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再遇-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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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抬起腿,转身往家走。
段美芳眼底似有不甘,忙追上来说道:“对了,红玉姐,你让涛子别在半夜里给我发短信,现在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被他看见不合适。”
魏红玉胡乱点了点头,径自回了老房子,进了里屋倒头睡下。
宴席结束已至下午三点。
梁学涛回到老房子。
见魏红玉在睡觉,以为她是累着了。
刚想陪她在炕上躺一会儿,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出门一看是冯大陆打来的。
说他在l市的朋友有一批良种出的稻谷,价钱极为便宜,每斤才1。4元。
只是有一点,卖主急用钱,需尽快交易。
梁学涛问了问数量,当即拍板说这批货他要了。
挂了电话后他决定立刻动身,连夜赶往l市。
他急于买这批稻谷,并没有察觉到魏红玉的反常,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出了门。
下午五点,新房的东厢房内。
梁雯的视线在身旁几个盒子上来回的逡巡了一遍,然后得意的看着梁豆:“瞧瞧,这是妈妈给我买的巴宝莉最新款围巾,多漂亮,还有这限量版的鞋子。。。。。。。。”
“那有什么,我的游戏机才好玩。”梁豆哧道。
“切。你懂什么。”梁雯长叹一声:“还是妈妈好啊,哪像她,土包子一个,给我买的都什么啊,几百块钱的东西也不嫌丢人!”
“那是妈妈,不是她。”
“行了,赶紧收起来吧,一会儿让她和爸爸瞧见就完蛋了。豆豆,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说出去,要不然,咱俩都得挨揍,记住没?”
梁豆有些不情愿的应了。
两人藏好东西走出房间,刚一出门便看见魏红玉形影独支的背影,梁豆快步走过去,见她视线茫然的看着远方,神情说不出的怪异。
梁豆心里不由有些发虚,喃喃问道:“妈妈,你怎么啦?”
向来对他极为耐心,有问必答的魏红玉这次居然没理他,视线在他身上一掠而过,而后转身进了灶房。
**
梁学涛这次出行挺顺利。
路上车况不错,近七百公里的路程,只用了六个半小时。
第二天见到卖主,顺利签约。
之后又请人吃了顿饭。
回到宾馆,他给魏红玉打了个电话,关机。
紧跟着又打了个电话回家,结果没人接。
梁学涛心里突然莫名的生出一种恐慌,匆匆去前台结了房款,然后给汽车加满油,急吼吼的上了高速。
开到一半路程时,他接到了梁老太打来的电话。
“在哪呢?”
“高速上,再过几个小时就到家了。妈,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梁学涛沉声问道。
梁老太矢口否认,又嘱咐他安心开车。
挂了电话,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油门一踩,高速上飙到180码,两个小时后终于回到家中。
一进堂屋,见梁老太端坐于桌旁,心中猛的一惊,忙问道:“是不是红玉。。。。。。。”
梁老太点点头,递过来一张信纸。
上面只有一句话:我走了,不用找我。
梁学涛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炸开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怒极反笑的问道:“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
“豆豆说,早上起来就没见着,孩子也没在意,直到下午才来和我说,这张纸条是在老房子里发现的。”梁老太长叹一声。
梁学涛闻言,头上的青筋几乎根根暴起,刚要开口说话。
这时候,柳文兰拽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疾步走了进来,一进门便推了把身旁的姑娘:“秀瑗,把你看见的都跟涛子哥说了。”
闵秀瑗抬眼看了看梁学涛,见对方脸色阴沉的仿佛山雨欲来,眼神犀利至极,心中顿时有些惊慌,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才开口说道:“昨天宴席那会儿,我回家了一趟,路上看见红玉嫂子和一个烫着卷发的女的说话。。。。。。。。”
她正待要说下去,梁学涛一把打断她:“是不是个子挺高,皮肤有点黑?”
闵秀瑗连连点头:“是,长得挺漂亮。”
“她们都说了什么?”
