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太监,非卿江山-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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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罪臣有罪,无话可说。”尚铭无奈的回话,额头冒了些冷汗。
朱见深把茶盏重重的一放,眸光犀利的扫向他,低声喝:“哼,好个无话可说,你陷害同僚,想要致他于死地,尚铭啊尚铭,他可是你的干儿子,若非今日朕随丛恩出宫,只怕你是把他给弄死了吧?你好大的胆。”
“臣知罪,望皇上的恕罪。”尚铭低头垂眸,只有求饶的份,哪还敢多说什么?这如今被皇上逮了个正着,还能再说什么?这丛恩,素来和小四没有什么交集,这回怎么站他那边去了?
一旁的尚玉麟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唇边挂上一抹得意,干爹自己揽了这罪,算他识相。
“白安,传朕口喻,尚铭陷害同僚,剥去东厂督主之位,罚俸半年。东厂督主之位由小四接替,尚玉麟,降官职一级,罚俸半年。”朱见深冷然的说。
完了,尚铭心里一凉,早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一听刹那还是触动不已,袖下的手有些发抖,正想谢恩,门外一声响动。
“皇上,四爷有危险,他们说要输血。”马蓝情急之下在门外就嚷。
屋内的人全部一愣,输血?那是什么?
“进来回话。”朱见深沉声道。
马蓝一进来扑通的跪下,声音有些惶恐:“皇上,那,那小凌子说要给四爷输血,我们做不了这个主,还请皇上定夺。”刚一听说要是要把小凌子身上的血输入到四爷体内,他吓得腿都软,连提点阮大人都无从知道这是法子,也不知可不可行,一众人都彷徨不已,只好来找皇上的来做主。
朱见深沉吟一下,轻拢眉心:“输血?是怎么个法子?怎么做?可有先例?朕可从没听说过这个做法。小凌子又是谁?”
“回皇上,那是要把小凌子的血灌到四爷体内,哎呀,奴才也不明白。”马蓝心里着急,语无伦次的说不清。
一旁的丛恩拧了拧眉:“皇上,不如过去瞧瞧?”
“走,都过去瞧瞧。尚铭你二人退了吧,小四这会儿救命要紧。”朱见深起身急向门外走去,走前冷冷的扫一眼地上二人,冷哼一声离去。
尚铭顿时无力瘫坐地上,两眼失神,一脸灰败之色。
“干爹,起来吧。”尚玉麟语气有丝冷硬,眸中闪着点点寒芒。
“你在怪干爹?我可保全了你啊,小子。”尚铭压抑着心里的怒意,咬牙起身。
尚玉麟带头走出门,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保全,要是保全,你早早应该把位置给我,现在如此这般话,还不是废话?”
厢房内挤满了一干人等。
“你是小凌子?你说的法子有过先例吗?这人命关天,你可得想好了,要是小四救不了,你得陪他去。”朱见深冷冷的问。
这听得没听说过这样的法子,怎么能放心?
白非儿跪在地上,脸上是无惧的神情,杏眸清澈,答:“回皇上,奴才小凌子,家师可用过此法救人,奴才当时在一旁协助,皇上请放心,如没有把握,奴才也不敢提,现在四爷情况不容乐观,再拖只怕就再无回天之力,如果奴才救不了他,那,愿以命抵。”
没办法了,乱扯一个师父出来吧,面对这群古人,哪能解释得清楚?
朱见深眉心微拢,看向那阮大人:“阮大人可有什么见解?”
阮大人思量了一下,轻声说道:“这法子微臣也听未听过,但现在巫大人情况不容乐观,可,放手一博。”这话说出来太难了,要是巫惊魂有个三长两短,他做为支持者,到时罪一并会算到他头上,可眼前这状况,医者之心,让他心里清朗一些,他不是个胡涂装傻求荣之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其余之人面面相觑,博,太吓人了,搞不好会死的呀,这小凌子太大胆了。
“皇上,微臣听家师有提及过此法,但,没有试过,微臣认为也可一试。”冷雨几番衡量之下,还是觉得有博一下总比等死的好。
呵呵,敢情这千年妖狐成小白鼠了,这说来说去的,让白非儿觉得有些紧张起来,她的血肯定能适合他,但怎么输给他,还是一个考人的问题,她是知道一些西方国家在发明输血之前,是有一些试验的方法,这真得是试着做。
朱见深眸光一敛,沉声道:“好,小凌子,你快准备吧。”
白非儿早让人去找鹅毛,这会儿也送来了。
“这是?”朱见深好奇的看她手上的鹅毛,这也能治病?
