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万万岁:冷面夜王-第4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人家都已经说话了,欠她一个微笑,她自然也是不能食言的,虽然她表面上已经履行她的诺言,将事情的原理告诉独孤夜了,但是既然人家‘学生’,不懂,那么她这位尽心尽职的教师,就有责任和义务,将这件事告诉他了。
举个例子。
“王爷,这样就类似于,木块放在水底为什么能上浮,而石头放在水里就会沉下去的原因,因为木头的密度小于水的,至于那个密度嘛,哎呀,这你也没有必要只要,你只要知道,看似不存在的空气,其实也是有密度的,还比如吧,热天大家为什么会感觉道闷,那就是,空气受热而发散,密度减小……”
纳兰明若越讲越玄乎,因为这物理是环环相扣的,要是想说通这其中的一点,就必须将那个专业名词解释清楚,可是要将那个专业名词解释清楚,就必须引出另外的特有名词,这万一要是提到了牛顿和爱因斯坦,那岂不是又要讲一大堆?
于是,事情到了最后。
众人都听得不耐烦了,从开始的专心致志,兴致勃勃,到后来的垂头丧耳,不知所谓,摇头晃脑,神游物外。
纳兰明若再看看着场上反应唯一不同的人——独孤夜。
只见他刀锋一般的剑眉,越来越凝重,只有真正听懂的人,才会带上这样的表情,她知道,这个独孤夜果然是聪明的,并且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学生。
纳兰明若不想看见那双看起来不像是求知的“求知”的眼神失望。
于是纳兰明若就遣散了侍卫女婢,只是单独带着独孤夜,来到了书房。
将宣纸铺开,然后用她自己自制的炭笔,在上面圈圈画画,做了受力分析图,将公式里面的英文字母都解释了一遍。
但是却还是越讲越糊涂。
索性独孤夜看她有条有理的样子,知道她不是在说谎,只是这其中的道道儿,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但是他还是专心致志地听着,知道这纳兰明若,绝不是之前的那个纳兰明若了,即使是一个人忽然不傻了,并且在一个月内变得倾国倾城,但是是满腹的知识呢?是睡一觉起来,就会有的?这个纳兰明若,绝对深藏不漏,她的脑子里,不知还装着多少惊人的东西?!
独孤夜鹰隼一般的墨子,默默地看着她,但是现在他还不想揭穿她,想要将这孔明灯的知识,完完全全的学活,再来兴师问罪。
只可惜那讲的兴起的纳兰明若,绝对没有想到,独孤夜此时此刻在怀疑她。
静谧的夜色下,两道人影,在屋内晃悠,纳兰明若讲的唾沫星子直飞,直到月亮消失,薄暮而出,才发现她已经讲了一天一夜了,但是她其实也才只有和独孤夜讲清楚了什么是分子原子,其他的都还来不及接着讲,独孤夜的亲信——林战,就来敲纳兰明若的门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一般都是那屠夫大汉前来送肉了,而她也要开始准备,给那群狼崽子送饭了,于是只好拍拍手,细腻白皙的手上,满是黑色的炭灰,脏兮兮的盖在她的手上,用一张作废的宣纸,在手上擦了擦,而后朝着独孤夜微微作揖:“王爷,我就先行告退了,你就先将我今晚讲的这些内容,好好地融会贯通,理解一下,我先走了。”
语罢,也不盯着那双漆黑的杀人眼看了,只是转身,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而独孤夜只是抬眸,稍稍看了一眼纳兰明若,就又开始在宣纸上自己涂涂画画了,并且还是拿起之前纳兰明若扔在桌子上的炭笔。
他学着纳兰明若奇怪的拿笔方式,也在那宣纸上作画。
对面前所未有的知识,他只是觉得自己很贫乏,需要知道的东西,还很多,那样神奇的孔明灯,他一定要弄明白原理的。
还有,既然纳兰明若能够画出那样精致的兵器,并且说出它们的使用方法,以及她能够做出这样的孔明灯来,那她一定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藏在心里,她不是简单的女子!之前独孤夜只是觉得纳兰明若变了以后,就连性格也变化颇大。
那样刚强的性子,在朝中几乎是很少见的,现在看来,她不仅仅是性子和灵越国的女子不一样,胆识,知识,也是和这里的女孩子完全两个样子的。
就在纳兰明若再次回来的时候,独孤夜还在那屋中涂涂写写,看来真的是很好学。
但是一整天都窝在这个小屋子里面学习,对眼睛和身体都不好。
于是她提起裙角,上前一步,一把按住独孤夜的肩膀:“王爷,你不能光顾着看这些图纸啊,你难道不记得你昨天答应我的事情了吗?”
