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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无量劫主-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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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决定得到了明家一致的通过,比历代家主说话的声音还要响亮。

    将死之人都是疯狂的,她根本没想过事后整个南武林道的清算,也没想过如何善后,现在的坎都过不去了,还善什么后。

    玉梦莺玉容坚毅,手上却轻柔无比,陈安一脸享受之色,卷缩着身子,眼睛眯的像月牙一样。

第55章 九窍石矶() 
远处,林间,杜坤看着陈安脸上荡漾的笑意,不可置信道:“这真的是都监大人吗?反差也太大了,会不会弄错。”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个一副智障模样的少年会是令天下人谈之色变的万毒鬼王。

    “错不了,”沈义伦用一惯的懒洋洋的口气说道:“可能以前压抑的太狠了,现在全部释放出来,多少会有些太过。”旋即,他语调一变,开玩笑道:“你说,我们看见过他这个样子,等他清醒过来后,会不会杀我们灭口。”

    对于他的玩笑,杜坤没有表示,他可是跟了陈安有两三年了,对其秉性也了解一些。那可是一个杀伐果断的狠人,但眼前这个……他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悲凉,难道真的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很快平复了心情,他也曾杀人无算,要是信命早就版依佛门了。他记起了自己的任务,开口提醒道:“那应该就是九窍石矶,开启宝藏的钥匙,只是这么贵重的东西,玉梦莺怎么会交给都监大人保管?真是令人费解。”

    “这有什么好费解的,还是祸水东引罢了。”沈义伦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人,那是来监视玉梦莺等人的探子,被沈义伦一一敲晕。他接着道:“你以为随便交个人就完了,那些个可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但那可是宝库的钥匙啊。”杜坤重重点了一句。

    沈义伦瞥了他一眼:“你都觉得不可思议,谁会往这上面想。肯定都会觉的这是真正的明少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杜坤感慨了一句,继续道:“难道这就是她的目的,可是把都监大人顶出去不就行了吗,何必搭上宝藏,或者都愿意交出宝藏了,还引什么祸水。”

    “谁说把玉璧交出去,匹夫就不用死了。”沈义伦冷笑道:“贪欲蒙人眼,一个人得到了一些,就想得到更多,得寸进尺的人永远不会少。没人会相信这个破石头是关键。即便是相信了,但明家前车之鉴,当然要找好向导。明少杰就是最好的向导,怎么都跑不掉的。所以东西要交,替死鬼也要备。”

    说到后来,沈义伦竟嘿嘿笑了起来。

    杜坤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笑的,疑惑道:“沈大人,您笑什么?”

    “还是叫我掌印使吧,你只是鹰眼,不是天策卫正式编制,不算我的属下。”杜坤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沈义伦自然要给他应有的尊重。

    “我是笑,陈安绝对是朝廷福将,走哪都能立功。”他看杜坤还是不解,继续解释道:“这可是明家亲自把宝藏送到我暗司手上的,朝廷绝不是与民争利,就连明月宫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

    杜坤一想还真是这个理,也不禁失笑,继而又担心地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把都监大人带走?”

    “带走他?”沈义伦故作讶然地看着他,道:“你觉得他会跟你走?”

    “我们可以想办法唤醒他啊。”杜坤认真地道,他也有自己的心思,他毕竟和沈义伦不是一路人,快点把自己的靠山救回,说话才能有底气。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靠山陈安和对方是不是一路人,对于这些当官的龌龊心思,他始终心怀忌惮,谁知道他沈义伦打得是什么算盘。

    沈义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暗道:江湖草莽就是江湖草莽,纵然加入暗司学了点趋吉避凶的手段,但思考问题的方式还是喜欢直来直去。他当然能看出杜坤表面恭敬,暗地里戒备,但他根本不在乎,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在这件事里捞什么好处。

