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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师说-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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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若梅气得倒吸了好几口气,憋了一肚子话,硬是说不出一句来。

    兰姑娘瞧她的脸蛋涨得通红,更加挑衅地笑道:“我数三声,快些骂出来,若是骂不出来,我可要解你的衣裳了。”

    “……”许若梅骇然往后缩了缩,万万没想到这个苗疆女子行事说话竟是这样的惊世骇俗,女子解女子的衣裳,这是意欲何为?

    “一。”兰姑娘故意欺身靠近许若梅,已将她逼到了墙上,无路可退。

    偏生这个苗疆女子笑得还是那样坦坦荡荡,分明应该是厌恶的,可为何心头却会升起一丝忐忑的热意来?

    许若梅伸出双手杵在兰姑娘双肩上,用力阻止这女子的靠近。

    “二。”兰姑娘知道,她的双手力气尚未恢复到原来的七成,她只须微微用力,便将许若梅的双臂拂了开来,双臂撑在了许若梅身侧,邪魅地一笑,细细地闻了闻她身上的幽香,轻佻地道了一句,“小姐好香。”

    许若梅怔怔地看着兰姑娘的眉眼,为何这个时候,心头最浓的不是惊恐?——她若水的眸子,眸光灼灼,好似湖中的光影,恍恍惚惚地,晃得人有些醉意。

    “三!”兰姑娘不再给她机会,干脆地扯开了许若梅的衣带。

    “放……肆!”

    惊急之下,许若梅久违的声音终是从喉咙中撕扯发出。

    兰姑娘停下了动作,点头笑道:“也该说出声来了,你瞧,我们蛊医救人虽然走的是邪路子,不也一样可以药到病除么?”

    原来她是为了逼她发声……

    不是……不是真的要轻薄她……

    许若梅心乱如麻,释然之后,竟发觉心底悄然升起一丝淡淡的失落来。

    兰姑娘突然抓住了许若梅的手,将掌心贴在了自己的脸上,眯眼摩挲了一下。

    “你……你做什么?!”许若梅连忙缩回了手来。

    “嗯,好像比我热些,看来方才激你之后,你气血也畅通了不少。”

    许若梅又一次恍然,原来这苗疆姑娘的每一次看似轻佻的做法,实际上都是在医治她,倒是她的反应过了些。

    兰姑娘偷偷看了一眼许若梅通红的脸蛋,低头抓住了许若梅的衣带。

    许若梅羞然按住了她的手,“你……这……这我可以自己来……”

    兰姑娘笑然松手,道:“许小姐可以放心,在苗疆,老人们常说,老天可是有眼的,若是行事太过荒唐,要天打五雷轰的。”说着,她的笑意浓了起来,“我可不敢真轻薄你,我可在意我的小命啦。”

    许若梅瞪了她一眼,嗔道:“我还……还以为……你们苗疆女子……都是这样行事荒唐……”

    “呵,那许小姐是真错怪我啦,我只是为了给你治病啊。”

    “如此……如此便好……”

    许若梅悄然舒了一口气,她的背心紧紧贴在了墙壁上,一颗心慌乱地跳了个不停。

    外间春雨终会停,身上的病痛也终会好转,自然,有了相识,便会有离别。

    不是每个离别,总会有相逢。

    也不是每个相逢,都有归期。

    当许若梅终于痊愈,也到了兰姑娘必须离开的时候。许大夫为了酬谢兰姑娘,这日特意备了酒宴,请兰姑娘饮宴。

    许若梅知道,苗疆女子或多或少都会饮酒,可当她坐到了席上,她发现今日的兰姑娘与往日有些不一样。

    她杯杯一饮而尽,脸上虽满是笑容,可眼角却强忍着一颗泪水,似是被烈酒呛出的泪花,更似是因为舍不得而流出的眼泪。

    不舍得……

    是啊,这一月来,两人闲暇之事,常常交流医术,颇有相见恨晚的感慨。

    不论中医正道,还是蛊医邪道,只要有一颗仁心,便就是济世活人。

    只要能医活眼前的每一个病家,这一世就不算白活,至于身后的那些名与利,又算得了什么?

    是惺惺相惜,还是心心相映?

