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说-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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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青黛双手沿着杜若的领口滑了下去,搂住了她的颈子,舒坦地往杜若颈窝里钻了钻,宛若一条美人蛇,将杜若缠了个紧。
这次,杜若再也无法动弹,其实,也不想动弹。
夫子的呼吸近在咫尺之间,好想食幻境中的迷人烟尘,只吸上一口,便忘记了自己是谁,满心满眼只剩下了商青黛一人。
“若……”
夫子突然在杜若耳侧发出一声酥人的轻唤,热气吐在耳垂之上,激得杜若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我……我……”
杜若再次忍住了回答,心想,夫子是在熟睡梦语,不可吵醒夫子,万万不可呐!
商青黛暗中挑了挑眉角,心头窃笑道:“你倒是忍得!占了我那么大的便宜,怎能轻易放过你?”
商青黛不时呓语一两句并不清楚的话,唇却有意无意地轻触着杜若的耳垂。
一阵一阵的酥麻感自体内源源升起,杜若的呼吸不禁沉了起来。
完了,完了。
这次的完了,并不是意识到夫子并没有睡熟,而是觉得自己快要沉沦到一个从未去过的世界里,忘了礼教纲常,也忘了身份地位,只想狠狠一口吻住夫子的唇,狠狠吸啜。
“夫……夫子!夫……醒醒!醒醒!”
害怕自己会对夫子做出更大不敬的事,杜若连忙从夫子身下钻了出来,坐在床边拍了拍夫子的肩,想将她唤醒。
商青黛故作懵懂地坐了起来,问道:“阿若,你怎么了?”
杜若心虚得厉害,起身摸黑走到了柜子边,摸出了蜡烛,又取了边上的火折子,把蜡烛点燃,放在了烛台上,将房间都照了个亮。
“夫子,我方才……方才……差点……”杜若想,应该对夫子道歉,可话才说出一半,又怕把真相说出来,夫子会生气不要她了,于是停了下来,反复思量这后面的话该说什么?
商青黛故意看向别处,装作看不见那个激动未平,犹自微微喘息的杜若,“你可是做噩梦了?”
“噩梦?”杜若先怔了一下,觉得夫子这个话茬确实适合顺着下来,只好点点头。
“来。”商青黛向她说话的方向招了招手,双眸还是看向别处。
还好,夫子果然是睡熟的。
杜若松了好大好大的一口气,乖乖走到了床边,静静地坐了下来,“夫子,我坐一会儿就没事了,噩梦……我会忘记的……”
“当真会忘记?”商青黛语带双关地问了一句。
杜若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想到夫子看不见,只好出声道:“夫子先睡吧,我坐一会儿,还是去那边榻上歇息吧。”
“你的腰也不疼了?”商青黛冷了脸又问了一句。
杜若急声道:“疼……是有点疼……”
“那就乖乖躺好,我来给你顺顺气,噩梦而已,不必害怕。”说着,商青黛便扶着她的双肩,微微用力,示意她好好躺下来。
“可是……”
“怎的?现在开始不听我的话了?”
“不是的!”
“不是的,就躺好。”
“是,夫子。”
杜若只好听话躺了下来,商青黛佯作盲人,摸到了杜若的领口,正色道:“夜里惊吓,最易失魂,那些方士谓之中邪,其实啊,这该算是惊悸。若是不把心平了,气缓了,日后再做噩梦,便容易出幻觉,再严重点,可就是癫症了。”
杜若认真地听着商青黛的教诲,“那癫症岂不是越早治越好?”
商青黛点点头,“不错,所以,我先给你顺顺气,小时候被吓到,娘总会这样给我拍拍心口,道一句,魂归,魂归。”
杜若点头,“我娘亲也会这样!”
“所以,阿若,魂归……魂……”当商青黛的手抚到了杜若的心口,准备轻轻地拍一拍,指腹触到了一个硬挺的小豆子,她连忙把手缩了回来,登时红透了脸,“归……”羞意上心,商青黛只觉得自己突然不会讲话了。
这丫头怎的连身子也有了这样的反应?
