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一帝国盛宠-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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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除了大家长轩辕瑞德和轩辕清华,三娘,其他几房人都到齐了。
轻悠和亚夫刚踏进大堂时,就传来六姥爷气愤又嚣张的喝骂声:
“四年前,轩辕宝宝败坏我轩辕族名誉,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跑到国外去偷汉子,把咱们轩辕族的脸都丢到外国人面前去了。族里判她侵猪笼,以正族纲,正族风,留她个全尸以谢祖宗,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当然,咱们也不是不尽人情的人。瑞德你顾念父女亲情放走了女儿,我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看在你这么多年为族里人出钱出力的份上咱就算了,不追究你教女不严的过错。”
“可是!”
“轩辕宝宝得了族人宽释,不但不洗心革面,还大张旗鼓地跑回芙蓉城来耀武扬武。啊!你们瞧瞧她带回来的姘夫,把咱们家人打成什么样子。她在外面疯惯了,回族里竟然还有脸这样大摇大摆的,像什么话。她眼里还有宗祠礼法吗?还有身为女儿家应有的礼仪廉耻吗?”
“她不仅败坏咱们轩辕族风,还妄图染指轩辕族从不外传的麒麟锦秘法,破坏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此不知悔改,只知兴风作浪,扰乱我一族传承发展的狂徒,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今天你们要不把她交出来受宗法惩罚,轩辕瑞德你就没有资格再当这个族长,再掌管天锦坊!”
轻悠闻言心头一跳,族老要夺天锦坊,那就是在革父亲的命啊!
“不行!”
她不顾亚夫的阻拦,冲上前对着六姥爷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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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的女孩 57。变革5-越靠越紧的两颗心()
轻悠跑进大堂时,知道自己又失言冲动了,可六姥爷的无理挑衅实在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一人做事一人当!”
“败坏家门、族风的是我轩辕轻悠,与我爹没关系。”
“改革天锦坊生产方式,引进西洋机械技术,都是我轩辕轻悠一手包办。我爹刚做了大手术还在养病中,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你们要清算、要立族规,找我轩辕轻悠一人就好。”
“我爹为天锦坊操劳辛苦了近五十年,天下第一锦这扁额都是由他授御赐的,不拘这些大功,我爹至少还有苦劳吧!”
“六姥爷凭什么一句话就要抹杀我爹全部的功劳,还要摘他族长的头衔?您做为长辈,在这种时候说话做事难道不需要负责立信的吗?众所周知,遴选一族之长,不仅要全族长老在场,还要全族的族人列席。就算族长有失,那也要全族族人一起评判,定论是非功过,六姥爷凭什么说要摘掉我爹的族长大权?您是开过长老大会了,还是全族大会了?”
前面的话大家都不以为然,可说到这时,多数作壁上观的人都变了脸色,六姥爷更是气得老脸抽搐个不停,干枯的面皮子都快要掉下来似的。
本来很担心轻悠,想要阻止她的人当下就舒了口气。原本以为她冲动了,可这一番辩驳,条理清晰,据理强硬,分明就是成竹在胸,这灵机应变的能力,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轻悠也没给六姥爷反驳的机会,接着强势反击,“既然这些大会都没开,就请您三思而后言。坏了我爹爹公正严明的名誉不要紧,要坏了长老会在族中的公信度,让大家觉得长老会只是个迂腐守旧、不通情理的‘一言堂’,那对咱们整个轩辕族,绝对是灭顶之灾!”
轻悠直直对上愤怒得老脸扭曲的六姥爷,她的眼神清澈明亮,亦锐利逼人,一身坦荡荡、不卑不亢的气质,让所有人心神一震,再不敢小瞧。
“你,你个黄口小儿,简直是强辞夺理,目无尊长!”
挣扎了半天,六姥爷终于吼出这么一句来。
轻悠唇角一抿,朝六姥爷福了个身,礼数俱到,表情似笑非笑地回道,“敢问六姥爷,轻悠哪一句话是强辞,哪一条又夺了理?请您一条条列出来,趁着现在五姥爷和各位堂哥哥们都在,咱们就来评个公道!
至于这目无尊长,轻悠惶恐得很。从六姥爷您一来就不分清红皂白地抓我,还纵容族下人言语侮辱、行为苟且,我自卫自保难道错了?!果真是因此就怪我目无尊长,那么请容我轩辕轻悠不客气地说一句,这种愚孝愚尊,轻悠誓死不尊!”
