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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师说-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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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深了几分,“不对,你还多一重身份,你还是我的病人。”

    “谢……”

    “病人就要听大夫的话,我向来不喜欢病家一个劲地道谢,所以……”

    “对不起……”

    “把头抬起来。”

    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口吻。

    杜若慌乱地抬起脸来,商青黛温暖的手已落在了她的额上——她脸上笑容一僵,眉心微微一蹙,疑声道:“奇怪,那药丸的药性不该有这样烈,为何你会突然烧成这样?”

    “不怪药丸,是我……”

    “嗯?”

    “吁——”

    阿满突然勒停的马儿,掀起车帘来,“小姐,到了。”

    “知道了。”

    商青黛应了一声,回头看向杜若,“外面风雪大,你还是留在这儿,那位病家我去医治。”

    “不成,我必须要见见病家,日后他也只能来悬壶堂抓药,若是我不知道她的情况,以后开方……”

    “那还是你去医治病人罢。”不等杜若说完,商青黛便点头同意了她的话,喃喃赞道,“你小小年纪,倒是比世间一些医者要更有心了。”

    “这本就是医者该做之事。”杜若认真地点点头,脸颊上的霞色悄悄褪去。

    商青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发现这小丫头认真起来,倒是话也会多一些。

    “咳咳。”杜若抱着药箱跳下了马车,寒风吹来,她不禁又轻咳了两声,缓了口气,便看向了那个农家汉子,“快些带我进去救人吧。”

    “嗯!娘就在里面!”农家汉子激动地推开了自家的小门,引着杜若走进小院,一声叫唤,“娘子,大夫来了,娘她现在怎样了?”

    商青黛看着杜若那瘦小的背影,有些怔然,不禁喃喃念了一句,“杜若……”

    她自小在灵枢院长大,来灵枢院求学的医者千万,学得越久,年岁越大,有许多人便渐渐忘记了医者本心。医道在他们心中,就成为了攀附权贵的最好手段,灵枢院也成为了他们仕途青云直上的捷径。

    “小姐,人也送到了,我们真的该回去了。”阿满焦急地提醒了一句,“小姐这风雪天你只穿了件暖衣,若是冻坏了身子,小的可挨不住院主的责罚啊。”

    “你留在这儿。”她突然凉凉地开了口。

    “小姐?”

    “留在这儿。”商青黛又说了一遍,当冰凉的眸子看向阿满,阿满只好闭嘴缩在了马车边,看着小姐一个人走入了那户农家小院。

    昏黄的油灯光晕中,那个小小的身影认真无比地坐在榻边,仔细给榻上那个不断痛吟的老妇人诊脉。

    商青黛站在门口,仔细望了望那老妇人的面色,心里已有了望诊的结果。

    口唇青紫,只怕多与心血瘀阻有关。

    “老人家病发之前,可受过什么刺激?”杜若略有些稚气的声音徐徐问道。

    农家汉子迟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没有马上回答杜若的话。

    杜若看了看农家汉子的神色,心头已有几分了然,起身将药箱整理一二,便准备离开。

    “杜姑娘,你就这样走了?”农家汉子惊声问道。

    杜若点头道:“不论望诊,还是切脉,老人家都是极怒攻心导致心血不畅之症,想必刺激之事,必定来自你们夫妻二人,既然症结找到了,自然该对症下药了。”

    “可你还没给娘医治,万一娘今夜突然去了,我……”农家汉子急的抓了抓头,担心地看了一眼榻上奄奄一息的娘亲,愤愤地一瞪妻子,“都是你,好好的惹娘生气做什么?”

    “我?”妻子愕然看着农家汉子,“明明是你今日又要去赌钱,才急的娘突然倒地成了这样!”

    “堂堂七尺男儿,错了便是错了,这个时候为何还要把错归罪于他人呢?”杜若缓缓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眼泪汪汪的老妇人,“老人家,你放心,你这病会好起来的。”

    商青黛在心头默念了一句小丫头的话,嘴角勾起了一个会心的笑来,她一步踏入房间,“不错。”

    “商小姐?”农家汉子觉得有些汗颜。

    商青黛冷冷看了农家汉子一眼,“爹爹在朝中还是有些朋友,我今夜回去要跟爹爹说一说,让他知会朋友一句,近日加强赌坊的巡查,若是再瞧见你这样的人进赌场,一律抓了。”

    “商小姐!”农家汉子失措地跪在了地上,懊悔道,“求商小姐放过小的吧,小的再也不去赌坊了,再也不去赌坊了!”