“我离得太远,听不清。不过。。。。。。红玉嫂子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好看。”
梁学涛又问了几句,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道了谢,又送柳文兰二人出了门。
待他们走后,梁老太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一拍桌子,厉声骂道:“害人精,这个害人的狐狸精。”然后又指着梁学涛喝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我告诉你,要是找不着红玉,你也别回来。”
梁学涛觉得自己这会儿脑子里有点乱,想了想,才开口问道:“豆豆他们呢?”
“在房里呆着呢,你放心有我在出不了事,你赶紧去找红玉是正理。”
第三十七章 寻妻()
梁学涛得知魏红玉离家出走后,整个脑袋一直嗡嗡作响,片刻未曾停过。
此时站在院子里吹了会儿凉风,冷不丁的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来:红玉会不会一时想不开。。。。。。。。
这么一想,整个人顿时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跟打摆子似的,好半天才镇定下来。
不能想,千万不能往这方面想!
他抽了根烟,把这个念头强自按捺下去,随后给梁娟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并没有细说,大闺女的性子又急又暴躁,被她知道了还不定出什么乱子。
只是嘱咐了一句:“你妈要是来找你,留住她别叫她走了,完了再给我来个电话。”
喜宴那天,梁娟下午就赶回了j市,魏红玉出走的事她还蒙在鼓里。
梁学涛莫名奇妙的来上这么一通电话,她简直是一头雾水。
刚想开口询问,结果对方挂了。
气得她当时就要回拨过去,问个明白。
这时候,正好急诊室来了几个打吊瓶的病患。
忙碌了好一通之后,她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梁学涛打完电话,去了梁学军家。
梁学军此时正和梁学兵在周边的县镇寻找魏红玉,并不在家。
至于贺玮,则悠哉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许是看到搞笑的情节,笑的非常愉悦大声。以至于梁学涛一进院子就听到了,他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快步走了进去。
他这次来是有些疑问,想找贺玮确认一下。
只是进屋后看到那张赭色方桌上,摆放的两只花团锦簇的高档礼品盒子时,心中顿时了然。
指着礼盒,轻声问道:“段美芳给你的报酬?”
如此直言不讳,简直令贺玮无地自容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嘴里那几句试图辩解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梁学涛在礼盒上轻轻拍了几下,下一秒突然一把拎起,转身往外走。
到手的鸭子眼看就要飞了,贺玮实在心有不甘,忍不住喊道:“二哥!”
梁学涛顿住身形,似乎考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淡淡开口道:“红玉的事不许透漏出去一个字。。。。。。。。否则,打烂你兄弟的嘴!”
蛇打七寸这道理他并不是不懂,往常觉得用这个法子对付一个妇道人家,又是他弟媳,总不太像话,只是人有逆鳞,这事她过了,得给她提个醒。
出了院门,梁学涛打算去取车。
农村的夜路并不好走,他打开手电筒往前方照了照,这时候斜刺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来。
“谁?”
“是我,涛子。”
梁学涛一看是徐耀光,不禁笑骂道:“夜头里搬砖呢?”
徐耀光咧嘴笑了起来,这是他们小时候总爱互相调侃的一句话,没想到涛子还记得。
他走上前,一把勾住对方,低声说道:“你媳妇的事我知道了,有啥要帮忙的你开口说话。”
梁学涛斜睨着他:“我要去j市,你也跟着?”
徐耀光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不打工挣钱了?”
“挣个屁的钱,兄弟的事最大。”
梁学涛勾了勾嘴角,略一思忖,拍了他拍的肩:“那走吧,会开车吗?”
“会啊,我前年就领驾照了。”
徐耀光倒没瞎说,只是有一点他没告诉对方,那就是自他学会开车之后,这两年一直没摸过车。
一路上开的是战战兢兢,短短一个小时内熄了三次火。
梁学涛一看不行,只能把他换了下来。
等车上了高速,徐耀光又有些跃跃欲试。
结果他刚一上手,就开始连连喊。
梁学涛睁开眼问道:“怎么?”
