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帅哥出我辈-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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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事情透着隐秘,花满楼不便直接开口向花无缺问起,只好动用了花府的力量,向花千令旁敲侧击着花家镖最近的情况,尤其是和皇甫焌之间的关系变化。
花千令的回答令花满楼失望,据花千令所说,皇甫焌自从得势之后,虽然近几年有些好大喜功,但是依旧不失为一个良臣。而他对花家镖依旧十分关照,甚至比过去更加关照。
“只是奇怪的是,花家镖并没有要抓住这次机会,扩大自己实力的意思。”花千令忽然说道,并且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花无缺到底还是年轻,才会将这么明显的优势、机会白白错过了。
花千令虽然没有说出皇甫焌和花家镖之间有什么嫌隙,花满楼却更加确定了两者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一时间寻找不到头绪,只好暂时放到一边。
但是花满楼发现,花无缺沉默的时候越来越多。到了后来,不仅仅是皇甫焌的话题不愿意提起,就算是别的事情同他说起青年的话语也是寥寥数句,很快就将交谈结束。
最近,花满楼更觉得花无缺说话之间颇为魂不守舍,有时候稍微一点声响,都会让花无缺受到惊吓。而直觉告诉花满楼,导致少年如此墨阳的根源就在皇甫焌这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当朝一品大员身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花满楼不禁十分担忧起青年的近况。终于在花无缺无数次失魂一般在两人的聊天中失了话语,沉默地倚靠在一旁发呆,失常到连花信都看出来后,花满楼决定越过那道朋友的界限,向少年的内心世界更进一步,向他询问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让他变成这副模样,自己也好尽力帮助他走出困境。
花满楼还没来得及向花无缺询问,花无缺却忽然从满花楼中消失,长久地没有再骑着他的白马出现在他的花楼之下。
花满楼不禁数了数日子,花无缺消失的日子已经有四十五天,一个半月之久。
花满楼也曾派花信前往花家镖探问,结果却被告知花无缺离开了京城,前往西南苗疆去走镖了。
青年既已离开京城,远赴他乡,花满楼只好继续等待。好在对方不会走得多远,都一定会回到京城,这一点让他十分的安心。
如此过了一个半月,进入了冬季最寒冷的日子。忽然有一天,花无缺回来了。他在清晨的时候就已经来到,当时不论是花满楼还是花信都没有醒来。
青年也没有骑马,只是穿着牛皮靴子,一身白衣走在飘着茫茫大雪的京城大道上,然后站在了满花楼的楼下。
他在楼下站了很久,然后运起轻功登上了阁楼。阁楼里一片黑暗,花朵们也都静静地在这片黑暗中沉睡着。
花无缺摸索着,在阁楼里找了一个暖和的角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坐在了地上,双手环抱住膝盖,将脸埋在胳膊里,安静的仿佛睡着了一样。
虽然他很安静,但是花满楼一早走入阁楼的时候,还是听见了属于他的那份熟悉的呼吸声。顺着呼吸的来源,花满楼走到了花无缺的跟前。良久,在确定了青年只是沉默着不动弹,而不是睡着后,花满楼开口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花无缺闻言,抬起头,看向站立在自己跟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青年,摇了摇头,然后又将头底下,卖进了臂弯中。
花满楼为花无缺的“固执”有些伤脑筋。他不禁走到花无缺的身侧,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声对他说道:“你知道的,我是一个瞎子,但是我并不是一个聋子……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为你做一个哑巴。”
花无缺愣愣地将头微微抬起,侧过脸来,看着花满楼的脸庞。
花满楼的容貌并不是那种特别漂亮叫人一眼惊艳的类型,至少和江枫父子三人精致到精细的容貌相比,花满楼的样貌大概只能算得上清秀。
但是他本人的气质太过突出,与众不同,温润中透着静谧的恬然,仿佛是初春落在枝头上绽放的晚梅,不是那么的傲、那么的锋芒毕露;却是繁花中最高洁的那一束。
花满楼侧脸的线条十分的柔和,就像他的人一样,包裹在柔和的光芒之中。花无缺眯起眼睛,有些愣有些贪婪地望着身边的青年。
花满楼并没有扭头看向他,毕竟他的眼睛看不见。他就这样坐在花无缺的身边,慢慢地等着,等着对方的回答。