独孤夜支起身子,修长苍白的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那双凶光四射的眸子,看起来微微有些发红,该是用眼过度了。
“王爷不是答应明若,要教我骑马的吗?”纳兰明若眼神狡黠。
独孤夜微微皱眉,转过身来,巨大的身子,挡住了纳兰明若眼前的光线,逆光的独孤夜,周身都好像披上了一层暖黄色,再加上他现在眼神并不那么凶狠,看起来浑身就像换了一种气质:“你昨天不是已经学会了吗?”
“但那仅仅只是学会了而已,我还要学得更加精湛,将来我可是要和你一起上战场的,要是马术不好,岂不是丢你这个师父的脸?”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美人就算是不说话,也是极美的,一旦开口说话了,更是绝色倾城。
独孤夜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是却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她的那句话。
她居然要和他一起上战场?一个女孩子家?还长得这么柔弱?
“纳兰明若,灵越国,还没有哪一个女子是能够上战场的,你就不要说笑了。”独孤夜当场就拒绝了,他并不认为,上战场是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的。
“谁说我是开玩笑,前人虽然没有女子上过战场,但是那并不代表,女子就不可以上战场了吧?我纳兰明若,倒是要来开一开你们灵越国的先例!”一番豪言壮语,却百密一疏。
独孤夜凛眉,嘴角缓缓逼出一句话来:“什么叫做……你们灵越国?”
她也是灵越国的人,又怎么在说灵越国的时候,用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
第68章 欺主()
他真的不想这个纳兰明若不是以前的那个人,这种不是?
并不是指人的性格发生了改变,而是指,这个纳兰明若到头来的一切,都是欺骗,她根本不是改头换面,而是完完全全,包括身子灵魂,都不是之前的那个纳兰明若,她或许只是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
纳兰明若一听自己居然失言了,赶紧尴尬地一笑,而后转移话题:“好了,王爷,你还是快点教我骑马吧?”
她的刻意隐瞒,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他现在还不想苦苦相逼,不想戳穿她,他也只是缓缓地点点头,而后朝前走了一步,走到纳兰明若的前面,冷声道:“那走吧。”
纳兰明若在他的身后松了一口气,而后也是大大方方地朝前走去。
宰相府。
早晨的阳光打在尚书府的屋顶,犹自还带着薄薄的雾,就像罩着一层薄薄的水晶。
睡在床榻之上的陆雪衣,一阵恶心干呕,而后扶着床边醒来。
一头长长的青丝,松松散散的披在肩头,早已没有往日那样水莹漆黑如墨的光泽,就像是一捧杂草一般,而她往日白皙水嫩的皮肤,如今也是一片蜡黄,秋水一般的眸子,两眼无关,一眼看上去,虽然还是一个大美人,可是那种青春的朝气,已经从她的脸上消失了。
只有十五六岁的陆雪衣,看起来生生老了十岁。
她缓缓拿起身边的古铜镜来细细端详她的脸,而后狠狠地将那镜子往地上一摔!
镜子顿时碎成好多瓣。
她支起身子,呼唤门外首页的小丫鬟:“新月,新月?”
而回答她的,只有门外呼呼的冷风声。
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局面,自从那丫鬟新月发现她在府上,是个不受宠的主子,就开始给陆雪衣摆脸色,刚开始,陆雪衣也是给那丫鬟甩上几个巴掌,毕竟她从小就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平日里也是嚣张跋扈。怎么能容忍一个小小的丫鬟,骑在她的头上,怎么说,她也是堂堂尚书府的二小姐!
