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一帝国盛宠-第3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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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夫,该吃饭了。不能挑食,雅矢说你得多吃点儿肉,不然热量不够。”
他将她狠狠一揽,目光绿得发亮,“我最想吃的,就是这块叫宝宝的肉。”
“呀啊,讨厌,坏蛋!”
结果是,若非高桥敲门来报告,他差点儿就被她吃干抹尽不剩渣儿了。
不过全身上下,都布满了某人种下的草莓,以胸口两团肉肉为最多,害她这一日都羞于抬头见人。
“今天有一名士官和一名中尉,在值勤时间光顾了慰安所,现在正押在广场上。这两人在之前的大胜战中立了大功,又是家中独子。现在士兵情绪有些激动。殿下,您看”
显然,高桥是来说情的。
事实上,这些天已经不只一次了。
轻悠对此倒是颇为奇怪,高桥上校显然是一位很有仁慈之心的军人,跟其他那些曾跟在织男亚夫身边的人很不一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要安排这样一位副官帖身跟随,但心下也忍不住担心,想要劝说两句,却又觉得自己毫无立场。
军队,战场,那是男人的世界。
她只是一个普通小女人,什么都不懂,更不懂军规军纪和军队管理,并没有资格为此置喙半句。
高桥诚一看了轻悠一眼,轻悠接到了,也没有多说一句。
因为这样的场合,她本不该出现,男人已经为她破了规矩,她要是再插手这些不该自己管的事,那就是越俎代庖,不知轻重了。
在外人面前,男人的尊严和荣誉,也是女人必须为之维护的。
不过她心里也有压力,毕竟,元帅大人都能在上班时间调戏自己,元帅大人的兵会想不通,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个内部矛盾,其实并没有轻悠想像的严重。
但所有深爱着自己男人的女人,都会把男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看得很重很重。
于是,轻悠私下里只有找同为女人的十郎,商量解决办法。
十郎说,“夫人根本不用介意那些蜚短流长的,做为我东晁帝军的合格军人,听从上级指令,这是军人最基本的职责,没有条件可谈。”
轻悠不安,“话是这么说,可是,军人也是人,为了国家安全百姓安康,抛头颅洒热血,是非常了不起的,他们的心情,我觉得应该适当考虑一下吧?”
十郎竟然斩钉截铁地说,“根本不用理会。我们东晁传承的武士道精神,强者为尊。那些喜欢说三道四的家伙,想要有大鱼大肉女人玩,那就得杀到龙村少将那样的位置才有资格放肆。
不知轻重的蠢材,竟敢跟我们殿下比,一个个的都死有余辜!”
轻悠立马黑线儿冰化了。
找十郎讨论这个问题,显然是个错误的决定。
那该怎么办才好?
她想在男人身边多待段时间,照顾好他的身子,距离春节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若给男人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教她怎么好安心。
这日,为了增加节日气氛,又不影响士兵们执行自己应有的职责。
轻悠在得知新年物资又运到一批时,主动提出要帮忙布置,便和十郎一起,跟着后勤军官去营地慰问伤员,分发新年物资。
勤务官带着轻悠去的军营,正是跟轻悠有过一次生死之缘的荣泽英杰的营地。
士兵们再看到她,都啧啧称叹。
“夫人,您穿着咱们东晁的和服,可比亚国旗袄要漂亮多了呀!”
“是呀是呀,难怪连咱们最英明的亲王殿下都被您迷得神魂颠倒。”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打趣儿,闹得轻悠小脸火烧。
后来还是荣泽英杰过来喝了一声,众人都偷笑着散去。
轻悠拿出一把稻草绳和松枝,装饰在了大门上,荣泽英杰立即上前来帮忙。
“稻草绳要成三的倍数。”
“松枝是这样插在上面的,嗯,间距可以调成一样,看起来更漂亮一些。”
青年队长的手法十分熟练,而且经验老道,还讲了不少典故。
装饰松枝,也是东晁新年必备的活动之一,寓有“插上树木迎接神灵降临”的意思。一般装饰松枝的日子,是从一月一日到一月七日。这一期间,也叫“松之内”。
“难怪,以前我在东晁留学的时候,看他们在大树上缠这种东西,我还以为是给大树穿衣过冬呢!不过只有几根草绳,过冬也太寒糁了点儿。”
轻悠汗颜地说出自己的浅薄见识,荣泽英杰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
“唉,人家不知道,也用不着这样嘲笑人家吧?我知道我是半罐水啦,你能不能别笑那么大声,大家都看过来了啦!”