阮大人和冷雨更是好奇,都直瞪瞪的看她,白非儿抿嘴笑笑,清淡的说:“鹅毛的管是空心的,只有这样才能把我身上的血流通到四爷的血管里,皇上,奴才想请阮大人和冷雨帮忙,您和其他人就在外面等吧。”病人最大,管他什么皇帝,一概一边去。
这下众人才把这个理论想明白了些,皇帝去另外的厢房休息等候,其余人全站在屋外等。
白非儿让人找来干净的衣服,三人换上,并把头发全包起来,把所需的东西准备好,净手,门窗全闭上,开始了这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的输血?
夜幕,府中的八角灯点了起来,夜空寂静,乌云密布,月亮星星似乎在偷懒,显得天空特别的暗然无色。
寒风掠过,院落外的众人不由得拢紧衣裳。
丛恩蹙眉。
马蓝叹气。
飘烟哭红了眼。
浮云锤胸。
疾风跺足。
白霜来回的走。
门吱呀的开了。
众人全围了过去。
“怎么样?”心焦心颤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第63章 可惜了()
阮大人一脸的轻松,笑眯眯的,把众人挡在门口,道:“好险,成了,大家都不用担心了,但是,现在还不能进去探望,小凌子有交代,怕感染,病人很弱,咱们这一群人进去只怕会带进来一些不干净东西,我先去回了皇上。”那小凌子说的那些什么病菌,他都听不明白,总之病人得静养是对的。
说完向另外的厢房快步走去。
这真是前所未有的救人好法子,可那小凌子说断然不能乱用,因为每个人的血不一样,哪怕是父子,也有可能不一样,不相同血型的血会排斥,他说他自己的血是万能型,可以把血给任何人,救任何需要血的人,真是神奇。这是这法子不能用,可惜了。
丛恩听说人已救回,顿足想了想,叫住阮大人:“阮大人,咱们一起去见圣上。”
冷雨把门关上,守在门口。
他亲身经历了这不可思议的过程,震憾不已,就算是师父也没有这个能耐,他可真是对这小凌子心生佩服。
“冷大人,今日给你看了这输血的过程,但这法子你们不能用在别人身上,是因为血型,每个人的血型不一样,乱用会产生排斥,救不了人反而会死人,切记。一会儿送我到别的厢房,暂时不能让其他人进来,四爷身体虚弱,不能被细菌感染,晚上四爷可能会发烧,你记住观察,一有发烧的状况,赶快给四爷服下有消炎功效的药,用凉水降温,注意清理伤口,还有红参水不能断,每隔四个时辰给四爷服下,就算他没醒,想办法灌也得灌下去,等四爷退烧了再让人进来探望。”
他脑里回想小凌子昏睡前所交代的话,真是极有道理。
“冷雨,四爷是不是真的救过来了?”飘烟见他拦着,半信半疑的问,想拉开他进去。
冷雨长手一拦,面上无波,轻声说道:“我几时骗过你?难道我就不担心四爷?这是为了爷好,你以为这是很简单的医治啊,这可是大手术。”他是第一次听说“大手术”这种话,都是小凌子发明的新说词,想想也像那么回事。
听他这么说,飘烟无奈,只好作罢。
马蓝凑过来问:“小凌子那小子呢?怎的不见人?该不会……死了吧?”四爷好像挺疼那女人的,要是真死了,他们可不好向四爷交代。
冷雨皱一下眉,笑笑,笑得让人觉得心清神爽:“马蓝,你真咒他死啊?他可是咱们四爷的救命恩人,你都不知道,那血从他血管流出直接注入四爷的身体内,足有几大碗,小凌子眉都不皱,这小子真是坚强,要是换了别人,早晕了,我看啊,连你都没这个勇气。”
几人一听,均是一震:“血管”?几大碗血?
