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倾城:冷宫弃妃(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第8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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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而他似乎也不想得到我的回答一般,走过来从我手里牵过妙言,抱到怀里,微笑着逗着她。
我就在一旁站着。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看着我:“对了,刚刚你们是要出去做什么”
“啊”
我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吴嬷嬷已经在一旁说道:“外面天气好,姑娘想要带妙言公主出去走走。”
“哦这倒好,”他微笑着将妙言放下来,对我说道:“正好朕也没什么事,就一起出去走走也好。御花园里有些梅花,开得正好。”
“”
我原本想着,若是跟他一处,还是不要出去惹人嫌,不过听到最后一句,倒让我有些心动。
那天让妙言有了反应的,就是在御花园墙头看到的那枝梅花,今天再过去看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新的进展,而且
说到底,这一次重新入宫,我的心里还记挂着太上皇那边的事,而那件事问别的人,哪怕皇后常晴,都是不行的,只有他一个人,能给我答案。
想到这里,我轻轻的点点头:“好。”
于是,三个人便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院子周围的护卫,他似乎真的派了不少的人手,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样一来,晚上若再有什么歹人想要靠近我的房间,就真的难如登天了。
我稍微的放下一点心来。
不过,放下的心没一会儿,就提起来了。
我们走出景仁宫的时候,正好看见扣儿从外面匆匆的进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只小碗盅,盖得严严的,一看见我们,急忙停下来请安。
裴元灏也停了下来:“这是什么”
扣儿忙回道:“启禀皇上,这是刚刚熬好的药。”
“皇后怎么了”
“这几日娘娘精神不太好,昨夜又劳了神,就有些起不来了。”
裴元灏皱了一下眉头。
我急忙问道:“那请太医过来看过了吗”
“刚刚请了。”
“太医怎么说啊”
“太医说,娘娘是忧心操劳过度,加上本身体虚畏寒,昨晚又有些着凉,一夜没睡,就受不住了。先开了些汤药调理。”
裴元灏的脸色微微的一沉:“这样的事,为何不见你们来回过朕”
扣儿一听,吓得急忙跪了下来,说道:“皇上恕罪。只因娘娘说这是小事,皇上近日来忧心国家大事,已是非常辛苦了,万不可再添皇上的烦恼。”
裴元灏沉默了半晌,说道:“她倒是贤良。”
听到这句话,我和扣儿都微微的颤了一下。
这句话,自然是对皇后最好的褒奖,可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从裴元灏的口里说出来,又是那样不冷不热的口气,却反而让人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一回想起昨天在御书房外,裴元灏对常晴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我的心里更加的发沉了一些。
想到这里,我勉强笑道:“皇后娘娘为了皇帝陛下,的确是忧虑劳碌,陛下不去看看皇后娘娘吗”
裴元灏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还跪着不敢动的扣儿:“皇后现在在做什么”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正在午睡休息。”
他笑了一下:“既然皇后是在休息,那朕也不好过去打扰,就让她好好的休息吧。”
“是。”
“我们走吧。”
说完,便牵着妙言往外走去。
我一时有些踌躇,还想再问两句,但眼看着他们已经走远了,只能回头看了扣儿一眼,轻轻的朝她点头示意,然后转身追了出去。
冬天的阳光其实并没有什么威慑力,照在白皑皑的积雪上,这样久了,也没见冰雪消融,寒气仍旧一阵一阵的袭来,但是,就是这样灿烂的阳光照在积雪上,反射出的几乎耀眼的光芒,即使没有温度,也让人觉得温暖,竟似有些辉煌之感。
我们一路着,不一会儿,就又到了御花园了。
这里的积雪,倒是被人提前打扫一空,只留下墙头积压的皑皑白雪,衬着那天地间似乎绝无仅有的一枝红梅。
鲜艳的颜色,在这样的阳光下,越发显得娇艳炫目了起来。
裴元灏领着妙言走过去,然后指着前方:“就是那里吧。”
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跟我说话,急忙点头:“嗯。”
他微笑着,低头抚摸了一下妙言的头发:“朕的女儿倒是知道,什么是好风景。”
说着,他又回头对我道:“朕让在哪边热了一点酒,去哪儿坐着吧,晒晒太阳也好。”
“哦。”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跟了他出来,自然只有跟着他走,绕过前面的红墙,过了拱门,就上了一条长廊。
走着走着,觉得周围的景致越发的熟悉起来。
最后,已经要走到长廊的尽头了,看见前方一座高台,而玉公公和其他几个小太监垂着手,在下面等候着,我才恍然想起来这里,就是当初他为我起的那座凉台。
不过,跟着他走上去,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什么“凉台”了,高台的几边都垂下了厚重的帷幔,只有迎着阳光的那一方敞开着,将热气拢在里面,阳光也能照进来,倒是冬日赏雪景的一个好去处,高台中央的那张石桌上,正用小炉子温着酒,还摆了两碟蜜饯干果。
“你看这里,好不好”
我茫然的,没说话,只慢慢走到敞开的那边,看着下面。
整个皇城里,还是一片雪景,晶莹的白雪几乎落满了每一处,遮住了红墙碧瓦,也仿佛把这宫里一切的污秽都遮掩了,看不清那些阴暗的角落,一切都展示在阳光之下,仿佛这里也变得堂堂正正,黑白分明了起来。
可见,这世上的文饰,有多大的作用。
而人心的掩饰,就更让人分辨不清了。
我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感觉到一阵细细的风吹来,屋檐上的雪沫被吹得慢慢飘落下来,我轻轻的伸手,看着那雪花在空中飘飘悠悠的,映着阳光一闪一闪,像是萤火虫翻飞一般,落在手心。
只是,不等我仔细去看,就已经化作虚无。
