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战纪-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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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讶然道:“好眼力!”
锦袍中年淡然道:“公子,干我们这一行的,眼力和嗅觉都不是一般人可比,或许在你看来这些物品价值颇高,可在我们石鼎斋看来,这些物品加起来,也仅仅只能兑换四千铜币罢了,充其量可以买一件普通的灵器。”
顿了顿,他继续道:“所以,公子您现在是否改变主意了?”
林寻摇头:“我觉得,你还是通知一下你们的掌柜最好,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我另有事情和贵掌柜相商。”
锦袍中年见自己都耐心解释到这般地步,眼前这少年依旧一副不开窍的模样,顿时怫然不悦,冷哼道:“公子好走不送!”
这就等于是撵人了。
林寻怔了怔,无奈说道:“这位大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发怒,可你若真这样做,可未免显得太没有气度了。”
锦袍中年怒极而笑:“你一个小小少年,竟说我没气度?”声音中已带上一抹厉色。
林寻笑道:“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先去通报一下,若是我真是来捣乱的,你们大可以把我驱逐出去,不是吗?”
锦袍中年已经不耐烦了,根本就不听林寻解释,挥手道:“来人,请这位公子离开!”
顿时,守护在附近的两名修者走过来。
见此,林寻不禁无奈,他已经说话够诚恳了,只是没曾想对方竟根本懒得理会自己的请求。
林寻叹息道:“大叔,我觉得你待会肯定会后悔。”
锦袍中年脸色沉下来,暴喝道:“还不动手把这狂妄小子驱逐出去?”
那两名修者交换了一个眼神,猛地一左一右,探臂朝林寻抓去。
砰!
只是,他们动作虽快,林寻动作更快,身影朝前猛地一跨,曲肘甩臂,猛地就扣住了那锦袍中年脖颈,然后喝道:“谁敢动手,我立刻扭断他的脖子!”
那两名修者顿时迟疑。
被一击制服,那锦袍中年非但不惧,反而震怒吼道:“有人跑咱们石鼎斋找事来了!”
哗啦一下,附近区域中一阵躁动,不多时就有许多护卫冲来,齐齐把林寻围住,只是碍于那锦衣中年被制,无人敢擅自上前。
“年轻人,老夫劝你最好止手,不要自误!”
一名老者分开人群,踱步走来,赫然正是坐镇在大堂中的那位灵罡境修者。
林寻神色自如,甚至兀自笑道:“我说这是一场误会你们信不信?”
老者明显一怔:“哦,什么误会,说来听听。”
锦袍中年已抢先叫道:“这小兔崽子只是出售一些稀巴烂贱的货物,就要让掌柜亲自出面接见,这明显不就是来找茬的吗?”
老者目光在林寻旁边的那一个巨大兽皮袋上一扫,就冷冷说道:“年轻人,这就是你说的误会?”
林寻认真说道:“只是想和你们掌柜见一面就叫找茬吗?”
老者怔了怔,沉声道:“不管如何,你先把人放了。”
林寻摇头:“除非你们掌柜来了,否则我不可能答应。”
老者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机:“看来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林寻笑道:“抱歉啊老伯,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同时他掌指发力,捏得那锦袍中年几欲窒息,脸膛憋得涨红,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别管我,先杀了这兔崽子!”锦衣中年急促大叫。
便在此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掌柜来了!
顿时,在场所有人皆都面露一抹敬畏,就连那老者也保持沉默。
“看来不闹出这么大动静,还真没办法见到这位掌柜了”林寻暗自嘀咕了一声,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名身穿藏青色长衫的中年踱步走来,他颌下三缕柳须,面相儒雅,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威严气度。
此人,正是石鼎斋掌柜阎震。
“年轻人,先把人放了。”
阎震甫一出现,就淡然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也好。”
林寻见好就收,放开了那锦袍中年,竟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么做之后,会不会被立刻击杀当场。
这倒是让阎震不禁有些意外,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这才说道:“希望你给的解释不要让我失望。”
林寻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拿出一个令牌丢了过去:“你先看看这个。”
阎震皱眉,不过当拿过令牌一看,他眼眸登时一凝,神色也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变,脱口问道:“此令牌是你从哪里得来?”
