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一帝国盛宠-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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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亚夫转过身,俊容怒戾,急喝,“何叫没关系!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都可以跑进屋里来随意撒泼辱骂自家人,却没一个亲人站出来帮忙说一句话。这叫没关系?”
他横眉冷眼一扫众人,吓得女人们都大气不敢喘,而做为一家之长的轩辕瑞德,并轩辕清华都凝着眉,未置一词。
“莫说当年你受了多少侮辱刻薄,还被赶出家门,颠沛流离,一个孤单单的小女儿家吃了多少苦头。若非有贵人相助,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院子里么!怕早就像我们在来的路上听到的那些流言里的姑娘家,被人逼疯逼傻逼死成一蓬黄土了。”
“即使是此,一封电报就让你心心念念地跑回来,甚至还为了这事跟我闹了脾气。让你此记挂不下的亲人,原就是这样无情无义、兴灾乐祸的模样,值得吗?”
织田亚夫的目光森森掠过轩辕清华,后者心头一悚,一抹灵光从脑中闪过。
“亚夫”轻悠红了眼眶,不为自己,只为他对自己的这份入骨入髓的心意。
“我尚记得,你受伤昏迷时,疼得忍不住还叫着你娘。原以为你家中当是温暖香窝儿,哪知道早知此,当年我就不该放你回家,让你受这么多委屈。也便只有像你这么傻的笨蛋,才会为了些不知所谓的亲人,不知所谓的家和万事兴这些鬼理由,冒着枪林弹雨地往家乡跑,到头来还被人指着脊梁骨喝骂。你忍得了,我却万万忍不了!”
众人惊愕之下,织田亚夫转身朝轩辕瑞德为首的人告了歉,便大步出了院落,虽嘴上说着有要事出门办理,不便招待。但每个人心里都明镜得很,这位新姑父极为护短,以后谁要敢惹了小七儿不爽利,就是多说一句不是,怕都会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爹,大娘,娘,亚夫只是太为女儿心疼,才会此失礼。你们别见怪,我去劝劝他,回头跟你们请安。”
轻悠慌急地解释了一下,便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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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的女孩 35。回娘家6-悠然一生()
这方人一走,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这哪里叫失礼啊!要是有哪个男人这样为我说话,我也巴心巴肝地跟上去了。对吧,五姐!”小六锦纭捧着红脸叹息,满脑子都是刚才男人说话时的英气勃发!
二娘气得一巴掌拍掉小六的旖旎美梦,揪着耳朵训斥。
然而小五绵绣心下却是一阵恍惚,心想要是自家男人能有织田亚夫那股子不畏尊长的傲气,敢为自己多说几句公道话,她也不会在婆家受尽欺辱,就怕孩子被婆婆和小姑弄流掉,跑回娘家了。
二娘心下不安,就要拖女儿们离场。
“慢着,刚才周亚夫没说错,一个外人竟然顺顺当当就过了我轩辕家五道门房冲到内院来,这是谁私下授意,出的鬼点子?”
大家长轩辕瑞德厉眸扫过一众女眷,女人们齐齐退缩不敢抬头,“谁这么大胆没规矩,竟敢放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进来,扰人清悠,坏了和气,难保以后还会闹出人命来!”
顿时,女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吭声儿了。
这很显然,刚才织田亚夫那番以下犯上的话,似乎并没让轩辕瑞德多生气,反倒兴起刨根问底的火气,真要为小七儿出这口恶气了。
谁又能料到,当初本想借机羞辱小七一番,今竟阴差阳错地让一家之主的轩辕瑞德又重新重视起这个早就被家族抛弃的女儿,当真福兮祸兮!
见得众人都垂头不语,轩辕瑞德气得一拍桌子,茶碗哗啦一下打落地,溅得满地碎瓷。
“混帐东西,还不给我站出来,非要我把外人都叫过来,将你们一屋子的丑事儿都抖落得满城皆知吗?!”
