给学校了,学校这边儿还没决定呢。”
曹博觉得王老实算有本事儿的,他说,“老三,要不你想想办法?”
王老实听了,差点也给跟头没栽下去,尼玛,这事儿能碰?搁在古代,这是要杀头的,就放到现在,也是大事儿,要是光开除,然后几年禁止高考就算不错了,就是判刑都是有的。
真当自己无所不能了,有这本事的也不敢在这方面动手脚,既然已经闹到学校了,说明这事儿已经公开了,要不然,凭那家的本事,不至于压不住。
所以这时候往上冲,绝对是脑子范二,还水肿了那样。
王老实摇头苦笑说,“老大,这事儿你觉得能办成?”
曹博叹口气,他也懂,这是红线,不能碰的,刚才那话也就是着急了才说。
几个人都情绪不高,王老实问,“程老大说什么了?”
吕建成说,“程老大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可不呗,为了一个畜生,把京城大学的一个才子给毁了,白瑞斌是不是才子再另说,至少京城大学的牌子亮。
王老实觉得就这等着也不是事儿,说,“我进去探探消息。”
几个人都点头。
王老实上了三楼,会议室门口,白瑞斌蹲在那里,旁边是程力。
程力看见王老实进来,向这边走来,拉着王老实到了楼道拐角处,压低声音问,“你来干嘛?求情?”
王老实说,“不是,来探听消息,大家都挺担心的。”
程力说,“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这话把王老实吓了一跳,最近自己除了出勤率上不给力,没闯祸啊。
“程老师,您别吓唬我,我胆小。”
“拉倒吧你,你还胆可着京大,有你胆子大的,七八个教授都闹着要开除你,你说你多光荣?”程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王老实听了,心里抽抽,估计这是要出血,这帮老学究,狠起来照样黑的不像话。
借口,都尼玛是借口,就想先堵住我的嘴,然后要是看我还傻,就宰一刀,王老实恨恨的这么认为。
“老大,透个消息,老白还有机会吗?就不能来个留校察看啥的?”
程力翻着白眼说,“你认为可能?”
王老实说,“要是那边儿追的不紧,应该可以吧?”
“你还真敢说,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
王老师点头说,“是有点严重。”
“有点儿?”
王老实赶紧改口,“很严重了,可他不是也没办法吗?那家势力大,他不去能行吗?”
程力不说话,绝对的大实话,要不,到现在学校还在讨论。
可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为了一个穷学生,冒政治风险,没人这么傻。
“真就没希望了?”
程力警惕的看着王老实说,“王落实,我告诉你,别想着找上边儿人,后果你自己明白。”
王老实当然明白,这事儿真是谁也不能找,找谁都是给人家添堵。
白瑞斌估计是无望了,想来校领导们拖着,就是表明一个态度,他们也是忍痛处理他,从心里还是惋惜的,毕竟白瑞斌从某种程度上也算可怜。
要是他直接为了钱去替考,肯定痛快的开除了事。
程力看王老实还在想什么,赶紧堵漏说,“你回去赶紧写个检查过来,以后也多注意点,别真轮到你身上。”
第145章 一百四十五,看不起自己,更不幸()
曹博等人看见王老实出来,都围了上来。
王老实说,“筹备送行酒吧。”
“一点希望都没有?”
王老实摇摇头,这种事儿本来就没什么空间,只不过就是方式方法上给点照顾,让白瑞斌没那么难堪。
这就顶了天了,不再学校通报,悄然无声的开除,然后白瑞斌悄然离去,也就这样了。
后门的美玲餐厅。
一开始都是喝闷酒,谁的脸上也挤不出笑容来。
王老实觉得自己该说点啥,端起酒杯来,“老四,咱两不算对付,互相不顺眼是有的,要说多大仇没有,临别了,送句话给你,别人看不起你,很不幸,自己看不起自己,更不幸,从头再来吧。”
白瑞斌一仰脖,干了,红着脸说,“三哥,以前不怎么喊,以后没机会喊,以前是妒忌你,犯浑了,对不起的话就不说了,再干一杯。”
几个人默然,白瑞斌可怜吗?可怜。
可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