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逆焚天-第9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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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的阵法开始动了,之前两道阵法融合在一起后看起来就是灰白颜色,此刻运转起来后,可以隐约看到那灰白色的阵法之内。一道灰色的光环在自右向左转动,而另有一道金色阵法自左向右旋转。
这两道阵法就如同两个磨盘一般,快速的转动之中,带着巨大的粉碎和破坏之力。可是这种力量似乎只针对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画七,那个之前被阵法吸收过血液的画七,正是眼前在这阵法的唯一“猎物”。
画七的瞳孔猛的放大,剧烈的疼痛从手中传来,他感觉仿佛有无数的野兽正在啃食着自己的手指,手掌一般,可是偏偏自己的手被握在左风的手掌之内,让他根本看不清自己手掌的情况。
反观左风的手掌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左风的手只是穿过一程灰白色的光幕而已。不仅是左风的手没有事情,就连左风的衣袖,插在掌中的短剑,甚至是自己的衣衫碰到阵法后都没有变化。
可是疼痛清晰的传来,自己的手一定有了变化,有了难以想象的变化。
这种想法在画七的脑海中徘徊,很快他就清楚了眼前的阵法对自己做了什么。他看到随着移动自己的手腕也进入到了阵法之内,那手腕就在自己面前开始**开来。
仿佛有无数柄锋利小刀快速切割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上的皮肤,血肉,经脉,骨骼,甚至仔细观察连汗毛都被快速的搅碎。
而**也只是个开始,阵法在不停的运转,在这种不停的运转中,阵法将画七**的身躯再次粉碎成更小块,或者说是更小的颗粒。然后再继续粉碎,最终分解成肉眼难以看清如尘埃一般的细小物质。
在这个过程中还会有一小部分“尘埃”,被阵法给剔除出来。凭借能细微观察的念力,左风立刻就明白了,这就是画七身体内的杂质,如果他将身体内杂质都排除干净,那么至少能够达到空净之体。
可笑的是他看到了这些身体内的杂质被排除,可却是在自己即将走上毁灭的一刻。
……
“咦,这,这是什么阵法,为何我从未见过,那些符文的排列与组合,就连古荒帝国都没有过记载。”
帝山山顶,那身穿黑衣,身体包裹严实的男子,此时一双阴冷的眼眸紧紧盯着下方广场。此人能够在如此遥远的距离清楚的看到下方的一切,目力之强远远超过一般强者,修为至少不会低于药寻和楚昭这样的人物。
这黑衣人被下方左风药炉上的阵法变化所吸引,手上的工作已经完全停了下来。
并不是他解开阵眼封锁遇到了困难,而是在他不断解开封禁阵眼的同时,隐隐感到阵法之中似乎有些变化,并非是原本护城大阵所固有。
如此一来黑衣人也变得谨慎起来,因为他此时考虑的是这阵法,不是有人曾动过手脚,对方动手脚的目的为何,对方蓄谋已久为的是否针对千幻教,或者还有有其他的目的。
就在他犹豫之时,下方左风的炼药炉也发生了变化,让这位一直隐藏在帝山山顶的人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能够来到帝山山顶,绝非凭借超高的修为就能够办到,除此之外还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这第一条是必须能够顺利进入帝山之内,通过帝山内的通道穿过帝山的护山大阵,第二个条件是对于阵法必须有着颇高的造诣。
因为现在的黑衣男子所在的位置,正处在帝山护山大阵与帝都内城的护城大阵中间夹缝中。
从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能够纵观整个帝山大阵的变化,同时也能够在这里接触到护山大阵的中枢,尤其是封禁之地的情况也能够了解。
国主玄宏是凭借着当初父亲的话,判断出了封禁之地内应该是拥有反制阵法。而这黑衣人没有进一步行动的关键,在于他是通过阵法的变化,感受到了阵法禁制的存在,只不过禁制的情况他无法详细探查,只能够凭借经验来判断。
此时的帝山大阵已经恢复正常运转,那些被凝固的阵眼,此时也已经再次跟随大阵运转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帝山之上的黑衣人,也没有人能够想到,在虎山大阵与内城阵法之间竟然还存在着一个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左风处,被此时画七的遭遇深深的吸引。