飘烟凝眉。
浮云撇嘴。
疾风瞪眼。
白霜挑眉。
马蓝嘴边轻扯扯,眼皮一挑,这个女人够意思,那头直呼四爷是仇人,这厢又如此舍命救四爷,这种胸襟,他当真无法比拟。
“没死就好,你不知道四爷这阵子疼这小子?要是四爷醒了,见她死了,那不得要咱们的命?你个笨蛋。”
“他没事,只是失血晕了过去,在里面和四爷一起躺着呢。”冷雨轻松的说,没有注意到飘烟黑沉着脸,冷睨着他。
在他旁边的浮云马上用手捅了捅他。
冷雨一愣,随而反应过来,眸光微闪,打着哈哈:“那小凌子身体弱,刚做完手术,不宜移动,要等他醒了再移他走。哎哎,有没有吃的?我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功吧,快找吃的来。”
这都是病人,有什么好计较的?飘烟就是过于小心眼。
“哎呀,用膳用膳,都用膳去吧,冷雨既然得在这看着,一会儿我差人送来。”马蓝也想起该用膳了,拉着几人离开。
白霜抿抿唇,靠在门边,淡淡的说:“我陪冷雨,你差人一起送来吧,我们在这用。”五人当中他和冷雨感情较好,平时经常一起做事,再加上这不是在天涯宫,而是在别人的府中,怕有意外,他也想在这护卫四爷。
他是个较沉默的人,不喜与他们打闹,性格倒是与冷雨合得来。
马蓝点点头,拉着极不情愿的飘烟、浮云、疾风往院子外走。
司乐坊。
房中,昏暗的烛火摇曳着。
青铜面具置于桌上。
刚吐了一口血的洛向南,盘腿坐着,轻垂眼眸,浓密的长睫掩去了眸中的情绪。
若离公子收了掌,下塌走向书案,拿起笔飞速的写着。
“你这几天得好好休养,不能再运气用武。”边写边清清淡淡的说。
修长的指轻翻着药方。
“没想到那厮的武功到了这样出神入化的地步,也许合你我二人之力才能有胜算,那个女人,这次没能把她带出来,你可有怪我?”洛向南缓缓抬头,张开那低垂的眸,瞬时,光华绽放,连一等一的美男若离公子都要暗然失色一些。
冷厉的轮廓,深邃的丹凤眼,长长的羽睫,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构成一张棱角分明,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立体的脸。
用白非儿的话,那是一张明星脸,整容割出来的标准明星脸,能令所有女人尖叫晕倒的脸。
如果说若离公子是一等美男,那洛向南便是超级美男,超级自然是不可多有。
若离公子手上微微一顿,淡然说道:“若离怎能怪少庄主,和杀巫惊魂相比,带她出来那只是不甚重要的事,少庄主安心养伤,不必为她操心,她是个聪明女子,在天涯宫能活得下去。”他知道白非儿心里肯定怪他欺骗利用她,几次想去找她,但又没有那个勇气,毕竟当初自己本意是真要利用她,还差点给她下毒,他都不想原谅自己。
洛向南唇边勾起意味的一笑,眸中闪闪:“你,心中有她?”脸色虽然苍白,但还是如妖孽般慑人魂魄。
若离公子手中的笔一划,写下的字乱了笔画,心中有一丝苦涩:“少庄主说笑了,若离,不忘家仇国恨,不做他想。”他何尝感觉不到洛向南的不一样?也许说的是他自己吧。
在他眼里的少庄主,虽然嘻笑玩闹,吊而郎当,也经常和女子调笑,但从没见过为一个女子正而八经的去做一些事,特别是为了女子去改变原有的计划。
从借故把他调走,到这次不等庄中的人马到京便冒险去杀巫惊魂,不像他做事的风格,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次的事明摆着是没有太大把握,他还是去冒这个险,难道不是为了那女子?
“是吗?”洛向南味意的笑笑:“我看冷百花那点心思你该不会不明白吧?你还在回避她?”这两年冷百花可是巴不得嫁给若离,可他就一直在躲,是不喜欢她吗?还是真因为家仇国恨?可看他样子,对白非儿倒是不一样,就不信他不动心?
若离公子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慌乱,用得着这样来打探他的心思吗?
他轻抿抿唇:“少庄主,今日怎么对若离的终身大事那么好奇?”他就不正面回答他。
两人如在打哑谜,其实双方对对方的心思,多少都猜到一些,只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