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太监,非卿江山-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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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儿一咬牙,想想也就罢了,反正他不知她是女子,倒不如大方一些,在现代,女子坐摩托车还不一样得搂住男人的腰?到了古代,她倒放不开了。
“那个,凌大哥,你的眼睛好些了吗?有没有什么感觉?”为了消除尴尬,她开口问他。
“眼睛舒适清爽一些,已可以看到一丝亮光,还得再用两次豹奶,不出意外,晚上应该能复明了。”凌云飞沉着声音道,已不似在山上那会儿那么严厉。
“哦,凌大哥,冒昧问一句,你这眼睛为什么会给弄瞎了?想必不是生来就这样吧?”白非儿犹豫了一下问。
凌云飞沉默片刻,道:“不是生来的,旧疾,没有什么大事,这不能治了吗?你无需担心。“哦,那你和余大哥准备去哪儿呢?等你复明了打算去哪儿?不远处亚东县正打仗呢,你们可别去那里了。”
“是打算去那儿。你呢?你和你弟弟,两人年纪甚小,就算暗夜军在你们手上,那也不是十分的安全。”
“没事,我们自有办法。你们如果要去亚东县就别去了,或者可以和我们一道,其实我们也是没目的的到处游玩,等我弟弟病好了些,我们可以去江南。”
“不怕我们连累你兄弟俩?或者不怕我们是坏人?”
“暗夜军在我们手上,你说我怕啥?你们要真是坏人,也用不着弄瞎眼来骗我,我又不是皇帝,有什么好骗的。”
“小子,你对人怎么那么不设防?”
“哪有,我有我的辨人方法,反正你们不会是坏人,我相信。”
“你真的相信我们?”
“嗯,真的,不过,我有个问题”
“曲子是问题?”
“嗯,真不好意思,但是我很想知道。”
“一个故友教的。”
“那,你的那位故友姓甚名谁?”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一定要知道他是谁?又或者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是的,很重要。”
一阵沉默后,凌云飞淡如清水般道:“冷雨。”
白非儿心里咯噔一下,猛的抬头,没想额头正触到他那温热的唇。
“啊。”她慌乱的动了动,差点儿掉下马。
凌云飞双臂有力的箍紧她,哑声道:“别动,摔下去我可不管。”
白非儿稳了稳身子,眸光闪烁着,急声道:“他没死是吗?你什么时候见的他?在哪见到的?他还好吗?”
“他是你什么人?”凌云飞声音发沉。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好兄长,你告诉我,他现在哪儿?可以带我去找他吗?”白非儿心里悲喜交加,声音有些发颤。
冷雨真的没死,当真是苍天有眼啊。
凌云飞道:“可以,但不是现在,我只告诉你他还活着,很好,你无需为他担心。”
白非儿一听,又开心又黯然,“那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去见他?”她有很多问题要问冷雨,要问悬崖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要问在天涯宫湖边那个人是不是他?天涯宫失窃和他有关系吗?
还有巫惊魂失去对她的记忆,冷雨会知道一些什么?她都要问他。
“无需多久,我答应你便会做到。”
“好,我相信你。”白非儿知道强迫不了他,他愿意说出来算是难得了,没想到如她所猜测,真是冷雨。
当他们赶回到日喀则州已是太阳当空了,暖暖的阳光洋洋洒洒,白非儿的心情也特别的好,一边给凌云飞指路一边不时的说笑,她已是许久没有这般的轻松了。
回到客栈,吃过早饭,各自去歇息,太子小孩儿心性,一听说真的擒到了雪豹,兴奋的缠着白非儿,让她说完了那惊险过程,才放她去睡觉。
白非儿难得的好眠,一觉睡到了晚上,才慢慢晃起来,洗漱完毕便去太子客房,怀恩张罗了饭菜,刚吃完,便听到敲门声。
白非儿笑笑,抢着去开门,这个时间,她估计得到是谁。
打开门,门口立着的果然是她所猜测的,凌云飞和余崚,依然一白一黑的长衫。
凌云飞的脸还是那横七竖八交错的伤痕,但是眸子晶亮有神,白非儿有那么一刹的失神,这人的眼睛,怎么那么像一个人?
难道这古代,男人都特别容易生了一双凤眸吗?
皇帝,巫惊魂兄弟俩,太子,还有这位凌云飞,咋的都爱长凤眸?
