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女盛宴-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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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是个很慷慨的金主,而且又很有魅力,女人一旦沾上他自然不会想松手。
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元旦之后,这期间,我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他,他也只打过两三个电话过来,说不到一分钟就挂了。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将我的房产证带了过来,我说,谢谢,他说,不客气。
没有试图努力让我们的关系回暖,因为我了解男人,即便之前我认为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爱会让人变得盲目,有爱的时候他就是离你最近的那根蜡烛,光芒最耀眼,火苗最粗壮,可一旦他离你而去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你会发现他只是凡凡众生中的一员,不过如此。
半个月后,我发现卡里突然多了三十万,我立刻打电话给许文。
他将我的电话挂掉,随后发来了一条信息:““小潘,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这笔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不想再耽误你的青春了,再见。”
没有继续纠缠,这是我早已预料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他还会给我一笔分手费,这让我有些意外,打消了最后这段时期我所积压的全部怨气。
我跟豆豆说,我失业了,许文不再包/养我。
豆豆贴了一片面膜在脸上,僵着嘴巴问我:“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十个月”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搞了他多少钱?”
每个月四万的固定收入加上买房买车开美甲店和最后三十万的分手费,一共是一百二十多万。心算结束,我把答案告诉豆豆,她转过脸说了句:“知足吧,富婆。”
“去。。”
“你有什么打算?”
“卡里有七十万,我想再干一年,凑够一百万就回家。”我把计划告诉她,她点了点头,说,也好,还能再陪我一年。
84。烦恼的结尾()
关了电脑,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心情略显沉闷。
小云的故事,在我脑海中连成了一部电影,基调灰暗,充斥着满满的负能量,真情假意描述的栩栩如生,之前写他父亲那一段的时候,我甚至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亲情永远能呼唤出人类最真实的情感,这是条永恒不变的定律。
之后写许文的时候,我更是心绪复杂,这个男人是典型的*份子,虽然我没有打算告发或是检举他,但我打心眼里藐视这种人,什么素质,学问,修养都是假象,他挥霍人民的钱去玩弄女性,从道德精神上来说,他比无赖还可耻,可就是这样可耻的男人却是很多女人眼中的宝藏,因为他的口袋里总会源源不断地掏出钱来。
至于小云,我不知是该为她高兴还是悲哀,如今,她已经得到了很多梦寐以求的东西,可在她的脸上,我所能看见的只有迷茫和焦虑。
闭着眼休息了一会,随手从书架上摸了本小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书对我来说是一种功能性地阅读,只起到充电的作用。
有时,码字遇到卡壳的时候,我就会随意找本书来看,当然看的不是情节,而是吸取别人文字的运用技巧,从而找到突破口。
我把小云的故事改变成小说发在网上,点击率越来越高。
本来只是想以此来做反面教材,宣扬点正能量,没想到竟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还收到了很多催稿的要求,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主编为此倒是乐得其所,还专门在会上吹嘘自己当初的决定和设想是多么的成功,要求我们多跟他学习学习,学他扑捉热度话题的能力。
如果我会隐身,我一定会往他的脸上泼一盆屎,让他也尝尝恶心的滋味。
留言板每天都会有很多的留评论,有人说,这篇小说一定是根据真人真事改变,否则不会描写的那么真实,还求女主的联系方式。
我在下面回复:“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不幸”
一分钟后,我又将它删除了,这种行为明摆着是心虚的表现。
新年大会上,我和其他几名同事站在台上,手捧着奖状,面对着底下百来号人,面部僵硬地
接受了热烈的掌声,之后一行人又像傻x似得排着”一”字队从边上的楼梯下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三天前,主编把我叫到办公室意味深长地跟我说了几句。
“这段时间你的工作表现比较突出,所以我才决定选你为本年度优秀员工,你一定要继续努力,不要让我失望啊。”说完,用手指顶了顶镜框,摆出一副良师益友的模样,看的我直恶心。
我态度诚恳地感谢了他一番,并表明了自己一定不辜负他的期望后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其实,全公司谁不知道,这个奖是典型的名誉奖励,连支笔都不会发,还要上台献丑,大家躲都来不及,谁稀罕啊。
“恭喜你”中午聚餐的时候,陆苏从他们那一桌走过来,端着酒杯,步伐有些摇晃,说话的时候嘴里像包了个核桃。
“恭喜我什么?”我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是恭喜你得奖啊。”他一口喝掉被子里的酒,把杯口朝下拿在手里,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喝多了吧?”我毫不客气地说。
“孔凡,人家不过是来跟你喝杯酒。。。”身边的同事把我的杯子推到我面前,劝道。
“我不喝,谁爱喝谁喝。”我拿起筷子,胡乱夹了个东西放进嘴里,懒得理他。
场面变得有些尴尬,其实我也不想破坏气氛,但他借酒装疯的行为真的让我很反感,真后悔曾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了那么长的时间。
“你说你跟坐台小姐都能处的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句话?”陆苏把头低下来,靠着我的耳朵嬉皮笑脸地说,嘴巴很难闻。
“你有病吧!”我放下筷子把他的头推开,力度过大,他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本来闹哄哄的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的身上,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你行!孔凡,你给我记住!”陆苏被人从地上扶起,用手指着我,口齿含糊不清。
我捋了捋头发:“管你去死”说完拿起包转身走了,主编用他那专属的老鸭嗓子喊我的名字,我假装没有听到。
第二天,我发现有个“游客”在我的留言板里爆出了一个地址,说,这就是故事里主角的家庭住址。
不用说,我也知道这条信息是谁发的,小云的事我只和他一个人说过。
“你来干什么?陆苏被我叫出了办公室,抱着手臂一脸阴笑地说。
“别装了,那条留言是你写的吧?”我笑着问他,语气友好,像是朋友间正常的交流。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就当我自言自语吧,我只是向来告诉你,你这条信息发晚了。”
“嗯?”他斜着眼看我,表情有些意外。
“你知道吗,前天下午,她们搬家了。”我把答案告诉他,阴笑的表情转移到我的脸上。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微微愣了几秒之后,他放下手臂不悦地看着我。
“哼,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想来看看卑鄙小人诡计不得逞时会有什么反应,以后写东西时或许能用到。”
说完,我一脸得意地背着双手潇洒的走了。
上个星期,小云拿了几个面膜过来找我,说房东准备搬回来住,她和豆豆要搬家了。
我问她房子找好了没有,她说已经找到了。
“你小说写完了吗?”
