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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节

七日一帝国盛宠-第4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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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战损比竟然高达三至五倍,即是五个亚国士兵才能杀死一个东晁士兵。

    统计出的结果,令夜色围炉而坐的将军们,愁眉不展。

    这简直就是一场惨胜哪!

    下一仗,还打得下去吗?

    众人皆不知,荣泽英杰又接到西藏传来的消息,称轻悠神智不清,除了织田亚夫谁也不认识了,连父母在侧都视而不见。

    对于国民政府军突然冒出来的强大后援力量——华中屠家军,荣泽英杰十分不甘,再次唆动南云卫,要求其借调二十万重装甲师,以对付装备落后、纯以人数取胜的屠家军足矣。

    南云卫仍然在犹豫,因为这重装甲师是织田亚夫的亲兵,没有织田亚夫的命令,不得出战。

    就在他犹豫的这个当口,荣泽英杰便把轻悠的近况以及西藏的情形,派专人密函送到了开封府龙村治也手中。

    无人知道,荣泽英杰是以织田亚夫对龙村治也的怀疑,和厌憎,为压力迫使;还是以龙村治也早年情系于轩辕轻悠的初恋情感,为诱。最终让龙村治也带着二十万人,南下支援,与驻守在淮河上的姜恺之打了个对手。

    此终于熬到了应天府危机的第六日。

    荣泽英杰在这一夜,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他梦到轻悠一身血泊,半个身子浸在血泥之中,七孔流血,凄厉痛哭,叫着“还我小宝”,最终被血沼吞噬掉。

    他想要冲上前去救,却怎么也跑不动,双脚都被血沼里伸出的千万双乌黑的手爪给阻拦住,那一张张从血沼中浮突的脸,赫然正是当日他冲下山坡,看到的那些疯狂寡妇的肮脏嘴脸。

    吓得一个灵机,从噩梦中惊醒。

    清醒之后,便是满腔满目的憎恨和杀意,同时又接到了西藏传来的消息:轻悠大出血,恐命将不保。

    他一怒之下,冲进了地牢。

    这里面只关着一个人,黯夜里痛苦的嘶鸣喘息声,就仿佛从地狱深处传出的鬼叫,偶时还伴着奇怪的啪嗒声,让人寒毛直立,连守卫的士兵都只敢守在牢门外,将大门紧闭。

    这深更半夜,突然看到顶极上司跑来,一个个都吓了一跳。

    但又不得不跟着一同入内,但都捂着鼻子,对里面的情形连正眼也不瞧。

    牢笼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便也使得那痛苦的嘶嚎变得更为清晰,仿佛就在人耳边帖面震须。

    空气中飘浮的恶臭,和那说不出的腐朽味儿,很难让人相信那是从什么样的东西上发出的,多吸一口都让人难以承受,喉咙发痒窒息。

    “拿来。”

    荣泽英杰伸手,守卫哆嗦着手取出一个火烛递上,就立马闪到男人身后,仿佛什么可怕的怪物就要从那黑暗中蹦出噬人。

    守卫深深觉得那也差不多就是了。

    兹兹兹——

    火烛燃起,带着一缭青烟扔进了牢笼里,这时才能看清那笼子就像当年荻宫中的兽笼,不及一人高,面积较宽,若是人关在里面,只能像动物一样匍匐爬行。

    “啊”

    当火烛燃到最亮,滚出一段距离时,那吼叫声徒然加大,一下从火影中扑了出来。

    暴露的牙床,斑驳脱落的肌肤,不辨原色,秃突的脑袋上发丝几乎尽褪,肩头骨仿佛随时都会从薄薄的皮肤里刺出,绷在一层紫黑色的肉皮里。

    哐啷一声响,怪物一下扑到了铁栏上。

    “将军!”

    守卫吓得低叫一声,却往荣泽英杰身后躲。

    “没用的东西!”

    男人反手就狠狠赏了守卫一巴掌。

    守卫被打倒在地,就看到笼子里的怪物伸出手,只差一厘,就碰到国人的军装。最可怕的却不是这短短的距离,而是那只伸出的爪子,已经腐烂不堪,肉丝血沫粘连着直往地上掉落,发出的气味正是初进门就能闻到的恶臭。

    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林雪忆,意识还很清楚吧?想不想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有多**,呵呵呵!”