    他虽然和陈安相交甚少,但同为天策卫顶梁柱,若少了一人,他自己独木难支,还不被其他两卫的人给比了下去。京畿三卫也不是一团和气的,暗地里明争暗斗亦是不少。

    若能现在抽身,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可陈安那副神志不清样子,以他武道大家的眼力,显然可以确定是走火入魔了。至于杜坤说的和其解释,你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解释个屁。更严重的是那个神志不清的人武功还如此之高,万一把他刺激出个好歹,那绝对是一场灾难,一个疯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他打得主意,是让玉梦莺把陈安给卖了,那时陈安一受刺激,负负得正说不定就好了。就算不好,变得更差,也有整个东南武林道去消耗他的精力,自己只要等他发完疯,把他救回去交差,不就万事大吉了么。到底是对付一个能打能跑的宗师还是对上一个精疲力尽的宗师,傻瓜也知道如何选择。

    退一万步讲,哪怕他一直不好,日后的事情也自有廷尉大人操心。

    当然这些心思他可不会告诉杜坤,他和杜坤别看表面一团和气,但实际上交情没有,怨情不小。对方是不是真放下了被自己逮捕入狱的仇恨,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甚至就是个陌生人也不会随意掏心窝子的。万一泄漏出去一点,言臣能弹劾死自己。自己可没陈安这么大靠山,廷尉力挺,皇上力保。海州那么大事,愣是跟没发生一样。自己要是摊上这事,八成会被贬到地方卫所养老了。

    沈义伦眼珠子一转,袖手道:“那你去唤醒他吧,我在这看着,为你掠阵。”

    杜坤一窒,他要是敢去,早几天就去过了。他逃脱桎梏后,就一直在陈安身边,看着他击杀宗师,看着他毒杀两个卫所的官兵。陈安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他不清楚,但手段有多厉害,他可是明明白白。杀人盈野,宗师都没这么大能耐。

    尤其是这些天在暗处观察,发现其是有点神志不清,可功夫一点没有落下,万一上去被一巴掌拍死了,找谁说理去。他也是合计着沈义伦有宗师之能,想把他顶在前面,说不得就能建功。可谁曾想他堂堂天策卫掌印连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的出口。自己一粗豪汉子和他比起脸皮的厚度,就像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一样羞涩。

    沈义伦看杜坤脸色涨的通红,也不好过分逼迫,圆话道:“我看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万一陈大人是有另有什么计划,故意为之,我们冒然行动不就坏了事么。”这话说出来给空气听的,陈安怎么可能装疯卖傻骗宝藏,他一惯的简单粗暴。就算真心想换换风格,也不会不让自己的鹰眼配合的。

    “还是掌印大人思虑周全,但凭沈掌印吩咐。”杜坤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好了,已经帮他们把后面缀着的鬼清理了,只等好戏上台,再跟下去也没有意思,现在我们就赶去东台抢个好位置”。他并不担心陈安的安危,一则玉梦莺肯定会保护好这个替死鬼,二则以陈安的武功,纵然神志不清,天下间除了那少数的几个老怪物,也没人能伤得了他。

    两人绕开玉梦莺的队伍一路向东,渐行渐远。

    玉梦莺已经回到了马车里,她要趁着李彩衣替换她的这点时间,抓紧休息,之后还有硬仗要打。用假冒的明少杰瞒过明月宫的人简单,只要说其在探索宝藏时伤了脑袋就行,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对外说的。但是事后她可以不理被欺骗的江湖门派,但不能不给明月宫一个交待,毕竟那才是她真正的靠山。这件事其情可悯,其罪当诛,等于是让明月宫当了冤大头,就算那是她从小生长的师门,就算交出了全部的宝藏,她如此作为也不会被原谅的。此后如何行止颇费思量。

    陈安拿着玉梦莺给他的九窍石矶,玩的很开心。他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觉的这个长孔的小球,竟能发出一种美妙的乐曲,很是神奇。不由得将之置于耳旁,仔细聆听起来,并咿咿呀呀地随之轻哼出声。

    许晴蕊看得好奇,身体不自觉的就想凑过去.

    “你在干嘛?”