甘罗和合欢两人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就算开始没有弄明白,现在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画七不仅没有完成本来的目标,竟然反而帮助对方提升了药丸的品质,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画家的画元更是郁闷的想要吐血,画七虽然算不得是画家年轻一辈中最精英的那部分人,可是在家族遭受巨大折损的今天,像画七这样的人已经是家族未来复兴的希望之一。
他不想与千幻教合作,也不想同意千幻教的要求,可是现在的他没有选择,只能够咬着牙让画七去冒险。现在结果是搭上了画七,反而成就了那个叫沈风的青年。
虽然画七不算是画元这一系的直系亲属,可毕竟是画家的七公子,现在看着画七的遭遇,画元感在愤怒的欲要发狂的同时,又感到无奈和悲痛。仿佛画七的命运,正在昭示着画家的未来。
手腕,手臂,肩头,眼看着身体一点点的被**,粉碎成尘埃般的存在,画七猛的从剧痛和恐惧中醒了过来,不顾一切的高声大喊着。
“放过我,沈风,你放过我,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求求你,我愿意做你的一条狗,只求你放过我的狗命。我对你已经不是威胁,让我活下去,让我……”
画七声嘶力竭的高喊着,那从他喉咙中发出的声音尖细的如同女子的惨叫,带着浓浓的哭腔,甚至他的裤裆处已经浸湿了一大片,这小子被吓尿了。
可是他的喊叫和求饶声,渐渐变得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左风在操控药炉中兽火的同时,脸上平静如水,对于自己现在的遭遇仿佛看不见,听不到一般。
如果画七知道现在那“八宝炉”中的变化,恐怕他连求饶和哭喊都省了,因为画七身躯被绞杀成的粉末中,蕴含着庞大的能量。血肉,骨骼,筋脉和生命之力,统统蕴含在其中,甚至还有一部分精神力也都被阵法绞杀吞噬后,送入到了药炉之内。
如果按照本来的方式继续炼制下去,这药炉中炼制的疯魔丸,品质绝对及不上王怡珍。可是现在有了画七的“帮助”,左风很有信心战胜其他人。
他们动用自身的潜力,素云龙将血肉祭炼而出,王怡珍更是不顾自己的生命损耗。可是就算他们如此不惜血本,也比不上左风这边直接是利用阵法,将一个活生生的感气期强者给完全祭炼送入药炉。
半晌没有开口的药寻,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终于忍不住说道:“这小子,呵呵,这小子真是个怪胎,没想到还真的能够带来惊喜。”
楚昭,段云舒和药驼子三人站在药寻身后,同样目光紧紧盯着左风,听了药寻的话后忍不住点了点头。
此时药寻心中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通过这一次左风激发八宝炉的阵法融合,以及吞噬献祭武者的效果后,那神秘的八宝炉药寻决定不再取回,以后就赠送给眼前的青年了。
左风面前的药炉之中,大量精纯的能量不断被收入其中,让左风感受到之后心动不已。这些能量若是能够被自己吸纳,不仅对身体大有裨益,甚至能够帮自己再次提高一级修为。
不过这种想法刚刚冒头,就被其强行压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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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迫不及待()
直接面对药炉,左风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药炉内那澎湃不休的能量,如此庞大精纯的能量,甚至让左风有种难以驾驭的感觉。
好在这澎湃的能量如同发怒的野马,面前的八宝炉就如同一道坚实的栅栏,将狂暴肆虐的“野马”给死死的控制在药炉之内。而左风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将兽火之内正要进行融合的药丸给稳定下来。
兽核溶液与药材精华此时才初步融合,这种融合也只是刚刚凝为一个雏形。就好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面对着营养丰富的山珍海味,却是根本就无法吃得下去,唯一能够吃的就是甘甜的乳汁。