    许若梅恍惚了,她的心也啧啧生疼,全然不懂自己是怎的了?一想到酒宴之后,兰姑娘便要回她的苗疆继续行医,而自己只能留在临淮,等待父母给自己订一门好亲事,从此天各一方,她就觉得胸口一阵沉闷,压抑得想用一场大哭来发泄。

    偏生,此时此刻,她又哭不得。

    “兰姑娘醉了,今夜就先留在府上歇息一夜吧。”

    当听见了爹爹的这句话,许若梅连忙开了口,“兰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该由我来扶恩人回厢房歇息。”说话间,她已先丫鬟一步扶起了摇摇晃晃,站不住的兰姑娘。

    “有……有劳了……”兰先生慌乱地应了一句,眸中已只能容下她。

    许若梅默默扶着兰先生退下了酒宴,一路来到了厢房之中。

    她将兰姑娘扶着躺在了坐榻上,屏退了其他丫鬟,将房门关好,然后自己转身去给她把帕子打湿,拧干了拿了过来,亲手给兰姑娘擦了擦脸,“洗把脸,会舒服些,爹爹是真心感激你,把藏了多年的老酒都挖出来给你喝了,这会儿定是晕得难受吧?”

    兰姑娘怔怔然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勾唇道:“晕得……正好……”

    “嗯?”许若梅将随身针囊打了开来,准备给她行针,“瞧你都说胡话了,兰姑娘,我先给你行针活血,然后去命人给你煮碗醒酒汤。”

    “若梅……”

    兰姑娘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笑然唤了一声。

    许若梅愕了一下,当瞧见了她那灼灼的目光,只觉得双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下意识地嗔了一句,“兰姑娘,莫要胡闹……”

    “在南疆,若是遇到了心仪的人,你知不知道我们会做什么?”兰姑娘突然开口问道。

    许若梅笑问道:“难不成真如传说中的一样,给心仪的人中蛊吧?”

    “那不过是传说……”

    “哦?那你们会做什么?”

    “别人我不知,也不想知道,我只想你知道……”兰姑娘突然从榻上翻身坐起,将许若梅扯入了怀中,“我遇到了心上人了,若梅。”

    许若梅先是一惊,可眸中分明没有半点厌恶之色,她只是有些黯然,“可惜,兰姑娘是女子,并不是男儿。”

    “那又如何?!”几乎是霸道地吻上她的唇,兰姑娘将她压在了坐榻上,给了她一个几近窒息的吻,甫才松开了她的唇,“你瞧,女子亲女子,其实也并没有不同,我吻了你,也没瞧见老天给我一个惊雷,让我灰飞烟灭。”

    “兰……”许若梅满脸□□,她嘴角含笑,突然勾住兰姑娘的颈子,“方才的话,你可敢再说一次?”

    这一声兰,唤得人心酥,更唤得人心醉。

    烛光灼灼,摇曳的烛光染红了两人的脸颊,也烧烫了她与她的身心。

    “我不怕灰飞烟灭,我只怕再也看不见你,许若梅!”兰姑娘热烈地将这句话说完,不给许若梅说话的机会,生怕她说出的话,是她不爱听的,她深深地再次吻住了她的唇,今夜即便真有天打五雷轰,她也要彻彻底底地让许若梅知道,她的心上人只能是她——许若梅。

    再多的话,不如给她最缠绵的回应。

    酒,灼心,情字,更灼心。

    当唇舌间的缠绵已不足以将满腔火热宣泄干净,那么这一夜,已注定只有“沉沦”二字了。

    “许若梅,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兰。”

    当衣裳褪尽,缠绵的两人滚到了锦被深处,有些绵绵情话尽数化作了唇齿间的低喃,一字一吟,俱是人间最美妙的**音,声声醉人,也声声刻骨。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的痴缠,已经说不明白,到底是喜,还是悲?

第43章 1314() 
年少轻狂最是天真,一晌贪欢后,两人许下了今生的承诺。

    “若梅,你可愿意陪我一起济世天下?”

    “你要我跟你逃?”