这一吼,吓得正缩在四娘背后的小八弟白了脸,挣了母亲的手就要跑。四娘低叫一声,轩辕瑞德当即气得站起身,叫了一声“小八”,门口的管家立即和着几个小厮上前就将人堵住,提溜了回来。
“放手放手,不是我,不能怪我,都是五姐出的馊主义,五姐让我把消息传给隔壁小栓子,再让小栓子把事儿传到杂货铺的麻脸婆子那里,让那黄婆子知道的。”
众人这一听,同时都变了脸色。
小五锦绣心下恨得不行,不得不扑将出来。
“爹,事情是我让传的。可是,黄婆子会闹上门来,还不是因为当年大娘苛扣了那些聘礼,这亲事一拖四年过去,人家没讨到半点儿好处,还被女人退婚,当然脸面丢大了要趁机上门来闹啊!”小五锦绣毫不以为忤,抖出更多内幕来。
大房急辩道,“老爷,根本没这回事儿。这分明就是锦绣嫉恨轻悠,她和锦纭向来喜欢欺负轻悠,这您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了。现下,怕是瞧着人家姑爷英姿挺拨,又疼爱轻悠,就妒嫉得不行了,才借黄婆子来寻人霉头。”
“爹,我绝没有胡说。要您不信,大可以叫府里的那些下人来对质!”
这女人们吵得不可开交,你揭我疮疤,我暴你漏眼,把轩辕瑞德气得得眼直跳,右手紧紧地摁着自己的右腹,嘴唇也抖得发青变紫。
这厢二娘也没得法,不得不跳出来跟着大房对质。
“大姐,您说这话也要摸摸良心哪!当年要不是您授意,我家小四宝儿怎么会听了您的令,将那些聘礼留下,那天山雪参这等罕物可都是进了您的小跨院儿。我也只得了点零碎,都帖给我这不争气的小五做嫁妆了。老爷,看在我好歹也服务您这几十个年头,您您就罚就罚我吧,小五小六犯的错,都是我这做娘的没教好,呜呜连我那苦命的小四宝儿,也都一个多月没回家呜呜”
二娘突然跪落在地,抽着手帕儿呜咽地哭了起来。可她话抖落的一撂事实,便教一干人都心里打了个冷颤儿。
这大房一听,手上捻动的佛琏落了地,霎时断裂滚了一地檀木珠子,显也是气得不轻,指着二娘抖着手也没骂出个字儿来。
若说轻悠她娘三房,向来低调,与众无争。那么,做为一家主母的大房,也是持重不露,将家里内院的事也打理得相当妥帖,生了一子两女,长子亦是轩辕瑞德的得力助手,她在家中地位自然不可撼动。
但二房却素来精明,易讨欢心,面上跟几房关系似乎都不错,担了个脾气最和亲的姨娘名份。由于大房素来身子不好,家中但凡对外举宴宾客之事,都由二房操持,俨然有与大房相抗之势。
眼下这那陈年旧事儿因女人们推诿责任,都被一一抖落出来,使得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够了,你通通给我闭”
轩辕瑞德气得一声大吼,未想冲到气穴,当即身子一晃就要倒下,只有三娘还在近旁,急忙上前将人扶住。轩辕清华着急地滑过来询问,掐了大哥脉穴,脸色也冷到极点。
女人们一见这当家的都气倒了,急忙收敛了气焰,纷纷靠前来,又被轩辕瑞德给吼开。
“都给我给我滚回你们的院子,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踏出房门一步!扣三个月月银!”
这一声令下,女人们一个个哭哭啼啼回了院,暂时没人能兴风起浪了。
就在轩辕家内院祸乱吵得不可开交时,轻悠追着织田亚夫出了大门。
她一怕他气极伤了身子,又引发固疾,心里掂着高桥说的忌讳,担心不矣。二怕他出了大宅门,万一那黄婆子又反了神,教人暗中使黑手。织田亚夫毕竟支身前来,就算刚才气势十足,到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唉!
好在刚到大门时,就碰上了头日蛋糕店的伙计来送蛋糕,那伙计一眼就认出了织田亚夫,殷情无比地上前让签收蛋糕,说着一溜吉利话儿讨喜。
这蛋糕到底是女人爱吃的东西,织田亚夫纵有一腔不甘怒火,也暂时压了下去,沉着脸签了字儿。
轻悠见人被拦下了,松了大口气,忙上前给了小费,伙计高兴得直点头作揖离开了。
蛋糕盒子立即被塞进她怀里,这人提步就要走。
“亚夫,你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
声音还是又冷又硬。
她一手抱住他手臂,急道,“亚夫,你别这样。”
“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他抽了手,只管往前走,却捂着唇猛咳起来。
她放下蛋糕,跑上前从背后紧紧抱着他的腰,声音发抖,“亚夫,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害怕,你是不是讨厌我家人讨厌到,宁愿不要我了?”
