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太监,非卿江山-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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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一个笛子又敲了下来,眸里是看不尽的笑。
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笑了?若离公子心轻叹,如此灵气善良的一个女子,居然要她背上那么重的东西,真是命运捉弄人。
冷百花远远的看着凉亭那两人,她几乎从没见过若离这么笑,笑里尽是温柔尽是……她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好男风吗?
她眼眸一点一点的敛起,揉碎手里花,大步的向他们走过去。
“哎哟,两位公子,可真有闲心,这是练曲呢还是玩儿呢?”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蹭的就坐了下来。
白非儿只觉人影一闪眼前就看到了这张似怒似怨的脸,她赶紧垂眸,把眼神调回迷离状态,淡声道:“冷总管,我们刚练完曲,前日若离公子得的新茶,便在这煮茶,正好,你尝尝。”
轻巧的给她倒了一杯。
冷百花冷哼一声,低头拿茶杯,一只纤纤玉手,白晰细长,如女子般的素手,她愣了愣,抬头仔细的打量这凌公子。
略苍白的脸,很普通的五官,最多也只是说得上清秀,她把眼光放到她耳垂上,没有耳洞,眸光再游走到脖颈,喉结,虽然不是很突出,但她看得清楚那是喉结。
那真是男子,可一个男子怎生得一双女子之手?
白非儿知道冷百花的眼光在她那处地方考察了一番,她淡淡勾起唇,眼眸没看她,只稍伸手到桌中取点心,她故意让袖子微微撩起露出一小截手腕,白晰略粗,她身体的骨架比一半女子的粗。
还好若离公子在救她的第二日让十五给她服了一瓶药,就长出了这喉结,嗓子也变粗了些,倒不用口技了,这有效半年,有了这个喉结就可以更彻底的保护她。
“冷总管,尝尝这是咱们厨子新推出的点心,甜而不腻,吃了不怕胖。”她把点心递到冷百花面前。
冷百花的眼睛何等锐利,她快速扫过又迅速接过点心,似是嘲讽的笑笑:“有这闲心不如多谱个曲。”
“是的,本公子自当会全力,等分号的人来了,我也会尽心教导,冷总管请放心。”白非儿心里自嘲,女人啊女人,真是醋做的。
估计以后她不会再怀疑她的身份了吧?
若离公子自管自己喝茶,也不作言语,闲散的看亭外的小湖,平静的湖面如绸缎般无皱褶,时而凉风吹落几片叶子,星星点点散在湖面。
眯起眼,苍茫草原塞外风光,天高云低,眸底尽是散唤的思忆。
啊,一声轻呼把若离公子的思绪拉了回来,转头看白非儿纤细的手背通红一片,如一朵绽放的血玫瑰。
手上火辣辣的疼,但白非儿一脸平淡,似乎伤的不是她的手,她表面强撑住,心里自苦笑,冷百花,我惹你什么了?非得这样做吗?
“这怎么回事?”若离公子满脸关切之意拉起她的手轻轻吹气:“十五,取药箱,快。”转头对亭外吼。
还没等十五反应过来,他便扶着白非儿往亭外走:“不用了,直接去我那儿上药吧。”
“无碍,一点小伤。”白非儿轻轻推开他:“你陪冷总管,十五我陪去就好。”
她真不知道冷百花安的什么心?看似爽直的女子,怎的就这无赖手段?碍于自己的身份和若离,她还是忍了,要不然她直接就可以用毒药,或者一壶热水回敬她。
若离公子依旧上前扶她,不由分说走出凉亭。
“哎,若离,有事和你说。”一旁的冷百花一直冷眼看,一双利眸似要剐了白非儿。
她心底一丝丝的悲哀,这么多年,从没见若离会对自己那么关心那么温柔,她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他是真的喜欢男人了吗?
她这次回来一心就是想着嫁给他,可没想到会是这样,对她来说无疑是个睛天霹雳。
“有事等我给凌公子上完药再说。”
他总感觉不对,白非儿这好好的,怎么就被热水烫到了,她煮茶的手法是自很熟练,已经被烫成这样了,她冷百花连个问候都没有,怎的那么冷漠?或者还真是在吃白非儿的醋?没有理由啊,看样子,也没有识破非儿身份,可又总似有着醋意。
不远处管事老龟儿行色匆匆而来:“公子,两位公子,西厂汪大人派了人来,说接二位进宫给贵妃娘娘演奏曲子去。”
上前看到白非儿红得起泡的手,心里直喊糟糕了,这还怎的抚琴?