    “不是逃,而是远走天涯,就我跟你,两个人一起走到哪里,就医到哪里。”

    “我……”

    “若梅,我现在不逼你做任何决定,明早我离开后,我每隔三日的子时都会在临淮城南渡口等你,你若想好了,我们就一起走,江湖那么大,总会有你我容身之所。”

    兰姑娘说得热烈,她描绘出来的江湖美景,是许若梅一直向往的天地。

    “嗯。”许若梅偎入了她的怀中,嘴角勾起一抹甜笑来,她安然合上双眸,仿佛已经瞧见了未来每一日的逍遥快活,只听她喃喃道,“兰,我不会让你等我太久的……”

    兰姑娘笑然圈紧了她的身子,她望着床帐上绣着的一双出水芙蓉,弯眉一笑,“若梅,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这一句等,兰姑娘万万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许若梅与灵枢院少主商东儒的定亲消息。

    当夜,想去问一句为什么的兰姑娘悄然离开了蛊医谷。

    “兰师姐,你要去哪里?”阿竹却在谷口唤住了兰姑娘,“你今夜若是踏出蛊医谷,师父定视你为叛师,你知道师父有多少种手段清理门户的!”

    兰姑娘摇头急声道:“你让开!我今夜一定要去问若梅,为何要与商东儒定亲?!”

    “若梅?可是许家小姐许若梅?”阿竹双臂张开,将她的前路拦得死死的,“不,我不会让你去见那个狐狸精的,我不想你被师父……”

    “若没有了她,我生不如死!”兰姑娘咬牙说完,只觉得背心处凉飕飕地飘来一阵寒风,她慌乱地回过头去,却发现那个鬼魅一样的师父已站在她身后良久。

    “生不如死?呵呵,阿兰,是什么人给你的生不如死?竟让你生了那么大的胆子,连师父都可以不要了!”鬼魅一样的师父怒声一喝。

    兰姑娘蓦地跪倒在了地上,泪然叩头,“师父,求你成全兰儿,我只想去问一个明明白白!求求你,放我走吧!求求你!求求你!”

    师父冷冷看着她一下又一下叩在地上,原本姣好的额头渐渐变得一片血肉模糊,他握紧木丈的手不禁颤了颤,突然厉喝了一声,“够了!”

    “师父,求你放过兰师姐吧!”阿竹惊忙跪倒在兰姑娘与师父之间,“师父,求你!”

    师父沉沉一叹,沉声道:“阿兰,你是我蛊医一脉十年难见的医术良材,师父就给你一次机会。”

    兰姑娘喜极而泣,点头道:“谢谢师父!”

    “你先别忙谢我,师父只想跟你打个赌。”师父的声音依旧冰凉,“我们苗疆人多是直肠子,并没有那么多弯弯曲曲的心思,可是临淮那些人不一样。师父相信,你只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若是那人根本不值得你交托真心,我要你一辈子留在谷中,好生钻研蛊医之术,将我的衣钵传承下去。”

    “若是她值得呢?”兰姑娘忍不住问道。

    “若是值得,你去就去了,我就当做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师父沉沉说完,看向了阿竹,“阿竹,你做个见证,师父并非不讲道理的恶人。”

    “嗯!”阿竹猛烈地点头,这个天下,没有谁可以比她还疼师姐。

    兰姑娘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感激地道:“那……师父,我走了!”

    “去吧。”师父平静地说完,看了阿竹一眼,“你留着这儿。”

    “师父,我想跟师姐……”

    “连你也不听师父的话了么?”

    “我……不敢……”

    “阿兰,去吧!”

    “嗯!”

    看着兰姑娘头也不回地跑远,阿竹的心宛若蚁噬,她不甘心地回头看了看师父,“师父,你就这样让师姐走了?我怕她不会回来了……”

    “事在人为,我看中的衣钵传人,岂会让她就这样走了?”师父突然阴冷地笑了起来,“阿竹你来,帮为师做件事吧……”

    “是!”

    兰姑娘直接去的地方是许府,她怔怔地看着许府的新挂起的大红灯笼,只觉满心满眼俱是酸涩之感。

    如今许府外间皆是忙进忙出的下人,她这样贸然前去打扰,实在是冒失。

    所以兰姑娘选择了相信许若梅会来赴约,于是她静静地来到了城南渡口,每一夜的等待,都是那样的灼心。

    一夜又一夜,一夜又一夜,直到两月后,许若梅出嫁的前一夜,她想,若是这一夜,还是没有等到她来,那么,明日就算是抢亲,她也要冲到她面前,亲口问一句,为何要违诺?

    所幸,终是等到了她。

    不幸的却是,人还是那个人,可心却已不再是那颗心。

    “兰。”还是那样温柔的呼唤,她提着一盏小灯,独自走到了渡口。

    夜风吹拂,河水静静地流淌着,万籁俱静,偌大的渡口只有她与她。

    “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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