可是……她越是打那个小丫鬟,那个小丫鬟就越是不听话,处处和陆雪衣对着干,这不来守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来送洗脸水,也是常事儿了。
陆雪衣只好自己一个人忍住想吐的感觉,缓缓地穿上白色的雪衫,而后自己一个人,去到小苑的外面,一个人用水桶,在井里打了一些水上来,从小就没有干过这样粗活儿的她,手上已经勒出了几道红红的印记,咬牙将沉重的水桶提上来,而后开始将水装进金盆里面洗脸。
这盆还是她从尚书府带来的嫁妆。
简单地梳洗打扮之后,她一个人靠在院子里面的藤椅上,等待着新月给她送早膳。
可是早晨外面的风凉,而她等了好久,肚子开始发出“咕咕”的叫声,从前在尚书府,她是从来都不会冷着饿着的,但是自从嫁给了锦无恙。
一切小姐该有的生活,全都不见了,而那些比上丫鬟还不如的生活,倒是接踵而至。
紧了紧衣袖,防止冷风从袖中钻进体内,就在无聊之际。
新月一身粉色的锦缎,头上是不同于其他丫鬟的云髻,一只亮闪闪的金色蝴蝶发簪,在她的头上熠熠生辉,手里端着一碗小小的糙米粥,缓缓地朝着陆雪衣走来。
接过新月手里的粥来,陆雪衣的秀眉一蹙,微微诧异:“怎么又是这个,我昨日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不想吃这种东西,你看看里面那几颗黄色的米粒,那是人吃的吗?我要皮蛋瘦肉粥。”
新月揪着自己的袖子,低眼,漫不经心地看了陆雪衣一眼:“哟,怎么这粥就不是人吃的了。要是不是人吃的,那夫人前几日吃的都是什么啊?”
“你!”陆雪衣伸手指着她,这个小丫鬟,居然敢这样和她顶嘴?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陆雪衣不是人咯?
“好了,夫人,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一步了。”
“站住!”陆雪衣叫住转身要走的新月,从藤椅上站起来,伸出干巴巴的手来,指着新月头上的金色发簪:“新月,我记得,你每个月的俸禄,只不过一两银子而已,你头上的这只金簪,至少也是三十两银子才能买的吧?你就算攒三年的钱,也是不可能买得起的,说!是谁送你的?”
新月得意地转过身来,摸摸她身上粉色的锦缎:“这是苏绣,是前几日慧妃娘娘送我的,而我头上的金簪,则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微微一顿,语气傲然,丝毫不像是女婢对着主子说话:“这簪子,却是少爷送我的!”
“什么!”陆雪衣大吃一惊,那簪子,居然是锦无恙送给她的?
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为什么会收到堂堂宰相府少爷的礼物?是锦无恙看上这小丫鬟了吗?岂有此理!这短短的一个月以来,锦无恙就已经纳了三门小妾。差点没把她给气死,现在又看上了她身边的小丫鬟吗?
刚才新月说的那个慧妃,就是锦无恙的第二门小妾,是二房,家里倒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只是一介商人而已,却是朝中最大的锦绣山庄的庄主之女,凤仪。
因为仗着家中有钱,就动不动给府上的人打赏,处处笼络人心,方才,陆雪衣以为那金簪,定也是那凤仪打赏的,却想不到,是她陆雪衣的丈夫,锦无恙打赏的?
顿时感觉火气瞬间窜上了脑后。
陆雪衣抬起手来,就想在新月的脸上甩上一个巴掌:“贱人!”
新月这次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逆来顺受,而是一把接住陆雪衣即将落在她脸上的手,堪堪逼问:“这是少爷送我的东西,夫人要是不服气,大可去找少爷说事儿,凭什么动不动就往我脸上打耳光,试问,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你这个贱婢,居然敢这样同我说话,还不快将你的手拿开?”陆雪衣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二等丫鬟,而敢和她顶嘴,并且还抓住她的手不放?并且新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明明知道,锦无恙是不肯见她的,她又怎么可能去找他评理?
记得她迎娶凤仪的时候,不但没有和她说一声,并且婚前她去闹事,还被锦无恙的侍卫抓进房间锁了起来,第二日,那个什么凤仪的,也没有来向她这个姐姐问好,足以说明,她在这府上的地位,是绝对比不上那个什么二房的。
新月一把甩开陆雪衣的手,冷哼一声:“夫人,女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