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一帝国盛宠-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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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悠看着亚夫,偷偷拉了下他的手,眼神询问,是否有什么内幕?
亚夫勾唇眨了下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轻悠知道他向来是不做没把握的事,心里的不安立即消了大半。
轩辕瑞德看了眼亚夫,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眼时,便看到小弟清华看着亚夫的表情,欣慰又满足,眼神中充满了让人惊讶的情感,心头深埋的那个疑问又浮了出来,眼神便在两个男人间来回巡了两圈儿,一抹惊讶横过胸口,就教他强压下了。
这方,五姥爷三言两语安抚下了爆跳雷的六姥爷,成了新的族老代言人。
质问,“瑞德,不管怎样,你该最清楚,咱们老祖宗定下的族规,女子不得涉足天锦坊内务。就是坊里的绣娘子们,也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其他事都好商量,唯独这一条,事关轩辕族的生死存亡,绝不可原谅。”
五姥爷神色非比寻常地凝重,目光沉沉地扫过轩辕瑞德等人,在掠过清华时,后者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也毫无妥协,接道,“就算是你犯了规,也必须接受族人惩戒!这是你当年在宗祠祠堂时里,对着列祖列宗宣过誓的,你没有忘了吧?”
话音落,大屋里久久无人启声。
就算年轻一代的人受新文化、新科学的影响,已经不再那么讲究,可举头三尺有神鬼思想仍然根深蒂固,五姥爷的坚持,没有人反驳,更没有人敢对自己的“祖宗”不敬。
轩辕瑞德到底还是姓轩辕,一时之间,只能沉默。
轩辕清华开了口,“现在时代早就变了,已经不是千百年前了。那些迂腐陈旧不合时局的规矩,早就应该调整!不然,再这样下去,轩辕族迟早要灭。”
五姥爷立即冷哼一声,“你懂什么。别又拿你那套不知所谓的洋派知识来唬弄我们大家,这里是亚国,不是你的美国、德国、东晁。我们是亚国人,不是洋人。就算前皇朝不在了,可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在。只要还活着有一口气,这规矩就不能变。”
砰地一声木杖垛地声响,这对父子两之间亦是刀尖对麦芒,眼神火光直蹦,谁也不相让,整个大屋只回荡着他们的争执声。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人还要被那规矩给逼死不成?前皇朝要不是闭关锁国,不思进取,怎么会被洋人赶上,几十万的人就是淹也把洋人的大枪大炮给淹死了,为什么还给洋人破了紫禁城?要是我们轩辕族再不改革,迟早也会沦为别人的阶下奴!”
“胡说!”五姥爷一拍桌子,茶杯晃荡着溅了一桌水,“你口口声声说人家洋人好,那这么多年过去,我怎么没见你把坊子越搞越好,现在却越来越臭了?
你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活在哪里了?
现在皇朝没了,普通人的穿衣着装的禁令都取消了,这么大个限制没了,那多大的市长,你当我们老家伙都是瞎眼的不会看吗?在这样宽大的市场面前,你们办不好事,管不好坊子,却把一切怪到规矩的头上,凭什么?
这是不是代表你,还有瑞德,根本就不适合管理天锦坊?!”
轻悠一听忍不住,却被亚夫一把拉住。
六姥爷立即抓住了机会,逼问,“五哥,你说得没错啊!或许我们该开开宗族大会,重新选接班人了。瑞德,你连你家里的事都管理不好,前面出个小贱蹄子,后面又出个败家子,这又开膛割胆出了大血身子也不见好,恐怕已经不适合再伺弄天锦坊这大摊子了。”
“胡说!”
轩辕瑞德被气得吼了一声,立即抚着腰侧疼得满头大汗。吓得女人们全围了上来,又被他一挥手推开。
“我哪里在胡说。难道不是么?当年你也是后院起火,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族里,差点就败了我族绝不外传的麒麟秘技。”六姥爷一眼盯住了三娘,口气更恶毒,“果然不假,这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偷鸡摸狗,幸桓龊枚鳎 ?b /》
三娘一听,面容一拌就跪了下来,“六姥爷,您要罚要怪就怪我好了,这与老爷和宝宝没有任何关系。我愿意接受族法惩处,绝无怨言!”
