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阔成说-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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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不会。因为，你根本想象不到，叶子，这十年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刘砜莘说完，不打声招呼就挂了电话。

　　　　柯楚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微皱着眉，柯楚想，这是十年来，叶翊恂究竟是怎么过的呢？和自己一样，迷醉在工作里，不给自己任何一点空闲去想念，却还是在每一个疲惫至极的夜晚，心向被挖走一片似的，空洞，疼痛。辗转难眠，却怎么也不敢去想，自己究竟为何而疼。

　　　　自己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十年，是否和自己一样只剩遥遥无期的等待？

53、认可（）　
那些日子里，我的世界荒无人烟。因为没有了你，就没有了一切。

　　　　现在只想迅速解决这些麻烦事，只想和你相守每一分每一秒，也许这样就可弥补，那十年的空缺了吧？

　　　　这边，刘砜莘放下电话，神色冷峻。他不相信叶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叶子，愿意相信他，也愿意为了那份等待了太久的幸福妥协，让步。

　　　　只希望，这个神秘的男人，不要让人失望。不要轻易去辜负一份爱。

　　　　“砜莘，你在看什么呢？”温柔的声音打破了自己的沉思。

　　　　刘砜莘转过头，看到小虞温柔的笑意，像阵清风，像朵白云轻轻拂过心间的温柔，让人忘却烦恼。

　　　　“小虞”刘砜莘对着这名女子笑笑，轻唤她的名字。

　　　　她就是那个在埃菲尔铁塔上画下自己眼泪的女子，此生第一次被人以这样的方式记录下了心里的酸楚。

　　　　“你知道么，就在上一秒，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雾。”小虞轻轻的拉过刘砜莘的手，依旧是那样的笑容。

　　　　“看到了你，雾就不见了。”刘砜莘笑了笑，神秘的说，“明日我们家要迎来一个破坏大王，要做好心理准备”

　　　　“恩，是很重要的朋友吧？你提到他的时候笑容里有阳光呢。我很期待见到他”

　　　　小虞望着那一刻眉眼生花的男子，有些微微的怔愣。她从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笑得这样真诚而热烈。

　　　　在艾菲尔铁塔上，那样暮霭茫茫的日子里，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看着他对着电话那头的谁，笑着说些什么，而他的眼里却毫无知觉的冒出了泪水。

　　　　自己控制不住的用画笔记录下这瞬间。画上，那个英挺俊秀的侧颜，欢笑着。眼泪却在脸庞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那样诡异的反差，却真实的和他融为一体。这样的突兀，却又这样的和谐。当他回头那一瞬间，她看到自己的世界，阳光透过厚厚的阴霾，洒下了金黄色的光亮。

　　　　多少年的寻觅和等待，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就是这样一个男子。连握笔的手都激动的颤抖，自己终于找到了这个人。

　　　　在数次或偶然或必然的相遇中，她终于求得了开始。甚至，走到了，今天。她和他终于快要订婚了。

　　　　她为自己的顺利而窃喜不已，却也在日复一日的生活里，发现了身边男子或多或少的秘密。至少，他在自己的面前，从没有过到达眼底的笑。

　　　　她不知道他的过往，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是希望能给这个让自己一眼沦陷的男子，多一些快乐，多一些幸福。

　　　　〃小虞？你有在听我说话么？〃刘砜莘见小虞呆呆的望着自己失了神，只好开口打扰

　　　　〃啊？〃小虞清醒了过来，有些尴尬，却依旧笑容甜美〃对不起，我在想新画的构图，你说了什么？〃

　　　　〃再喜欢画画，也要好好休息。〃见女子脸上永远不减的笑意，刘砜莘伸手拍拍女子的头，似乎有些心疼。

　　　　来了，又来了。女子的笑容在这一刻，却有些僵硬起来。因为，这个时候的他让自己感到恐慌。

　　　　他的眼神虽然满是宠溺与疼爱，他虽然这样呆呆的看着自己，但是他却好像看得不是自己。　好像透过自己，看到了那真正让他心疼的人。

　　　　小虞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刘砜莘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礼貌的说〃叶子就要来了，明天餐点稍微准备一下可以么？〃

　　　　〃砜莘，你觉得我是不是患了什么心理疾病了？〃没想到的是，小虞却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接了一句，一时间，刘砜莘有些不懂，即使他已经适应了她跳跃的思维方式。