荣泽英杰轻咳几声忍住笑,看着小女人瘪嘴埋怨的模样,心里柔软而温暖。
女人不知,就在她来的前一刻钟,他和战友们一起将儿时的好友火化,装入骨灰翁中,送上了回东晁的飞机。
那种痛失好友的沉痛感,在女人到来后,都慢慢消散了。
真的很奇妙,好像每次轻悠出现,都会带来希望和欢笑,她就像一个幸福的发光体,吸引着人不自觉地靠近。
有她在的地方,好像就没有压力了,会让人格外地放松自在。
难怪,连那个高高在上的东晁之王,都为之放下尊驾,深夜急行来寻她。
慰问行动进行得很顺利,但在下午到了荣泽英杰隔壁的一个营地时,就出了状况。
本来轻悠的行程只在荣泽英杰这处结束,但勤务官没料到两个女人的手脚那么麻利,很快就把这一营的物资给分发完毕了。
两人还说军人行事自然要更有效率,这样就能帮勤务官多走几个军营,让更多的战士能更快地领到新年物资,享受一下家乡来的新年问候。
勤务官心里直叫苦,又不忍拒绝女人们的好意,只得继续行程。
不想这隔壁的军营从荣泽英杰的营地听说了轻悠的身份,那看来的目光就各不相同,意谓深长了。
当轻悠进到一处有些偏的营舍时,三个不怀好意的兵就扑了出来,抓着轻悠的手脚就要把她往屋里拉,边拉边露出淫一亵的笑语。
“妈的,今儿老子们就要偿偿亲王殿下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儿。”
“狗日的家伙,凭什么我们嫖女人就要处死,他天天抱着女人就能高枕无忧。”
“靠,上阵杀敌的都是咱们,死的都是咱的兄弟,他到好,舒舒服服地躲在后方玩女人。”
“就是,太他妈不公平了!”
“今儿咱就玩死这女人!”
轻悠听着这些不公的抱怨,和恶毒的诅咒,心下大惊,尖叫求救。
“嗷,妈的,插老子眼睛,老子非叉死你妹的,哦——”
轻悠故意停止挣扎,让三人放松了一下后,逮着机会狠叉一人眼睛。
她身上的腰带已经被解开,那是用来束紧和服的唯一的束件,整件衣服就散了开,男人们被她这一反击刺激得更野兽般,个个红了眼地扑上来。
“你们住手。有本事的就上战场上建功立业,争取更好的地位和待遇。在这里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军人!”
“混帐东西,哥儿几个已经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哥都不是男人了,还做什么军人。”
“扒衣服,上了她,废什么话!”
冲来扒衣服的人一攥,轻悠顺势就脱掉了衣服,三个兵瞪大了眼等着看无限春光,却不料这脱出厚重和服的女人,却着了一件轻盈靓丽的桃花旗袍,高高的开岔里,露出一双粉白玉的腿弯儿。
一个抬脚,厚厚的木屐踢中一人鼻头,顿时鲜血狂涌,倒地不起。
这样的衣着其实是轻悠的习惯。
本来她想着既然来给东晁战士们分发物资,那么穿上和服更有亲切感。可是她向来不喜欢穿和服里面什么都不穿的着装习惯,实在没安全感。当时并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却是想到防止某个色狼男人又动不动借机偷袭吃她豆腐。
眼前,这厚重的装束一脱身,她身形更灵敏,拳脚力量都被使了出来。
也许由于这一年里经历了太多危情,已经锻炼出了她的临危不乱,虽然是三对一,也没有多少恐慌,躲避还击,不能做到百分百完美,也将就能混个自保无虞。
等到十郎和带着几个警卫员的勤务官赶到时,打斗基本已经告一段落。
轻悠觉得,这完全就是对方轻敌的结果。
所以说,在战场上,绝对不能小看女人!