她极快的笑笑,“凌大哥,你的眼睛复明了?”
凌云飞轻笑,点点头。
余崚笑看她,道:“怎么?这不欢迎我们?还不让进门?”
“哦,不,不,我失礼了,两位请进,用过膳了吗?要不在这儿我让人再张罗一些。”白非儿眸光带笑,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凌云飞淡看她一眼,跨步进屋,“无需。我们吃过了。”
屋中的太子正披衣坐在榻上看书,见来了人,便收了书籍靠在榻上,向进屋的二人淡笑。
一旁的怀恩急忙倒了茶水给二人。
白非儿见二人也不落,便催促道:“两位大哥,坐呀,这是我小弟,这几日患病,今儿才稍好些,还请两位大哥海涵。”
总不能让太子下榻给他们行礼,她让外人进屋,太子不加以阻拦,已是对她万分的信任了,有些礼数她是不会忘记的。
凌云飞沉寂的看一眼白非儿,眸光带着丝丝意味,轻轻弯一勾唇,撩袍跪下,余崚也跟着一起跪落地上。
白非儿刹时手脚通寒,心口有一丝的混乱,眸光生寒,伸手捏了袖中的毒药包,上前拉他们,厉声道:“你们到底是谁?这是做什么?这儿没有什么太子,你们走吧,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慢着。你二人先起来吧。”太子沉声道,轻锁着眉,但声音沉稳平静,冷笑,“郡主姐姐,他们是有备而来,自然是知道一切,能跪在我眼前,那是友,非敌,让他们说吧。”
凌云飞眸光轻闪,起身飒然一笑,道:“太子年少,却是沉稳老到,丝毫不乱,有胆有识,果然是人中龙凤。没错,我们是有备而来,更是知道你们的身份,为何而来。”
“说下去。”太子脸色淡冷无波。
“我们这有备而来,殿下说得对,我们是友非敌,不是冲着太子而来,你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真要是对付你二人,哪怕全部暗夜军在你们身侧,也护不住你们。我们是想助太子退敌而已。”凌云飞抿唇淡声道。
“要报效朝庭为何不投军?”太子眸中冷色不变。
凌云飞嘲讽一笑,“殿下,这还需我说明了吗?我既然能跪在您面前,您所想的那些都不成立,我们只是在找一条能最快解决问题的捷径而已。建功立业,所有男儿都想,另我方面,如今大军这般打法,再拖下去必败,我们能忍心看着我朝兵败吗?试想,我一介草民,东厂督主会见我吗?就算我有万般的计策,有何用?谁来听?从一个兵卒干起吗?”
太子冷笑,“既然如此,为何一开始不说,要等这个时候?”
凌云飞苦笑,道:“殿下,之前我的眼睛是真瞎,试想一个瞎子能上阵杀敌吗?一个瞎子跟您说这般的话,您信吗?”
第185章 出兵也枉然()
“殿下。”余崚在一旁插了一句,“我大哥本意是想着要是眼睛能复明,就来见您,要是不能复明,就只在暗中助您。”
太子想了想道:“暗中助?如何助?一个连面都未曾见的暗中帮助,谁敢信?”
凌云飞似是不愿意说,沉默缜言。
余崚指了指白非儿,眸光沉寂道:“她,落月郡主,她与东厂巫督主关系非一般,巫督主会听她的。”
太子蹙眉看白非儿。
白非儿如在梦中被叫醒似的,眸光暗淡,抿嘴苦笑,道:“他要是听我的,我与太子殿下就不会在这儿了,你们凭什么认为他会听我的?我没那么能耐。”
“这一仗,巫督主不敢输也不能输,好像他在朝中的地位有些微妙的变化,汪直汪大人重新得以重用,对巫督主有很大的威胁,所以他想要胜此仗,奈何他没有胜的那个能耐。”余崚轻蔑的笑道。
“为何觉得他不能胜这一仗?”白非儿眉间一拧,情急问道。
余崚摇头,“他不会用兵。”
白非儿纤眉拧得更深,道:“不可能,武川那一仗,蒙古王庭那一仗,放眼当今,没有哪位总兵、将军做得到的。”
她把眼眸轻轻掠向凌云飞,后者只垂了眸,不言,大手只抚着杯子,轻勾了唇,嘴角边意味淡淡。
“他要是会用兵便不会死伤那么多人。”余崚接着道,“在兵力粮草如此充盈的情况了不该闭城自守,那些是在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要是莫卧儿再增兵,那情况将如何?难不成为了预防莫卧儿缓兵前来,我朝得先增兵,哪有这般打仗的?真要这样,皇上会如何想?满朝文武又会作何想?如今关键是不能再守下去,万一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丢了亚东县,且不说失一座城,那些百姓呢?为何要他们来承担这不负责的后果?”