    没错,这便是在寡妇村被抓到的林雪忆。

    荣泽英杰故意将其带上了战场,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借机折磨一番。

    这一次,他没有用枪,鞭子也玩腻了,黑碳,烙铁,盐水,辣椒水等等,都没了兴趣。

    他递出一面镜子,立即被那伸出的骨爪子抓回,镜子哐啷一声打碎在地,却清晰地印出比鬼还可怖的变态嘴脸。

    “啊——”

    林雪忆抱头嘶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扭曲的表情,都被印入眼中。

    然后,更多的火烛被扔了进来,不无块镜子被砸碎在地上,将笼子里的似人非人给团团围住,不管她逃到哪里,都逃不掉自己那生不死的可怖形象,男人将她的精神都一寸寸凌迟到了极致。

    “给她点个火,让她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绝世尊容。”

    “是是,将军。”

    守卫咬着牙爬地上叩头,浑身抖筛糠。

    荣泽英杰走出牢室,外面清辉遍洒,寒风狂掠,带着干冷的气息拂去了牢里那种腐朽死败的气息。

    他深吸口气,方才觉得心胸敞亮了几分。

    可是当他一忆及西藏的情形,心口处仍然痛钻钉。

    没有人知道,在那样爱上一个人之后,却不能靠近,不能碰触,还被厌弃,被否认,被陌视,明知她受尽苦痛折磨,眼看着她哭泣到发狂,却无能为力,那是什么样可怕的滋味儿。

    在这副拥有比任何人都要骄傲的灵魂的身躯里,已经被这种无能为力折磨得快要疯掉,偏偏不能相随,连陪葬的资格都没有。

    他还能做什么?

    第七日,天亮时,南云卫终于决定出兵相助。

    荣泽英杰阵前誓师,“东晁的男儿们,我们带着祖国的荣耀到此开拓新天地,我们身负民众的期待,我们肩头上有帝国的荣耀,我们是这个亚洲大陆最强大的战士,我们拥有钢铁般的毅志,我们绝不会被愚昧落后的东亚病夫打倒!”

    “东晁的男子汉们,为了皇帝的尊严,为了帝国的荣耀,为了亲王殿下给予我们创造新世界的机会,杀光所有亚国人,老幼妇儒绝不放过,杀杀杀!”

    刹时间,远近百万士兵举起手中的刀枪,高声齐喝“杀杀杀”,那可怕的声势在深冬的寒风中,远远传出,宛惊天之雷,传进了仅隔数百米远的敌人战壕里,一片战栗。

    “男子汉们,冲啊——”

    “杀杀杀——”

    “杀光,抢光,烧光——”

    一场真正的大屠杀,在黑色军服的男子挥舞着开天丸,一刀落下一颗颗人头时,正式拉开了序幕。

    由荣泽英杰带领的疯狂杀戮,很快被杀红了眼失去人性的东晁士兵演变成了著名的“三光政策”、屠城暴行,横扫整个亚国战场。

    第九个早晨,轻悠和小小宝在这一天,重获新生。

    然而,国民政府军加上屠云大军,总计近百万,被东晁从淮北、淮东两线冲击,应天府最后防线终于彻底溃散,国民政府军一败涂地,应天府瞬间沦为东晁大军的盘中肉餐,遭遇了近代史上最可怕、最惨绝人寰的“三光”大屠杀,老幼妇儒,皆无一幸免。

    政府逃亡时

    姜啸霖不得不在广播上,发表了一番沉痛的迁逃通告后,离开了已经熟悉了近六年的总统办公室。

    他将暗阁抽屉里的两张照片,帖在内装口袋里放好,便由青龙和警卫长等人护送出了办公室大门。

    彼时,直升机就停在空旷的广场上,螺旋桨转动扬起的狂风,拂起地上的积雪,扬起一幕灰蒙蒙的雪尘。

    从大楼里飘出一片片碎纸花,人们抱着头,从呼啸的飞机和轰炸中四处逃窜,惊慌和恐惧降临,宛世界末日。

    上机时,他突然抬头,看到飞掠而过的战机,想起那个现在西藏的女子,是否已经殡天,才会让世界降下此多的灾难,连这场大雪,从女子离开后,就没有停过,城外的雪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腥红色。

    机门轰隆一声关上5拿糟?b /》

    国民政府不得不朝后方撤退五百公里,于屠云所在的江陵府,重新聚集力量,这又将是一番新的征程。

    “啸霖,”王秘书长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在这时候开了口,“我听说,那位陈家小姐没有回到陈家。”

    姜啸霖本已经沉压的眉峰突然一挑,“你说茶茶没有回陈家,那她会去哪?”