花无缺细细眯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他感到被冰雪冷冻起来的心口,忽然涌出一股甘甜苦涩的汁液,透着温暖的气息,将冰层慢慢地融化。
花满楼感觉到身边沉寂的青年有了一丝活气,心中一阵高兴。他知道自己的等待没有白费功夫,再一会儿花无缺就会向自己打开心扉。
第183章 10。24|()
随着心中的冰雪溶解; 花无缺感到一直冰冷的身体渐渐地恢复了热气,有了“知觉”。
随着身体有了感觉,已经连着几天几夜赶路归来的花无缺,终于有了困倦的意识。他不禁向坐在身边的花满楼身上靠了靠; 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声地向花满楼道:“我想找个地方睡觉……”
花满楼立即回应他道:“那就睡在我的房间里吧; 花信应该已经将它整理干净,地龙的热气应该还在; 可以让你睡个温暖的好觉。”
花无缺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拉了拉对方的胳膊; 带点乞求的口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可以一直守……陪在旁边吗?”说罢; 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要求即便作为亲密的朋友,也难免显得失礼,太过难为对方。
花满楼却立即伸出手,将青年松开的手按在自己的胳膊上; 笑道:“好,我会一直守在你身旁,护着你直到你醒来。”
花满楼的回答让花无缺怔了怔; 他不禁垂下目光; 落在对方按住自己的手上。他忽然有些紧张; 被按在对方胳膊上的手; 掌心凉凉地泌出一丝冷汗。
这种紧张却又让他有种心安而心动的感觉,并加强了他的困意。
他就这样,在花满楼的陪伴和守护下; 躺在对方的床上,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时辰过后,花满楼竟一直守在他的身边,没有食言。当花无缺睁开眼时,就看到花满楼坐在床边的软塌上,用手指在镌刻着盲文的书本上摸索。
花无缺睁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直直地盯着对方瞧着,仿佛看到了一世安宁。
一刻时之后,花无缺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坐起身。察觉到哦他动静的花满楼立即放下书本,走到床边,低头“看”他:“醒了?”
花无缺点点头,“嗯”了一声。
花满楼便问他:“肚子饿了没有?我让花信安排饭菜。”
“你吃过了吗?”花无缺不打反问,忽然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在满花楼睡着的情景,那时花满楼也是坐在他身边,一直守着他直到他睡醒,结果竟连晚饭都拖后到和自己一起进食。
花无缺不由得抬头看了眼窗户,发现天色已经暗淡下去,恐怕离入夜已经不远。
花满楼几乎是立即就猜到了花无缺在想什么,他笑了笑,安抚对方道:“放心,这一次我没有饿着肚子等你醒来。不过我倒是可以将晚饭的时间提前一点点,和你一起用。”
花无缺微微笑了起来,然后说道:“不用,我可以再等等,我还不怎么饿。”
花满楼“哦”了一声,随即道:“因为有心事,所以不觉得肚子饿,是吗?”
花无缺点了下头。他没有再继续固执下去,不论是饱饱地睡了一觉还是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花满楼,这两样事情都让他感到格外的安心,以至于曾经觉得无比压力的事情在此刻看来都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是忍受,而不是承受。
因为这件困扰了花无缺许久的事情,与其说是给他带来了压力,不如说是一种难以启齿的难堪,那是来自他曾经十分敬佩和钦敬的一个长辈的赤。裸。裸的威胁。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首辅皇甫大人一直喜欢着我爹爹。”
花无缺一开口,便已将话题直直地带到最关键的所在,没有铺垫没有转折,就这样将最难堪的部分赤。裸地袒露在花满楼的面前。
花满楼微微一怔,但是聪明如他,却是立即明了了过来,其实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喜爱之情他也不是不曾听说过,甚至,他已有种感觉,自己对花无缺,这个异常沉静的男孩早已经抱有了这种隐秘的情感。
而对方,对自己应当也是这样的感情。因为知道这点,花满楼才会不顾情理地迈出一步,明知这件事对青年而言十分私密依旧执意地询问对方。
花无缺却好像怕花满楼还不能听懂,进一步地解释了一句:“这种喜欢是情人之间的喜欢……”
“我知道,”花满楼打断了花无缺的话,轻声细语道,“但是你的父亲花月郎知道吗?”
