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倾城:冷宫弃妃(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第7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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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他,难道是你吗”
“我”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冷冷说道:“夫人,你刚刚为自己的辩驳有理有据,夫人受伤的时候朕是亲眼所见,夫人的伤势有多严重,御医也已经向朕详细的禀告过了;至于刺绣一事,朕会去派人查证清楚,如果夫人说的属实,那么夫人就是无罪的;而刘轻寒,他亲口认了罪,他就是疑犯,如果你要给他翻供,就需要有证据了。”
“”
“当然,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凶手,朕也会派人查证清楚。”
“”
说着,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如果真的是他,杀害了朕的御妹,朕一定不会姑息”
我的心顿时一沉。
这时,他已经转过身去,冷冷的吩咐道:“把刘轻寒关进州府的地牢里,朕要亲自审讯这个案子。其他人”他的目光冷冷的往周围巡梭了一番,那些隔着一层珠帘的人群在对上他的目光之后,都像是被寒气所慑,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后退了一步。
裴元灏道:“都退下。”
那些人立刻像是得了大赦一般,急忙跪拜下去,然后匆匆的退出去了。
然后,他又回头看着我们,虽然他的近侍已经点燃了许多的烛台,将这个房间照得通明,但我还是能赶到他的脸色阴沉,尤其在看到我怀里的妙言的时候。
这时,一个侍从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虽然那侍从的声音很低,但我们离得实在太近了,我还是隐隐听到,那侍从是在告诉他,金陵的船已经靠近了。
时候不早了。
按照之前裴元修跟他的部下的约定,到了这时间,也是喜宴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我们应该要回去了。如果超过了这个时间我们没有出现,那么显然,长江上就要开始不太平了。
裴元修走到了我的身边。
裴元灏又看了我们一眼,沉默了半晌,他说道:“今日之事,朕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说完,他一抬手:“事已至此,我就不虚留各位了。”
裴元修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刚刚说的,一定会查证清楚。”
裴元灏道:“是。”
“那好,元珍不能白死”
“”
裴元灏没有说话,而是定定的看了他很久,说道:“朕也不会让她白死”
说完这句话,裴元修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带着我要离开,就在我走过裴元灏的面前的时候,他突然说道:“等一下。”
我的脚步一滞。
他说了那句话之后,脸上原本寒冰一样的温度慢慢的消融了下来,他蹲下身看着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妙言,眼中恍惚着,透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他伸手去,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妙言的头发。
而妙言,却依旧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一样,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这样一来,裴元灏眼中的痛楚更深了,我甚至感觉到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像是颓败了一下子,宽阔如山一般的肩膀微微的塌了下去。
但,也只是一瞬间。
下一刻,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那熟悉的,冰冷而刚硬的表情,只是开口对我说话的时候,还残留着一丝柔和:“我听说,那位神医,一直都在金陵。”
“”
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药老。
“是,他在。”
“马上让他给妙言看一看。”
“”
“大概,也只有他能想想办法。”
“”
原来,他让我们现在就走,是为了让药老赶紧给妙言施诊。
我沉默了一下,立刻点点头:“我知道。”
说完这句话,他再看了我一眼,便转过身去,面对着那已经变得血红一片的新房,而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跟着裴元修匆匆的离开了。
我没有料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虽然早就知道,裴元珍和刘轻寒成亲是一件大事,天下瞩目,又来了那么多的王侯公卿,必然不会那么简简单单的结束,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以裴元珍的死作为结束。
但,她是死了,却又是另一些事的开始。
我牵着妙言往内院走去。
这一路上,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就如同薛慕华说的那样,失魂症,抱着她上车,她便安安静静的做着,给她喝水,她也一口一口的吞咽下去,牵着她走路,她也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但不管我们对她怎么说话,她都好像听不到,那双呆滞的眼睛里暗无光亮,完全不是平常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
看着这样的她,我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进大门,便立刻吩咐人下去把药老叫到内院去,那些侍从侍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见我和裴元修都神情凝重的样子,也不敢怠慢,急忙飞跑着去了。
然后,我们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就到了要分路的地方。
韩若诗和韩子桐,要回到他们的居所了。
心里的痛楚和这一晚的经历,已然让我心力憔悴,虽然对韩若诗,我的本能已经让我要准备做一些事,但到底更重要的还是我的女儿,妙言的病情,所以我也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如刀锋一般,她仿佛也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咳嗽了起来。
韩子桐急忙说道:“姐姐,你怎么了”
“我我难受。”
她说着,微微的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又柔柔的道:“不过,还是先看看妙言的病情要紧。”
这时,裴元修道:“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她一愣,抬头看着裴元修:“公子”