这般凛然无畏、横指全场的气度,便是在场的男人们也不禁为之一震。
从古至今,族老们的权威都是不容人辩驳的,特别是在小一辈面对他们老一辈时,除了听教从令,敢辩驳一句,那“不忠不孝”的大帽子就扣下来能轻易压死人。
因为天锦坊从两年前失掉行业会长的身份后,大娘等人这几年没少受族人们的气,新年祭祖时,族老们言辞间的苛责慢待都让女人们耿耿于怀。
站在大娘身后的小五小六两姐妹互看一眼,心有戚戚。小五现在是寡妇身份,回家在族中也多有人看不起,逛街散心还被族老派人来教育。小六的婚事一直没成,也因中意的男子八字被族长算出不符,而合适的她自己又不愿意,便蹉跎至今。
至于其他几个男丁,自然也或多或少有受族规束缚,做事都放不开拳脚,心头也有颇多不满。
这个时候,轻悠大胆直言,敢于抨击族法的不合理,当真是大快人心了。所有人看轻悠的目光,都开始变得不同。
“轩辕宝宝,你竟然质疑祖宗规矩,简直是大逆不道!我,我现在就宣布,我轩辕族没有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忤逆子弟,逐出我族!”
六姥爷憋了半天,终于又吼出这么一句。
可听在众人耳中,总感觉有那么点儿强弩之末硬撑的无力感了。
六姥爷深觉自己的权威被个黄口小儿深深地侵略了,愤怒之下,又呼喝左右,“给我拿下她,把她撵出轩辕家的大门!”
他身后两个男子面面相窥着走了出来,却没敢立即动手,不仅是轩辕家自己的护院先挡在前,更因之前在外面废了陈二手脚的那个漂亮男人,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了轻悠身后。
那样保护者般的架势,阴戾凶狠的眼神,加上刚刚那血淋淋的前科,无声无息间就让男人们嗅到一股骇人的死亡气息,谁还敢轻举妄动。
“混帐东西,叫你们把人拿下,你们还愣在那儿干什么!”
六姥爷气得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挥着木杖又叫又吼,仿佛跳梁小丑。
可惜没人敢应他!
轻悠看着这一幕,在心底偷偷喘了口气,身后的男人那熟悉又强大的气息让她觉得安心不矣。
其实,她也很怕。这情况要换在四年前,她是绝对不敢跟族老们对着干的!
现在不同了。
她知道爹爹和小叔是支持她的,大哥四哥也站在她这边,姐姐弟弟们没有出来反驳她。最重要的是,身后的这个男人一直陪着她,他不仅给了她自由,更给了她最有力的支持和信任。
大手伸来握着她微微泛凉的小手,她立即反手握住那温暖的大掌,仰首冲他轻轻一笑,四目相接时,是不言而喻的默契,是越靠越紧的两颗心。
这吵得愈发不可交,场面越来越恶劣。
轩辕宝仁见做为一家主母的母亲都作壁上观,心头觉得愧疚,忙上前拉劝打圆场。
而一直隐没在大娘身后的小三宝月估算着轻悠差不多把族老们也得罪够了,便也跟着大哥一起站了出来,帮说好话。
“六姥爷,您快喝口茶顺顺气,别气坏了自个儿就划不来了。”她上前递茶又送点心,一边抚着六姥爷的胸口,一边软声相劝,“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咱小七儿一般见识。等咱爹和小叔来了,自会帮您教育她的。”
六姥爷这方喝着热茶,闻着宝月身上散发出的迷人香馨,才稍稍压下了些心头火气,虚眯的眼眸不自觉地瞄着跟前那不断起伏着的丰满酥胸,悄悄靠近了些许,还伸出枯树般的老手搭上了宝月细白柔滑的小手,嘴上哼着气话,手上又拍又揉那香葱玉手,甚至还借着宝月靠近,故意歪过身子,用手肘子撞上了宝月柔软而极富弹性的胸。
“宝月啊,还是你懂事儿,这轩辕家有你这长姐在此,我们才不用担心其他几个女娃子被轻悠这小孽种带坏了去。幸好啊”
宝月腆着脸笑着回应,心头却暗暗骂了句“老不羞的色狼”,却又不敢立即撒手不管,只挪开了些身子,手上被六姥爷贪尽了便宜。