“我不敢开快,上不了六十码要开罚单的,还是你来吧。”徐耀光颓丧不已。
“。。。。。。。。。。”
车缓缓靠边,两人又换了座。
徐耀光大概是看出梁学涛状态有些不好,怕他疲劳驾驶出纰漏。
一路上又是递烟,又是找他说话,然后又问他要不要给家里去个电话。
梁学涛想了想:“给我哥和军子说一声,让他们先回家,明天再找。”
两通电话打完,徐耀光又联系了自家媳妇。
通完话,他冲着梁学涛说道:“我媳妇儿说让我帮着你好好找人,家里的事不用我操心。”停顿了一秒,忍不住又得瑟了一句:“我媳妇人可好了。”
“不错。”梁学涛揉了揉眉心。
徐耀光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出于礼尚往来,回了句:“红玉人也挺好的。”
“红玉是你叫的?”梁学涛心有不悦,扭头瞥了他一眼。
“是是是,我得喊嫂子,行了吧?”
提起这件事,徐耀光就郁闷不已,他和梁学涛同岁,月份上却小了对方两个来月。真计较起来,确实得喊梁学涛一声“哥”。
不过这些年他从没这么喊过,倒是在魏红玉面前再不乐意也得喊声“嫂子。”
切诺基一路疾驰,终于在晚上十点到了j市。
梁学涛在六院附近找了家宾馆。
洗了把澡,休息了两个小时。
待头痛略微缓解,他起身穿衣服打算出门。
这时候,徐耀光迷迷瞪瞪的爬了起来:“现在出门啊?你等等我。”
梁学涛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歇着,我出去转转。”说完,拿着车钥匙开了房门。
梁学涛买了两瓶止痛药,然后在附近小面馆吃了碗面。
这家面馆的雪菜肉丝面味鲜汤浓,面也极为精道,梁学涛却嚼之无味,只求填个肚饱。
吃完面,他匆匆上了车,打算沿路从一家家小旅馆开始找起。
魏红玉的脾性他最是清楚不过。
这次出来后肯定会找梁娟,所以附近的县镇他都没去,而是直奔j市。
至于她出来后所找的住处,一时半会儿未必会租房子。
为了省钱,很有可能是找小旅馆住,并且是最便宜的那种几人一间的通铺。
梁学涛一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就头疼不已。
这样的小旅馆大多是无证经营,称之为“黑店”都不为过。
其中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这种环境下,甭说发生一些打劫致伤致残的事,恐怕死个把人也未必不可能。
红玉孤身一个女子,再加上她人又没脑子,还特别心善。。。。。。。。
梁学涛突然忿恨的捶了一下驾驶盘,一时间不敢再想下去。
定了定心神,他拨通了冯大陆的电话:“六哥么?弟弟求你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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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作死()
地下小旅馆的环境简直是糟糕透顶。
房间里没有窗户,空气又闷又热,隐约还能闻到一股骚臭味。
角落里倒是支着一个摇头风扇,只是年数过长,每次转动都会发出极为刺耳的“咯吱”声。
魏红玉挑的是大通铺的房间,一个房间有四张床。
她来的晚,进房间的时候其他三张铺都有人睡下了。
因而位置也不太好,最里面的一张床,风扇根本吹不到。
她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当时不该听老板吹嘘,没看房就交了钱。
可惜房钱已付,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能将就一晚。
上了床,心中越发懊恼了。
居然连铺盖也是脏的,颜色发黄不说,还带着一股汗馊味。
魏红玉把盖的小棉被踢到角落里,和衣躺下。
没过一会儿,耳边又传来蚊子四处乱飞的“嗡嗡”声。
她心中不由啐道,这家老板点的什么蚊香,大概是过期的吧?
从家出来后,她心里一直憋着股气,人始终处于亢奋状态。这时候已到了临界点,精神有所懈怠,其实整个人是非常累的。
可惜刚有些睡意,隔壁床铺的呼噜声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