    王秘书长沉默了,只得一叹。

    不得不说这乱世之中的儿女,总是命苦。

    之前陈家送来的这位陈欣怡小姐,其实并非真正的陈家幺女,而是陈家收养的一个小孤女。至于那些什么出国留学的资历,也都是陈家长子为了攀上姜家大总统这门亲事,而故意造的假。

    不想战前,姜少言竟然把真正的陈家小姐给找回来了,正是早年流落于东晁的十郎——真正的陈欣怡。

    那个自称为“茶茶”的女孩,理所当然退出了豪门权贵联姻的游戏舞台。

    “青龙,你派蛟龙去找人。”

    “啸霖,都这时候了,兵荒马乱的,怎么可能找得到啊?”

    姜啸霖神色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慌乱,“不管找不找得到,先找了再说。若是能找到,不管发生什么情形,带她回来。”

    青龙应是。

    姜啸霖不知,他这一个突生的心念,也为他未来的婚姻埋下了一个新的转机。

    当东晁帝军破入应天府,开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时,亚夫抱着轻悠终于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梳洗干净的男人,身着白色和服,跟妻子同卧于舒宜的床上,空气里飘淡着淡淡的莲花熏香。

    “亚夫,你的头发”恢复意识后,先前看男人蓬头垢面,还以为那是染了雪灰,没料到

    “宝宝,你和孩子没事就好。”他执着她的小手,亲吻着,为她掖好被子,哄她休息。

    刚才袁若彤施针喂药后,就说女人必须多休息,才能尽快恢复。

    “亚夫,对不起。”

    轻悠忆及之前发生的一切,自责不矣。

    亚夫说,“不是你的错,这都是小人作祟。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别多想,现在你要养好身子,为了小小宝,也为了我。听话!”

    轻悠已经想通一切,也不再执拗,乖乖点了点头,埋进男人的胸膛,闭眼睡去,只是眼角还是滑落了泪水,打湿了男人的心口。

    “宝宝。”

    他心疼地叹息,从怀里取出一物,已经有些灰黯,因这一路陪他嗑行千里被风寒侵噬褪了色。他握着她的手,两人合手将之握于掌心。

    她轻轻一颤,睁眼看到指缝中透露的红色绣包,记起这正是之前他们最后吵架分开时,她气得砸在他身上的。

    他俯身吻住她的鬓角,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是当初杀虎打熊时,第一个荷包掉了,她做了第二个,一直因为做得不满意而没送出去。

    荷包里,放着她自己的一截小发,还有她偷偷从梳子上收集到的他的碎发。

    当初送他时,她说的这句话,就是希望两人长久相处,不要再有不必要的猜疑。却没想到,这一次仍无法避免,还酿成此大的恶果,怎不教她羞愧,自责。

    “亚夫,亚夫”

    这一次,她终于懂得小叔之前说过的话。

    当她和亚夫终于历经磨难,修成正果,结为夫妻时,其实真正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后方等着他们的磨难,并不会因为他们身份的转换而变得得祥和简单,更可能变得更可怕而凶猛,让人防不甚防。

    他们被暂时的幸福都充昏了头,高估了自己,等到灾难真正降临时,才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幼稚,多么浮浅,多么渺小。

    为什么,人总要在痛过恨过悔过之后,方知真谛?

    睡着前,轻悠抚着依然隆起的肚子,暗暗咬牙发誓,她绝不再犯傻了,让自己和宝宝陷入那样可怕的危机里。

    飞机没有回沪城,而是飞向了毫无战火、平静非常的北平城。

    降落后,机门一开,便是狂风呼啸,大雪蔽日,本以为已经穿得够厚的人们,一下就被吓了回去。

    轩辕瑞德扶着三娘,低声急问亚夫,“沪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雪啊?这,这里是哪?”

    夫妇两一直陪着女儿,根本无暇外事,至今还不知应天府已经遭劫,轩辕家人和天锦坊也跟着国民政府姜家一行人,转移到了江陵城。

    亚夫蔼声安抚两人,说应沪两地并不太平,为免再遭不测,才临时决定先让轻悠在局势和环境更为安定的北平待产。

    “这里天气虽然冷了一些,不过宫里有暖气,御厨的手艺也相当不错。轻悠一直很喜欢这里的烙饼,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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