“六姥爷教训得是。”她气不过,回头就训轻悠,“轻悠,你这气也撒够了吧!六姥爷念你小,不懂事,不跟你一般计较。你快过来给六姥爷行个礼,道个歉。免得人家都笑话我们轩辕家的姑娘没规矩。”
轩辕宝仁一听这话,劝说的动作都是一僵,诧异地看了眼宝月,宝月却没发现大哥异恙的眼光。
轻悠自然对这种奴颜婢膝的行迳,毫不理睬。
宝月面上一脸尴尬,心里其实很满意轻悠这样“目无尊长”,轻悠越是得罪族老们,她自己的计划胜算就越大,她立即朝母亲打了个眼色。
大娘见状,心下微觉不妥,可到底还是站在自己亲闺女这方,硬着头皮,开始行使主母的权威了,“六姥爷,您别生气。轻悠在洋人的地界待了几年,做风难免洋派了一些,您消消气,等瑞德来了,自会教训她。”
这母女俩话说得圆转,可也掩不住明里暗里都在指责轻悠的不是,显也是站在宗族族法这边。
有了主母和长子长女做脸面,六姥爷终于消停下来。
他润够了喉咙又吼了一声,“你爹和你小叔怎么还不来?这通知的人都在干什么?真是的,瞧瞧你们家这样子像什么话。小的不像小的,连个仆役都偷奸耍滑地不尊主人命令,真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这话一落下,就把一屋子人给骂光了。
大娘宝月和宝仁这还腆着脸的人,脸色一变,都没了表情。
小六锦纭心头郁结得很,就要出去说话,却被母亲一把拉住,狠狠推了回去。她不满地嘀咕,认为轻悠说的一点没错。锦绣攥住了她的手,丢了个厉眼给她,她更不满。锦绣不得不附耳说了句话,她才勉强消停下来。看向轻悠的眼神里,羡慕妒嫉恨,又矛盾异常。
轻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置可否,心里想着之前织田亚夫说的那个“潜水者”,再看三姐宝月时,便有些涩然。
这时,一直沉默的五姥爷突然开了口,问,“轻悠,你小叔怎么还没来?”
口气威严,有迫力,却不会让人觉得被蔑视,若是仔细点还会发现老者投来的目光中,亦有几分欣赏。
轻悠有礼有节地又福了个礼,乖乖答道,“回五姥爷话,小叔他前不久出差时摔伤了腿,最近一直在休养。本来爹要使人来跟您说的,小叔怕您忧心就没让人来。想等到七夕我订婚时,他伤也好了,即时请您来主持我和亚夫的订婚典礼。”
说着,她就将身后的男人接到身旁来,跟五姥爷做了介绍。亚夫看着五姥爷的目光仍有些疏离,但态度上同轻悠一样恭敬,端端正正地给五姥爷行了礼问了好。
五姥爷便问了问亚夫家里的情况,亚夫照着同轩辕瑞德说的一样,似是而非地回了一遍。
五姥爷不置可否,看着亚夫的目光也深黯不明。
轻悠心里很清楚,五姥爷不一定就会喜欢亚夫,但心里必然是向着自己儿子的。基于爱屋及乌的心态,五姥爷对自己向来疼爱有加。自己逃走后,族里没再向轩辕家追究责任,多半也有他的原因在。
对于她自己选的夫婿,五姥爷就算心里不喜有意见,也不会在人前表现,多少都会给她留几分薄面。就像之前在大门外出手相救,也没追究亚夫打伤族人。
织田亚夫早就感觉出这位族老的态度和行事风格,言辞间也相当尊敬有度。
他们两人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让之前受尽抵触白眼的六姥爷心里不爽得很,当听得亚夫对自己的家世和职业含糊其辞时,就起了意,再听得五姥爷问起亚夫关于洋人的事时,气头又上来了。
一拍桌子,指着就骂,“轩辕宝宝,你还敢说你没错!你和你这个姘夫公然崇洋媚外,破坏宗法,想要拿洋人的那些肮脏手段染指我们轩辕族的百年基业,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回应他的不是轻悠和亚夫,却是十一郎突然拨出武士刀,铿地一声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