“差不多写完了,我已在准备结尾。”
“结局是怎样的可以告诉我吗?”小云斜躺在沙发上问。
“结局是女主角带着几十万开着车回了自己的家乡,然后开了一家服装店。”
“挺好。”她对着我笑的灿烂。
“你准备搬去哪里?”
她拉着我走到阳台,往右边一指,说:“看到那个挂窗帘的窗户没?明天我就在那里了。”
“啊?这么近,我以为你。。。”
“怎么啦,嫌我近啦?”她笑着说。
“哈哈,怎么会,只是感觉白难过了。”
“行了,我得回去收拾了。”
我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说不用,该拿的都已经拿过去了,剩下的就只有衣服,等搬家公司的人来弄吧。
小云走后,我觉得很纠结。
这几天我一直在为结局而烦恼,我想为她写一个好的结局,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带着积蓄回家开个店从此过上安稳的日子。
85。今非昔比()
我希望我所说的那个结局可以成真,可惜这个故事一开始就不是童话,没有公主,没有灰姑娘,如果写的太完美,会让一些读者产生错误的观念,这不是我的本意。
我申请了一个小号,混在留言者中,跟他们一起讨论想看怎样的结尾。
有人说,想看她得了艾滋病,有人说让她在回程的路上遭遇车祸,全是些血淋淋的场面。
我问他们为什么不能善良一些,他们说一听这话,就知道我是个坐台女。
事实表明,他们要看一个过瘾的收尾,可我迟迟不忍下笔。
拖了半个月,我最终还是满足了他们的心愿。
我把故事的结局写成小云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车祸,毁了一条腿,落下了终身残疾,网友大呼痛快。
而事实上,小云的结局并非如此,半年后,我拿着花和水果走进一家整容医院。
小云的脸上缠着纱布,只留着眼睛和嘴巴在外面,若不是床位上挂着的牌子上有她的名字,我还真的认不出来她。
“谢谢你来看我。”小云看见我进来,坐直了身体。
“怎么搞成这样?”我把花放下,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
“等下再慢慢告诉你,你知道么,许文倒霉了。”小云把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来,看见手机上有一条新闻,主题是“**炫富,官员下马”,点开详情里面有一张女孩的照片,背影像是在宾馆里,女孩闭了一只眼睛歪着头吐着舌头,表情很装,她的手指比成“五”字状挡住了一半的脸,除了拇指,其它手指上都掏了个钻戒,样式虽不一样但钻石都很大。
“发现亮点没有?”小云坐直身体凑过来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问道。
“这里。。。”我指了指照片的一角。
“嗯,那就是许文。”她点了点头,躺了回去。
女孩的照片明显是对着镜子照的,她只注意了自己却忽略了身后的许文。
许文只穿了条**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并不知晓自己已经入镜。
“这个女孩已经被网友人肉出来了,她是武中人,而且是一个会议中心的服务员,我估计就是他上次去武中开会时勾上的。”小云撇着嘴,分析给我听。
“这种男人就是用公家的钱玩弄女性,是国家的蛀虫,活该倒霉。”我义愤填膺地说。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你知不知都,这女孩长的跟他老婆也很像,比我还像,我只是眼睛有点相似,可这女的简直就是那人的翻版。”
“千万别觉得他可怜,他就是打着爱的名义玩女人,现在倒霉了不能怪别人,那是他咎由自取。”我拨了个香蕉给她,毫不讳言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一直以为他站在城堡外不让别人进去,现在才知道,他连自己都进不去,那女人带走了门的钥匙。”小云兀自地说道。
“就算他有可怜的一面也不能掩盖他的恶性,他要是真爱他老婆,就不该再找女人,所以说,那种深情不是真爱,行了,不说他的事儿了,说说你吧,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不想再继续在许文身上浪费口水,我更关心的是小云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云把吸管插进水杯里,吸了几口,缓缓道来:
许文给了我最后一笔钱,结束了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又要重出江湖了。
我给周鹏打了个电话,说已经跟许文分手了,以后还请他多多照顾,他苦笑了一下说,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从来没有听过他那种语气,我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一言难尽,我约他出来见个面,他想了想说,好吧。
周鹏坐在茶楼里,烦闷地抽着烟,看到我走过去,他把烟掐灭,招呼我在对面坐下。
几个月不见,原本意气奋发的男人,已变得憔悴不堪。
他告诉我,半年前他离婚了,原因是他不愿把儿子送出国。
“我儿子是我跟前女友生的,后来我背叛了她,跟别人结了婚,她生下儿子后把孩子交给我抚养,从此就消失了。”周鹏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很痛苦,像是在揭一道很深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