药炉上方的阵法将画七给粉碎后送入药炉,药炉就会将这些精纯的能量一点点的再次分解,并重新凝练成为适合药丸这个“婴儿”服用的“乳汁”。
此时的画七已经发不出任何呼喊,因为他半边身体和头颅已经被阵法给粉碎,剩余的身体还在不断的继续向阵法内落去。他剩下的双腿和一条手臂,此时已经没有了大脑的控制,可是那种剧烈的痛楚,还是会让他的身躯如遭雷击般不断抽搐着。
一些年轻的女性武者,看到眼前这一幕,即使与画七和画家有仇怨,也都会本能的将头扭开,不忍看到这样残忍的画面。
左风倒是生冷不忌,自己当初中了除磷之毒,那可是一次次的将身体长出来的“鳞甲”片片剥去,十几次在死亡边缘徘徊。有无数次左风都想要放弃,就那么直接死去,那个时候左风才深深的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再去看现在的画七,那简直就算是“痛快”的死法了,而且这画七早就在左风的必杀名单内。
左风现在的精力几乎全部放在药炉之内,操控着兽火的强弱变化,既要能够抵御画七被粉碎后进入的庞大能量,同时还要让刚刚凝聚成的疯魔丸雏形不会因为受到影响而毁去。
玄宏目光闪烁的看着左风面前的药炉,心中隐隐的升起了一丝贪婪之意。这样的宝贝他从未曾见过,不过相信凭借这神奇的药炉,绝对能够让炼药师的炼药水平最大程度的发挥,甚至是超水平发挥。
不过盯了片刻,玄宏的注意力就转了开来,他明白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还是那御阵之晶。在他看来千幻教也许有希望得到御阵之晶,可是下方那叫沈风的青年获胜的可能性现在却要更多了几分。
如果千幻教不遵守承诺,突然发难这对自己倒是好事,可是若千幻教没有任何动作,坐看着那个沈风得到御阵之晶,自己岂不是白白将那件至宝便宜了别人。
想到这里玄宏忍不住心中暗骂道:“玄灭这小兔崽子,平时做事倒是胆大心细,这一次怎么却又瞻前顾后。难道是他也猜到了阵法之中的反制手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连我也是因为当年听父亲提起过一些,这才有所觉察,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帝山顶端的黑衣男子,冷冷一笑,自语着说道:“还真的小看了你这位国主大人,看样子你对阵法中的反制手段有些了解。不过这阵法中的反制手段,就算是你应该也没有办法化解,所以到现在也不敢有什么举动。
眼下凝固的阵眼已经被解开,只要将那阵法反制化解,一切麻烦也都迎刃而解。”
话到此处,黑衣男子目光转向帝山平台后方,隐在角落处的身影,继续道:“灭儿,看来最后还是要辛苦你一下,玄宏不肯出手去承受阵法反制,那么只有你这个亲儿子来做了。灭儿,这名字还真是起的好,为玄宏而生,为玄宏而灭,是为玄灭。”
玄灭虽然为玄宏的养子,可是暗地里却一直听命于眼前的黑衣男子,似乎两人之间有着极为特殊的关系。
可听此刻黑衣男子如此说,似乎玄灭与玄宏才有着极为特殊的关系,这其中似乎有着极深的隐情,一直只有这黑衣男子知晓。
黑衣男子将凝固的阵法阵眼解开之后,就没有了任何动作,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他依旧沉稳的如同一位旁观者般。
可实际上这黑衣人又怎么会是旁观者,玄宏的隐秘,帝都的阵法,各个家族之间的关系他都了若指掌。他就像一个稳坐岸边的垂钓者,耐心的等待着鱼儿咬钩,不曾有半点的焦躁。
与之不同的玄宏,此时已经开始焦灼起来,似乎从今日赛选药子比试开始后,他的心绪就没有片刻平复下来的时候,可到目前为止他都只能够强忍着不敢有任何过激的举动,不敢招惹任何一个势力。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他知道若不做点什么,事情恐怕将会彻底超出自己的掌握。如果想要掌控局面,唯有得到那御阵之晶,未有御阵之晶才是自己力挽狂澜的本钱,想要得到御阵之晶就必须有人去承受阵法的反制。
“呼”
‘看来必须要促使玄灭动手了,这家伙如果一直不动手,我总不可能一直等下去。他既然偷偷学习了打开虎山大阵的符文和手法,除了获得御阵之晶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可能。如果你不动手,看来我需要加把火逼你出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