他方才僵住身子,她绕到他面前,揪着他衣角儿,望着他的眼里掬着两汪水花,“亚夫,你刚来这里,路都不熟,冒然乱走,会迷路的。万一那个杀千刀的黄婆子又出黑手,找人暗算你,怎么办?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高桥说你气不得,你瞧你说话声音都哑了你要不开心,我我们再住两天,就回港城,好不好?”
说着说着,那两汪水花就落了下来。
“我说真的,其实,其实我听他们说那些难听的话,这么多年早就没感觉了。我现在,只怕你生气,我知道那感觉,就跟我见我娘被人欺负一样不乐意。你信我,现在我真的不在意,他们说什么骂什么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懂我,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女人,就够啦!我娘以前就教我,叫我不要跟他们置气,气坏了自己,真划不来。人要一辈子活在别人的眼里,非得活活被气死,享受不了眼下的好日子,那才是傻子呢!”
“亚夫,别气了,好不好?”
他抚上她泪涟涟的小脸,长叹一声,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其实他哪是在气那家没心没肺的人,他更多的还是在气自己,害她若此的魁祸首,追根究底还是他。
可是这小家伙不但没怪他凶了她重要的家人,还放下家人,跑来安慰他了。她这样善良,更显得他当年那般可恶可恨,甚至不亚于她的那些家人。
教他情何以堪?!
轻悠知道男人情绪虽平覆了少许,但这就回院子,唯恐又撞上些不乐意,便拉着人绕到家宅后院,一片葱葱郁郁的葡萄园菜地。
菜地不大,不过一亩有余,却规整得十分精巧,一间歇脚乌棚爬满了层层葡萄藤,掩去了头顶大日,藤下被置了一个圆石桌,几条石凳。石桌上有掩好的干净茶具一套,旁边又置一壶刚泡好的凉茶。
“这里是我娘平日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葡萄园。这棚子是李叔和小叔一起帮她搭的,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跑到这里来。这里的葡萄收成后,娘还会做成葡萄酒,味道可好喝了。呀,我去瞅瞅有没存货呀,去年的还没搬回院子,嘻,运气真好,咱们有口福咧!”
轻悠叫着,拿了陶盅,倒了一大盅出来,搁在石桌上时,酒香渐渐散溢出来,说不出的醉人。
织田亚夫看着女人倒腾得不亦乐乎,心下的沸火,也悄悄去了。
“来,你偿偿,味道很不错哦!”
“对了,这种抹茶蛋糕配红葡萄酒,可是我当年最喜欢的极品搭配耶!”
看着那张讨好的笑脸,他心中又软又暖,将人儿搂进怀里,喝了口酒,吃口蛋糕,轻唤着她的名字,吻上那两片迷人的小嘴儿。一番唇齿缠绵后,她爱娇地帖着他颈窝儿,说着幼时的趣事儿,你喂我一口酒,我喂你一口蛋糕,之前的不愉快,已然烟消云散。
“悠悠,当年的事,你还怪我么?”他突然开口问,眼神阴霾。
“亚夫,若说一点不怪,那也是骗人的,可是”她的脸帖着他的心口,感觉到他真正的不安内疚,“我想人总是要往前看,不能老是逮着过往的不快纠结。我们不是为了过去而活着,算我没骨气吧,生得贱吧,我现在只想跟你好好在一起,开心过每一天。过去的不快,我们都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好?”
那些伤,那些痛,那已经要不回的孩子,让他们安息在记忆深处吧!过往不该成为前行的负担和包袱,只要每次想起,更懂得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就够了。
他轻吻她的鬓角,满足地叹息,“小东西,你怎么能这么宽宏大量?”
她轻笑,“那当然,小叔给我取这名字,轻悠啊轻悠,就是要懂得放下人生中不可承受之轻,快快乐乐,悠然一生。”
他将抱得更紧,那种获致宝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