　　　　〃怎么了？〃见对方不打算解释，刘砜莘只好开口询问。

　　　　〃我竟然希望你变得大男子主义一些，或者，无礼一些。你说，这不是生病了么？〃女子笑得灿烂，刘砜莘却觉得扎眼

　　　　或许，也只有这一刻，自己眼里的这个女子才是完完整整的，只是她自己。

　　　　！刘砜莘突然有些小小的愧疚，俯身抱了抱女子，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温热的气息却让人觉得有些刺痛，女子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苦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居然想你变坏呢！〃

　　　　〃没事的。〃刘砜莘笑笑〃那明天，麻烦你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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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你又耍赖！？〃叶翊恂见自己的爷爷又要悔棋，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才走了10步，叶笑天就悔了5步！这怎么能忍？

　　　　〃砰！〃〃叶笑天重重的吃掉叶翊恂一个棋子，抬头看着抱怨的叶翊恂。眉眼都透着冷冷的笑意。〃你说什么？〃

　　　　〃没，没，没什么〃叶翊恂吞了吞口水，谄媚的笑起来〃我说，爷爷你的棋下得真好，十个关爷爷也不是您的对手！〃

　　　　〃嗯。〃叶笑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关爷爷是叶笑天多年的好友，日常叶笑天无人作陪的时候总是去找关老头下棋，当然结局是几乎百战百败。

　　　　不是所有人都像叶翊恂这样胆小怕事的。但是叶笑天这心理素质坚强的有些可怕，即使从来没赢过一盘，也绝不放弃每天找关老头下棋。

　　　　〃爷爷，你觉得我棋下得好么？〃叶翊恂故意下错了一步，将一个马送到了叶笑天单的血盆大口之下。

　　　　〃一般般〃叶笑天一边高兴的吃掉单，一边随口应付道。

　　　　〃阿楚的棋下得可好了，等他来了我们家，让他天天陪你下棋！〃叶翊恂又下了一步，假装无意提起，眼角却在偷偷观察叶笑天。

　　　　见叶笑天拿着棋的手半天不动，也不看自己，也不说话。空气顿时有些凝重起来，似乎都结了冰。

　　　　也是，爷爷是谁呢？又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小心思？虽然经过这两日的讨好卖萌，听到阿楚的名字时他已经不那么生气了。沉默，也算一种进步吧。

　　　　没想到，叶笑天却突然下了一步棋，说〃天天陪我下棋，谁赚钱养家？靠你，我们不都得饿死？〃

　　　　叶翊恂脑袋‘哔’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叶翊恂瞪着眼睛，激动的看着夜宵去，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打算拥抱叶笑天，结果因为动作太大，掀翻了棋盘，把棋盘旁边的茶碰倒在了叶笑天的身上

　　　　〃……叶翊恂，你是猪么！？〃叶笑天拍案而起。

　　　　叶翊恂赶紧找来纸巾给叶笑天擦，心里头悔恨交加〃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

　　　　叶笑天见急红眼的叶翊恂，脸上的每一丝幅度都泛着幸福的粉红，也有些觉得安慰。只希望，自己这次是对的。

　　　　〃爷爷，谢谢你。〃叶翊恂擦干净叶笑天的衣服，坐回原位，异常认真的说。

　　　　〃真的，那么高兴？〃叶笑天也变得认真起来。

　　　　〃不用在两个我爱的人之间进行选择，真的很高兴！爷爷，谢谢你愿意接受他，也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叶翊恂的眼眶微微泛红。

　　　　〃这样的你怎么了！？有谁敢看不起我叶家，叶家子孙？〃叶笑天认真的说〃我和你母亲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幸福，你明白么？我们总想把最好的都给你，想弥补从小缺失的父爱，想为你安排最顺利的路……〃

　　　　叶笑天叹了口气〃没想到，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别无所求了，只要你好好的。〃

　　　　自己的爷爷第一次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叶翊恂却只觉得从耳朵一直暖到了心肺。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的寒冷都驱逐出境。

　　　　〃爷爷，我一定会幸福给你们看的。相信我。〃

　　　　〃也是，我都一脚迈进棺材的人了。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成家立业，也该知足了。总算，上天还是……怜悯我这个糟老头。〃

　　　　叶笑天站了起来不看叶翊恂一眼，自顾自的在庭院里走动了起来。

　　　　〃胡说。我和阿楚，还要一起好好孝敬您呢！？〃叶翊恂尾随其后，不得不说这几天倒是真真正正做足了跟屁虫的样子了。

　　　　〃翊恂，改天带他回来看看吧。〃既然承认了人家，就该见见了吧。这个将自己孙子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嗯嗯嗯！〃叶翊恂哈巴狗似得不停点头。