商青黛虽惊,心底却是难以自抑的窃喜,这一回,也算是报复回来了。
杜若被那一触勾得有些酥然,她连忙蜷着身子再次坐了起来,羞声道:“夫子,许是……许是方才起身受了凉意,所以我……我有了这个不该有的反应……夫子……这个不怪你的……不怪……”
“那……我们还是……还是……歇息吧……”商青黛说得结巴。
杜若哪里还敢睡在商青黛枕边?她连忙摆手道:“还是,不了,夫子,我突然肚子有些疼,夫子你先睡吧,我……我去下茅房……”
商青黛也不敢再留杜若睡在枕边,若是再嗅到这丫头的药香儿,她也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品尝。
“记得披件斗篷,夜里凉,别着凉了。”商青黛终于将话讲得顺溜许多。
杜若点点头,跳下了床来,几乎是跑的抓起了衣架上的斗篷,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
“你跑慢些,小心门槛石阶啊!”
“知道了,夫子!”
商青黛眉心微微一蹙,抱膝坐靠在了床上,当她将被子拉一拉,准备盖上自己之时,目光落上了床单,脸上浮起了一丝玩味儿的笑来。
人间最醉人的琼浆并非世间美酒,而是女子身上那一壶甘泉。
那丫头方才的意乱情迷将甘泉洒了些许出来,商青黛终于知道,阿若并非是肚痛要去茅厕,而是害怕被商青黛看到她的另一个失态来,现在只怕在茅厕里忙着换亵裤吧。
可是,杜若的贴身衣物也放在这房中,方才这丫头跑得飞快,并未来得及拿干净裤子。
“这个阿若……真是个呆瓜!”商青黛嗔了一句,躺下了身去,故意侧身睡朝床内,面向大墙,却将房中蹑手蹑脚的声音听了个分明。
杜若小心翼翼地裹着斗篷又走了回来,轻手轻脚地打开了衣柜,翻出了自己的贴身衣物,又轻手轻脚地跑了出去。
杜若就好像是一只夜里悄悄出来偷食的老鼠,商青黛虽未瞧见她的模样,但是脑海中早已勾勒出杜若的一举一动,想到可爱处,她终是笑出了声来。
总算是扯平了。
商青黛笑然闭上了双眼,这一夜,睡得竟比往日要更沉了一些,一觉醒来,已近正午时分。
她坐起了身子,伸了一个懒腰,却不见眼前有那个熟悉的丫头,不禁唤了一声,“阿若?”
阿凉笑嘻嘻地端着早饭走了进来,却不敢擅自走近大床,“青黛姐姐,你醒了啊,若姐姐一早就去河边洗衣裳了,她说顺便瞧瞧有没有渔家卖鲤鱼的,准备买一条回来做给我们吃呢。”
“嗯。”商青黛应了一声,起身瞧不见那个丫头,她只觉得有些不习惯。
阿凉把早饭放在桌上,道:“这是若姐姐早上做好的,一直放在蒸笼里暖着,她说青黛姐姐醒了若是觉得饿,就让我给你送过来。”
她倒是越来越细心了。
商青黛觉得心暖,笑道:“我换身衣裳便来吃,阿凉,你先出去吧。”
“好!”阿凉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忽地想到了什么,又惊忙转过了身来,喜声道,“青黛姐姐,你能看见东西了?!”
商青黛自知说漏了嘴,也实在不想让阿凉喂自己吃东西,只好道:“能看见些模糊的东西,在这屋里走走,还是能行的。”
阿凉笑道:“若姐姐若是知道了,定是要高兴死了!”
“高兴可以,死倒是不准。”商青黛凉凉地应了一句,“阿凉,你出去吧,我要换衣裳了。”
“嗯!”阿凉将房门关好,笑吟吟地渐渐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明天生日,所以长凝要出去happy一天,明天没有更新,大家就不要等啦~~~么么哒~~让长凝偷懒一天哈~~~
第55章()
“咚咚咚!咚咚咚!”院门突然被人急乱地敲响。
“兰先生可回来了?不好了!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啊!”
声音是昨日那个南疆汉子的,可昨日瞧杜若医治之法并无错处,怎得这汉子又折返了呢?
阿凉快步去开了门,商青黛走近了门扉,想瞧一瞧到底是什么情况?