    “这可是你说的?”商青黛冷声问了一句,“我灵枢院说的话,在朝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我不去赌坊了!真的!我对天发誓,绝对不去赌坊了!”

    “这些话,你为何不对你的亲娘说呢?”杜若摇了摇脑袋,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农家汉子连忙扭过身来,对着榻上的老母亲接连叩了好几个响头,“娘啊,孩儿错了,孩儿不去赌坊了,再也不去赌坊了!”

    “孩……孩子……”老妇人老泪纵横地伸手抚上了农家汉子的后脑。

    杜若静静地在油灯边写好了药方,递给了农家汉子的妻子,“就照这个来悬壶堂抓药,这几日风雪甚大,也要注意老人家的保暖。”

    “谢谢杜姑娘!”农家汉子的妻子连连点头。

    杜若微微一笑,默默地将药箱收好,侧脸对着商青黛道,“谢谢你,商小姐。”

    “现下风雪正急,我送你一程吧。”商青黛正色说了一句。

    杜若刚欲婉拒。

    “你现在还是我的病人,不是么?”

    “是。”

    于是,杜若只能静静跟着商青黛上了马车,由阿满驾车往悬壶堂驰去。

    “医人难,医心更难。”商青黛不禁赞了一句,“你这个方子开得甚妙。”

    “让商小姐见笑了。”杜若又成了方才那个甚是寡言的杜若。

    商青黛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她,“小丫头,哪一个才是真的你呢?”

    “啊?”杜若没明白商青黛的意思。

    商青黛却浅浅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来日方长……”

    杜若怔怔地看着商青黛的脸,只觉得心跳又快了起来,连忙低下了头去。

    商青黛这一次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由着这小丫头沉默下去,她轻轻掀起窗帘的一角,看着车外的漫天风雪,忽地发现今年灞陵的风雪夜色其实也没往年那般枯燥了。

    她,浑然不觉。

    此时的杜若悄悄地凝视着她的侧脸,默默地在心头唤了一声:“商……青黛。”

第3章() 
“吁——小姐,我们到悬壶堂了。”阿满勒停了马车,回头道了一句。

    商青黛将车帘掀了起来,“小丫头,到家了。”

    “谢谢你。”杜若抱着药箱走下了马车,转身对着商青黛恭敬地一拜,忽地想起身上还穿着她的白裘,正欲解开还她,却瞧见车帘已被商青黛放了下来。

    “阿满,回灵枢院。”

    清冷的声音响起,似是不准备再与她多说什么。

    杜若有些失神地怔怔看着马车调转方向,渐渐消失在了雪夜之中。

    冰凉的雪花飘在了发丝上,杜若抬手拂去,指尖竟是一片冰凉。

    “若儿,”莫氏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过来,心疼地递给了杜若,当瞧见了她身上多了一件白裘,不由得惊道,“那是谁送你回来的?”

    杜若认真地答道:“灵枢院的大小姐商青黛。”

    “竟是她!”莫氏万万没想到灵枢院的大小姐会在这样一个风雪之夜来城南,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莫名的心悸来。

    杜若吸了吸鼻子,低头小小地喝了一口姜汤,淡淡笑道:“娘,我会把这衣裳洗好,再亲自送还给商小姐的。”

    “再备点谢礼,娘给你准备。”莫氏想了想,灵枢院是天下名医向往的最高殿堂,岂能一句谢谢就完了?

    杜若点点头,许是药效发作,脸上淡淡地有了些血色,她看了一眼还在排队的百姓,轻叹道:“城南若是能多些医者,那该有多好。”

    莫氏爱怜地摸了摸杜若的脑袋,温婉地笑了,“会有的,若儿,一定会有的。”

    杜若转头看着母亲,只觉得她的眸光温暖而明亮,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来,笃定地道,“我相信娘。”

    “娘子,可是若儿回来了?”杜如风焦急的声音从悬壶堂内响起。

    莫氏与杜若心照不宣地会心一笑,“定是你爹爹需要人帮忙了,若儿,走,我们进去吧。”说着,莫氏从杜若手中接过药箱与药碗,与杜若一起走进了悬壶堂。

    风雪渐渐小了下来,堂外的马蹄声忽地清晰了起来。

    雪夜之中,数十盏马灯在远处亮起,风中飘来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那旗号……好像是……灵枢院!”