“妙言的病,我和青婴会处理。”
“”
裴元修不等她开口,对一直护着她的韩子桐道:“子桐,送你姐姐回去。”
这一回,韩若诗没有再开口了,只是轻轻的低下了头,尽管天色晚了,但前方引路的侍从手里的灯笼还是清楚的映照着她微微发红的眼睛,转过头去,没有再看我们。
韩子桐看着她这样,目光显得有些担忧,又回头看了看妙言,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她又急忙道:“公子,妙言要是有什么问题,就立刻让人过来告诉我一声。我”
“我知道。”
裴元修说完,最后一挥手,便带着我和妙言走了。
她站在原地又看了我们一会儿,直到身边的侍女开始催促,这才扶着她不停咳嗽,仿佛随时要昏厥过去的姐姐走了。
而我也由裴元修陪伴着,一直走到了内院。
给妙言稍事清洗了一下,抱着她躺倒床上,她睁大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床顶绣着细细花纹的床帐,在一旁烛火摇曳的光影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药老赶到了。
显然他也没有睡下,毕竟今晚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他也一定是要等着我们平安的回来才能安心的,所以这一叫他立刻就背着药箱过来了,听我描述过了事情的经过,和薛慕华的初步诊断之后,他的脸色微微的有些沉重了起来。
给妙言诊脉,翻看眼皮,然后施针。
过了好一会儿,他将几根银针从妙言的头上抽了出来,我焦急的问道:“她怎么样”
药老低头看着妙言苍白的脸庞,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慕华的诊断没错,她是得了失魂症。”
“那,还能治好吗”
“失魂症不是绝死之症,也不是不治之症,但怎么治,是个机缘。”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很多时候,这种病症,不是靠大夫治好的。”
“”
“我曾见古书中略有提及,重症者应灌以汤药,行之招魂,或可治愈。”
“那,汤药的方子是什么怎么招魂”
“汤药的房子,我还需要去查一查医书;至于招魂”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种事情,非精通易经之人不能行。我先试试第一种法子,若汤药能治愈,就是这孩子的造化了。”
我只觉得心都揪成了一团,但听见他说这病不是绝死之症,也不是不治之症,终于还是得到了一点点的安慰。
现在就希望,药老能找到治愈她的方子了
药老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又伸手抚摸了一下妙言汗湿的额头,只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我坐到床边,看着妙言的额头和鼻尖,不一会儿已经凝结了许多细细的汗珠,我小心翼翼的用手帕给她擦拭干净,但其实这个时候,自己的心火也在不停的燃烧着,汗水从我的额角不停的低落下来,甚至不一会儿,就濡湿了身下的床褥。
这时,另一只手,拿着一块丝帕,小心翼翼的为我擦拭了起来。
我回过头,看见裴元修站在我的身边。
“你不要急。”他说道:“药老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我沉默着,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着我颓然的模样和发红的眼角,他慢慢的坐到我身边,将我抱进了怀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后背,当我的脸颊贴上他的胸膛,听着那已经渐渐熟悉的心跳时,我突然问道
“元修,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
那只轻抚着我后背的手微微的一僵。
而我也听到,那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在这一刻乱了一下。
但,我没有抬头,没有去看他的脸,只是这么安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慢慢继续的呼吸和心跳。
在不停摇曳的灯火照耀下,我听见头顶传来了他低哑的声音。
“有。”
第1062章 我不能给你安全感了吗?()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钝痛,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几乎打穿了我的整个胸膛。
他说什么
这件事跟他有关系难道真的是他
就在我呼吸都无法继续的时候,头顶那个低哑的声音又一次慢慢的响起,他平静的说道:“今天这件事,死者是我曾经的皇妹,被怀疑的,是我现在的妻子。”
“”
“你说,这件事跟我有没有关系。”
“”
听到他的这个回答,我突然像是别人从几百丈的悬崖上抛下,却软软的落在了一处云团中,那种几乎让人窒息的紧绷感之后,又是突如其来的虚脱,让我一瞬间冷汗如潮水般涌出,几乎只是一下子,便将全身都湿透了。
我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真的吗”
“”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你没有骗我。”
“”
他沉默的看了我许久,然后说道:“没有。”
我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轻轻的低下头,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过了很久,我轻轻的说道:“别骗我。”
“嗯。”
“不要骗我。”
“不会的。”
我咬紧了牙关,慢慢的伸手向他的胸前,抓紧了他的衣襟,在心里道:千万,不要骗我
这一整晚我就坐在床边的卧榻上,裴元修陪着我一起,睡梦中的妙言显得很不安,尽管我们一直在给她扇扇子,但还是能看到她的汗水不停的从额头上滴落下来,枕头和身下的床褥都被濡湿了。
虽然她一句话也不说,但我知道,她心里烧得慌,等到早上晨光微露,她的唇角已经起了一嘴的燎泡。
我心疼得只掉眼泪,裴元修看了很久,也只能轻轻的抚着我的肩膀,柔声劝道:“你先不要急。”
“”
“等药老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
我沉默着,终于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侍女们送来了热水和毛巾,其中一个用毛巾濡湿了温水然后拧得润润的,正要给妙言擦脸,我说道:“我来。”
那侍女抬头看着我,愣了一下:“夫人”
“我说了,我来。”
“”
那侍女回头看了裴元修一眼,他也只是点了点头,那侍女便将毛巾递给了我,我自己动手帮妙言洗漱干净。等到梳洗完毕之后,早饭也摆了一桌,裴元修坐下来,在旁边服侍的侍女立刻盛了粥给我们,当她盛了一碗粥放到妙言的面前时,我伸手接过了粥碗,然后说道:“你们下去吧。今后这里面不用你们服侍了。”
这一回,在屋子里收拾的几个侍女全都愣住了,回头看着我。
那个站在我面前,还准备给我们布菜的侍女下意识的道:“夫人,奴婢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望夫人”
“不是你们做得不好,”我淡淡的说到,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粥来自己尝了尝,又吹凉了一些才喂到妙言的嘴里:“但妙言的