见此,附近众人皆都一怔,难道此令牌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林寻回答的言简意赅:“别人送的。”
阎震沉吟许久,猛地深吸一口气,眸子里闪过一抹凌厉:“别人送的?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令牌可不是你一个少年人能够拥有的!快快如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令牌是真的,阎震可以确定,上边的独门标记绝对做不了假,只是在他看来,这令牌根本不可能会送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
显然,阎震在心中已经把林寻看作是拿着令牌来石鼎斋招摇撞骗的贼人。
林寻心中也不禁有些恼了,那锦衣中年说自己没资格面见掌柜,是故意来找茬的,等真正见到掌柜时,对方却明显一副质疑自己是骗子的模样,这让林寻哪还能保持平静?
只是他脸上兀自挂着一抹笑容,叹息道:“看来石轩说慌了,拿着他这块令牌也根本没什么卵用。”
石轩!
这可是大公子的名讳!
阎震脸上又是微微一变,不禁迟疑道:“年轻人,莫非是大公子派你来的?”
在场其他人也都心中震惊,这衣着打扮看起来寒酸不已的小小少年,竟认得大公子石轩?
这不可能!
肯定是这家伙糊弄人的。
大公子何等人物,怎可能会和一个穷少年结交?
而此时,听见阎震说自己是被石轩派来的,林寻一时也不禁无语,难道在他们眼中,我就是那种只能听别人差遣的角色?
这虽谈不上狗眼看人低,可明显是从没有真正把自己看在眼中啊!
不过林寻也理解,这世上许多人大抵都是如此,他倒也不至于为此生气。
林寻沉吟片刻,正待说什么,目光不经意一瞥,看见了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唇角顿时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ppnn
第五十六章 晚苏姐姐()
幕晚苏是两天前独自返回青阳部落的,目的是为了查探有关“小剑君”谢玉堂的消息。
而想要打探谢玉堂的消息,青阳部落无疑是一个最佳选择。
因为在幕晚苏看来,谢玉堂既然前来三千大山,势必会同样选择青阳部落为暂时的落脚之地。
只要查一查最近是否有人见过谢玉堂,就能大概清楚他是什么时候抵达三千大山的。
之所以要这么做,完全就是石轩的主意。
幕晚苏很不理解,为什么大公子会如此着急和谢玉堂见一面,难道仅仅就是为了见识一下“纵横剑经”的独特之处?
亦或者,大公子认为,谢玉堂已找到了那一件“绝世重宝”?
但不管理解不理解,幕晚苏都必须行动,只是她已经返回青阳部落两天时间,至今却没有查探到任何有关谢玉堂的消息。
这让幕晚苏也不禁有些无奈,谢玉堂何等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查探有关他的消息又谈何容易?
还好,就在今天晚上幕晚苏获得消息,说昨夜十分,在距离青阳部落千里之外的一处河流旁,出现了一头数百年未曾现世的金焱兽,极有可能和那“绝世重宝”有关。
并且消息中说,帝国西南行省大都督柳武钧的膝下长子柳玉昆,就丧命在此兽之手!
这可是一个惊天消息,足可以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幕晚苏已做出决断,明天一早就要去查一查这一头金焱兽的下落。
然而让幕晚苏意外的是,就在这个晚上,她本打算和石鼎斋掌柜阎震商议一些事情,居然又看见了那个令她恨得牙痒痒的无耻奸猾少年!
此时此刻,幕晚苏就立在远处,看着林寻被阎震质疑,看着他被众人围困在中央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不知道怎么滴,幕晚苏心中忽然泛起一抹畅快。
小混蛋,你也有今天?