“朝庭养兵不是让他们丢城,而是要他们保一方百姓的平安。”一直沉默的凌云飞一字一句的开口,唇边是清朗的沉定和自信。
太子抬手,沉声道:“你二人说得甚是理,只是你让小王如何信你们?小王怎敢信你二人?”这两****所焦虑的事正是这事,他犹豫不决,他可以出面强行让巫惊魂出兵,但是攻敌之策略呢?
没有良将良策,出兵也枉然。
凌云飞眸光清明的看太子,眼底神光锋锐,道:“我可将策略说与殿下,要如何决定,就且看殿下与郡主了。”
太子沉吟,眸光凝定的看白非儿,“姐姐如何看?”他知道白非儿有见地,更愿意听听她的意见。
白非儿眸光清明如水,渐渐理出一些头绪,这二人既然能知道太子的身份,说明他们不会是一般人物,更不会只是偶然碰上,想来是一路跟着,或者自在京师,自己与太子的行踪便被他们掌握着了。
怪不得一路上能如此安静,想必是这二人给扫的“垃圾”。
如此深的心思,从京师跟踪到这儿,真是友吗?
她不敢随意确定,这涉及太子性命,更涉及将兵、百姓的生死命运,不得不谨慎。
她深思后轻声道:“殿下,我们且听听凌大哥的退敌策略。”
凌云飞朝白非儿沉定的一瞥,轻弯唇,徐徐道来
一席话已让太子眸光清亮,心情开朗不少,“果然是好计策,凌大哥果然是稻草盖了珍珠,不知凌大哥哪里人氏?可是将门之后?”
能有如此周密计策及胆识的人,料想也应该是将门之后。
“一介草民。”凌云飞淡笑,轻轻呷了一口茶。
白非儿暗锁清眉,深眸一如瀚海,滴滴不露,心中极沉看向他。
他到底是谁?
真是凌云飞?
一介草民?
她心中隐隐的直觉,他不是一介草民,绝对不是。
这般的策略,直逼得上那时在武川的巫惊魂,有如此的才华,为何一直不投军或直接入朝为官?
她心里一动,道:“凌大哥,你说说,为何现在的巫督主和在武川那时的巫督主会不一样呢?”
太子听了也兴趣盎然的抬眸看凌云飞。
凌云飞那满是伤痕的脸未有表情,眸子轻闪,眸底是一抹清越傲然,如流水般清淡的道:“背后不议他人事非,他是高高在上的东厂督主,我一介草民,请殿下与郡主不要把我与他相比较,十指皆有长短,我只关心我要关心的事和人。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凌某绝不会伤殿下及郡主半分,更不会利用,如殿下、郡主觉得凌某不可靠不可信,今夜此话你们当作未曾听过,明日,高山流水,后会有期。”
白非儿轻拧了一下眉,眸色清凌,沉寂道:“凌大哥,我信你。”话至此,要是再有多疑,那便不值得再谈下去。
他那股高风亮节的孤傲与从容自信,似乎那气度已深到骨子里,白非儿在他那坚定清明的眸光中看一股坦坦荡荡的飒远正气,要是再不信他,那就是自己的太愚钝和没眼光了。
太子一笑,撩一被下榻,至凌云飞身前深深一揖,“凌大哥请受小王一礼,小王与郡主姐姐并非有意刁难,只是我们也是情非得已,还望凌大哥海涵。”
凌云飞略吃惊,忙起身扶了太子,道:“殿下何需此礼,草民怎受得起?草民也相信殿下有难言之瘾,殿下与郡主把暗夜军都带了出来,自然是非一般小事,草民理解。”
太子轻轻咳了几声,略一站定,怀恩上前扶他到椅上坐下,递了水给他喝。
“凌大哥,小王就同意你所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