“娘”
轻悠看着这情形又急又痛,可偏偏这是在家里,不是外面沙龙那种地方,拿出真本事,有理就不怕横。
当年母亲明明就是被冤枉的,就因为是女人而定了罪。
女人在这种宗族掌管下的家族中,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不管她说得再合理,也没有人听。
轩辕清华气得痛吼,“什么狗屁族法,这根本就是逼死人的恶法,破法,烂法!”接着头就疼了起来,抚着口干呕,亚夫急忙上前点了他几个穴位,才稍稍好转。
他推开亚夫,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父亲,“今儿你们要敢动他们母女,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已经喘过气来的轩辕瑞德说道,“五叔,六叔,你们此冥顽不灵,轩辕族迟早要闹大事儿。至于我家的儿女,我这做父亲的最清楚,他们都是好孩子,他们一直也在为家族、为天锦坊想办法,出力,从没做过背信弃义的肮脏事儿。我可以拿我的名誉做担保!”
五姥爷凝眉不语,态度却没有任何松动。
六姥爷的刻薄更变本加厉,“瑞德,你这么说,也是想来个‘一言堂’吗?哼,这可不是你一人说了算。这全族大会是开定了!你要想表示你治家有方,就把那兴风作浪的小贱蹄子轩辕宝宝给就地正法了,以正族纲,正家风。你要表示自己还有能力管理天锦坊,就得依着祖宗规矩来。否则,别想让大家服气!”
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众人脸色更加凝重,纷纷望向正座上早被气得脸色苍白一片的轩辕瑞德,而投向轻悠的目光也变了色。
现在轩辕瑞德把长老里最有权威的两位长者都得罪光了,加上天锦坊又闹了这许多事,罢工又遭火灾,族人大会一开,就算支持轩辕瑞德的人仍有不少,但若有心人在背后指使一二,稍有差池就会丢了这族长之位。
话说轩辕瑞德这一脉已经承袭天锦坊百余年,要是在他手上被夺走,那他也没脸向自己的祖宗们交待了。
当下,大娘就忍不住上前要劝说轩辕瑞德,这话还未出口,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三娘上前才息了声。
五姥爷和六姥爷的口气和态度愈发不善。
轩辕清华想要力争,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头又开始犯痛时,被亚夫强行送出了大屋。他们刚一跨出大堂屋时,一个小厮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还边跑边喊:
“不好了,天锦坊被烧光了!洪叔卷款私逃,把坊子里的钱都卷走啦!”
不用回头都能想像到满屋子的人是什么脸色了。
“亚夫,让我回去,我没事儿,我还撑得住。”
轩辕清华哪里肯离开,扭着身子就要下轮椅,往回跳。
“不行!”亚夫口气更加强硬,将轩辕清华摁回轮椅,才道,“这里的一切情况都在我的掌握中,你不用担心。”
轩辕清华很惊讶,“亚夫,这里是亚国,不是你们东晁。”
亚夫将轮椅推到了大屋旁的侧堂,四下无人时,才说,“坊子就算烧光了,我也可以帮你们重新建一个更好更先进的。至于洪叔,人已经被我的人抓到了,但我另有安排。若你信我,就先在这静一静。”
轩辕清华看着男子深锐沉稳的眼神,纵使心中疑惑惊讶重重,也终是点了点头。
临到亚夫转身时,只说,“亚夫,果实在不行,只要保着人,一切都可重新再来。你伯父他也不是真的放不开,我们都老了,只希望”
亚夫的脚步只在门口顿了下,没有转声,说了句“我自有分寸”,便离开了。
他没回头,便没看到面白清瘦的长者眼眶微微泛了红,紧抿着唇,推着轮椅到门口,直凝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都收不回眼。
身为父亲,理应为能有这样能干的儿子感到欣慰自豪。
可他轩辕清华很清楚,他没资格。
他没有一天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好不容易终于知道自己有了这么大个儿子,却总是给儿子添麻烦,还让儿子屡屡在人前被侮辱谩骂,也无法保护儿子。
比起瑞德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没能给轻悠足够的父爱,和保护,他这个做父亲的更该受责罚。
可是他还有心愿未了,无论何他也要尽为人父母的最后一点责任,看着儿子获得幸福。
就织田亚夫离开一小会儿,整个大堂又闹开了锅。
六姥爷大叫,“什么?坊子被烧光了,这怎么回事儿?”