幕晚苏巴不得阎震出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耻少年,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只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登时就发现,远处那小混蛋的目光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幕晚苏心中咯噔一声,正待闪身避开,却已经晚了。
只听那小混蛋一脸惊喜的挥手叫道:“晚苏姐姐,你来的好巧,快快跟他们证明一下,这令牌究竟是怎么回事,石轩大哥可从没说过,拿这令牌进入石鼎斋,还要遭受这等冷遇啊。”
幕晚苏彻底无语,以手扶额,这家伙怎么如此不要脸,他叫的如此亲热,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和自己大有关系呢!
幕晚苏很想装作不认识他扭头就走,只是一想到那令牌的确是大公子石轩所赠出,万一被大公子知道此事,那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怎么办?
幕晚苏犹豫了,若要可能,她真想揪住那小混蛋的耳朵狠狠蹂躏一顿,简直太气人了,就连求人帮忙都如此理直气壮的模样!
且说这边,阎震等人看见这一幕,皆都不禁一阵疑惑,目光齐齐看向了远处,顿时就看见了远处的幕晚苏。
幕晚苏依旧一袭黑裙,秀发盘髻,玉容美丽精致,身段曼妙多姿,一对黛眉笔直,眉梢间却带着一股凌厉如刀的锋利气息,宛如一朵悬崖上怒放的野玫瑰,娇艳漂亮,却带刺。
看见她,阎震眼瞳骤然一缩,怔然道:“晚苏小姐,您认得这少年?”
其他人也皆都疑惑。
幕晚苏心中一叹,只能踱步而来,轻启红唇,轻描淡写道:“这令牌的确是大公子所赠。”
她没有直接回答,但话中意思已表露无遗。
一瞬,阎震心中的狐疑就一扫而空,幕晚苏是东临城石鼎斋负责人,就连阎震自己的地位也远远不如她。
最重要的是,阎震很清楚,这些天幕晚苏一直在帮大公子办事,她说出的话岂能有假?
看来真的是冤枉了这年轻人。
阎震心中想着,再看向林寻时,目光已变得不一样,他不知道大公子为何会把如此贵重的随身令牌赠予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年,可既然大公子这么做,必然有其道理。
而锦衣中年等人则脸色连续变幻,这少年竟是大公子的朋友?若是被大公子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
不敢想!
尤其是锦衣中年,心中已禁不住后悔,刚才自己的举动似乎的确显得太粗鲁无礼了一些,可当时他又哪知道这个衣着寒酸的少年,来头竟如此之大?
这时候,锦衣中年忽然看见林寻转过身,目光看向了自己,他心中咯噔一声,还以为林寻准备找自己算账。
谁曾想,却见林寻一脸歉然的抱拳道:“刚才小子孟浪,先错在我,对不住这位大叔了,还请海涵。”
锦衣中年怔怔,下意识说道:“无碍,无碍,刚才只是一场误会,公子也莫要介怀。”
林寻笑了笑,不再多说。
阎震见此,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说着,他已带着林寻,和幕晚苏一起,沿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走进了一处雅室中,分别落座。
“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阎震态度已经变得端正而热忱起来,他原本模样就颇为儒雅,说起话来言笑晏晏,令人如沐春风。
“前辈客气,晚辈姓林名寻。”
林寻笑着拱手。
幕晚苏独自坐在一侧,心不在焉的拎着一个精致茶杯把玩,似浑然不想掺合进这一场交谈中。
她这种态度,令阎震微微有些奇怪,但嘴上还是笑道:“原来是林寻公子,今天之事,是我石鼎斋办事不周全,公子千万莫要介怀。”
他说的客气,林寻却比他更客气,连忙起身拱手,一副惭愧歉然的模样:“前辈太客气了,原本就是在下有错在先,哪能怪得了别人?”
阎震有些摸不准林寻的心思,这小子刚才在大厅中还如此强横,怎地现在变得如此谦逊了?
心中如此想着,阎震已开口道:“老夫冒昧问一句,刚才若公子你第一时间拿出令牌,或许就不会引起这一场误会”
不等说完,林寻已讪讪说道:“前辈有所不知,当时情况紧急,再加上在下也着实无法确定这块令牌的用处,故而才出此下策,想着只要事情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