    眼力好的求诊病人当先看清楚了来人到底是谁,不禁又惊又喜,大笑道:“灵枢院的人来了,大伙儿很快就不用在风雪中挨冻了!”

    “吁——”

    马车在悬壶堂前停了下来,纷纷有穿着水蓝色棉衣的灵枢院学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动手在悬壶堂前搭起帐篷来。

    “杜大夫,外面来了很多灵枢院的人!”

    “灵枢院?!”杜如风一惊,连忙起身带着妻儿走出了悬壶堂。

    不多时,灵枢院的学生已经把帐篷搭好,领队的那位瘦小学生对着病人们笑道:“让各位乡亲久等受冻了,灵枢院今日来南城义诊,请各位往这边入帐诊病。”

    “活菩萨!真是活菩萨啊!”

    “商院主真是医者仁心吶!”

    “不用再挨冻了!”

    杜如风看着病人们欢喜的样子,悄然揉了揉劳累了一天的腰杆,却发现妻子莫氏已经先他一步,帮他捶了捶腰杆。

    “我没事。”杜如风笑然道了一句。

    莫氏会心笑道:“能早些休息,自然是好事。”

    杜若怔怔看着灵枢院的学生各种忙碌的身影,脑海之中又浮现起今夜商青黛的眉眼来,心,没来由地跳快了一拍,她慌乱地摇了摇头,不敢再乱想下去。

    “驾!驾!”雪夜之中,一骑黑马踏雪而来,马上少女的声音宛若银铃,清脆悦耳。

    杜若恍过了神来,看着那骑黑马渐渐驰近——马上同样穿着水蓝色棉衣的灵枢院学生勒停了马儿,跳了下来,对着杜若咧嘴一笑,笑容竟是那般熟悉。

    “小若,可还记得我?”

    “你……你是……”

    “小水苏,几年不见,你竟出落成一个小美人了。”莫氏道先认出了这个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她与杜如风的师兄陈中的小女儿,陈水苏。

    杜如风听到了这个名字,想起了这个人,再打量了她一眼,看见了那身衣裳上的灵枢院徽号,不由得赞声道:“不止人美了,也长进了,能入灵枢院学医,看来师兄对你的教导也不少了。”

    “你瞧,师叔跟师婶都认出我啦,就你这个呆小若,就是认不出我来!你记药材的那些本事呢?”陈水苏不悦地朝着杜若吐了一个舌头,却笑吟吟地对着杜如风与莫氏恭敬地一拜,“见过师叔师婶!”

    “不必客气,来来来,快进来说话。”莫氏连忙上前扶她起来,准备迎她进来。

    陈水苏摆摆手,认真地道:“不了,我今日还有要事要做,你们瞧,我的同窗都在干活,我怎可慢于人后了?”

    杜若静静地看着她,脑海之中浮现出的是当年两人齐肩坐在房中,认真听师伯与爹爹讲授药材药性的场景,没想到经年之后,当年的小水苏已经是灵枢院的学生了。

    悄悄地,心头升起一丝莫名的羡慕来。

    陈水苏斜眼瞥了她一眼,笑嘻嘻地故意指了指身上的徽号,“呆小若,可是有些羡慕我?”

    杜若被说中了心事,不发一言地看着陈水苏。

    陈水苏不悦地皱了皱眉,“不好玩,你还是一样的闷!”说完,她牵起了杜若的手,沉声道,“以后跟你同窗啊,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你给闷死了?”

    “同窗?”杜若一惊。

    杜如风与莫氏相看了一眼,“小水苏,这是什么意思?”

    陈水苏从怀中摸出了一张青色小笺,递到了杜若掌心,笑道:“每年我们灵枢院只招十人,今年本来已经招够了,可是今日商夫子一回到灵枢院,便跟院主多要了一个名额,这不,商夫子便命我把这个送来了,三日后,我在灵枢院等你。”

    杜若接过青色小笺,看清楚了上面写的三个字——准入试。

    “呆小若,这可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虽然说,院主要命人考考你,但是我相信以你的医术,过关其实不难,除非这几年你偷懒了。”陈水苏羡慕地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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