　　　　〃等等等等等等等……〃叶翊恂的手机铃声，梦中的婚礼突然想了起来。看了看屏幕，居然是刘砜莘。对爷爷不好意思的示意了一下，便接听了。

　　　　〃喂……〃一接通便传来刘砜莘奄奄一息的声音。

　　　　〃砜子？你怎么了！？〃这种病态的脆弱，让叶翊恂突然心生不安。

　　　　〃咳咳咳……！〃电话那头传来了，疯狂的咳嗽声，每一声都让叶翊恂的心跳更加的猛烈。

　　　　〃怎么咳得这么厉害，砜子，你到底怎么了？〃叶翊恂真的十分的着急。

　　　　〃叶子……我……〃刘砜莘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

　　　　〃求你，快说，怎么了！？〃叶翊恂着急的有些忍不住急躁。见叶笑天询问的看着自己，只好对爷爷笑笑，然后自己走向另一边。

　　　　〃叶子……我……生病了。〃刘砜莘似赴死般决绝的说道。

54、善意的谎言（）　
〃病？什么病？严重么！？〃

　　　　〃不严重……咳咳咳〃叶翊恂听到不严重，有些放下心来。但是，这样止不住的咳嗽，叶翊恂紧皱着眉。

　　　　〃不严重，你现在赶过来，……咳咳咳……还能见到我最后一面……〃刘砜莘的声音异常的脆弱，奄奄一息，就连猛烈咳嗽后的喘气也轻得的时有时无，好像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

　　　　叶翊恂在那一瞬间，感觉眼前一片漆黑。鼻子一阵阵发酸，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为什么，在爷爷刚刚认同阿楚之后，却要用这样可怕的事情来打击我？

　　　　〃叶子……你在听么？〃见对方久久的沉默，刘砜莘有些不忍，但是没办法这是能最快让叶翊恂出国的方法了吧。

　　　　刘砜莘已然能想到知道真相的叶翊恂会怎样的蹂躏自己了。诶，但是，没办法。自己实在太过善良。

　　　　〃在，我在……〃叶翊恂摸了摸微微泛着湿意的眼睛〃他……知道了么？〃

　　　　〃他……〃刘砜莘突然沉默了，心脏被重重一击，这个被自己刻意遗忘的名字，乍一听到，心里为什么会这样的疼？

　　　　〃你没告诉他对吧！？都什么时候了！？〃叶翊恂愤怒，愤怒于刘砜莘到了这种时候，还想要一个承担那段过于沉重的感情。

　　　　〃别……别告诉他。〃刘砜莘急忙阻止。

　　　　〃你！〃叶翊恂愤怒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总之，你别说，我休息了。明天见〃刘砜莘急急忙忙挂了电话。叶翊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切突然的仿若梦境。

　　　　如果是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秒定然要和柯楚相依。叶翊恂匆匆定了晚上的机票，便回去收拾行李了。

　　　　这边，刘砜莘放了电话，却觉得心如刀绞。不用等叶翊恂发现时的暴怒了，现在不已经是最好的报复了么？

　　　　〃砜莘，怎么样？你朋友什么时候到〃小虞准备好两人的晚餐，便看到刘砜莘皱着眉头，一副万分痛苦的表情。

　　　　疑惑，却知道这是自己不该去碰触的秘密。

　　　　自己见过他的悲伤，冷淡，疏离，也在不久之前看到了他的热烈和真诚。却，从未见过，他这样痛苦而不自持的样子。

　　　　但，这却是自己不该碰触的秘密。

　　　　刘砜莘放下手机，收了情绪〃今晚就能到了。〃

　　　　〃那好哇，先吃饭吧〃小虞不愿再看那副强装出的笑颜。

　　　　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忽略了脸上的苍白。刘砜莘点点头，坐到餐桌前。两人都不愿再开口，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叶笑天和叶母正在餐厅等叶翊恂下来一起用餐，没想到叶翊恂拎着行李来告别。

　　　　〃爷爷，妈……刘砜莘他……〃叶翊恂眼眶发红，哽咽的说不出口。

　　　　〃刘砜莘？你那个朋友？他怎么了？〃叶笑天很难得看到叶翊恂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直觉刘砜莘可能情况不太妙。

　　　　〃他生病了……我今天必须去看他。〃

　　　　〃没事的，会好的。〃叶母站起来安慰到〃你去吧，家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