若离公子眉心紧拢,担忧的看白非儿,这就那么巧了,这给贵妃奏曲可回拒不了,如是一般官员他还可以摆摆谱回了。
白非儿心里直叫苦,手背上火燎燎的疼,冷百花你要烫我手也选选黄历啊,跟贵妃娘娘凑一堆去,不是存心要她命吗?
还有那汪阉人,效率也太高了,不愧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阉人,才几天功夫就用她来讨好贵妃了。
抚琴靠的指力腕力,要是奏得好,再疼也无所谓,但是如今手疼成这样,还能正常发挥水平吗?她根本没有底,奏不好那就只有等着贵妃降罪的份了。
“没关系,容我先上药,管事先让来人等等。”白非儿咬咬牙,拒绝又拒绝不了,只有赌一把,她一身赌运,就不信赌不过这小小的琴。
第26章 好看吗?凶不凶()
若离公子看着白非儿紧抿的唇,知道她坚决,也知道这条路始终要走的,但心里还是隐隐的担忧。复仇的路是何其的漫长何其的艰难,他自是最清楚。
“好好,可得快点,我先去回话。”管事老龟儿三步并两步向前院去。
若离公子的药还真是灵丹妙药,涂抹上去凉凉的,还有淡淡的兰花香,他真是兰花控,什么是兰香,他改名兰花公子得了。
车轮咕噜响,白非儿靠在马车上独自胡思乱想一通。
故宫她是去逛了无数次,但不知这大明朝的皇宫长得是故宫那样吗?听说这故宫不就是在明朝建造的吗?
这贵妃娘娘会是那个年龄比皇帝大十几岁的万贵妃吗?长得美不美啊?
她瞅了一眼若离公子,发现他瞬间把眼眸收了,别开脸,他刚才在看她吗?她摸了摸脸,她脸上长东西了?
他那张好看得让人流口水的脸好像有点点红,她可看到了。
她轻咳一下:“那个,若离公子,这贵妃娘娘你见过吗?长什么样的?多大年纪的?好看吗?凶不凶的?”
若离公子又恢复那淡淡的神情,不轻不重的说:“你这一大串的,我该先回答你哪个?何况私下议论娘娘,要被割舌头的。”
切,白非儿送一个白眼球给他:“我这叫有备无患,提前做功课,免得一会儿失了礼数得罪人怎么死都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讨厌那些跪来跪去,这不能说那不能说的礼节,你提前告诉我,免得我死了没人给你合奏。”说完笑眯眯的看他。
若离公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女子说话不带拐弯他也不是没领教过,这一口一个死的,还真不知她到底还想不想报仇。
他一把把她扯坐近一些,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以后你给我记好了,少说话,少说废话,你死了我也不给你收尸,贵妃是万贵妃,我自是见过她,至于美不美多大了凶不凶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把该跪的跪了,该说的说了,剩下的就是练忍功。”
什么嘛,白非儿把嘴一撇,睨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跟你说话了。”直向马车边上靠,撩着布帘看外面。
马车终于是停了,让白非儿翘首迄盼的皇宫终于展现在她面前。
红墙琉璃瓦,气势恢弘,不就是故宫吗?