一时有些怔忪,而裴元灏已经牵着妙言走了过来,指着下面那一株鲜艳如火的红梅,说道:“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得到。妙言,你来看看。”
说完,他抱起妙言,指着那一方嫣红的颜色:“看见了吗”
妙言还是木木的,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头靠在他的额头上,静静的。
我看了她一会儿,轻轻的叹了口气:“那梅花又不是老君的丹药,也不是次次都有效验的。”
“无妨,”他倒是信心满满的:“连那些老旧的病症都能有解法,更何况她还小,朕就不信,上天会让朕的女儿一直这样下去。”
“”
我听出他这话的意思来,一时有些恍惚,也没有接话。
妙言毕竟大了,这样抱着也有些沉,他便抱着她走回到桌边坐下,酒已经温好,玉公公想要上来服侍,被他一挥手:“行了,这里不用你们服侍,就在下面候着吧。”
“是。”玉公公便也退了下去。
我看他抱着妙言只顾逗孩子,也无法,便拿起酒壶来给他斟了一杯酒。
他抬头笑看着我。
“你不喝吗”
“”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将酒杯往他的面前推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说道:“这一次进宫,民女也知道事出突然,多有不妥,住进景仁宫之后,也给皇后娘娘添了不少麻烦,娘娘的病,就因为民女而引起的。”
他的脸色顿时微微一沉。
半晌,他说道:“你是这么想的吗”
我说道:“昨夜也是我屋里的人大惊小怪的,引得娘娘过来,着了凉。”
“”
“之后,又大半夜都没睡好。”
“”
裴元灏没说话,而是拿起我推到他面前的那杯酒,刚要放到嘴边,又勾起一边的嘴角淡淡的一笑:“她睡不着,可不一定是为了你那边的事。”
“”
我一愣,抬头看着他。
什么意思
第1226章 你终究,嫁了他()
她睡不着,可不一定是为了你那边的事?
我听这话觉得不对,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裴元灏,而裴元灏却似乎没有兴趣再把这话往下说,只淡淡的将那杯酒送到嘴边,啜饮了一口。
我看着他,也没开口直接询问,心里却疑窦丛生,尤其是他的态度,让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有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或者说怎么会如今,他跟常晴之间出了问题,不过不等我想清楚,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不喝一些吗?”
“呃?”
“天冷,喝一点暖暖身子也好。”
“……哦。”
我拿起酒壶来也给斟了一杯酒,那酒似乎有些年头了,入口甘醇,有一股玫瑰花的清香味,想来是刚刚温酒的时候往里面放了一些干花,才会染上这样的花香。
不过,这样香气,弥散在我的鼻尖,也引不起我的注意。
我的全副心神,这个时候都放在了常晴的身上。
要说这一次进宫她有什么不同,其实,从当初我离宫到这一次在杨家重见,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不要说她,我自己也都变了不少,长年未见的故人相见时就有这样的感觉,话说浅了,显得生分,话说深了又似乎辜负了这些年的别离和彼此的改变,况且,我跟她向来都是交深言浅,所以,也没有什么多的话好说。
可是细细想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对接下来的路有什么打算,除了跟我说过,南宫离珠要复位,希望杨家的女儿入宫之外,别的,我就都不知道了。
看着我眉心都慢慢的拧成了一个疙瘩,裴元灏轻轻道:“轻盈?”
我抬头看着他:“陛下……皇后娘娘她”
“罢了,”他的眼神有些淡淡的,甚至有些冷意,道:“这些事不该是你管的,朕也不想你来关心这些事。”
“……是。”
他既然这样说了,我多少也知道得不到什么我想要的答案,便只能应着,将那杯已经凉了大半的酒放到嘴边,又喝了一口。
这一回,酒水火辣辣的,从喉咙一直冲了下去,心里也像是点燃了一把火似得。
像是为了逃避这种火辣辣的感觉,我放下酒杯,重新起身走到了凉台的一边,风卷着雪沫吹到我的脸上,传来一阵细碎的凉意,倒像是让人好受些了。
我冷静下来一点之后,又回过头去看着他。
“皇后娘娘的事,民女不问,那太上皇的病情,民女可以问吗?”
“……”
裴元灏看着我,原本愉悦的目光微微的闪烁了一下。
说不清这个时候他是生气还是怎样,但话已经出口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对着他,半晌,他说道:“你要问什么?”
“之前,民女给的那张药方,不知有没有派上用场?”
他轻咳了一声,又回头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说道:“方子是不错。”
“……”
“不过,太上皇病了这些年,跟普通的病人可不一样,那张方子,还要交给太医院的太医先看看,确保对太上皇的身体无碍了,才能再用。”
“这样啊……”
“你很希望太上皇用那张方子,然后醒过来吗?”
“……用不用民女的方子倒是其次,毕竟,药方不是民女开的,民女也不敢居功,只要太上皇的身体无碍,那就是天下万民之福了。”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罢了,这个,就等太医院的人看完了再说吧。”
“是。”
他原本兴致不错,但两三回下来似乎也变得兴致缺缺起来,而我也自知跟他没什么话好说,待要再说起来,只怕就把火点起来了,所以也闭紧了嘴。
一时间,高台上这个小小的,温暖的空间里,就只剩下桌上温酒的炉子还咕嘟咕嘟的,其他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裴元灏的声音在背后平缓的响起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说了吗?”
“……”
“你没有,但朕有。”
“……”
虽然我仍旧没有回头,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目光在灼灼的注视着我,后背一片一片的麻了起来。
我慢慢的回过身去,对上他漆黑的眼瞳。
“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
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声。
我想过他的任何一个问题,或者说,任何一种质问,为何要走?为何要回?为何要嫁给裴元修?又为何要与他分开?
却没想到,我准备好了的,他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