“快……快去请兰先生来,不然我儿子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南疆汉子一进门就急呼了一声。
阿凉为难地道:“师父还在灞陵啊,这会儿还没有回来呢。”
商青黛径直走了过来,阿凉担心地上前想扶她,却被商青黛微微摆手拒绝了,“我能自己走,阿凉,我没事的。”
阿凉激动地点头道:“青黛姐姐,看来你快痊愈了!”
商青黛微微颔首,问道:“你家孩儿怎么了?”
南疆汉子焦急地几乎要哭出来,“昨夜回去,已经好了大半,已经不吐不泻,可是……可是临淮官差今日却要拿了我儿去杀了!”
商青黛脸色一沉,朝廷这种手段已是见惯,三日之期未到,朝廷便已出手,足见这次霍乱来势汹汹,临淮众医者已经束手无策。
医者也有一力难及之事,与生死为敌,没有谁是稳赢,总有一败涂地之时。
只是,若是孩童无辜,便不该牵连其中。
“官差现在何处?”商青黛凉凉一问。
南疆汉子先是一怔,仔细看了看商青黛,绝望地摇了摇头,“昨天那小姑娘正在河边与官差争执,她用性命担保我儿并非霍乱都没用,你……即便是去了又能有多大用?”讲到绝望处,眼泪已忍不住涌了出来,“若是兰先生在,以她在临淮的名望,只怕还能有些用,保住我儿一条小命。”
“青黛姐姐,你要去哪里?!”
阿凉一惊,这话才问出,商青黛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院,朝着河边走去。
“青黛姐姐,你的眼睛还没好全,小心摔了啊!”
阿凉看得心惊,只能也跟着追了出去,要是让青黛姐姐摔了,若姐姐回来定要责怪他照顾不利,然后就吃不到若姐姐那些好吃的饭菜了。
“这……这……”南疆汉子绝望地顿足叹了好几声,只好退出了小院,兰先生不在,只好回去再多看看孩子,哪怕是一眼,也是好的。
远处,官差凶恶地对着杜若道,“小姑娘,我劝你一句,把孩子交给我们。若是耽误了我们几个回去复命的时辰,你便是犯了大燕律法,按律,可是要羁押三个月的!”
杜若的腰杆挺得直直的,张开双臂,将那个面色苍白的孩子好好护在身后,只听她愤声道:“我也再说一次,这个孩子所得之病并非霍乱,你们如此草菅人命,也是犯了大燕律法,按律,当斩!”
“休要跟她说下去!一并拿了!”官差头子不想再与她磨蹭下去,当即下了命令。
“谁敢动她?!”
商青黛的声音自杜若身后响起,她冷然走到杜若身侧,“临淮不管怎么说,都是大燕南京,怎的你们几个行事竟如此不顾法纪?!”
杜若惊得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小声地问了一句,“夫子……你的眼睛……可以看见了?”
商青黛侧脸看了一眼她,嘴角终是有了点笑意,“可以看见我的阿若,不好么?”
杜若一愕,连忙摆手,道:“夫子好了,比什么都好!”
“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商青黛浅浅一笑,转过了脸来,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温柔地拍了拍那孩子的头,“这孩子,我说她没有得霍乱,便没有得!”
“你是何人?!”官差头子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
商青黛根本不想多看他,“阿若说的话你们不信,那临淮许家说的话,你们可信?”
“许家?哪个许家?”
“银针十八许,那个许家。”商青黛蹲了下去,亲手给那孩子把了把脉,道,“没事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姐姐……我不想死……”小孩子瘪了瘪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许家?!”官差头子不敢相信商青黛的话,“许大夫都已说此次疫情已经无策,这霍乱根源若不除去,临淮疫情一旦蔓延开去,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南疆汉子哀然跪倒在了官差面前,“我的儿子真的不是霍乱,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好不好?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商青黛擦了擦小孩子的泪水,起身回头对着官差头子挑眉道:“也是,疫情蔓延,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但若是你们枉杀无辜,又可愿为这孩子偿命呢?”
“这……”官差头子迟疑了一下,回头给身边属下递了一个眼色,低声道,“你去把许大夫请来,他若是断症这孩子真的不是霍乱,我们……我们就回去复命吧,这几个娘们儿一个比一个烦人,少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