花无缺微微地抓紧了背面,轻轻地喘了口气道:“我想爹爹他不知道……或者,知道了却没有将它揭穿。”
花满楼点头,的确,毕竟不是两厢情愿的喜欢,皇甫焌又身在朝廷享有官位,花月郎不将其揭穿反而是最好的处置方法。
只是花月郎一定想不到,皇甫焌有一天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大臣。而人心在权利急剧膨胀的时候,总是特别善变,甚至可以变得面目全非。
花满楼渐渐地意识到了,花无缺现在正在面临的是什么。他不禁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摸索起来想要抓住花无缺的双手。
意识到花满楼在寻找什么,花无缺难得主动地将手放进了对方摸索的手中:“你在找它们吗?”
花满楼笑了,将花无缺的手窝在手心里,然后对对方说道:“你不用怕,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花无缺却摇摇头,回道:“我原来是不怕,可是他忽然告诉我,先帝的死与我爹爹有关……”
“什么?”这句话确实让花满楼惊讶,不由得就失了声。
但是花满楼实在想不出,花月郎一个江湖镖局的镖头,怎么会和先帝的死有关。尤其是,先帝死时,花月郎都已经离开这个时代十多年了!
花无缺便解释道:“皇甫焌告诉我,大内密探已经查出先帝英年早逝的原因,就在于他常年佩戴在左手上的一只镯子上。那种镯子虽然没有毒,但是长期佩戴会让人身体瘦弱成疾,最后衰亡而死。”
“那镯子莫非是你爹爹送入大内?”花满楼问道。
花无缺依旧摇头:“若是那样,倒不用密探查访这么多年了。实际上这镯子乃是西南苗疆的一支上贡于朝廷。只不过它的来源确实是我爹爹经营的孟家珠宝。”
“你爹爹难道是孟齐舍?”花满楼惊异道。
花无缺这才想起来,花满楼并不知道自己爹爹和孟齐舍的关系,于是有解释了一通。花满楼理解力过人,不需要多说明,已经明白了过来。对蒋驭郎两世穿越的经历花满楼虽然心中惊奇,理解起来却并不困难。
他不禁问道:“这样一来,皇甫焌即便要捉拿凶手,也与花家镖无关……他并不清楚孟齐舍就是你爹爹,如何会拿这件事来要挟你?”
花无缺垂下眼眸,说道:“因为我父亲江枫同孟齐舍之间的恋人关系是京城人都知道的……而花家和孟家的关系也一直十分亲密。我也一直都将孟老爷夫妇看作亲身的爷爷奶奶一样看待。”
“他便用这一点来要挟你?”花满楼问道。
“是……”花无缺低低地回了一句,然后反手握住了花满楼的双手,有些委屈难受地说道,“我一直都将他当作亲切的长辈看待,从没有想过……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要求于我。”
“我与爹爹明明长得并不相像,就连性情也是南辕北辙。可是……可是皇甫叔叔……皇甫焌……”花无缺实在不能明白,以前明明是那么和蔼亲切的一个长辈,为什么掌权得势之后,反而变得比仇人更加令自己畏惧、恐慌。
难懂啊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化如斯?可以对自己的**不加以任何的限制?即便知道喜欢的人并不是他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根本不相像的替代品,皇甫焌竟依旧不依不饶地逼迫向自己,三番两次地向自己暗示,如果自己不屈从,就要将先帝故去的真相曝光于世人的面前。
偏偏他最不能对孟家的人视若无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
而花无缺面对着逐渐掌握国家大权的首辅大人,除了隐忍实在找不出其他的办法来应付对方。所以当两年前皇甫焌向他暗示出了想要得到他的这么点意思开始,花无缺就开始压抑自己,心中充满了质疑和困惑,本就沉默的人渐渐地变得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