而同时赶到的,还有荣泽英杰。他本以为女人已经跟着勤务官回宫去了,不料他巡完营地回来,听自己的勤务兵说人去了隔壁的军营,就直觉不好赶来了。
当他看到被甩在屋外的漂亮和服和束腰带时,荣泽英杰登时心火激窜,怒气狂涌,第一个冲进屋里,见到一个兵,提住后衣领,右臂绕前箍住对方脖子,左手掌上脑袋,往一边狠狠一折。
咔嚓一声,那清脆无比的断骨响,刺得另两人立即僵死在原地,瞪着惊恐的大眼看着同伴无力地软倒在地。
这比他们刚才发现小女人竟然会亚国武术,而且功夫还不错带来的惊讶,更甚三分。
毕竟,这杀他们的,竟然是同样身为东晁人的士兵。
“混帐东西!”
啪啪啪,数个巴掌狠狠落下。
荣泽英杰满脸狰狞疾怒,发冠直立,森黑的眼底杀意腾腾,喝声震天。
“你们还配称为我东晁帝军的战士吗?竟然三个人对一个女人出手!先不管你们要动手的对象是谁,看看你们这副孬样儿,竟然连个女人也打不赢,你们还配活在这世上吗?”
随后跑来的该营营长见状,本想上前喝止夺回自己的权利,可一听到后半句,再看轻悠的模样,登时就僵在了原地。
是啊!
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竟然连这么娇小的女人都打不过,还有什么脸面见人,这要放在五十年前,做武士的非得剖腹自杀不可。
“村上营长,我杀了这个胆敢冒犯元帅夫人的兵,我会亲自跟龙村少将领罪。至于这剩下的两个,我想您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在下的逾越,也请营上实上报,我荣泽英杰,绝不会推诿半分。”
荣泽英杰朝村上营长行了一个九十度大礼,表示歉意,言辞之间俨然一派坦荡荡的武士作风,让人根本寻不到半点不是,还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自己的头上。
此光明磊落,让轻悠有些慌乱的心,也安定下来,生出几分佩服来。
这个时候,轻悠对荣泽英杰的印象更好了。
但同时,也对自己的存在为织田亚夫声誉造成的不良影响,更忧心忡忡。
在回程的路上,也一声不吭。
荣泽英杰似乎感觉到小女人的不安,说道,“夫人不用介怀,像这种违反军纪的事情况,在任何军队里都时有发生。
元帅大人治军严谨,才会有我东晁远征军的强大和无敌战绩。
处决那些违返军纪的士兵,正是立威立信的最好办法。”
轻悠低喃,“难道不能不用死,就重罚一下不好么?”
荣泽英杰心下感叹小女人过于善良的本性,口上却十分冷硬现实,“不能。军人必须完全服从命令,果他们可以在这个时候违返军令,就仗着元帅心慈仁善网开一面的话,那么未来上了战场,他们同样可以借口做逃兵。到时候,谁来承担战争失败的后果?”
轻悠默然,知道荣泽英杰说的都没错,这是军队,她虽是好心,却更可能是“姑息养奸”。
但不管怎样,她还是想努力将自己的不良影响,降低到最低。
荣泽英杰送轻悠进了宫,才前往龙村冶也的指挥部请罪。
其实,做为男人,他觉得自己都没有胸襟像那个男人,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此抛头露面,面对这样可能的危险,就算知道她有一定自保的能力。
在轻悠来之前,他就接到了上级的指示,要好好招待这位娇客。便明白,像这样的慰问任务并不适合由女人来做,何况现在军营里还有些人心里对织田亚夫不服。
织田亚夫能答应轻悠前来慰问,大概也是因为他和他的兵当初和轻悠一起共同作战,有过接触,且留下了极好的印象,不为流言所影响。
再加上他本人被临时越级委派为营级将领,治下严谨不下于织田亚夫本人,营内的人都十分守纪律,从未有人违规受罚,风纪极好。
可惜计划总没有变化快,百命总有一疏。
相信等这事儿传上去,那两个兵必死无疑,至于那个营长大概也会被重处。
对于那个兵的下场,以及营长的处罚结果,轻悠没有追问,也没有再多想。
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