一时间白非儿有一种时间错觉,她觉得自己回到了2014,她进故宫溜达参观的事就在眼前。
这个又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位于的地方应该东华门吧,她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一无所措的呆立着。
若离公子见她一脸古怪的样子,以为她被吓住了,眉心微拢,眸光微闪,上前摸一下她额头,没有发烧啊。
冰凉的手让白非儿找回了元神,她拂开他的手,浅浅一笑,但黑眸中纠结着愁绪浓得像墨一样抹不开。
“怎么了?是手疼得难受吗?”他从来没有见过她愁成这样的表情,哪怕是在差点死去的那一夜,也没有如今令人心疼的愁。
“没事,皇宫太宏伟了。”她低下眼帘,似乎想掩去眸中的愁。
她想家,想回家,想回她那小别墅,她是孤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七岁被师父领养,师父教她学中医,后来她考了医科大学,中西医一起学,可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警察感兴趣,后来就做了一名法医,十七岁那年师父死了,给她留了不少钱,后来认识了凌子骞,假期的时候他带她考古,她打算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他却为救她死了。
虽然她是孤儿,但是她很乐观,很讨人喜欢,她有很多朋友,警察界法医界的,她是生活在一个有爱的世界。
可在这里,她只有自己。
一股酸楚涌向心头,一股热流胀得眼眶生疼。
她袖下的手紧紧握住,坚强一定要坚强。
“二位公子请这边走。”那太监提醒着。
白非儿抬头,换上的是淡淡的笑意:“有劳公公了。”
一副风轻云淡的跟着往里走。
若离公子默默的跟着,这个肩负深仇的女子让他心里泛起点点涟漪,那份柔情让他禁不住想拥她入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子闯进了他的心,也许是救她那一夜,也许是某一天某一刻。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穿过御花园,一切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又那么不真实。
“到了,二位公子,等咱家进去通报。”领路太监转身进去。
永宁宫——
原来万贵妃是住在永宁宫。
白非儿抬头看看门上三个金漆大字,永安宫,就是后来的永和宫吧?
永安永安,永远安宁。
白非儿冷笑,安宁,历史上的万贵妃有安宁过吗?一天到晚上窜下跳的扼杀皇嗣,忙都忙死她了,还安宁?
“手好点吗?我看看。”一声低低的淳厚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若离公子正温柔的看她。
白非儿攸然回神,抬手看看,薄唇轻启:“好多了,已经不发烫,没那么疼了。”能不疼吗?她煮的茶,温度足有一百度,她都觉得手是熟了的。
若离公子扶起她的手,拿出药瓶:“再抹一些,这味香,不会影响别人。”不等她同意已经把凉凉的膏药涂抹上去。
清凉的舒适从手上传来,看着这个不顾危险救了她的救命恩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太长,但也总算给她孤寂的心添上丝丝温暖。
这个人真的可信吗?习惯性的,她不愿相信任何人。
不一会儿,迎出的是汪大人,他敷粉的白脸有些和气的笑容。
“见过汪大人。”俩人行礼。
汪大人扶起二人:“好好,这阵子贵妃娘娘心绪有些闷,所以听听你们这天籁之音,好排解一下忧闷,你们得用心啊,使用看家本领来。”
“是。”两人应承着。
“来,先见过贵妃娘娘,一会儿再移至御花园。”似乎心情不错。
进得院中,白非儿大致的四处看了一圈,建筑大小和她在后世看到的差不多,但是装饰十分的奢华,雕龙画凤,院里种满了牡丹,姹紫嫣红,三三两两几个蝴蝶翩翩起舞。
牡丹为花中之王,看来这贵妃是想把自己喻为女人之王了。
一进入正厅,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白非儿这会儿眼眸可不敢乱飞,只低着头紧随若离公子,三几步后若离公子轻松的跪地,她赶紧跟着扑通跪下。
“草民若离(凌子骞)叩见贵妃娘娘,娘娘万康。”
在尚书府学礼仪倒学了不少,但没有进过宫,没有见什么大人物,可这难不了她,少说话就行了。
顺着低头的视线,她看到了那裙边上绣的红牡丹,呵,牡丹控。
“起吧。”正上首传来软绵绵的声音,中气不太足,在白非儿的想象中这威风八面的万贵妃应该是个母大虫似的粗嗓门才对啊,这声音听起来还挺娇柔的。
“谢谢娘娘。”两人立了起来,白非儿只低敛着头偷看一旁的若离公子。
好安静呀,不是说娘娘心情不好吗?可不要动不动摔杯杀人啊,她还要留着命报仇的啊。
“若离公子,可有好长时间没有听到你的笛音了,听说你有了新曲?这小公子是你的伴奏?”贵妃娘娘不急不徐的开口。
若离公子轻抬头,不过仍然是垂眸,朗声回话:“回贵妃娘娘,近日若离有新曲,都是这位凌公子所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