    陈安竖起一根手指:“嘘。”

    许晴蕊越发好奇,也附耳过去,可是却只听到一些呜呜的声音,她不甘心,又趴近了点,小脸几乎都要凑到陈安的鼻尖上。

    闻着她的发香,陈安难得的心灵宁静,这些天看似开心欢喜,实则忧心忡忡患得患失。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玩心忽起,伸舌在她圆润的耳珠上舔了一口。

    “呀”,许晴蕊大惊,如中箭的兔子一般猛然蹿起,眼睛瞪的溜圆,一手捂着耳朵,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对面的家伙淡然微笑,笑得风轻云淡,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许晴蕊银牙紧咬,只想着:我被调戏了,被调戏了,那家伙怎么能笑的这么无辜,不对,师父怎么说的来着,是了,要杀掉调戏自己的家伙。

    她眼中凶光一闪,腕上铜铃毫无征兆的飞出,直击陈安面门,她现在看见那张笑脸就无名火起,恨不得把它砸个稀烂,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从未杀过人。

    铜铃去势沉重,带起嘶嘶风声,这时许晴蕊才清醒,心中一软,忘了自身,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只想着完了,完了,自己要把他杀掉了;但他活该,谁叫他对人家那样;可……可那是杀人啊。

    不等她这些心思转完,那铜铃旁突然出现三根手指,不带丝毫烟火气的把铜铃攥在中间,整个过程就好像许晴蕊和他抛铜铃玩一样。更诡异的铜铃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声响。

    许晴蕊愣愣地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倒不是她看出陈安的手段,而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完全不知所措了。

    陈安把铜铃递给她道:“你的。”

    许晴蕊傻傻的接过铜铃,气势一竭,也熄了动手的心思。好像才反应过来似得,“啊”的尖叫一声双手抱脸,小跑着冲进附近的林中。

第56章 枫林夜话() 
她的叫声惊动了正在警戒的李彩衣,后者皱了皱黛眉,袖袍一展,流苏飞扬直接从车顶跃了下来尾随而去。

    许晴蕊心慌意乱,跑得不得章法,被李彩衣三两步就赶了上来,一把将她拉住,喝到:“闭嘴,你发什么神经。”

    “我……我……”许晴蕊看见师姐委屈的要命,但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什么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啊,还这么大喊大叫的,想早死早超生啊。”李彩衣也很激动,柳眉倒竖的训斥。

    许晴蕊被骂得一呆,随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咽道:“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是坏人,师父,娘,蕊儿要被人欺负死了……”

    李彩衣被她夹杂不清的话,弄的心烦,但看她哭的伤心,到底心下一软。她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对这个师妹也多有爱护,只是从来不表现在嘴上而已。她时常调侃打趣对方,以逗弄为乐。可每次对方受了委屈,她却是第一个冲出来为其出气的。

    她语气放缓:“你别哭了,到底谁欺负你了。”

    许晴蕊哭了一阵,被师姐反复追问,就抽泣道:“当然是明少杰那坏家伙。”

    李彩衣奇道:“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欺负得了你。”

    许晴蕊见师姐不信,急道:“就是他欺负我,他……他……”

    “他怎么了,怎么欺负你的?”李彩衣看她这个样子,心思电转暗忖这些个纨绔子弟从小就不学好,莫不是对小师妹做了什么淫邪之事。她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么一想,更急了,一迭声的追问。

    许晴蕊怎好意思实话回答,灵机一动,说道:“他……他拿人家铃铛。”说着还举了举右手手腕,晃荡了一下腕间那枚快有她小拳头大小的铜铃。

    李彩衣轻舒了口气,还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随后狠狠地白了自家师妹一眼,怒道:“你是干什么吃的,能被人拿到随身兵器,就你这样还想闯荡江湖,被人杀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许晴蕊被骂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都忘记了哭。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师姐就只顾骂自己,半点也没有为自己出头的意思。

    李彩衣说的兴起,干脆为她普及一些行走江湖的知识,想着趁这个机会,好好说道说道她,若等到她江湖遇险就晚了。

    “我们练武之人的武器就是第二生命,你武器都被人夺了去,那不等于把命都丢了吗,平时叫你练功,你不上心,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她喋喋不休一阵絮叨,把许晴蕊念叨的晕头转向,刚刚的委屈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不满的嚷嚷道:“你怎么和师父一样啊,还是大师姐好。”

    “对,就我坏,那你去找卓师姐好了。”李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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