小厮哆嗦着回话,“我们跟着四少去救火,本来路上说是小火来着,可哪知道我们到的时候,大半个坊子都被烧了。”
轩辕瑞德吼,“小四人呢?”
小厮更惶恐,“四少爷他第一个冲进坊子里,说要抢救精品坊,那是坊子的命根儿,我们火太大,我们不敢进去”
二娘尖叫一声“我的小四儿啊”,就吓昏了过去,小五小六忙着掐人中。
六姥爷还追问,“那小四到底出来了没有?精品间里的东西救出来了嘛?你哭什么,快说啊!这事关我们全族的存亡,一个字都不准漏。”
轩辕瑞德气得拍桌子,“闭嘴。现在救人要紧,来人啊,备持说钡氐南蓝用挥校俊?b /》
小厮眼神闪躲,说,“这本来要通知,可是看门大爷说坊子里有很多机密,不能让外人知道了,所以”
“你说什么?”轩辕瑞德听得胸口一窒,一股腥甜直冲上喉头。轻悠扶着父亲,心刀绞。
“所以,消防车到时,已经晚了”
轩辕瑞德身子一晃,再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吓得所有人全跳了起来。
织田亚夫回来时,就正看到这一幕,轻悠哭着抱住父亲,胸口染着鲜血。他眼眸一眯,几步冲上前隔开挡路的人,提了一把轻悠,说了句“别担心”,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老爷子,将人交给轩辕宝仁。
“都别慌!”
他冲着乱作一团的众人大喝一声,震慑有力,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气势展露无遗,锐利的眸子全场一扫,那些哭的、叫的、嚷的、急吼的都吓得住了口。
“伯父,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您的身子更要紧,先让大哥去看看情况。四哥为人向来机灵,应该不会有事。”
这话说得也不是很有根据,且身份也不是很有立场,但不知为何由织田亚夫这般说出来,便具有了难以言喻的镇定作用。
轩辕瑞德吐血后,气势大减,也只能对宝仁和轻悠点了点头。
场面这才稍稍压制下来。
六姥爷却不依,“你们这像什么话?我们轩辕家的事,什么时候论到一个外人说话了?真是荒唐!瑞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个男人算什么啊!”
他话没完,就被突然挥来的尖刀咱得失了声,一个哆嗦跌下椅子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刀直落下来,完全没有收拾,惨叫一声等着受死。
哪知只感觉到身上一松,一股凉风爬上身子,待他刚睁开眼就听四下女人们一阵低叫,纷纷缩回了角落里。
五姥爷的声音传来,“老六,你快退下,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这怎么行,我决不会哎哟,这这这该死的,看什么看,赶紧给我拿衣服啊!”
原来,十一郎那一刀只是划破了六姥爷的衣服,从正中剖开露出一副丑陋老驱,他这还吓得拉了一泼屎尿出来,上前来的人纷纷掩着口鼻,咳嗽声不断。今儿个他这就是偷鸡不成舍把米――老脸都丢尽了!
“不,我不下去。今儿这坊子的事要不解决,我就是不要这张老脸,也要为轩辕族人们讨个公道!”
轩辕家的人都听得大皱眉头,狠狠厌恶上了这个老家伙。
然而,在六姥爷的心里,也把织田亚夫和十一郎给深深恨上了。
这时,有坊子的绣工跑来报消息,说,“救火车来晚了,坊子被烧光了。不过幸好四少带着我们从侧门先把重要值钱的东西先救了出来,只是我们在抢救东西时,碰到了纵火犯,那些人聚在精品坊门外似乎想偷东西,可惜精品坊失火太严重,他们没抢着东西也差点被困在里面,我们打了起来,但对方功夫很好,我们只伤了人,没抓住人”
“小四呢?我的小四现在在哪儿啊?他回来了没?”二娘刚刚被掐了人中醒来,忙问。
绣工乌黑的脸上又添了几分敬佩,“四少为了抓那纵火犯开着车去追了,让我们及时回来报消息,请老爷和大少主持大局。四少说,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听到小四没事儿,众人这才大大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